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根据在场人士所说,我京市西街旧城区某楼楼顶一座木桥于傍晚五点四十二分断裂,桥底有可疑人士,可悉其为蓄意为之……”

    18年的夏天只剩下一个尾巴,蝉鸣也渐渐退却。暮色伸出头,试探这一天属于人们懒惰平静的开始:或是聊天;或是散步;又或是只在家门口闲坐。而新闻的播报也和初秋的微风一起吹来了旧城区的躁动,人们的心弦也被挑起……

    “怎么可能呢?这桥已经在这儿安然不动了好些年了,怎么可能会突然断了?”

    “对啊对啊!我都在这儿生活了一辈子了,咱们这儿的人谁不是逢天热就喜欢聚在桥下一起乘凉啊……

    桥下刚刚脱险的人都很慌张,抚摸着胸口,纷纷仰头凝视,时不时觉着该呼吸了咽下一口气,手里刚刚打过119的电话,不自觉握紧。他们凝视仿佛自己在经历:

    齐笙笙脸上狰狞,眉头紧锁,根本顾不得自己脸色如何,意识告诉自己双手只能紧紧拽住大如门板的木桥一端,胳膊已经被地板蹭出血痕,可她顾不上疼痛,因为木板之上还有一个四岁大的小孩,而木板距离地面少说也有四层楼那么高,而且事发突然,119还未到。

    这小孩哇哇哭,身体丝毫不敢动,齐笙笙右手颤抖伸出让小孩抱住自己的胳膊,幸好齐笙笙手快一把抓住小孩的衣领,左手撑住糙地板,将小孩带到了地板上。而木板就随着齐笙笙与众人的一片放松叹息中掉落在地,发出“咚”的一声……

    齐笙笙长出一口长气:要不是自己有点功夫的本事在身上,遇到这种事她可能都没办法。齐笙笙抱住小孩边拍边哄:

    “不怕不怕啊……姐姐已经救你上来了,不怕不怕……”随着齐笙笙的安抚小孩的啜泣声逐渐平静了。

    实在惊险。齐笙笙早已忘记自己为什么来这儿,更不用说一开始的心情是什么样了。齐笙笙想着自己刚回国就出这档子事真点背。她摇了摇头,没再想了,就赶紧下楼。后来那个小孩的父母来了,谢过齐笙笙,又着急匆匆走了。齐笙笙从下面仰头看着那座断桥,莫名觉得蹊跷,但又感觉与自己没啥关系,就也没再想了。

    “姐姐,这是一些止痛药、酒精跟碘伏,你快处理一下你的胳膊吧,你这看着也挺疼的。”齐笙笙闻声抬眸,只觉眼前似是有一抹如温润春风般的笑容,也迎上眸瞳底含着的柔情,而这却让齐笙笙为之一愣:世界上竟还有长得比女生还漂亮的男生。但却又觉着面善。

    “嗯好,谢谢了。”说罢就接下了这男生给的药,也没再多想,找到附近一个座椅后就开始处理伤口了。借着刚刚拂起的微风,齐笙笙气质显得温婉些许。

    总是溺身于浅草之中的野花总是不惹眼的,而独立于乱花之中的一朵明媚却偏偏赠与了世界绚烂。

    偏偏齐笙笙就如这朵明媚。

    齐笙笙似乎有两个自我,时而明艳大方又自信发光,时而冷凌寡言且给人以距离感。但是那张眉目清绝,深邃型轮廓线条的脸颊,却又时常给人温润柔和的错觉,仿佛只要表情有一丝柔和变化就会显得自己人畜无害,极易相处。

    “兄弟!这女子好生冷漠……”陈砚听着耳机那头无聊打趣,便觉着烦,索性就挂了。发消息过去:

    “说话正经一点,别偶像剧看多了。”

    陈砚看着她差不多快收拾完了就离开了,心想她还真奇怪。齐笙笙收拾完,抬头那人已走,就也离开了。

    齐笙笙家里本是团聚之日,她爸爸齐玮常年在外飞来飞去,不是国内开会就是国外视察,今天也是刚从外地回来。齐笙笙母亲江辛前两年因为车祸意外去世,而齐笙笙也自此不再与齐家人亲近。

    除了一直很疼爱自己的奶奶周姜如和爷爷齐之川,别的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她通通不愿再理。原因也是他们从来不待见她母女二人,齐笙笙便想着反正自己横竖是要离开齐家的,不管以后是白手起家自己拼的一番事业,还是嫁人相夫教子,都不再想与齐家有任何瓜葛了。

    齐笙笙今天本应是顺了父亲的意,在檀香阁聚会上露面,然后为自己的生意添一份力,搞个什么家族联姻,或者生意结盟。齐笙笙却最是讨厌这样为了利益而放弃家人幸福,还口口声声自诩为了你好,觉着这简直是封建残余,迂腐至极。于是自己就去求了求爷爷奶奶,让他们放自己出去走走散散心。可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等子离奇之事,自己竟是如此倒霉。

    齐笙笙内心暗暗叹气,又看了看表,想着宴会大概也快结束了,自己这会儿回去也能少应付点时间,还能遭少点父亲的不满,不过幸好齐老爷子每次都会护着她,倒也不怕,只不过是受些耳聒之难。

    到了檀香阁,爷爷奶奶便一脸欢喜叫笙笙过去坐,说是今天家里来了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

    “哎呀,我亲爱的爷爷奶奶,都什么年代了,还小公子呢。”

    “哎呦,笙笙,这陈砚小公子是你陈爷爷家的,你俩小的时候还一起光着屁股玩呢,你不会都忘了吧。而且呀,还长得好看,可正是你的菜。”

    齐笙笙是颜控,这个她爷爷奶奶都是知道的。奶奶拉住笙笙的胳膊,竟像是讲起了八卦,兴致高的很。说着又向正前方挤眉弄眼了下,齐笙笙正扶额低首苦笑,并没注意这些。

    而那正前方就是陈家小公子陈砚,齐家二老看见这孩子可是欢喜的很。陈砚真的是有一套的,一来就把这二老哄得美美的,还叫齐笙笙为“笙笙姐姐”,简直肉麻的很。二老一听,这还了得,只觉着笙笙这婚事妥了。

    “陈砚……”齐笙笙默默念出口,心里却想这名字怎么跟自己前男友一样啊。当年他俩都并未明确提出分手,却因齐玮一心只想让她出国留学而她不愿被规划,就与父亲大吵一架,但还是出国了,也被迫与前男友断了联系,这一断就是三年啊,想着也是感慨自己年少轻狂啊。

    思绪还未拽回来,就被一句“姐姐”打断了回忆。

    “姐姐,是在叫我吗?”齐笙笙闻声转头,却撞上了对方的鼻子,一睁眼发现竟是旧城区给她伤药的俊俏男孩儿。不觉发笑:这世界真是小啊。

    陈砚赶忙去揉齐笙笙的额头,齐笙笙见状也想尽快躲开了,但是另一边却被死死固定住,只能保持原先的动作。陈砚示意让她附耳过来:

    “怎么了姐姐,你这是连你的陈砚也不记得了吗?”陈砚刻意压低的嗓音又带着独属于他的雪松香水味,直接消解了她还残存的怒气,勾走了她的理智。

    齐笙笙内心os:这是什么勾栏样式!怎么说的人心黄黄的!

    ……

    等等!齐笙笙觉着声音耳熟,又仔细左看看右看看,结果尴尬了!想立马喊出此生最后一句国粹!原来!她的前男友竟然就是傍晚那个好心人,竟然是陈家少爷!

    人生最大滑铁卢也莫过于此了!她竟是没认出来自己的前男友!!不过话说回来,陈砚何时变帅了?难道偷偷整容了?但是这五官在这张脸上怎么会又很和谐?

    “姐姐,你可让我好等啊。”陈砚语气微变,脸色却冷峻一分,先阴阳了一波,占据了两位之间的主动权。

    好一个先下手为强。

    “看来我们陈砚还是想着我呢,我还以为因为我的不辞而别会再也不理我了呢。”齐笙笙马上迎战,就接了个以退为进。

    在话术上,陈砚从来都不是齐笙笙的对手,但又菜又爱玩。这刚开局,陈砚就又开始了他寡言少语人设的建立。

    “笙笙啊,来给你陈爷爷问好,来的这么晚还只知道闲聊。”齐玮突然朝齐笙笙和陈砚这边厉声。

    这俩人都轻轻嗤笑,齐笙笙觉得她爸真多事,陈砚觉着真蠢。他俩扭头递向略带关怀的目光,这倒是给齐玮整尴尬了,轻咳了几声,便带笑了。

    “哎呀,陈叔你看我这眼神,竟是没认出来陈砚这小子,但这到底是生的好看,跟小时候我见过的模样可是大不一样啊。”齐玮真不愧是商人,人情世故把握到位啊。

    齐笙笙和陈砚相视一笑,齐笙笙想着反正这恋爱已是失败,买卖不成情谊在,也不能在这儿翻脸不认人啊。

    “陈爷爷好,我看您这身体是越来越硬朗了啊!”齐笙笙立马坐到陈爷爷旁边,识趣地拉着陈爷爷的胳膊说了几句好话。

    “哎呦,还是我们笙笙嘴甜,多讨人喜欢啊!”陈牧流是陈氏集团的董事长,从早年开辟至今在京市早已独占首富地位。

    陈砚心里犯嘀咕:什么!她嘴甜!我可不信。

    齐笙笙在陈爷爷面前脸上满是小白兔表情,乖巧的很,看着让人心里欢喜,齐笙笙盯着陈砚,眼里尽是一些暧昧不清的情味儿。

    因为有着陈爷爷还有齐家二老在,齐家那些讨人厌的亲戚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没有多说阴阳怪气的话,所以这宴会到最后也没闹什么不愉快的。

    晚九点,夜色暧昧,ban-ice酒吧。

    “齐总好。”一些酒吧的服务员见老板来了,连忙小声问好。

    这ban-ice酒吧的老板就是齐笙笙,且她已开了好几家连锁,因着ban-ice所独有的风格和情调,这家酒吧才能在这遍地都是竞争者的京市长盛不衰,然而也鲜少有人知道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姑娘。齐笙笙也算是继承了齐玮的经商头脑,自18岁就赚了人生第一桶金。齐笙笙怎么说也是有自己资产的人,可以绝对掌控自己的人生了,可真是羡煞旁人。

    齐笙笙想着刚刚在齐家那么无趣,可算是委屈了她,就起了兴致来到自己的酒吧找点乐子。

    坐到吧台,“来个醉仙之恋,待会儿再点一个威士忌。”

    齐笙笙看着自己经营的生意如此红火,不禁暗自窃喜:我这工作简直就是人生巅峰,不仅不用996,还不用时时刻刻盯着人,酒吧里有保安在客多的时侯常守着,更重要的是自己还有酒喝。

    “齐总,您的酒,醉仙之恋。”

    “好,谢谢。”

    这酒看着就令人醉心,入口后甘甜又有些微辣,着实美味。这一杯酒下肚,微醺之感立马就有了。

    刚上来威士忌,就有一男声:“姐姐,一个人吗?”说罢齐笙笙就与这男生对上了眼,朦胧中的帅气更加勾人。

    “陈砚?你怎么在这儿啊?”齐笙笙勾起陈砚的下巴,语气微带点调情的意味,对上陈砚的眼眸,三四秒,齐笙笙的眼神便冷凌下来,手从陈砚的下巴上略带玩味的甩手下来,嘴角轻勾,又成了原来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让人望而却步。

    “你还没给我个理由。”陈砚手掌微微下移,不禁触碰到齐笙笙腰间的柔软,指腹若有似无的摩挲,倒是让人浑身发软的触发口,而陈砚也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毕竟得寸进尺对他来说只会让笙笙试着远离他,而那时他连这仅有的胜算也微乎其微。

    “什么理由?”

    “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你总要给我个说法。”

    二人对视着,陈砚的眼睛带有很明显的攻击性,好像下一秒就会把齐笙笙吃干抹净,但是看久了,又不禁觉得含情脉脉。

    “凭什么告诉你,我又没有义务告诉你。”她内心暗嘲:齐笙笙你可真没出息!他这看电线杆子都深情的眼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你个骗子……”

    空气凝住。

    齐笙笙想了想确实是自己不对,就开始解释:

    “我……我当时因为爸爸,他让我出国,而且是临时通知我是那天的航班,我俩吵了架,他把我的手机电脑都收了起来,我没办法告诉你。”

    “至于我之前说的‘以后要怎么样……’等等言论,你就别再当回事了。”

    陈砚抬眸,听见“别再当回事”,内心呛火实在难受,抓住齐笙笙正要往嘴里送酒的手:“你还当真是云淡风轻啊。”本来自己就嘴硬,他这还是知道的,但是齐笙笙如今的所作所为他实在是气不过,于是自己也硬气的走了。

    齐笙笙看着前夫哥走,觉着自己这一局完胜,于是剩下半杯酒喝完,自己也意满离。

    画面一转陈砚却自己坐在车里久久不能平静,他骨节分明的手扶着方向盘,时不时跳动的脉搏跟暴露的青筋透出缕缕色气。陈砚觉着她凭什么可以对他俩的过去只字不提,明明当时也是轰轰烈烈的,就算是这样,为什么还是自己先按捺不住的,这真的难堪。

    正叹气,他被一声熟悉的喊声惊住,他连忙下车,边走边给助理打电话,声音暗哑但又显急切:“给我安排些能打的人!我要十分钟之内见到人!地址发你了。”

    电话那头:“好的老板。”

    他自己赶忙去寻找“救命”声音的来源,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但又越来越微弱,他的心很快揪了起来,他真后悔自己刚刚转身就走,他以后绝对不会离开笙笙半步。

    齐笙笙根本想不到自己会被绑架,记忆深处的痛苦回忆又让她开始恍惚:

    当年她不过七八岁,因为她妈妈大学时的前男友控制欲极强,所以两人就分手了。但是那男的后来听说她妈妈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嫉妒心,控制欲又到达了顶峰,就开始跟踪她,直到齐笙笙那天落单,那变态男有了可乘之机,将齐笙笙绑架到一间黑屋子里,幸好她当时有随身携带定位器的习惯,爸爸妈妈很快找到了她,那个变态男也被绳之以法。

    这次的绑架根本像是诱饵,齐笙笙看着绑架犯根本无心处置自己,而是不停的回头看,像是……像是在等什么人来上钩。齐笙笙不敢叫喊了,如果这混蛋如果不是针对自己的,应该会很快把自己放了,也不至于再连累其他人。就算不是如此,她自己也是有功夫在身的,幸好当时绑架过后爸爸逼着她去学了功夫,本来还想着没用,现在看来这些人可以用来练练手了。不过也要等那令他身体发软的药效过了,再开始行动。

    索性就先套套话吧。

    “唉,大哥,你这抓我要是为了钱,那大可我给你,或者我给你双倍你告诉我指使你的是谁,然后你再去绑了他,再撕票;要是寻仇,我似乎一直都是安分守己,从未主动招惹过谁;要是要挟我家人,那你恐怕选错人了,我家里可没人喜欢我。要不你就把我放了,你有什么难处你告诉我,我帮你。”齐笙笙虽说语气稍微有一丢丢真诚,但是他自己眼里却满是轻蔑,而她也看不清那混蛋什么表情,也猜不透他想干嘛,就旁敲侧击一下。

    “好啊,你去绑了陈砚,然后杀了他,这就能解决我的难处。”那混蛋语气生冷,话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恶狠狠又极其冷静,像是胜券在握。

    原来是寻得陈砚的仇。

    “行,我帮你,但是你总要先把我手上这丑绳子给解开吧,我知道他在哪儿,我带你去。”齐笙笙试探性询问,声音悄悄变大,想掩去自己拿碎玻璃割绳子的声音,就开始跟这男的打太极,想多争取点时间。但是自己心里想的却是:看我到时候让你生死难料。

    “哈哈哈!!你是当我傻吗?我请问,我不让你受点皮肉伤就算是我宽仁了,你竟还想让我给你松绑,做梦,闭嘴别吵!”混蛋连笑都是阴暗瘆人的,恐怕今天是不等到陈砚他不罢休。

    等等!难道陈砚刚刚没走!齐笙笙听着这附近并不是荒郊野外,竟还有些嘈杂声,看来只是一条堆废物的烂巷。她开始慌了:陈砚,你不要来。

    “笙笙!笙笙!我来找你了……”陈砚的喊声却随即传来,带着焦躁和不安。陈砚根本不敢想自己如果没有笙笙会怎样,他怕极了。

    “陈砚!快走!别管我!我自己能行!”齐笙笙不管什么套话不套话的了小声喃喃:“快些,我要再快些。”

    一组慌乱的脚步声在这烂巷口聚集,是陈砚。

    此时,那混蛋嘴角歪了歪,一句“娘的”出口,招呼他的同伙要一起上。齐笙笙见他无暇顾及她,就解开了绳子,直冲那群混蛋头子,三下五除二的用刚割断的绳子勒住他的脖子,并向陈砚那边靠近,扭头和陈砚交换了眼神,让他报警并让他的两个打手上前面去锢住混蛋头子的胳膊,剩下的,干!

    陈砚秒懂。

    这绑架还没开始就被制服,真是可笑。齐笙笙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又假意心疼:“哎大哥,你绑架之前能不能先搞清楚情况,姐姐我呢,身手不错,其实打你们几个也难免胜之不武。好了,你看现在,你这一分钱也没捞到,但是却讨到一个牢饭碗,也算后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你不要得意过早,就你现在的处境还不如多多关心一下自己,对了,还有你陈砚,你不要以为自己占了个集团总裁的身份就是你自己能力使然,不过是仗着多得陈牧流的宠爱,我告诉你,你根本不配!……”这混蛋还没说完,齐笙笙是在不爱听他在这儿逼逼,索性将他打晕,耳不听为静。

    “我呸!你才闭嘴别吵!”齐笙笙暴躁的扇了他一巴掌,鄙视地一瞥那混蛋,“狗东西!真是该打。”

    “哇~这难道就是霸气护夫?”陈砚又开始臭屁,不禁得瑟起来。

    齐笙笙听罢,右手扬起来,似是下一巴掌获得者就是陈砚了。陈砚看这架势,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嘴角轻笑,脸微微向前靠近,眼神玩味,上下打量:额头、鼻尖、嘴唇、下巴……这样三四秒,陈砚喉结微微滚动,眸底全是欲望与克制。

    她从未见过如此迷魅的陈砚,像个狐狸,蛊惑人心。

    “笙笙,好久不见。”

    “笙笙,我好想你。”

    【禅语曰:不曰风动,不曰幡动,仁者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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