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听,还想动手,但平一已经直接亮出了刀,冷冷地警告道:“这人我家主子买了,你不得无礼。”

    刀光一闪,男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发白。他显然被平一的气势所慑,知道这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对着妹妹威胁道:“阿妹,你可不能没良心。咱母亲还躺着呢,你要是不给我银子,咱母亲的病可只有等死了。想要走就拿银子出来。”说着还假模假样的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女子闻言,泪流满面,声音中充满了控诉:“阿兄,要不是你把银子拿去赌了,阿娘也不会没钱治病。你如今还想将我卖到那种地方,阿兄你良心何在?”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显然已经对这个兄长失望透顶。

    男子却不以为意,也不装了,一脸无赖地说道:“少废话!今天你要不给我银子,老子不会放你们走!”他显然已经打算用母亲的病作为要挟,逼迫妹妹就范。

    平一不吃他这一套,面对男子的威胁和耍赖,他毫不畏惧,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手中的刀更是散发出冷冽的光芒。

    只要那男子敢上前一步,他手中的刀就会毫不留情地挥出。

    男子的纠缠终究还是浪费了一些时间。平一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他直接拿出银子递给牙人,同时不耐烦地看着那堵人的男子,喝到:“让开,不然对你不客气!”他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戾气,让人不禁畏惧。

    男子看到平一那凌厉的眼神和手中的刀,心中也不禁有些害怕。他知道自己如果再继续纠缠下去,恐怕真的会有麻烦。

    于是,他有些讪讪地看着平一,动作也变得迟疑起来。

    让人不禁畏惧他,男子有些讪讪的看着他,动作迟疑。

    女子看着男子,心中虽然充满了失望和痛苦,最后还是解下胸前一直佩戴的吊坠,递给了兄长。这个吊坠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或许是生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原本想做个念想,现在看来也不成了。

    “阿兄,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了。”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她知道这个吊坠对兄长来说可能并不值多少钱,但它却代表了她对生母的思念。

    “阿兄,别再赌了,银子我留给嫡母看病的,若你还念及几分亲情,好自为之吧!”

    “阿妹……”男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但如今却被赌博和贪婪蒙蔽了双眼,此刻已经无法挽回。良心一闪而过,没有。

    他深深地看了妹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女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平一领着女子回来,恭敬地向魏源回复道:“公子,人买回来了。”

    魏源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马车那边。林菀已经掀开了车帘,露出一张温婉而关切的脸庞。

    四目相对,女子眼神中满是惊讶地看着林菀,嘴巴动了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女子名唤阿蓉,姓张。

    见到林菀点头确认,阿蓉张了张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夫人,您可是林家女君?我……我曾在京师见过您,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处见到您。”

    林菀微笑着点点头,温和地说道:“阿蓉姑娘,不必多礼。”

    离人市不远处,便是襄阳著名的平民窟。

    这片区域狭窄而拥挤,脏乱不堪的环境令人望而却步。窄窄的巷子仿佛是一条条扭曲的蛇,蜿蜒曲折地延伸着,里面住了几十户人家。

    道路狭窄,马车进不去,只得步行。

    山青看着前方的平民窟,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她转头看向林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林菀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言。

    山青立刻明白了林菀的意思,默默闭上了嘴,紧跟在林菀身后。

    张蓉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低下头,声音微颤地小声说道:“父亲去世后,阿兄被人哄着赌钱,结果输光了家产。从那之后,我们就只能搬到这里居住。”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歉意,继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里的环境确实不太好,有些脏乱。夫人、公子.......”

    林菀看向魏源,轻声说道:“夫君,这环境有些简陋,不如你就留在马车上等我吧。”

    魏源微微一笑,回应道:“无妨,我陪夫人一同进去。”

    张蓉在一旁听着,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林菀见状,对张蓉笑了笑,缓和她的情绪,然后说道:“阿蓉姑娘,不碍事的,麻烦你前面带路,我们进去看看你母亲的病情。”

    张蓉一家挤在巷子尽头不远处的棚屋里,屋内昏暗潮湿,角落里堆满了杂草和杂物。张母躺在一张破旧的竹床上,连床都下不了,脸色苍白,旁边放着几包药草。这些药草是张蓉刚刚从牙人那里求了情,准许她买回来给张母治病的。

    听见外面的动静,张母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女儿张蓉回来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声音微弱地喊道:“蓉儿,是你吗?”

    “阿娘!”张蓉立刻跑上前去,紧紧抱住张母,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道:“阿娘,我回来了,您没事吧?”

    “我的儿,阿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张母也流下了眼泪,她勉强撑起身子来,抚摸着张蓉的头,声音颤抖地说道。

    张母虽只是张蓉嫡母,但是张蓉生母早逝,张蓉由她一手带大,如同亲女一般。

    张蓉摇摇头,擦了擦眼泪,然后告诉张母:“是阿娘,是林家女君买了我。”

    张母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她挣扎着坐起身来,向林菀和魏源投去感激的目光。

    林菀与魏源站在屋子里,他们一身装扮与这简陋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两个世界的人。张母看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挣扎着坐起身来,嘴唇动了动,终于开口道:“您……您是林公家的小女君?”

    林菀微笑着点了点头,温和地说:“是我,张夫人。”她走上前扶住张母道。

    张母眼中闪过一丝泪花,她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林家的女君。她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看到林菀身旁站着一个相貌堂堂、气势非凡的男子,便明白林菀如今的日子过得应是不错。

    而林菀则不动声色地弯下腰,替张母把了把脉。她专注地感受着张母的脉象,发现脉象有些虚弱,显然是积劳成疾所致,心中积郁。

    林菀心中清楚,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医治的大病,难的是需要好好调养。

    一旁的魏源将林菀的动作尽收眼底,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打扰林菀。

    林菀收回手,微笑着说:“我一会儿安排人送来药材来。”

    林菀并未多说什么,看过了人便准备离开,示意山青将准备的银钱递给张蓉,嘱咐了张蓉几句,若是有事,可去魏家找她。

    张蓉说什么也不肯收,她朝着林菀跪下,砰砰砰一边磕头一边道,“夫人买了我,阿蓉便是夫人的人了!若是夫人不肯带阿蓉走,阿蓉便跪在这里不起来。”

    张蓉含着泪,继续说道:“兄长被赌钱迷了眼,阿蓉留下也是被卖的命,夫人、公子就带我走吧!”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助和恳求,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生不忍。

    张母也在一旁恳求道:“女君,求您带上阿蓉吧。她跟着您多条生路,总比留在这个地方好。我们母女俩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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