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红宝石手链被偷了。”白煜宁站在监控室的门口，一字一句地对保安说道，“我现在就要看监控，不然，你赔得起？”
保安满头大汗地让开，帝都中学的贵族没有一个他得罪的起。白煜宁傲慢地直接从他身边走过，脸上带着贵族的骄矜，风衣在走动中划出一个利落的弧度。
路遇青勉强保持镇定，进入监控室后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白煜宁。
“怎么了？”白煜宁被看得发毛，转头问道。
“太典了，就刚才那个表情。”路遇青抬了抬下巴，模仿贵族傲慢的姿态，不伦不类显得有点搞笑。“和那些贵族用鼻孔看人的样子一模一样。”
“嘛，走程序的话至少要一个星期的扯皮，还会打草惊蛇。”白煜宁坐在监控室的椅子上，戴着手套的手已经开始翻监控。
如果她没有推测错误，帝都中学的监控应该拍下了姜怀瑜的身影。
白煜宁耐心地播放三天前的监控，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蓝色头发的少女目标明确地走向对面的高级公寓，过了几个小时，蓝发少女走回学校。
白煜宁把监控视频放大，蓝发少女出来时脸上带着愤怒和一丝隐藏在眉宇间的担忧。
白煜宁把监控视频调到纵火案发生前几个小时，蓝发少女冲出高级公寓，放大看见蓝发少女脚步带着报复性地加重，仿佛狠狠踩地才能发泄心中的恼火。
最后，蓝发少女的脚步停了下来，走进高级公寓附近的一家，随便点了杯水，开始托着下巴发呆。
“所以她才能那么快赶到现场。”路遇青当然记得姜怀瑜也在现场，“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纵火案凶手确实是孙浩，但他纵火应该有个动机，比如说……为了掩盖另一个罪行。”
白煜宁将监控视频下载好，保存进光脑，若有所思地离开了监控室。路遇青和保安解释她们大概知道红宝石手链的具体位置了。
解释完，路遇青发现白煜宁已经思考着独自走出一段路。
“等等我。”路遇青急匆匆地追上来，“你是说，孙浩还做了别的事？”
“对，那天姜怀瑜救出来的青年女子名字叫何婉，和孙浩是夫妻，最近孙浩染上赌博，几乎掏空家底，何婉试图离婚。”白煜宁停下脚步，和路遇青讲述她打听到的消息。
“成功了吗？”路遇青立刻想象出一个走上绝路的女人。
“没有，何婉被烧死时，他们仍是夫妻。”白煜宁语气平静地讲道，无端透出一点恐怖。
路遇青倒吸一口气凉气，生在第八星系什么死法没见过，医生对何婉进行急救时，她站在一旁看得分明，何婉根本不是吸入毒烟窒息而死。
早在吸入毒烟前，何婉就被活活掐死了！
白煜宁使用光脑翻出何婉的情况投影给路遇青看，路遇青有点疑惑，“这么容易查到吗？”
“发生在帝都中学对面的纵火案，死了好几个人，很多人都会关注。”
路遇青点点头，就着白煜宁的光脑，伸出手指翻动，何婉的记录很短，一翻就到底。
何婉，f级精神力，珈蓝星出生（第八星系），父母双亡，和孙浩结婚后一同搬迁至帝星，获得帝星户口，曾提出离婚诉讼，失败两次，死于星历3515年帝都纵火案。
“我好像知道她离婚失败的原因了。”路遇青看到f级精神力和结婚后搬至帝星，立刻就联想许多东西。
虽然帝国确实c级精神力以下的人口占80%，但低到f级的精神力在帝星这个遍地贵族的地方，几乎要头贴着地面行走。
没有任何一个律师和法官会乐意受理她的案子，何婉这样的“天残”，在法庭上说任何一句话都会被人揣测用意。
没有再打第三次官司，估计是因为赌债连请律师的钱都拿不出来了，下一步应该是卖房、流落街头，最后被赌债逼死。
“姜怀瑜怎么会认识何婉？”路遇青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据她所知，姜怀瑜是姜家人，这一代姜家有三个孩子，姜怀瑜是二女。
忽然，白煜宁目光看向前方，路遇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姜怀瑜沉默地挡在白煜宁回宿舍的路上。
“找个地方聊聊？”
“好。”
帝都中学附近的咖啡店二楼。
白煜宁用叉子切开桌子上的蓝莓蛋糕，嗯，蓝莓酱放得恰到好处，既不过于甜腻，也不会口感寡淡，蛋糕胚口感也很松软，不会显得干巴。
白煜宁吃了一口蛋糕，喝了一口摩卡，没有喝出层次感，只喝出苦味，猛塞一口蓝莓蛋糕中和。
她果然不适合喝咖啡，喜欢甜讨厌苦。
姜怀瑜心里像猫在抓挠，明明是白煜宁主动邀请自己，为什么她不主动开口呢？
“你已经知道了吗？”姜怀瑜忍不住开口问道，同时暗中驱动精神力。
“你是说哪件事？”白煜宁似笑非笑地说道，“是何婉没死，还是你本来打算帮她离婚。”
姜怀瑜瞳孔紧缩，猛得站了起来，脑中闪过白煜宁在校园论坛上的情报。
帝都中学的校园论坛背着白煜宁讨论她很多次，比如神秘的家世、美丽的银发、自信到连成绩排行榜都不看、总是热情地和人打招呼（？），没有贵族的坏脾气。
学生们习惯在清爽的早晨看见白煜宁元气满满跑步的身影，期待她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看排行榜那天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是因为想看到她努力学习的成果。
喜欢她的人偷偷叫她“小鱼”，滤镜开得八层厚，说什么只要她发现别人有困难就会伸出援手。
现在看来全是胡扯，只有敏锐的洞察力和聪明的头脑是真的。
“你想做什么？”姜怀瑜警惕地盯着白煜宁，面上不动声色。
“没想做什么。”白煜宁伸手在空气中凭空一抓，一只箱型水母出现在她的手中。
水母努力扑腾却挣扎不开，姜怀瑜颓丧地倒回织物椅子上。
精神力拟态不仅是本体的武器、战斗伙伴，更是本体外置的精神力器官，一旦受损，本体也会遭到反噬。
“箱型水母，在水中呈半透明，刺丝攻击猎物时，会把毒液注射到受害者体内。”箱型水母收缩触须，挤压刺细胞，试图挤出刺丝，刺丝在即将触碰白煜宁的手背，却被一层精神力屏障牢牢挡住。
姜怀瑜沉默地坐着，眼中充斥着恐惧，这个时候她才真的束手无策。
“箱型水母可以在几分钟内带来极度的疼痛、休克、甚至是心脏病发，姜家大多数人的精神力拟态都有这个作用，但不包括你。”
“你的能力是致幻。”白煜宁的精神力屏障像保鲜膜一样覆盖着水母，她随意在手中把玩揉捏。
“虽然不知道你和何婉是如何成为朋友的，但你愿意为了她让孙浩产生幻觉签下离婚协议书，但她拒绝了。”
白煜宁叹了口气，望向楼下的车水马龙，“那天晚上，孙浩要钱去赌，何婉不给被打到休克，孙浩误以为她死了，所以想制造火灾变成意外，最好毁尸灭迹。”
“但那栋高级公寓的天然气管道是连在一起的，火灾演变成爆炸。”
“你虽然生何婉的气，却担忧她的情况，才能在第一时间冲进火场救她出来。”
“至于何婉的假死………”
“何婉死了。”姜怀瑜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白煜宁的话，表情透着冰冷。
白煜宁的神色也冷了下来，姜怀瑜在暗示她不要将何婉没死的事透露出去，不然何婉接下来的痛苦人生都有她一份罪过。
姜怀瑜第一次听说何婉是在父母的闲聊中。
姜家是律师和法官的家族，启蒙时的读物是帝国法律，餐桌上的闲聊总是最近有趣的案件。
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哥哥妹妹挨着父母坐，她挨着妹妹坐。
“最近有个案子，其他律师都不愿意接。”
“什么案子？”
“离婚案，都已经第二次败诉了，胜诉的可能低得不行，估计还要第三次起诉。”
“下次可能没人愿意接。”
“为什么没人愿意接？”姜怀瑜冷不丁地抬头问道。
姜父和姜母惊讶地看向姜怀瑜，不敢相信一直沉默寡言的姜怀瑜会出声打断他们。
“因为不可能赢。”姜怀瑜的哥哥没有跟妹妹解释原因，只是用近似命令的语气说道，“吃饭。”
姜怀瑜像一只蜗牛缩回黑暗的角落，只是心里却压抑得喘不过气，用埋头扒饭掩饰情绪。
我想见何婉，姜怀瑜想。
在一个多雨天，姜怀瑜走在路上，雨水胡乱地落在脸上，打得她睁不开眼。
透明的雨伞出现在她的头顶，一个温柔又不起眼的女人出现在她的眼中，“你没有带伞吗？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烂好心的家伙，姜怀瑜在心里吐槽。
后来，姜怀瑜常常去何婉家里作客，甚至拥有自己的专属毛巾，粉红底色上面绣着一只可爱蓝色的水母。
姜怀瑜注意到白煜宁的冰冷神色，她没有半点畏惧，火上浇油的说道，“怎么，你要当孙浩帮凶吗？”
“孙浩的家人如果知道何婉没死，肯定会去纠缠她，说不定还想让她顶罪。”
“c级精神力死有余辜，f级精神力罪大恶极！”
保安满头大汗地让开，帝都中学的贵族没有一个他得罪的起。白煜宁傲慢地直接从他身边走过，脸上带着贵族的骄矜，风衣在走动中划出一个利落的弧度。
路遇青勉强保持镇定，进入监控室后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白煜宁。
“怎么了？”白煜宁被看得发毛，转头问道。
“太典了，就刚才那个表情。”路遇青抬了抬下巴，模仿贵族傲慢的姿态，不伦不类显得有点搞笑。“和那些贵族用鼻孔看人的样子一模一样。”
“嘛，走程序的话至少要一个星期的扯皮，还会打草惊蛇。”白煜宁坐在监控室的椅子上，戴着手套的手已经开始翻监控。
如果她没有推测错误，帝都中学的监控应该拍下了姜怀瑜的身影。
白煜宁耐心地播放三天前的监控，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蓝色头发的少女目标明确地走向对面的高级公寓，过了几个小时，蓝发少女走回学校。
白煜宁把监控视频放大，蓝发少女出来时脸上带着愤怒和一丝隐藏在眉宇间的担忧。
白煜宁把监控视频调到纵火案发生前几个小时，蓝发少女冲出高级公寓，放大看见蓝发少女脚步带着报复性地加重，仿佛狠狠踩地才能发泄心中的恼火。
最后，蓝发少女的脚步停了下来，走进高级公寓附近的一家，随便点了杯水，开始托着下巴发呆。
“所以她才能那么快赶到现场。”路遇青当然记得姜怀瑜也在现场，“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纵火案凶手确实是孙浩，但他纵火应该有个动机，比如说……为了掩盖另一个罪行。”
白煜宁将监控视频下载好，保存进光脑，若有所思地离开了监控室。路遇青和保安解释她们大概知道红宝石手链的具体位置了。
解释完，路遇青发现白煜宁已经思考着独自走出一段路。
“等等我。”路遇青急匆匆地追上来，“你是说，孙浩还做了别的事？”
“对，那天姜怀瑜救出来的青年女子名字叫何婉，和孙浩是夫妻，最近孙浩染上赌博，几乎掏空家底，何婉试图离婚。”白煜宁停下脚步，和路遇青讲述她打听到的消息。
“成功了吗？”路遇青立刻想象出一个走上绝路的女人。
“没有，何婉被烧死时，他们仍是夫妻。”白煜宁语气平静地讲道，无端透出一点恐怖。
路遇青倒吸一口气凉气，生在第八星系什么死法没见过，医生对何婉进行急救时，她站在一旁看得分明，何婉根本不是吸入毒烟窒息而死。
早在吸入毒烟前，何婉就被活活掐死了！
白煜宁使用光脑翻出何婉的情况投影给路遇青看，路遇青有点疑惑，“这么容易查到吗？”
“发生在帝都中学对面的纵火案，死了好几个人，很多人都会关注。”
路遇青点点头，就着白煜宁的光脑，伸出手指翻动，何婉的记录很短，一翻就到底。
何婉，f级精神力，珈蓝星出生（第八星系），父母双亡，和孙浩结婚后一同搬迁至帝星，获得帝星户口，曾提出离婚诉讼，失败两次，死于星历3515年帝都纵火案。
“我好像知道她离婚失败的原因了。”路遇青看到f级精神力和结婚后搬至帝星，立刻就联想许多东西。
虽然帝国确实c级精神力以下的人口占80%，但低到f级的精神力在帝星这个遍地贵族的地方，几乎要头贴着地面行走。
没有任何一个律师和法官会乐意受理她的案子，何婉这样的“天残”，在法庭上说任何一句话都会被人揣测用意。
没有再打第三次官司，估计是因为赌债连请律师的钱都拿不出来了，下一步应该是卖房、流落街头，最后被赌债逼死。
“姜怀瑜怎么会认识何婉？”路遇青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据她所知，姜怀瑜是姜家人，这一代姜家有三个孩子，姜怀瑜是二女。
忽然，白煜宁目光看向前方，路遇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姜怀瑜沉默地挡在白煜宁回宿舍的路上。
“找个地方聊聊？”
“好。”
帝都中学附近的咖啡店二楼。
白煜宁用叉子切开桌子上的蓝莓蛋糕，嗯，蓝莓酱放得恰到好处，既不过于甜腻，也不会口感寡淡，蛋糕胚口感也很松软，不会显得干巴。
白煜宁吃了一口蛋糕，喝了一口摩卡，没有喝出层次感，只喝出苦味，猛塞一口蓝莓蛋糕中和。
她果然不适合喝咖啡，喜欢甜讨厌苦。
姜怀瑜心里像猫在抓挠，明明是白煜宁主动邀请自己，为什么她不主动开口呢？
“你已经知道了吗？”姜怀瑜忍不住开口问道，同时暗中驱动精神力。
“你是说哪件事？”白煜宁似笑非笑地说道，“是何婉没死，还是你本来打算帮她离婚。”
姜怀瑜瞳孔紧缩，猛得站了起来，脑中闪过白煜宁在校园论坛上的情报。
帝都中学的校园论坛背着白煜宁讨论她很多次，比如神秘的家世、美丽的银发、自信到连成绩排行榜都不看、总是热情地和人打招呼（？），没有贵族的坏脾气。
学生们习惯在清爽的早晨看见白煜宁元气满满跑步的身影，期待她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看排行榜那天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是因为想看到她努力学习的成果。
喜欢她的人偷偷叫她“小鱼”，滤镜开得八层厚，说什么只要她发现别人有困难就会伸出援手。
现在看来全是胡扯，只有敏锐的洞察力和聪明的头脑是真的。
“你想做什么？”姜怀瑜警惕地盯着白煜宁，面上不动声色。
“没想做什么。”白煜宁伸手在空气中凭空一抓，一只箱型水母出现在她的手中。
水母努力扑腾却挣扎不开，姜怀瑜颓丧地倒回织物椅子上。
精神力拟态不仅是本体的武器、战斗伙伴，更是本体外置的精神力器官，一旦受损，本体也会遭到反噬。
“箱型水母，在水中呈半透明，刺丝攻击猎物时，会把毒液注射到受害者体内。”箱型水母收缩触须，挤压刺细胞，试图挤出刺丝，刺丝在即将触碰白煜宁的手背，却被一层精神力屏障牢牢挡住。
姜怀瑜沉默地坐着，眼中充斥着恐惧，这个时候她才真的束手无策。
“箱型水母可以在几分钟内带来极度的疼痛、休克、甚至是心脏病发，姜家大多数人的精神力拟态都有这个作用，但不包括你。”
“你的能力是致幻。”白煜宁的精神力屏障像保鲜膜一样覆盖着水母，她随意在手中把玩揉捏。
“虽然不知道你和何婉是如何成为朋友的，但你愿意为了她让孙浩产生幻觉签下离婚协议书，但她拒绝了。”
白煜宁叹了口气，望向楼下的车水马龙，“那天晚上，孙浩要钱去赌，何婉不给被打到休克，孙浩误以为她死了，所以想制造火灾变成意外，最好毁尸灭迹。”
“但那栋高级公寓的天然气管道是连在一起的，火灾演变成爆炸。”
“你虽然生何婉的气，却担忧她的情况，才能在第一时间冲进火场救她出来。”
“至于何婉的假死………”
“何婉死了。”姜怀瑜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白煜宁的话，表情透着冰冷。
白煜宁的神色也冷了下来，姜怀瑜在暗示她不要将何婉没死的事透露出去，不然何婉接下来的痛苦人生都有她一份罪过。
姜怀瑜第一次听说何婉是在父母的闲聊中。
姜家是律师和法官的家族，启蒙时的读物是帝国法律，餐桌上的闲聊总是最近有趣的案件。
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哥哥妹妹挨着父母坐，她挨着妹妹坐。
“最近有个案子，其他律师都不愿意接。”
“什么案子？”
“离婚案，都已经第二次败诉了，胜诉的可能低得不行，估计还要第三次起诉。”
“下次可能没人愿意接。”
“为什么没人愿意接？”姜怀瑜冷不丁地抬头问道。
姜父和姜母惊讶地看向姜怀瑜，不敢相信一直沉默寡言的姜怀瑜会出声打断他们。
“因为不可能赢。”姜怀瑜的哥哥没有跟妹妹解释原因，只是用近似命令的语气说道，“吃饭。”
姜怀瑜像一只蜗牛缩回黑暗的角落，只是心里却压抑得喘不过气，用埋头扒饭掩饰情绪。
我想见何婉，姜怀瑜想。
在一个多雨天，姜怀瑜走在路上，雨水胡乱地落在脸上，打得她睁不开眼。
透明的雨伞出现在她的头顶，一个温柔又不起眼的女人出现在她的眼中，“你没有带伞吗？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烂好心的家伙，姜怀瑜在心里吐槽。
后来，姜怀瑜常常去何婉家里作客，甚至拥有自己的专属毛巾，粉红底色上面绣着一只可爱蓝色的水母。
姜怀瑜注意到白煜宁的冰冷神色，她没有半点畏惧，火上浇油的说道，“怎么，你要当孙浩帮凶吗？”
“孙浩的家人如果知道何婉没死，肯定会去纠缠她，说不定还想让她顶罪。”
“c级精神力死有余辜，f级精神力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