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她一无是处的温柔。】
*
闻言，陈清清顿时瞪大了眼睛。
廊道外人来人往，她转头四下张望，透过窗格瞧见许明远的身影。
他正慵散地斜靠在椅背上，指尖夹一根细长的烟，偶尔垂下眼来，余光向取配料的隔间望来。
陈清清心脏猛地紧缩，她飞快低下头，装作很忙地配料。
她咽了咽口水，小声道，“真、真的吗？可是，他对我还不错，还说等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
“这句话，他对其他女生也说过。”
陈清清一怔，头顶轰然响起一声巨雷。
“陈清清，你真的喜欢他吗？”
陈清清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她想扬起一个笑，可嘴角却始终向下撇。
半晌，她才反问道：“那你呢，陆之初，你真的喜欢秋影姐吗？”
是真的喜欢，而不是习惯了依赖，误把亲情当成爱情呢？
……
几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从隔间走出。
许明远还在抽烟，看到陈清清后，将烟头在桌沿碾灭，尽管如此，他身上仍然有一股烟味。
他轻笑了一声，顺手将陈清清手里的配料碟接过来，半开玩笑地讲，“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陈清清说了句没有，随后坐在他旁边。
火锅里有热气蒸腾，徐徐升起的薄雾朦胧了许明远的脸。
他袖口半挽，露出一小截青白手臂，熟练地往火锅里倒食材。
“小陆，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你的实习还好找吗，不好找的话你可以来我公司。”
“人家那么优秀，肯定不用你操心，”陈清清柔声开口，“况且，他都已经被华泰录取了。”
她讲话的语气里，充满了欢欣与崇拜。
可这似乎没什么不妥，朋友间这样很正常，更何况，他与陈清清才是恋人。
许明远攥紧汤勺的一端，忽然笑了一下，“是吗？那还挺巧。恭喜你啊，小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陆之初在这期间一直都在注意着手机的消息，几乎没怎么抬起头过。
听到许明远这么说，他才抬起头，嗯了一声。
许明远的笑意不达眼底，镜片下那双眼睛晦暗不明。
老板上了两瓶白酒，许明远撬开酒瓶盖，将两个玻璃杯倒满。
“来，小陆，学长敬你一杯，多谢你之前照顾清……”
许明远话还没说完，陆之初就歘站起来，冷声开口，“学长，我还有事，你们先吃。”
“那我送你。”
陈清清也跟着站起，一副要跟他走的样子。
许明远的笑霎时间僵在脸上，他抬手搭上陈清清的肩膀，忽视她的挣扎与抗拒，故作亲昵地往怀里带。
“清清说得没错，离办事的地方远吗？不远的话，我开车送你去。”许明远温声道。
陆之初穿好外套，一边穿一边开口，“谢谢学长，不过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陆之初已经径自走出饭店门外。
陆之初一走，许明远的脸登时就黑下来，揽着陈清清的手也在收紧，直到她痛嘶一声，“许明远，你弄疼我了。”
“抱歉，”许明远缓缓松手，重新恢复了温柔神色，“不是饿了，快吃吧。”
*
刚走出商场，陆之初就看到了马路口站着的江秋影。
她穿一件深色羽绒服，身躯瘦小，一只手里还拎着塑料袋。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气晴朗，堆在马路边的小雪已经化得差不多，穿着荧光条工作服的环卫阿姨正在路边清扫。
从商场到马路边的雪还没扫完，环卫阿姨的身影偶尔会挡住江秋影。
陆之初抬脚，不声不响地向她靠近。
江秋影还在路边探头张望，一转头就看到了他。
“小初。”她笑起来，又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姐姐买了鱼，回去一起吃？”
江秋影在外面等了很久，脸都冻红了，她却不甚在意，还很高兴地给他讲今天搞活动买到的鱼。
陆之初抿紧唇，扯下自己的围巾，搭在她颈间。
“给你买的围巾怎么不戴？”他双手扯着围巾两端，猛地把人拉到怀里，“又不贵，别总是舍不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会戴的。”
江秋影唇角微弯，也伸手回抱住他。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直到江秋影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们回家吧，小初。”
说完，她就从他怀里退出来，寒风迎面扑来，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江秋影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要走，手却被攥住了。
她回过头问：“怎么了？”
陆之初将她手里的塑料袋接过来，又握住她的手揣进兜里。
她的手也是冷的，真是笨女人。
莫名奇妙的，他想起小时候的事，每次他出事，都会被江秋影牢牢护在身后。
那时候的姐姐无所不能，可以给他遮挡一切风霜雨雪。
可现在，她变矮了，变得……需要他保护了。
关于那天电话的事，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
江秋影没有拒绝他的牵手和拥抱，那是不是说明，江秋影对他也是有一点喜欢在的？
但如果不是呢，如果江秋影单纯地以为他们只是姐弟呢？
毕竟她这个人对感情向来迟钝，没有发觉也很正常。
可如果他先开口，两人平静的姐弟日常就会被打破，江秋影会不会因此而厌恶他，从他身边离开？
与其被再次抛弃，还不如——
“小初。”
陆之初被唤回神，他转过头，看向江秋影。
两人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他攥得很紧，江秋影也没有抽离的意思。
“刚刚你在想什么？”她低声问道，颇有些嗔怪的意味，“叫你好几次也不应。”
陆之初看她许久，才低低嗯了一声。
“我过年不回来了。”
江秋影愣了几秒钟后，又笑起来，“好。”
陆之初没说话，只沉默地看着她。
“怎么这样看着我？”江秋影勉强地笑了一下，可脸上的失落是藏不住的，“我脸上有东西？”
她眨动了下眼睛，牵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走到家门口，江秋影埋头翻找钥匙，一只手不太方便，她便要挣开被他握着的手。
忽然就不想松开她，陆之初攥得更紧了。
挣扎无果，江秋影抬眼看他，眼神无奈，“小初，先松手好不好？”
陆之初便松了手下的力道，放开她。
门打开，江秋影刚抬脚踏进家门，胳膊就被人拽着压向墙面。
这间房的采光不好，就算是白天，屋里也很暗。
可是此刻，她却清楚地望见陆之初的眼睛，那么亮那么锐利。
仿佛能看穿一切。
陆之初一只手垫在她后颈，另一只手撑在墙面。
“江秋影，挽留我一下很难吗？”陆之初缓缓凑近她，在快要贴近她的唇时停下来，冷淡的语气里莫名透着委屈的意味。
“你明明……”
明明很希望我留下来的。
江秋影侧过头，不看他，抵着墙壁的指尖却蜷缩起来。
“小初想回来的话，姐姐随时欢迎，只是小初长大了，也该找女朋友——”
“谁他妈要找女朋友，江秋影，你就巴不得我走是不是？”陆之初差点气笑。
原来口是心非的人，不止他一个。
一直以来，都是他想错了。
去他的与其被抛弃，还不如提前放手。他就要抓住江秋影不放手才对。
“江秋影，你喜欢我。”陆之初一字一顿道。
江秋影一怔，脸上带着茫然、惊愕，以及多年来的掩藏被揭穿后的惶恐。
她颤了颤唇，极力否认，眼泪却不受控地涌出，“我没有，我对你只是……”
“只是什么？”陆之初掰过她的下巴，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只是姐弟，那你哭什么？”
江秋影抿唇不答。
“好，我们只是姐弟，那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陆之初冷笑道。
如果仅仅是姐弟，江秋影大可以在一开始救他以后，就把他送到福利院去。
大可以在那天直接挂断电话，将他拉黑删除，再不联系。
大可以不必向他解释那个相亲对象。
大可以不必陪他一起吃苦还债。
她明明有更好更光明的未来，为什么偏偏选择留在他身边？
见她不说话，陆之初便低头凑近，作势要吻。
江秋影眼眶通红，她挣扎起来，一巴掌打到他的脸。
那一巴掌并不重，却在陆之初脸上留下了印子。
江秋影一顿，伸手正要碰他的脸，却被他抓住了手。
陆之初侧头，吻过她的掌心，又亲了亲她的眼皮，“笨女人。”
江秋影在他怀里哭得颤抖，双手紧攥着他的手臂，眼泪滑进他的颈窝里。
“可我不想你因为我的存在而没有自由，你明明可以去喜欢更好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之初就已经顷身吻下来，叼着她的唇吮吸。
咸涩的眼泪落下来，连这个吻都是苦的。
原来她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要放手，要给他自由。
可陆之初宁愿不要这样的自由，他想让江秋影自私一点，再自私一点，最好给他套上枷锁，让他永远离不开她。
陆之初吻得很深，分开时唇沿还有银丝残留。
江秋影有些呆怔地看他，又伸手摸摸自己的唇角。
人都有私心，江秋影也有，只是以前一直压着，没有表现出来。
所以陆之初会觉得江秋影不喜欢他。
可现在，他觉得江秋影爱他，比她自己想得还要多。
只是，她比他还不善于表达情感，一味地用温柔掩饰，既欺骗自己，也欺骗陆之初。
陆之初凑过去，啄吻她的下巴，“你就是最好的，不要再把我推给别人了，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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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陈清清顿时瞪大了眼睛。
廊道外人来人往，她转头四下张望，透过窗格瞧见许明远的身影。
他正慵散地斜靠在椅背上，指尖夹一根细长的烟，偶尔垂下眼来，余光向取配料的隔间望来。
陈清清心脏猛地紧缩，她飞快低下头，装作很忙地配料。
她咽了咽口水，小声道，“真、真的吗？可是，他对我还不错，还说等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
“这句话，他对其他女生也说过。”
陈清清一怔，头顶轰然响起一声巨雷。
“陈清清，你真的喜欢他吗？”
陈清清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她想扬起一个笑，可嘴角却始终向下撇。
半晌，她才反问道：“那你呢，陆之初，你真的喜欢秋影姐吗？”
是真的喜欢，而不是习惯了依赖，误把亲情当成爱情呢？
……
几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从隔间走出。
许明远还在抽烟，看到陈清清后，将烟头在桌沿碾灭，尽管如此，他身上仍然有一股烟味。
他轻笑了一声，顺手将陈清清手里的配料碟接过来，半开玩笑地讲，“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陈清清说了句没有，随后坐在他旁边。
火锅里有热气蒸腾，徐徐升起的薄雾朦胧了许明远的脸。
他袖口半挽，露出一小截青白手臂，熟练地往火锅里倒食材。
“小陆，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你的实习还好找吗，不好找的话你可以来我公司。”
“人家那么优秀，肯定不用你操心，”陈清清柔声开口，“况且，他都已经被华泰录取了。”
她讲话的语气里，充满了欢欣与崇拜。
可这似乎没什么不妥，朋友间这样很正常，更何况，他与陈清清才是恋人。
许明远攥紧汤勺的一端，忽然笑了一下，“是吗？那还挺巧。恭喜你啊，小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陆之初在这期间一直都在注意着手机的消息，几乎没怎么抬起头过。
听到许明远这么说，他才抬起头，嗯了一声。
许明远的笑意不达眼底，镜片下那双眼睛晦暗不明。
老板上了两瓶白酒，许明远撬开酒瓶盖，将两个玻璃杯倒满。
“来，小陆，学长敬你一杯，多谢你之前照顾清……”
许明远话还没说完，陆之初就歘站起来，冷声开口，“学长，我还有事，你们先吃。”
“那我送你。”
陈清清也跟着站起，一副要跟他走的样子。
许明远的笑霎时间僵在脸上，他抬手搭上陈清清的肩膀，忽视她的挣扎与抗拒，故作亲昵地往怀里带。
“清清说得没错，离办事的地方远吗？不远的话，我开车送你去。”许明远温声道。
陆之初穿好外套，一边穿一边开口，“谢谢学长，不过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陆之初已经径自走出饭店门外。
陆之初一走，许明远的脸登时就黑下来，揽着陈清清的手也在收紧，直到她痛嘶一声，“许明远，你弄疼我了。”
“抱歉，”许明远缓缓松手，重新恢复了温柔神色，“不是饿了，快吃吧。”
*
刚走出商场，陆之初就看到了马路口站着的江秋影。
她穿一件深色羽绒服，身躯瘦小，一只手里还拎着塑料袋。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气晴朗，堆在马路边的小雪已经化得差不多，穿着荧光条工作服的环卫阿姨正在路边清扫。
从商场到马路边的雪还没扫完，环卫阿姨的身影偶尔会挡住江秋影。
陆之初抬脚，不声不响地向她靠近。
江秋影还在路边探头张望，一转头就看到了他。
“小初。”她笑起来，又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姐姐买了鱼，回去一起吃？”
江秋影在外面等了很久，脸都冻红了，她却不甚在意，还很高兴地给他讲今天搞活动买到的鱼。
陆之初抿紧唇，扯下自己的围巾，搭在她颈间。
“给你买的围巾怎么不戴？”他双手扯着围巾两端，猛地把人拉到怀里，“又不贵，别总是舍不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会戴的。”
江秋影唇角微弯，也伸手回抱住他。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直到江秋影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们回家吧，小初。”
说完，她就从他怀里退出来，寒风迎面扑来，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江秋影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要走，手却被攥住了。
她回过头问：“怎么了？”
陆之初将她手里的塑料袋接过来，又握住她的手揣进兜里。
她的手也是冷的，真是笨女人。
莫名奇妙的，他想起小时候的事，每次他出事，都会被江秋影牢牢护在身后。
那时候的姐姐无所不能，可以给他遮挡一切风霜雨雪。
可现在，她变矮了，变得……需要他保护了。
关于那天电话的事，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
江秋影没有拒绝他的牵手和拥抱，那是不是说明，江秋影对他也是有一点喜欢在的？
但如果不是呢，如果江秋影单纯地以为他们只是姐弟呢？
毕竟她这个人对感情向来迟钝，没有发觉也很正常。
可如果他先开口，两人平静的姐弟日常就会被打破，江秋影会不会因此而厌恶他，从他身边离开？
与其被再次抛弃，还不如——
“小初。”
陆之初被唤回神，他转过头，看向江秋影。
两人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他攥得很紧，江秋影也没有抽离的意思。
“刚刚你在想什么？”她低声问道，颇有些嗔怪的意味，“叫你好几次也不应。”
陆之初看她许久，才低低嗯了一声。
“我过年不回来了。”
江秋影愣了几秒钟后，又笑起来，“好。”
陆之初没说话，只沉默地看着她。
“怎么这样看着我？”江秋影勉强地笑了一下，可脸上的失落是藏不住的，“我脸上有东西？”
她眨动了下眼睛，牵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走到家门口，江秋影埋头翻找钥匙，一只手不太方便，她便要挣开被他握着的手。
忽然就不想松开她，陆之初攥得更紧了。
挣扎无果，江秋影抬眼看他，眼神无奈，“小初，先松手好不好？”
陆之初便松了手下的力道，放开她。
门打开，江秋影刚抬脚踏进家门，胳膊就被人拽着压向墙面。
这间房的采光不好，就算是白天，屋里也很暗。
可是此刻，她却清楚地望见陆之初的眼睛，那么亮那么锐利。
仿佛能看穿一切。
陆之初一只手垫在她后颈，另一只手撑在墙面。
“江秋影，挽留我一下很难吗？”陆之初缓缓凑近她，在快要贴近她的唇时停下来，冷淡的语气里莫名透着委屈的意味。
“你明明……”
明明很希望我留下来的。
江秋影侧过头，不看他，抵着墙壁的指尖却蜷缩起来。
“小初想回来的话，姐姐随时欢迎，只是小初长大了，也该找女朋友——”
“谁他妈要找女朋友，江秋影，你就巴不得我走是不是？”陆之初差点气笑。
原来口是心非的人，不止他一个。
一直以来，都是他想错了。
去他的与其被抛弃，还不如提前放手。他就要抓住江秋影不放手才对。
“江秋影，你喜欢我。”陆之初一字一顿道。
江秋影一怔，脸上带着茫然、惊愕，以及多年来的掩藏被揭穿后的惶恐。
她颤了颤唇，极力否认，眼泪却不受控地涌出，“我没有，我对你只是……”
“只是什么？”陆之初掰过她的下巴，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只是姐弟，那你哭什么？”
江秋影抿唇不答。
“好，我们只是姐弟，那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陆之初冷笑道。
如果仅仅是姐弟，江秋影大可以在一开始救他以后，就把他送到福利院去。
大可以在那天直接挂断电话，将他拉黑删除，再不联系。
大可以不必向他解释那个相亲对象。
大可以不必陪他一起吃苦还债。
她明明有更好更光明的未来，为什么偏偏选择留在他身边？
见她不说话，陆之初便低头凑近，作势要吻。
江秋影眼眶通红，她挣扎起来，一巴掌打到他的脸。
那一巴掌并不重，却在陆之初脸上留下了印子。
江秋影一顿，伸手正要碰他的脸，却被他抓住了手。
陆之初侧头，吻过她的掌心，又亲了亲她的眼皮，“笨女人。”
江秋影在他怀里哭得颤抖，双手紧攥着他的手臂，眼泪滑进他的颈窝里。
“可我不想你因为我的存在而没有自由，你明明可以去喜欢更好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之初就已经顷身吻下来，叼着她的唇吮吸。
咸涩的眼泪落下来，连这个吻都是苦的。
原来她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要放手，要给他自由。
可陆之初宁愿不要这样的自由，他想让江秋影自私一点，再自私一点，最好给他套上枷锁，让他永远离不开她。
陆之初吻得很深，分开时唇沿还有银丝残留。
江秋影有些呆怔地看他，又伸手摸摸自己的唇角。
人都有私心，江秋影也有，只是以前一直压着，没有表现出来。
所以陆之初会觉得江秋影不喜欢他。
可现在，他觉得江秋影爱他，比她自己想得还要多。
只是，她比他还不善于表达情感，一味地用温柔掩饰，既欺骗自己，也欺骗陆之初。
陆之初凑过去，啄吻她的下巴，“你就是最好的，不要再把我推给别人了，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