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里窃听秘密
卡萝回来时，宿舍早已熄灯，一片安静。她一路上情不自禁在脑海中哼歌，实际上她从未听过什么真正的歌，不过是随意哼几句高兴的、欢快的节奏。停不住一遍又一遍算自己的积分，虽然算再多次，积分是多少还是多少，不会增加。
当然，也不会减少。
现在她有436积分，这周剁星兽的工作任务肯定也能轻松完成，也就是还能再加3积分。但这些都是小头，算不上什么。她特意在外面等到审核通过，系统播报加分后才回来，这次她加了25分！
25分啊!几乎控制不住差点笑出声，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离开了！
关上门，周围漆黑一片，弯成月牙的鹿眼自以为沉溺在黑暗中无人发现。
一转身，她大叫，立刻被捂住嘴。
与她脸距离不到10厘米的地方，郁灵微笑着看她，颈铐蓝光清晰照射出她苍白的脸，宛如死人。
“嘘，她们已经睡喽。”
马胖子睡死的呼噜声适时响起。
卡萝点点头，郁灵松开手。
“你为...”
为什么没死？！她克制住自己问出口，又及时换了句话。
“你...回来啦，伊琳，怎么突然被带走了，真是吓我一跳，监管者她带你去做什么了？”
明知顾问。
郁灵学着她惺惺作态的语气回她：“我也不知道呀，他们上来就不停问我问题，可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呀。我就回不知道，然后就把我放了。”
就这样而已？！
卡萝语气担忧：“他们怎么能这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郁灵，小声说着却又虚假加重语气以示激动，似乎是一个怕吵醒室友而被骂，但又极度担心她的挚友。
还是热的，她没死，她为什么没死!我的积分，我的积分怎么办!
在郁灵看不见的地方，卡萝表情不再多加掩盖。怨毒、痛恨、憎恶，全部显现在一张脸上，那张状似天真的脸再也演不下去，变得近乎扭曲。
下巴靠在卡萝肩膀上，郁灵笑容淡去，一字一句：“让你担心了，萝萝，我还好好的，你一定...”
一定什么？一定很难受？她知道了？她知道我做的事了？！
“一定很开心吧。”
话落下，心也如石头种种落地，卡萝松了口气。在这监狱，少一个敌人就代表少一份危险。像她这样靠举报挣积分的人可不少，万一郁灵也去举报，那她...不，郁灵已经被电击到失忆，就算知道真相也没法举报自己。
“太好了，伊琳，我们都要好好的。”
虚假情义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各怀鬼胎的两人互道晚安，各自睡去。
郁灵等了好久，久到空气似乎都开始凝结，卡萝呼吸声终于平稳，睡着了。
悄悄翻下床，马胖子经久不息的呼噜声把那丝丝动静完全盖住，张瘦子翻了个身，断断续续说着听不清的梦话，卡萝仍旧睡得深沉。
她悄然出门，走道并不寂静，门板太薄，打呼噜、磨牙咂嘴等声音犹如被人无限调大音量，这幅身体听力也好的出奇。
宿舍廊道这一段没有监控，但走过尽头那个拐角，每个路段都被完全监视。顶上空气循环系统的通风管道呼呼吹，她往走廊另一个尽头走去。
整个地下城有许多防塌陷设计，这个走廊也不例外，两壁由外及内呈等边梯形，越往里越窄。
大约百步。
到了，她摸了摸面前微潮的墙壁。双臂浅弯又触及两侧墙壁，往上攀着，双脚也抵住两边墙向上爬。没多久，只觉头顶风越来越大，到达管道口旁，她伸手摸了摸，井格网将管道口完全封住，像是早知道会有人想要通过这逃走般。
监狱里严禁犯人私藏利器工具，也极力避免一切让罪犯接触到锋利器具的机会，没人有工具能够打开这个。
不过...她掏出银针，不包括她。
脚腿撑墙，手试探性在方形管道四周摸了一圈，果然，还是老式螺丝镶订。
手起针落，不消半刻，格网被卸下。区区破网也敢拦她郁少将？高级机甲她可都修过！
管道风将她额边碎发吹起，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落地，把网格栏靠墙边轻放，又爬上去。这管道并不大，要是郁灵原来的身体，进去会很困难。可现在这个细竹竿身材进去简直轻而易举，甚至有些剩余。
攀着向上爬了不知多久，管道回音将喘气声放大，放大，再放大。到了竖直管道顶部，有一道垂直弯曲，她弯着腰才爬过去，这里更狭窄些。她只能学蚯兽钻泥，双臂双腿一齐使力，蛄蛹向前，经历几个管道交汇口，凭借记忆向着某个方向爬去。
突然，下方传来交谈声，是巡逻队。
感受到脚步的靠近，郁灵屏息敛神，一旦被发现，她必死无疑。
“唉，苦命啊，大半夜还要来巡逻。”
“你可少说点吧，前两天才发生炸药事件，要是再出问题，我们都要玩完。”
“玩完就玩完，来这儿的哪个监管者不是因为分低被迫分配来的？分够高谁来啊，工资又少，还是封闭式管理，连菌力都不让用。”
“是啊，我都担心抑制剂打久了，菌力等级会下降！休假回去的时候搬家，竟然连让沙发悬浮都做不到了。”
“什么？我刚上任的，你可别吓我啊，抑制剂打多了菌力真的会下降？！老天，这地方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最后一句，声音很是熟悉。这不是新到她们D8区的监管者李青吗，原来，她是因为分低才来的啊，哈哈哈。
紧要关头，郁灵还能抽神想这一出。
声音越来越近。
“谁想呆啊，你说给犯人喂抑制剂也就算了，抑制我们的菌力干什么？拥有菌力不是更方便我们管理犯人吗？就比如现在，如果我还有菌力，百米以内，凡是活物，我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哇哦，张大哥，那你好棒棒哦，不像我，菌力恢复后，只能感受到一千米以内的人。”李青欠揍的说了句。
“你可别吹了吧你，还一千米，再待几年看看呢，说不定五米内都感受不到。”
距离他们头顶不到三米的郁灵：“......”
她从没听说过什么菌力，看他们口气，好像只要是个人，天生就会有，还分等级。貌似可以用菌力让东西悬浮，隔空掌控。菌力强的甚至可以精神感知。
旧世界没有菌力这个词，不过她死前曾看到过些小道新闻。说什么某某星看见有人隔空取物，或者有人无装置飞行。这些报道无一不贴上糊的像转了八百手样的图片，毛都看不清。当初只当是些个无良引流媒体故意整得噱头，还吐槽都世界末日了却只想着挣钱。
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你说，那尤家公子哥，干嘛来我们这破星，哪怕不工作，纯啃老，他也能潇洒一辈子吧。”
“大胆点，八百辈子都绰绰有余。”
“嘿，那他脑子抽抽了来这儿。”
“啧，不懂了吧，他那哥哥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尤家...有生意在这9011星呢，八成是逼他来看着的。”一略显老成的声音响起。
“生意？这龟毛星能有什么好宝贝，边缘到不能再边缘的地方，联邦都不往这运送犯人了。”
那老人无语极了：“你这蠢脑子，猜猜为什么要把人关在这，不停让他们繁衍后代？”
“为什么？难不成...器官贩卖？”另一青年插嘴道。
“你倒是聪明，两百年前确实是这样没错，但现在––可没有这么简单。”老头子故弄玄虚，不再说话。
几人忽然停住脚步，被他这句话勾起好奇，想探究到底。
距离他们头顶不到一米的郁灵：“......”
都快滚啊–––––––她就要憋不住气了！
“D区通过劳役，达到500积分可以升到C区。C区达到100积分就能...”老头絮絮叨叨的说。
众人大失所望，这谁不知道？达到100积分就可以离开9011星了呗。那青年直接打断：“您老人家能不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那老人说到一半被打断，直接生气了，冷哼一声：“你们知道？你们知道个屁。达到100积分的C区人离开个鬼球，都被送到E区去了！”
底下众人惊讶，忙东一句西一嘴的问老头，身为监管者，他们从没听过E区。考公的时候大家都背过题库，这9011星只有ABCD四区啊。
老人不准备再多言，却被青年人拦住：“您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E区是什么区?”
管道里，郁·脸涨红·灵：别说了别说了，她要鼠了。哦不，还是说说吧，什么E区？多知道一些讯息就多一份出逃的机会!
老人语气无奈，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好像说太多了。随便吧，最近联邦新闻层出不穷，那事也瞒不了多久了。
“你们知道，人除了想活得久，除了不停更换坏掉器官，更换年轻人血液，还能怎样吗？”
老头儿又开始吊人胃口。
“还能怎么样？”
周围人这次明显诚恳多了。
郁灵在他们头顶，憋的不行了但还是竖起耳朵听着。
“成为人兽。”
话音落，周围寂静一刻，李青声音响起：“人兽，人和兽的结合态？有生殖隔离，人和兽怎么能生育呢。你不会在逗我们玩儿吧。”
“当然不是。”老人不慌不忙道：“人兽，是将兽类的优质基因片段融合到人类基因中。”缓了缓，等大家完全理解他的话，又道：“人就算不断更换身上零件，至多也只有接近两百年寿命。而现已知寿命最长的兽类，有三千年寿命。”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将这长寿基因融入到人的基因中，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活个三千年？
当然，也不会减少。
现在她有436积分，这周剁星兽的工作任务肯定也能轻松完成，也就是还能再加3积分。但这些都是小头，算不上什么。她特意在外面等到审核通过，系统播报加分后才回来，这次她加了25分！
25分啊!几乎控制不住差点笑出声，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离开了！
关上门，周围漆黑一片，弯成月牙的鹿眼自以为沉溺在黑暗中无人发现。
一转身，她大叫，立刻被捂住嘴。
与她脸距离不到10厘米的地方，郁灵微笑着看她，颈铐蓝光清晰照射出她苍白的脸，宛如死人。
“嘘，她们已经睡喽。”
马胖子睡死的呼噜声适时响起。
卡萝点点头，郁灵松开手。
“你为...”
为什么没死？！她克制住自己问出口，又及时换了句话。
“你...回来啦，伊琳，怎么突然被带走了，真是吓我一跳，监管者她带你去做什么了？”
明知顾问。
郁灵学着她惺惺作态的语气回她：“我也不知道呀，他们上来就不停问我问题，可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呀。我就回不知道，然后就把我放了。”
就这样而已？！
卡萝语气担忧：“他们怎么能这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郁灵，小声说着却又虚假加重语气以示激动，似乎是一个怕吵醒室友而被骂，但又极度担心她的挚友。
还是热的，她没死，她为什么没死!我的积分，我的积分怎么办!
在郁灵看不见的地方，卡萝表情不再多加掩盖。怨毒、痛恨、憎恶，全部显现在一张脸上，那张状似天真的脸再也演不下去，变得近乎扭曲。
下巴靠在卡萝肩膀上，郁灵笑容淡去，一字一句：“让你担心了，萝萝，我还好好的，你一定...”
一定什么？一定很难受？她知道了？她知道我做的事了？！
“一定很开心吧。”
话落下，心也如石头种种落地，卡萝松了口气。在这监狱，少一个敌人就代表少一份危险。像她这样靠举报挣积分的人可不少，万一郁灵也去举报，那她...不，郁灵已经被电击到失忆，就算知道真相也没法举报自己。
“太好了，伊琳，我们都要好好的。”
虚假情义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各怀鬼胎的两人互道晚安，各自睡去。
郁灵等了好久，久到空气似乎都开始凝结，卡萝呼吸声终于平稳，睡着了。
悄悄翻下床，马胖子经久不息的呼噜声把那丝丝动静完全盖住，张瘦子翻了个身，断断续续说着听不清的梦话，卡萝仍旧睡得深沉。
她悄然出门，走道并不寂静，门板太薄，打呼噜、磨牙咂嘴等声音犹如被人无限调大音量，这幅身体听力也好的出奇。
宿舍廊道这一段没有监控，但走过尽头那个拐角，每个路段都被完全监视。顶上空气循环系统的通风管道呼呼吹，她往走廊另一个尽头走去。
整个地下城有许多防塌陷设计，这个走廊也不例外，两壁由外及内呈等边梯形，越往里越窄。
大约百步。
到了，她摸了摸面前微潮的墙壁。双臂浅弯又触及两侧墙壁，往上攀着，双脚也抵住两边墙向上爬。没多久，只觉头顶风越来越大，到达管道口旁，她伸手摸了摸，井格网将管道口完全封住，像是早知道会有人想要通过这逃走般。
监狱里严禁犯人私藏利器工具，也极力避免一切让罪犯接触到锋利器具的机会，没人有工具能够打开这个。
不过...她掏出银针，不包括她。
脚腿撑墙，手试探性在方形管道四周摸了一圈，果然，还是老式螺丝镶订。
手起针落，不消半刻，格网被卸下。区区破网也敢拦她郁少将？高级机甲她可都修过！
管道风将她额边碎发吹起，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落地，把网格栏靠墙边轻放，又爬上去。这管道并不大，要是郁灵原来的身体，进去会很困难。可现在这个细竹竿身材进去简直轻而易举，甚至有些剩余。
攀着向上爬了不知多久，管道回音将喘气声放大，放大，再放大。到了竖直管道顶部，有一道垂直弯曲，她弯着腰才爬过去，这里更狭窄些。她只能学蚯兽钻泥，双臂双腿一齐使力，蛄蛹向前，经历几个管道交汇口，凭借记忆向着某个方向爬去。
突然，下方传来交谈声，是巡逻队。
感受到脚步的靠近，郁灵屏息敛神，一旦被发现，她必死无疑。
“唉，苦命啊，大半夜还要来巡逻。”
“你可少说点吧，前两天才发生炸药事件，要是再出问题，我们都要玩完。”
“玩完就玩完，来这儿的哪个监管者不是因为分低被迫分配来的？分够高谁来啊，工资又少，还是封闭式管理，连菌力都不让用。”
“是啊，我都担心抑制剂打久了，菌力等级会下降！休假回去的时候搬家，竟然连让沙发悬浮都做不到了。”
“什么？我刚上任的，你可别吓我啊，抑制剂打多了菌力真的会下降？！老天，这地方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最后一句，声音很是熟悉。这不是新到她们D8区的监管者李青吗，原来，她是因为分低才来的啊，哈哈哈。
紧要关头，郁灵还能抽神想这一出。
声音越来越近。
“谁想呆啊，你说给犯人喂抑制剂也就算了，抑制我们的菌力干什么？拥有菌力不是更方便我们管理犯人吗？就比如现在，如果我还有菌力，百米以内，凡是活物，我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哇哦，张大哥，那你好棒棒哦，不像我，菌力恢复后，只能感受到一千米以内的人。”李青欠揍的说了句。
“你可别吹了吧你，还一千米，再待几年看看呢，说不定五米内都感受不到。”
距离他们头顶不到三米的郁灵：“......”
她从没听说过什么菌力，看他们口气，好像只要是个人，天生就会有，还分等级。貌似可以用菌力让东西悬浮，隔空掌控。菌力强的甚至可以精神感知。
旧世界没有菌力这个词，不过她死前曾看到过些小道新闻。说什么某某星看见有人隔空取物，或者有人无装置飞行。这些报道无一不贴上糊的像转了八百手样的图片，毛都看不清。当初只当是些个无良引流媒体故意整得噱头，还吐槽都世界末日了却只想着挣钱。
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你说，那尤家公子哥，干嘛来我们这破星，哪怕不工作，纯啃老，他也能潇洒一辈子吧。”
“大胆点，八百辈子都绰绰有余。”
“嘿，那他脑子抽抽了来这儿。”
“啧，不懂了吧，他那哥哥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尤家...有生意在这9011星呢，八成是逼他来看着的。”一略显老成的声音响起。
“生意？这龟毛星能有什么好宝贝，边缘到不能再边缘的地方，联邦都不往这运送犯人了。”
那老人无语极了：“你这蠢脑子，猜猜为什么要把人关在这，不停让他们繁衍后代？”
“为什么？难不成...器官贩卖？”另一青年插嘴道。
“你倒是聪明，两百年前确实是这样没错，但现在––可没有这么简单。”老头子故弄玄虚，不再说话。
几人忽然停住脚步，被他这句话勾起好奇，想探究到底。
距离他们头顶不到一米的郁灵：“......”
都快滚啊–––––––她就要憋不住气了！
“D区通过劳役，达到500积分可以升到C区。C区达到100积分就能...”老头絮絮叨叨的说。
众人大失所望，这谁不知道？达到100积分就可以离开9011星了呗。那青年直接打断：“您老人家能不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那老人说到一半被打断，直接生气了，冷哼一声：“你们知道？你们知道个屁。达到100积分的C区人离开个鬼球，都被送到E区去了！”
底下众人惊讶，忙东一句西一嘴的问老头，身为监管者，他们从没听过E区。考公的时候大家都背过题库，这9011星只有ABCD四区啊。
老人不准备再多言，却被青年人拦住：“您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E区是什么区?”
管道里，郁·脸涨红·灵：别说了别说了，她要鼠了。哦不，还是说说吧，什么E区？多知道一些讯息就多一份出逃的机会!
老人语气无奈，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好像说太多了。随便吧，最近联邦新闻层出不穷，那事也瞒不了多久了。
“你们知道，人除了想活得久，除了不停更换坏掉器官，更换年轻人血液，还能怎样吗？”
老头儿又开始吊人胃口。
“还能怎么样？”
周围人这次明显诚恳多了。
郁灵在他们头顶，憋的不行了但还是竖起耳朵听着。
“成为人兽。”
话音落，周围寂静一刻，李青声音响起：“人兽，人和兽的结合态？有生殖隔离，人和兽怎么能生育呢。你不会在逗我们玩儿吧。”
“当然不是。”老人不慌不忙道：“人兽，是将兽类的优质基因片段融合到人类基因中。”缓了缓，等大家完全理解他的话，又道：“人就算不断更换身上零件，至多也只有接近两百年寿命。而现已知寿命最长的兽类，有三千年寿命。”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将这长寿基因融入到人的基因中，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活个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