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元新珠注意到游行明的背景有树，穿得也挺厚实。
“嗯，刚刚给赵景嘉送饺子去了”，游行明左手拍了拍自己胸口，“我做得。”
看他一脸骄傲等待夸的样子，元新珠由衷赞叹，“你真厉害”，想到游行明之前问她会不会亲自送药给他，突然玩心大起，要是平常这种话根本不会从她嘴里说出来，但现在有一种没喝酒却微醺的感觉。
“你也会给我送饺子吗？你亲自送的那种。”
“会！”
“真得会？”
“真得会！你想什么时候吃？”
“我开玩笑的。”
“那我不管，我当真了，我就要送。”
游行明在她面前一直是彬彬有礼、得心应手的形象，今晚却让她觉得他有点耍无赖，是不冒犯到人反而会觉得可爱那种的耍无赖。让她想起以前喂的小狗，乖巧地趴在脚边睡得四脚朝天，也会趁人不注意把拖鞋叼走咬得稀巴烂。
“有点想看棉棉”，元新珠想起它。
“好，我现在就上楼，你等我会。”
“没事，慢慢来。”
楼道的感应灯坏了，游行明靠屏幕那点微弱的光仔细辨别脚下的台阶。
“你怎么没坐电梯？”，元新珠看到游行明的画面变黑，听到他的脚步声响起疑惑道。虽然刚才只晃过几个镜头，但是可以看出他们家小区环境不错，应该有电梯的。
“电梯里没信号，影响我们视频。”
“我可以挂断等会再给你打。”
“不用。”
游行明勤于锻炼，爬几层楼让他脸不红心不跳，大步流星地跨过好几个台阶，他才不要挂断电话，让元新珠等待也让自己等待。
“我到了，你看我爬楼梯轻轻松松完全不在话下。”
“真快。”
游行明将手指放到门锁上，指纹识别成功了响了下，他蹑手蹑脚地出去，又蹑手蹑脚地回来。
棉棉叼着小鸡玩具趴在窝里睡着了，游行明伸手扒拉了它几下，棉棉翻了个身丝毫不理他。
“算了，让它睡吧。”
“它好懒，不像我，我很勤快。”
棉棉似乎是听到有人说它坏话，不满地甩了甩尾巴。
“它真幸福”，元新珠看着棉棉感慨道。
游行明小声嘟囔，“它现在没我幸福。”
“什么？听不清。”
“没什么，我说你会更幸福的，你会遇到幸福然后抓住它。”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你嘲笑我啊？”
“没有。”
“我都听到你笑了。”
元新珠否认，“我真没笑。”
“笑得是我，游行明这么晚你上哪鬼混去了？！”，游妈去完卫生间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蹲在棉棉前，嘴里还念念有词，她走过去靠墙听游行明聊半天了，她努力憋笑实在没憋住才笑出声。
“我去！！！”，游行明被他妈冷不丁的出口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他捂着心脏，“妈，你走路有点声，这大半夜怪吓人的。”
“怪我吗？是你聊得太投入了，你还没说去哪了。”
“没去哪，就和赵景嘉在小区门口呆了一会会就回来了，呃，我有点困了，先去睡了。”
“哎，我还没问你和谁聊天你就去睡。”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太困了太困了，妈你也早点睡。”
说完游行明冲回自己的房间，反锁房门，趴在门上听到他妈卧室传来关门声才松了口气，爬楼没出汗，被他妈吓出一身冷汗。他抹了抹额头打算和元新珠继续说话时，发现已经挂断了。
[时间不早了是该睡觉了，我也有点困了。]
游行明有些不甘心，但他又不能让元新珠顶着困意陪他聊天，[好吧，你是什么时候挂断视频的？]
[刚刚。]
他怎么感觉元新珠的态度又变得冷漠起来，啊，要不是他妈忽然出现吓人一跳，今晚可以有个完美ending。都怪自己应该把棉棉强行拖回自己房间后再说话。
[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没有，我挺开心的，这是我过得最特别的一年，因为我收到了一份特别的新年礼物。]
[你会记得那个动画吗？]
[一辈子都忘不了。]
游行明先是抿唇接着捂着脸不好意思的倒在床上，他被元新珠那句“一辈子都忘不了”说得脸都发烫，他呆呆地傻笑。
[真得该睡觉了，好梦，我们明天再聊]，元新珠发完这条消息后本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没想到一会会就进入梦乡了。
留下游行明翻动聊天记录，一边回味一边懊悔，懊悔自己哪里没有发挥好，没有展露自己长处。
大年初一元新珠起来时元翠已经把年糕煮好了，“妈，我想和你谈谈。”
元翠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有什么事等会再说，你先吃不够锅里还有，肉还没卤我去腌上。”
“我想谈谈楚叔叔。”
“你”，元翠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儿，她敢发誓绝对没有在元新珠面前提过老楚一个字，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别人给你说什么了？你听到旁人的闲言碎语了？我和老楚没什么关系，我们都说清了说明白了。”
“妈，你先别激动，来，坐下，我们母女俩好久没有说知心话了。是我做女儿做得不好，我只管自己，没有想想你。”
元翠被元新珠按着坐在饭桌前，她双手无意识地揪着围裙像做错事的小孩，“新珠，我和老楚真得没什么，真得，你相信妈。”
“好，我相信你。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今年20岁了，我爸也20年没出现过。他不仅没做到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妈，你带我这二十年有多么辛苦，我作为女儿也不能全部感同身受。我知道你们去看电影，我也知道你们昨晚见了，我之所以会说起楚叔叔，不是因为楚叔叔，而是因为你。”
元新珠深吸一口气强压眼泪，“妈，这么多年你很辛苦，每次看到别人家其乐融融的场景，我总会想，要是你不是我妈，你也那么幸福该多好。昨晚有人给我说，遇见幸福要抓住幸福。妈，你不用顾虑我会闹别扭使性子，我都不会，我不是小孩子我是成年人了，我只想你每天顺心一些，舒服一些。”
一番话下来，元翠早就哭了，她拍女儿的手，“什么不做你妈，你就是妈妈的孩子，妈妈有你就足够了。”
元新珠忍住的眼泪决堤，她抱着妈妈痛哭起来，母女俩抱着哭了好一会，元翠堪堪收起眼泪，女儿的体贴化作一汪温泉，汩汩涌入她的心扉，女儿觉得她这么些年辛苦，她又何尝不觉得女儿辛苦呢？别的小孩去游乐园的年纪，元新珠就早早站在凳子上做饭，在别的小女孩穿漂亮裙子时她从来不主动提要什么东西，从来不会让她操心学习，青春叛逆期更是不存在。
是她元翠上辈子积德行善，才有这么懂事又让人心疼的孩子。
“妈，你该和楚叔叔无论以后怎么样，我都会一直支持你的决定。”
“好，妈妈明白你的意思。”
元新珠从妈妈怀里抬起头，“昨晚灯光太暗没看清楚楚叔叔长什么样，下次我要带着望远镜看，把妈妈把把关。”
元翠破涕为笑，“死丫头，鬼灵精的很，你当妈这么多年吃白饭连人都看不清”，她叹了口气，“老楚是菜市场卖菜的，十年前老婆因病住院，当时他找邻里借钱，我也借过他。后来病情严重，人没了。老楚就一直没娶，每天起早贪黑卖菜还钱。他心肠好，卖菜足斤足量，而且看到邻里过来总会搭点小菜，我就经常去他那买，在你上大学前，我们俩都没什么想法。后来......”
元翠停在这没有继续说下去，“以后的事谁又能知道呢？走一把看一步吧。不过经过这件事，妈妈发现你长大了，妈妈总把你当成跟在我后面的小宝，你今天给妈妈说得这些话，我很宽慰。”
两人把心结说开，元翠这几日脸上的笑容比之前多了许多，至于她和老楚的关系，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急于这一时，事缓则圆。
新年元新珠收到不少压岁钱，她主动给妈妈。
元翠看都没看一眼就推却了，“我要你的压岁钱干嘛，你现在是成年人了，总要有社交的，拿出去和朋友玩。”
“我没什么社交。”
假期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还有一周时间就要收假了。
陈创:[你的腿怎么样了？]
[已经拆线拆板了，医生开了点钙片，就说以后注意点就行。]，元新珠恢复能力惊人，她现在能下地能干活，走路健步如飞。
[亲戚从内蒙古带了点奶酪干，我给你带点，这玩意也挺补钙。]
想起之前在陈创说襄市有个很好玩的地方，不如就在开学前叫他过来，也算还了火车上的人情。
[你最近有空没？]
[有啊，一直都有。]
[你来襄市，我带你去玩吧。]
陈创在家里两眼发直，陈创妹妹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哥，给我点钱。”
他从包里抽出张一张一百，“给。”
居然这么大方，陈创妹妹把钱放好，走开后又不放心回来，他哥这二愣子别是想不开了，“你没事吧？”
“妹妹，你看我今天穿得怎么样？”
陈创站起来转个身，等待妹妹的评价。
“不错，媲美流浪汉。”
“你眼光行么？”
“不行那你问我干嘛？”
他总不能穿这身去见元新珠，“啧，跟我买衣服去。”
“不去。”
“午饭我包。”
“稍等，哥哥，我去换个鞋。”
“嗯，刚刚给赵景嘉送饺子去了”，游行明左手拍了拍自己胸口，“我做得。”
看他一脸骄傲等待夸的样子，元新珠由衷赞叹，“你真厉害”，想到游行明之前问她会不会亲自送药给他，突然玩心大起，要是平常这种话根本不会从她嘴里说出来，但现在有一种没喝酒却微醺的感觉。
“你也会给我送饺子吗？你亲自送的那种。”
“会！”
“真得会？”
“真得会！你想什么时候吃？”
“我开玩笑的。”
“那我不管，我当真了，我就要送。”
游行明在她面前一直是彬彬有礼、得心应手的形象，今晚却让她觉得他有点耍无赖，是不冒犯到人反而会觉得可爱那种的耍无赖。让她想起以前喂的小狗，乖巧地趴在脚边睡得四脚朝天，也会趁人不注意把拖鞋叼走咬得稀巴烂。
“有点想看棉棉”，元新珠想起它。
“好，我现在就上楼，你等我会。”
“没事，慢慢来。”
楼道的感应灯坏了，游行明靠屏幕那点微弱的光仔细辨别脚下的台阶。
“你怎么没坐电梯？”，元新珠看到游行明的画面变黑，听到他的脚步声响起疑惑道。虽然刚才只晃过几个镜头，但是可以看出他们家小区环境不错，应该有电梯的。
“电梯里没信号，影响我们视频。”
“我可以挂断等会再给你打。”
“不用。”
游行明勤于锻炼，爬几层楼让他脸不红心不跳，大步流星地跨过好几个台阶，他才不要挂断电话，让元新珠等待也让自己等待。
“我到了，你看我爬楼梯轻轻松松完全不在话下。”
“真快。”
游行明将手指放到门锁上，指纹识别成功了响了下，他蹑手蹑脚地出去，又蹑手蹑脚地回来。
棉棉叼着小鸡玩具趴在窝里睡着了，游行明伸手扒拉了它几下，棉棉翻了个身丝毫不理他。
“算了，让它睡吧。”
“它好懒，不像我，我很勤快。”
棉棉似乎是听到有人说它坏话，不满地甩了甩尾巴。
“它真幸福”，元新珠看着棉棉感慨道。
游行明小声嘟囔，“它现在没我幸福。”
“什么？听不清。”
“没什么，我说你会更幸福的，你会遇到幸福然后抓住它。”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你嘲笑我啊？”
“没有。”
“我都听到你笑了。”
元新珠否认，“我真没笑。”
“笑得是我，游行明这么晚你上哪鬼混去了？！”，游妈去完卫生间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蹲在棉棉前，嘴里还念念有词，她走过去靠墙听游行明聊半天了，她努力憋笑实在没憋住才笑出声。
“我去！！！”，游行明被他妈冷不丁的出口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他捂着心脏，“妈，你走路有点声，这大半夜怪吓人的。”
“怪我吗？是你聊得太投入了，你还没说去哪了。”
“没去哪，就和赵景嘉在小区门口呆了一会会就回来了，呃，我有点困了，先去睡了。”
“哎，我还没问你和谁聊天你就去睡。”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太困了太困了，妈你也早点睡。”
说完游行明冲回自己的房间，反锁房门，趴在门上听到他妈卧室传来关门声才松了口气，爬楼没出汗，被他妈吓出一身冷汗。他抹了抹额头打算和元新珠继续说话时，发现已经挂断了。
[时间不早了是该睡觉了，我也有点困了。]
游行明有些不甘心，但他又不能让元新珠顶着困意陪他聊天，[好吧，你是什么时候挂断视频的？]
[刚刚。]
他怎么感觉元新珠的态度又变得冷漠起来，啊，要不是他妈忽然出现吓人一跳，今晚可以有个完美ending。都怪自己应该把棉棉强行拖回自己房间后再说话。
[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没有，我挺开心的，这是我过得最特别的一年，因为我收到了一份特别的新年礼物。]
[你会记得那个动画吗？]
[一辈子都忘不了。]
游行明先是抿唇接着捂着脸不好意思的倒在床上，他被元新珠那句“一辈子都忘不了”说得脸都发烫，他呆呆地傻笑。
[真得该睡觉了，好梦，我们明天再聊]，元新珠发完这条消息后本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没想到一会会就进入梦乡了。
留下游行明翻动聊天记录，一边回味一边懊悔，懊悔自己哪里没有发挥好，没有展露自己长处。
大年初一元新珠起来时元翠已经把年糕煮好了，“妈，我想和你谈谈。”
元翠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有什么事等会再说，你先吃不够锅里还有，肉还没卤我去腌上。”
“我想谈谈楚叔叔。”
“你”，元翠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儿，她敢发誓绝对没有在元新珠面前提过老楚一个字，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别人给你说什么了？你听到旁人的闲言碎语了？我和老楚没什么关系，我们都说清了说明白了。”
“妈，你先别激动，来，坐下，我们母女俩好久没有说知心话了。是我做女儿做得不好，我只管自己，没有想想你。”
元翠被元新珠按着坐在饭桌前，她双手无意识地揪着围裙像做错事的小孩，“新珠，我和老楚真得没什么，真得，你相信妈。”
“好，我相信你。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今年20岁了，我爸也20年没出现过。他不仅没做到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妈，你带我这二十年有多么辛苦，我作为女儿也不能全部感同身受。我知道你们去看电影，我也知道你们昨晚见了，我之所以会说起楚叔叔，不是因为楚叔叔，而是因为你。”
元新珠深吸一口气强压眼泪，“妈，这么多年你很辛苦，每次看到别人家其乐融融的场景，我总会想，要是你不是我妈，你也那么幸福该多好。昨晚有人给我说，遇见幸福要抓住幸福。妈，你不用顾虑我会闹别扭使性子，我都不会，我不是小孩子我是成年人了，我只想你每天顺心一些，舒服一些。”
一番话下来，元翠早就哭了，她拍女儿的手，“什么不做你妈，你就是妈妈的孩子，妈妈有你就足够了。”
元新珠忍住的眼泪决堤，她抱着妈妈痛哭起来，母女俩抱着哭了好一会，元翠堪堪收起眼泪，女儿的体贴化作一汪温泉，汩汩涌入她的心扉，女儿觉得她这么些年辛苦，她又何尝不觉得女儿辛苦呢？别的小孩去游乐园的年纪，元新珠就早早站在凳子上做饭，在别的小女孩穿漂亮裙子时她从来不主动提要什么东西，从来不会让她操心学习，青春叛逆期更是不存在。
是她元翠上辈子积德行善，才有这么懂事又让人心疼的孩子。
“妈，你该和楚叔叔无论以后怎么样，我都会一直支持你的决定。”
“好，妈妈明白你的意思。”
元新珠从妈妈怀里抬起头，“昨晚灯光太暗没看清楚楚叔叔长什么样，下次我要带着望远镜看，把妈妈把把关。”
元翠破涕为笑，“死丫头，鬼灵精的很，你当妈这么多年吃白饭连人都看不清”，她叹了口气，“老楚是菜市场卖菜的，十年前老婆因病住院，当时他找邻里借钱，我也借过他。后来病情严重，人没了。老楚就一直没娶，每天起早贪黑卖菜还钱。他心肠好，卖菜足斤足量，而且看到邻里过来总会搭点小菜，我就经常去他那买，在你上大学前，我们俩都没什么想法。后来......”
元翠停在这没有继续说下去，“以后的事谁又能知道呢？走一把看一步吧。不过经过这件事，妈妈发现你长大了，妈妈总把你当成跟在我后面的小宝，你今天给妈妈说得这些话，我很宽慰。”
两人把心结说开，元翠这几日脸上的笑容比之前多了许多，至于她和老楚的关系，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急于这一时，事缓则圆。
新年元新珠收到不少压岁钱，她主动给妈妈。
元翠看都没看一眼就推却了，“我要你的压岁钱干嘛，你现在是成年人了，总要有社交的，拿出去和朋友玩。”
“我没什么社交。”
假期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还有一周时间就要收假了。
陈创:[你的腿怎么样了？]
[已经拆线拆板了，医生开了点钙片，就说以后注意点就行。]，元新珠恢复能力惊人，她现在能下地能干活，走路健步如飞。
[亲戚从内蒙古带了点奶酪干，我给你带点，这玩意也挺补钙。]
想起之前在陈创说襄市有个很好玩的地方，不如就在开学前叫他过来，也算还了火车上的人情。
[你最近有空没？]
[有啊，一直都有。]
[你来襄市，我带你去玩吧。]
陈创在家里两眼发直，陈创妹妹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哥，给我点钱。”
他从包里抽出张一张一百，“给。”
居然这么大方，陈创妹妹把钱放好，走开后又不放心回来，他哥这二愣子别是想不开了，“你没事吧？”
“妹妹，你看我今天穿得怎么样？”
陈创站起来转个身，等待妹妹的评价。
“不错，媲美流浪汉。”
“你眼光行么？”
“不行那你问我干嘛？”
他总不能穿这身去见元新珠，“啧，跟我买衣服去。”
“不去。”
“午饭我包。”
“稍等，哥哥，我去换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