今天天气很好,微风徐徐,秋日黄昏,叶红漫山野!

    按庄稼人来说,这风景叫收获。

    春种秋收,一年所盼,春播种,秋收果,最是殷实心境。

    曾珍起了个早,在这入深秋时季,她也收获了丰厚果实,林慕左野把前期版税结算到她账户,储存数字从六位数瞬间飙升至七位,曾珍吃了根老冰棍压压惊,出门亲自去银行查看。

    到了银行自动存取机上查看时,曾珍格外小心输入密码,毕竟现在卡里钱多了,谨防被偷窥。

    真真切切确认卡里的余额上升至七位数,曾珍十分平静地离开银行,走出很远后才狂喜尖叫出来,引得路人莫名其妙,纷纷回顾,曾珍笑着陪不是,追着晚风一路在河岸线上跑。

    林慕左野打来电话时,曾珍欢脱得上气不接下气,剧本有些桥段需要修改,林慕左野让曾珍明日前往公司,做些商讨!

    明日礼拜天,曾珍欣然答应!

    第二天一早,李一鸣用过早餐外出办事,特意把小美妮带在身边,免得留她在公司等曾珍来后,会有事没事找曾珍麻烦!

    曾珍由司机接到公司,与林慕左野商讨好本子需要修改的地方,已到午间。

    张阿姨备好饭菜,用过午饭后,曾珍沉浸式投入到工作室,一忙忙到傍晚。

    林慕左野甚至没有见她上过卫生间,林慕左野虽然也是个工作狂人,但至少喝水入厕,来回晃悠了好几回。

    曾珍坐在电脑前,除饭后喝那一点汤,一直没有喝水,林慕左野让张阿姨备了果汁进来,曾珍一口气喝完。

    到晚上,林慕左野也没有见曾珍动一下。

    “你这……久坐也不行啊!”林慕左野点了曾珍电脑暂停,“厕所总要去一下吧!”

    曾珍哑口无言,这种事一个导演还能关注,不过瞬间了然,做这行的不就喜欢抠细节性的东西吗,曾珍去了趟厕所回来,又坐到在电脑前忙了起来。

    林慕左野:“这一天都忙在电脑前,也该出去吹吹风,透透气。”

    曾珍想了想,确实也是,然后去后院吹吹风,透了透气,又坐回电脑前。

    不过十分钟,曾珍也觉得有些浪费,她忙起来忙得不亦乐乎,又哪知道困,哪知道饿!

    林慕左野无话可说,但也到了晚饭时间,“走,吃饭去。”招呼曾珍下楼。

    曾珍起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随便一活动,膀胱打通,一时想入厕了,对林慕左野说:“林慕老师先下去,我去方便一下!”

    这话出口,瞬间把林慕左野两位助理喝进嘴里的果汁喷了出来。

    “对不起啊,我、没有注意你们在喝饮料!”曾珍欠欠地点了点头!

    林慕左野与两个助理面面相觑,然后对曾珍摆了摆手,“没事,去吧!”

    林慕左野又实在有些忍不住想纠正一下曾珍,女孩子上卫生间就上卫生间嘛,怎么好说是“方便”!

    但见曾珍毫无这方面意识,忍了,都是搞艺术创作的,何必讲究这些,各人有各人习惯!

    林慕左野带着两徒儿先一步下楼去,催曾珍:“快点啊!”

    曾珍甚有些无语,不到五分钟完事后来到一楼饭厅,显然晚餐李一鸣、李美妮还是不在,曾珍本想问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问,大家一起用完餐,时间不早了,即使今日事今日未完成,已该回家了。

    曾珍对林慕左野说:“剩下需要修改的,我拷回家,修改后明天发给您,估计明天我是过不来了,周一例会,我手上还有两本稿子,但不会影响剧本修改进度!”

    “好!”林慕左野让司机送曾珍回家,曾珍拷好需要修改的桥段,裹了条围巾在头上防沙,对林慕左野和司机说:“不用这样麻烦,我在办公室坐了一天,夜下风景人少,我走两步。”

    这不适为一种自我放松!

    林慕左野没有强要求,司机虽是听了曾珍自己的安排,但随后给李一鸣去了电话报备。

    李一鸣载着女儿在回家的路上,曾珍到了地铁口,李一鸣送李美妮回家后,驱车也到了地铁口。

    “曾珍!”

    李一鸣在身后叫住曾珍,曾珍回头,目光穿过不多的行人,一眼见着李一鸣,小跑折返回来,“李老师!”

    曾珍看见李一鸣停在不远处的车,现在快十一点了,地铁也剩最后一两趟,曾珍简单问候好,准备离开。

    李一鸣问曾珍:“今天、跟林慕老师学得怎么样?”

    “我没有跟他学!”曾珍认真回答,“我没有计划做导演,在修改本子!”

    “……”

    “……”

    李一鸣和曾珍都笑了起来,一个没有问具体,一个回答得太诚实。

    曾珍说:“李老师,我先回去了。”

    “这里坐回去需要一个小时,到那头出地铁口,都过了零点,我送你回去。”

    “李老师送我回去,还不如我自己坐车回去,这样大家都能在凌晨时候休息,要李老师来回再跑这一趟,估计过了凌晨两点也休息不了!”曾珍开朗地笑着。

    李一鸣点了点头,“这么晚、到家了给我说一声。”

    “好!”曾珍随最后两个乘客走进地铁。

    地铁入口的灯留了两盏,逐次熄去。

    此时已是凌晨,李一鸣不知道自己在地铁口站了这么久,手机一直没有信息,也没有曾珍的来电,曾珍已经回到家,洗漱好躺上床,拿着手机,不知道该给李一鸣去电话,还是发信息。

    去电话的话,曾珍想着这时候李一鸣肯定已经休息了,会打扰到李老师及夫人休息,如果发信息,夜已深,皆不合适。

    原本出地铁口时,曾珍想着先给李一鸣去个电话,可凌晨的街头实在冷清,三两个不明青年跟在身后,曾珍只得加紧脚步走。

    到了小区里,曾珍也不敢多停留,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冷静下来,发现时间已经快到了凌晨两点,曾珍拿着电话,不知道是该打电话还是发信息好,最后困得睡着了!

    第二天,曾珍上班前先给李一鸣发了信息,“李老师早上好,昨晚我已安全到家,因太晚就没有给李老师信息。李老师周一愉快!”

    李美妮第一时间看到这条信息,才知道昨晚父亲三点回家的原因。

    拿着李一鸣遗落在饭厅的手机跑上楼,李美妮推开父亲办公室大门,把手机摆到李一鸣面前,好似铁证如山!

    昨晚李一鸣久未等到曾珍信息,在车上睡了一觉,到了凌晨三点才回家。

    此时见曾珍回来的信息,李一鸣阅读后放下手机,安排李美妮去林慕左野办公室。

    李美妮专业对口导演,而且李美妮也喜欢向着导演方向发展,固而李一鸣一直安排她跟着林慕左野学做片子。

    李美妮此时哪有心情去工作,问李一鸣:“昨晚,爸爸和她在一起?”

    李一鸣的手有些痒痒,“没有,爸爸有些累了,在车上睡有会儿。”

    “一个人?”李美妮追问不舍。

    李一鸣点了点头。

    虽事实如此,李美妮却认为父亲在说谎,气得红了眼,转身就给曾珍去电话。

    李美妮拨打了十好几遍,曾珍一个也没有接,这气得李美妮一顿乱输出,被林慕左野听见,悄悄把李美妮拉进办公室,“小祖宗,你不相信曾珍,还不相信你爸爸?”

    “我谁也不信,只信我看见的!”李美妮气得一下摔了手机,转而又怕曾珍万一回电过来她接不着,又安排林慕左野的徒弟赶紧去帮她重新买一部新手机。

    可一部新手机也不便宜,大好几千,林慕左野助理手上还有活,自然不愿去,林慕左野哄着助理,“去吧,先去吧,回头我把钱划给你。”

    助理很为难,“关键现在、我没钱支付!”

    李美妮气不打一处来,抓着助理摇树似的晃,“作揖一个月给你们好几万,你们都花哪儿去了?”

    助理说:“给女朋友花了,你……是我们师妹,花不适合!”

    李美妮气得快要原地爆炸,林慕左野无奈,只得先把钱给助理,还多给了跑路费!

    助理不是没有钱,实在不想娇惯这大小姐脾气!

    新手机买来,曾珍也没有来电话。

    林慕左野劝李美妮不要浪费时间,该专心工作就专心工作,她的是陌生号码,曾珍不会回给她,她连接都不会接,他是深切体会过!

    李美妮想着用李一鸣电话打给曾珍,李一鸣电话通讯录里已经删除了曾珍的号码,十一位数字要记下不难。

    而李美妮趁父亲午休时,悄悄拿到手机,可通讯里没有曾珍的号码,最近通话记录里好几个陌生号码,李美妮一时拿不准哪一个号码是曾珍的,她一时也没有记住曾珍的号码。

    见李一鸣还在休息中,李美妮拿走父亲手机,从她通讯录里翻到曾珍号码,然后用李一鸣手机拨通曾珍手机。

    曾珍上午九点开完周一例会,手上新书上市,去了一趟印厂看蓝样,刚在郊区路边一家面馆吃好午饭,接到李一鸣电话,像往常一样开口尊称着李老师,可迎头是李美妮的质问:“昨晚你是不是和爸爸睡了?”

    曾珍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确认是李一鸣的号码无疑,试着问:“你是小美妮?”

    “臭不要脸,不要叫我名字!”电话那头传来李美妮劈头盖脸的指骂!

    曾珍环顾一眼周围,好在此时三百米之内没有人,她清了清嗓音,对李美妮说:“请注意你的言辞!别人惯着你,我可没义务惯着你,毕竟我还不是你妈!”

    李美妮气得原地跺脚,还想骂回去,电话被李一鸣拿走,给了李美妮一记耳光,李一鸣想对电话那头的曾珍说两句,可电话已经断了线!

    “你为了她打我?!”李美妮不可置信,从小到大,她虽然顽皮捣乱,但李一鸣从未打过她!

    李美妮捂着被打红的脸跑开。

    李一鸣回到办公室,久坐沉不下心,安排林慕左野看好李美妮,他驱车前往曾珍公司楼下。

    不巧的是,曾珍从郊区印厂回来,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李一鸣在曾珍公司楼下等到晚上九点,一直不见曾珍出来,写字楼里的灯逐一熄去。

    最后整栋大楼的灯也熄了,只有一楼大厅还亮着。

    李一鸣拨通曾珍电话,曾珍一直忙着修改剧本,接到李一鸣电话,得知李一鸣在她公司楼下,且等了许久,曾珍纳闷,“李老师这么晚了找我有事情?”

    曾珍边说,边在电脑上点击了文档保存,披了外套下楼。

    电话那头,李一鸣沉默,曾珍恍然,因李美妮打了那通电话,李一鸣或许是特意过来道歉的。

    等曾珍见着李一鸣,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曾珍不由好笑起来,“李老师,这多大点事情,你还跑这么远过来!”

    李一鸣脚步靠近,有想拥抱她的冲动,怕她受了委屈。

    人来稀少的街头,曾珍望着李一鸣跨近的那一步,心猛地跳了一下,“……李老师,我真的没事,李美妮还小……她为什么说昨天晚上你是和无睡一起?李老师昨天晚上没有回家?”

    “回了!”李一鸣像个孩子似的,生怕不信或误会,赶紧回答。

    曾珍锁紧眉头,“那美妮怎么会、怀疑我那什么?李老师是犯了什么错误,被抓了把柄?”

    李一鸣轻轻一笑,“不会有的事情……过两日,我要去一趟广州。”

    “去广州?”

    “新剧开拍,第一场戏选在你姐姐工厂,你要不要……”

    “我暂时是去不了。”曾珍说,“年底书展,还有要修改剧本,总不能叫大家边拍边修改,剩得不多,这两日可以交给林慕老师!谢谢你李老师!”

    曾珍由衷感激!

    两日后,曾珍把修好的本子线上发给林慕左野,李一鸣随剧组已经到了广州。

    而知道李一鸣前往广州,是为新剧,且事关曾珍,朱敏敏再已坐不住了,交代好美容院事务,从天津来到李一鸣公司,虽是公司,城中别墅,既为公司也为家。

    四十六的女人,本不打算与一个黄毛丫头照面,掉身价失颜面,可帮一个不叫帮,还利用开机时间,剧组为曾珍姐姐工厂获得几大笔订单。

    朱敏敏得知此事后,趁李一鸣去广州,利用财务联系到曾珍,说是关于税务上的事情,约曾珍到公司一趟。

    曾珍并未多想,但到了李一鸣公司楼外,被朱敏敏拦下,两人坐到附近一家咖啡馆,朱敏敏开门见山,“知道我今天找你是为什么事情?”

    想到之前李美妮在电话里劈头盖脸臭骂那一通,曾珍已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但面对朱敏敏一副正宫拿捏小三的势态,本就子虚乌有,曾珍当然不会表明说知道,摇了摇头,一脸蒙圈。

    朱敏敏直截了当,“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曾珍喜出望外,“你也想投拍我的剧本?”

    朱敏敏脸色瞬间有些难看,是被气的,“不要纠缠李一鸣,你开个价,要多少钱离开他,我给你!”

    曾珍笑了,“李太太——我叫李总一声老师,按理是该叫您一声师母!您以为、我在缠着李老师?是你对自己太没有自信,还是太看得起我,抑或、你对李老师太不过信任,从而会让你有这样的误解!”

    但凡成功女人最是看不惯这样嚣张凌人的小三!

    朱敏敏当即泼了曾珍一脸咖啡,引得一旁客人一脸惊诧!

    恰好这一幕被窗外的司机看见,司机转而把事情报备给了李一鸣,李一鸣还在曾珍姐姐工厂监督拍最后一场戏,接到司机电话,看了看李美妮,那样的眼神,明显带着训斥,李美妮瞬间感觉到什么。

    待最后一场拍摄完成,离开曾珍姐姐工厂,李美妮赶紧给了朱敏敏去电话,“妈妈,你怎么去找她?”

    “叫你爸爸听电话!”朱敏敏在电话那头强烈要求!

    此时不说李一鸣会听电话,即使会听,两人只会以不愉快收场!李美妮不敢把电话递给李一鸣!

    朱敏敏给李一鸣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助理接听,助理只说李总在忙,而李一鸣就在旁边。

    财务经理从中引线约出曾珍,事出不到一周就被解雇!

    朱敏敏意识到什么,也飞往广州,在剧组百多号人面前,朱敏敏买了鲜花,订了饮品前来探班。

    虽是探望身为副导的女儿,但知道的人都知道,是前来探望李一鸣,宣誓正宫夫人的权利,大诱着恩爱!

    只是朱敏敏在片场跟工作人员及演员说话时,李一鸣先一步离开了拍摄现场。

    朱敏敏事后在酒店房间找到李一鸣,从身后抱住他,“即使我有错,也是因为在意你,紧张我们的关系!一鸣,我爱你!”

    朱敏敏舍下老脸,一把年纪听着自己亲口说“我爱你”三个字,莫名一把悲凉涌上心头,脸颊深深贴近李一鸣身体!

    李一鸣转过身,看了看朱敏敏,“累了,洗洗息会儿!”

    李一鸣让朱敏敏住在他房间,而他在拍摄现场忙到半夜,最后随林慕左野回了房间,看拍摄效果!

    朱敏敏空留一夜,第二天给剧组统一订了套餐,说公司还有事,便回了北京!

    剧组在广州实场拍摄完成,回到北京,也是寒冬,李一鸣给曾珍带回了份特别礼物。

    在去广州时,李一鸣就安排了专门人手为曾珍拍回她姐姐工作及生活的短片,下了飞机,李一鸣为赔不是,亲自为曾珍送来。

    曾珍在见到李一鸣时,忍不住笑了,李一鸣只穿了件深色T血,广州气候温和,不用穿很厚,可北京不一样,她穿了两件羽绒服下楼来,此时夜里十点,她都冷得嗖嗖发抖,接过李一鸣手里的VCD,催着李一鸣:“李老师快回去吧,太冷了!”

    她想把她的衣服脱下一件给李一鸣,可李一鸣穿不了!

    李一鸣不只冷,还有些饿,可寒冬里外边没有夜市,曾珍说:“李老师吃泡面吗?我家里还有泡面。”

    “怎么吃?”

    “煮来吃,加点青菜,有条件的时候,加两根火腿,加个鸡蛋,只是这两天我忙着赶稿,没有外出购物,所以今天、没有火腿,没有鸡蛋!”

    李一鸣笑了,走近两步,看着曾珍被泼过咖啡的脸,“当时烫不烫?”

    曾珍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在没有烙疤,摇头说:“不烫!”

    可喝过咖啡的人都知道,咖啡不是温水热冲的,李一鸣说:“先进去吧!”

    “那李老师呢?”曾珍并没有要留李一鸣下来吃泡面。

    李一鸣司机驾着车出现在身后,曾珍向李一鸣再次道了谢谢,回了屋。

    而李一鸣回到家,进屋冲洗热水澡,让张阿姨给他煮份泡面。

    平时家里并没有储备这些东西,张阿姨去林慕左野助理那里拿来一桶泡面,按李一鸣安排的,加青菜、火腿、鸡蛋,每样是双份!

    张阿姨煮好后,朱敏敏味着这股特殊的味道,下了楼来。

    李一鸣洗漱好出来,坐在餐桌边,见朱敏敏下楼来,问道:“还没有休息?我去了趟曾珍那儿,担心她、心情不好,一直未吃东西,让张妈煮了份快餐。”

    朱敏敏看得出其中的不同,不说是泡面,就是快餐李一鸣也不会随便吃,可现在,他连泡面这样的食物也吃得这样美味!

    “在外累,吃泡面对身体不好,我让张妈换别的。”朱敏敏从张阿姨手上接过泡面。

    李一鸣起身接过手,放在桌上,“泡面挺好,想吃了,让张妈也给你煮一份。”

    朱敏敏让张阿姨先退下,落坐在李一鸣对面位置上,对李一鸣说:“一鸣,我是你妻子……”

    “敏敏,你是我妻子,更应该了解我想什么,做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陪我老去的人。对生活,你要明理,对人事,要通透豁达。”

    “你还是怪我泼了她咖啡?”

    “她的路还很长!”

    “可她不该介入别人的生活!”

    “我说过,她没有!”李一鸣拍下手中餐筷,第一次在朱敏敏面前动怒!

    厨房里张阿姨听到动静,不由得一激灵,出来对李一鸣说:“先生有话要好好对夫人说。”

    李一鸣也意识到态度不对,点了点头,吃完泡面,对朱敏敏说:“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林慕。”

    可朱敏敏知道,李一鸣这一去晚上定是不会回来了,又要留她独守空房,晃荡一声,掀翻了李一鸣刚吃好的碗筷。

    张阿姨急得跑出来劝道:“夫人,这是何必呢?只会让先生越离越远!”

    “他已经离得远远的了!”朱敏敏好似被什么东西无形压着,压得一口气喘不到底,如同巨石压堵在心口。

    李一鸣在屋外听到动静,脚步顿了顿,又迈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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