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下午自习课的排练就这样自然地持续了三天，徐陶子和吴一配合地还算默契，虽然有些许的别扭，但两人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全身心投入到演讲比赛的准备工作当中。
为这事，两人的接触机会变得多了起来，微信的对话框也终于是有了生气，但交流的内容都是关于演讲，谁都没好意思多说些题外话。
“5组怎么还没来？”
第四天的排练现场突然迎来了李主任的抽查。
“老师，五组的徐陶子今天感冒请假了。”3组的谢晓薇回答。
谢晓薇是在第二天临时换上去的替补选手，他们班原定的学生就是因为感冒发展成了肺炎才不得已退出比赛。徐陶子昨晚发烧时特意给谢晓薇发了微信，以防万一。
“那5组的另一个人呢？”李主任继续发问，全场随之鸦雀无声。
李主任有些不解，“你们继续排练吧。”边说着边打开手机查看选手名单。
“5组：徐陶子（2班|文尖）吴一（22班|理尖）”表格中清清楚楚地打着“吴一”两个字。
“吴一……”李主任嘴里自顾自地念叨，恍然想起昨天电话里老邵的话，随后默默合上手机。
最近感冒的人很多，医院的抽血室外被围得水泄不通，供人休息的椅子早就被占满。徐陶子因为长时间低烧，脸色有些苍白，戴着口罩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干涩困倦的眼睛，她半个身子倚靠在墙上，给自己寻找一个着力点，试图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些。
“我先去缴费，一会你还要拍个片，你自己在这儿可以吗？”徐母一脸担心地询问。
“我可以的。”徐陶子弱弱回复。徐母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头，便在拥挤的人群里离开。
徐陶子的体温降下来不少，如今已经相对清醒，她看着母亲向下一堆人群中走去的身影，缓缓合上了眼睛。全然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后排队的少年。
“56号徐陶子，57号吴一，58号张国强准备采血。”抽血室门口的小护士这么一喊，徐陶子突然清醒，她猛然回头看去，对上的正是吴一那双清澈却有些黯淡的双眸。他也戴着口罩，额前碎发肆意凌乱，在医院灯光的照射下，徐陶子觉得他竟有些病娇美人的气质。
徐陶子在心里痛斥自己，什么时候都不能想点有用的。
“嗨。”徐陶子向前走还不忘小声打招呼，这几乎是本能。
“看路。”吴一淡淡回应。
这走廊里简直是人挤人，徐陶子因为感冒本就四肢无力，吴一怕她被撞倒，一直跟在身后，两手心相对，在她腰的两侧为她开辟一条道路。
进了抽血室，前面的大哥还在抽血，徐陶子站在身后，看着细细的针管插进前者的血管当中，不禁身体发酥，向后退了几步，吴一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徐陶子从小就害怕打针，无论是采血还是挂点滴，她每次都磨磨唧唧跟医护人员说好久好话，什么“漂亮姐姐你一定要轻一点啊……”“护士姐姐你等一下再扎可以吗……”“我有点害怕……”
如果妈妈在身边，妈妈还会捂住她的眼睛。
然而，现在在医院等待采血的人这么多，徐陶子没办法等到妈妈缴费回来，挂号单都被她手心的汗液弄湿了，眼看着前面的大哥抽血即将结束，她不好意思地转身，对吴一说：“要不……你先来吧……”
吴一看透她的心思，可徐陶子却硬生生从吴一眼中看出了些许鄙夷，她实在有些害臊，便强行挽尊道：“算了吧，没事了……”
转身便将自己的挂号单递给了正在准备抽血的护士。
“把胳膊伸出来。”徐陶子实在不情愿地将细嫩的皮肤暴露在抽血台上。
在涂药时，徐陶子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表情极为狰狞：“护士姐姐，你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胳膊上一阵刺痛，与此同时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眼皮上冰冰凉凉的。
吴一的大手轻轻罩在徐陶子眼前，他的手好凉，身体好像瞬间酥掉了，超越了痛感。她不自觉想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抓住附在眼前的这只，可手举到一般竟莫名觉得安心，不想让他拿开。
当时的吴一怎么想的呢？他没想那么多，他只是不想让徐陶子那么害怕。当附上去的那一刻，他竟然会忍不住地感到开心。
“按好。”护士将棉签摁在针眼处，徐陶子还沉浸在男生掌心的触感，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然恢复了光亮。徐陶子的额头还是有些烫，当吴一的手离开她的眼睛时已经变得暖了些。
刚刚附在眼前的手转移到了刚刚采好血的胳膊上，不再是那样冰凉，反倒与皮肤共温。将棉签从护士手中接过，有力地摁在皮肤上。
“这两瓶血送到四楼检验科。”护士递过来两小瓶血液以及挂号单。
“好、好。”徐陶子迟钝地反应过来，赶紧从吴一手上接替着按住自己的针眼，另一只手有些别扭地接过护士手中的东西，连连感谢。
走出采血室的这一段路她一步三回头，可吴一去没多看她一眼，采血的时候也一声不吭，无论在怎样嘈杂的环境里，吴一的语气和行为都是淡淡的。她知道自己还没有感谢吴一刚才的“出手相助”，于是便找到一处角落等着吴一出来。
“桃子！”徐母声音传来，“快跟我去CT门口排队。”医院熙熙攘攘，徐母喊得很大声，声音才传过人群，徐陶子本有着非等不可的理由却也无法解释，只好慢慢悠悠地离开原地，走路的时候还不时回头寻找吴一的身影。
吴一很快就出来了，他动作干脆利落，眼神里也没有一点踌躇，完全没有注意到挤在人群中的徐陶子。
徐陶子观察到他骨骼清晰的手里握着四管血。
检查结果出来后，徐陶子只是普通感冒，并没有发展成肺炎，只需要好好休养几天便能很快恢复。回到车上，徐陶子摘下口罩用力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便想着给吴一发个信息。
在徐陶子拍片、等结果、回诊的过程中，她一直都没有碰到吴一，如果他也只是感冒，那么他俩的流程应该大差不差，不至于连一面也碰不到。
【采血的时候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没多久，吴一就很快回复。
【你也感冒了吗？】徐陶子有些担心地问。
【嗯。】
虽然这样说，可徐陶子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严重吗？还是普通感冒？】
【普通感冒。】对面又迅速回复。
心里的疑惑徐陶子没有继续发问，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她只打了“好好休息”四个字便合上了手机。
闭上眼睛，采血室的画面充斥脑海：吴一那支有力的手触碰下来是那样温柔，平时握笔磨出的茧子也不是格外地粗糙，少年掌心的余温仿佛还遗留在眼眶周围的皮肤上。
那双本因生病而萧瑟无神的眸子沉溺在余温的烘烤中渐渐睡去……
第二天吴一照常去上了学，自从分班后吴一请假的次数便减少了许多，更何况最近的演讲比赛即将到来，吴一从前鲜少参加这类活动，再加上徐陶子生病缺席了排练，他就更加对此事上心，不想给徐陶子拖后腿。
下午自习课，在两两成组的大会议室中，吴一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默背着徐陶子已经写好的演讲稿。
徐陶子已经提前向吴一打好了招呼，今天和明天的排练只能辛苦他一个人参加。这对吴一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希望徐陶子能够快些好起来，不只是因为排练。
“嗨！你好！你是吴一吧？”身边突然有人坐了下来。
吴一回头有些错愕：“嗯。”发问的是个气质清甜的女生，别在耳侧的短发又透露出些许的干练。
“我叫姜新月，是2班的替补选手，以后我们就要一起组队参加演讲比赛啦！”女生笑意盈盈，满脸的得体大方，语气中透露着对这场比赛的势在必得。
吴一皱了皱眉：“你们班的徐陶子呢？她才是我的搭档。”少年语气肯定。
“啊？她呀……她患了肺炎，最近的排练都参加不了了，景老师的意思是让我替她参加比赛，不要耽误两个班比赛的结果。”姜新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却又迅速消失，继续以自信的态度回复道。
“景老师？”吴一在赵梓成的嘴里多多少少听到过景茹一贯的作风：“李主任知道吗？”他继续发问，眉头皱的更深了。
“知道的，李主任表示赞同……”姜新月的嘴角不再上扬，做出些许遗憾的表情：“其实我也挺替陶子遗憾的，她演讲功底真的很深厚，我照她还差得太多，还请吴一同学多多迁就啊。”
吴一听出来她故作谦虚背后的骄傲姿态，不声不响别过头：“那倒是真的。”
姜新月听到这话有些尴尬，扯着嘴角笑了笑：“吴一同学，你别担心，我为了赶上陶子的进度也努力了很久，她的演讲稿我都背下来了，咱们两个再配合着练几遍我相信我们之间很快就能建立起默契的。”
“是吗？”阳光穿透吴一的碎发，实在刺眼，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演讲稿是徐陶子写的，难不成要冒用她的演讲稿吗？”
“其实我也有考虑过，”姜新月迅速接话，看得出来她早有准备：“如果你觉得不妥，我也有准备演讲稿，我们可以再从头排练，但时间不等人，比赛还有三天就开始了，你说是吗？”
吴一没有接话，姜新月便自顾自地继续说：“当然我还是比较建议用我写的这版演讲稿，虽然文笔不比陶子，但也还算不错，景老师也有特意给我指导过，就看你的意见了。”吴一虽不喜欢参与但也看得出同学间的明争暗斗，看得出她的笑容里多少藏着些得意。
吴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徐陶子真的是患了肺炎吗？以后的排练都参加不了了？”
姜新月也别过头，不再是刚才底气十足的样子：“景老师是这样说的……景老师也是好心，怕影响两个班的比赛结果……”她越往后说声音越轻。
“好，那就先排练徐陶子写的那版的演讲稿吧，到时候你们和她沟通一下，我不想让我这几天的努力白费。”
吴一突然的爽快答应让姜新月又惊又喜：“好啊，那我们赶快开始吧！”姜新月赶紧将口袋里复印好的演讲稿摊开在桌面上。
为这事，两人的接触机会变得多了起来，微信的对话框也终于是有了生气，但交流的内容都是关于演讲，谁都没好意思多说些题外话。
“5组怎么还没来？”
第四天的排练现场突然迎来了李主任的抽查。
“老师，五组的徐陶子今天感冒请假了。”3组的谢晓薇回答。
谢晓薇是在第二天临时换上去的替补选手，他们班原定的学生就是因为感冒发展成了肺炎才不得已退出比赛。徐陶子昨晚发烧时特意给谢晓薇发了微信，以防万一。
“那5组的另一个人呢？”李主任继续发问，全场随之鸦雀无声。
李主任有些不解，“你们继续排练吧。”边说着边打开手机查看选手名单。
“5组：徐陶子（2班|文尖）吴一（22班|理尖）”表格中清清楚楚地打着“吴一”两个字。
“吴一……”李主任嘴里自顾自地念叨，恍然想起昨天电话里老邵的话，随后默默合上手机。
最近感冒的人很多，医院的抽血室外被围得水泄不通，供人休息的椅子早就被占满。徐陶子因为长时间低烧，脸色有些苍白，戴着口罩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干涩困倦的眼睛，她半个身子倚靠在墙上，给自己寻找一个着力点，试图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些。
“我先去缴费，一会你还要拍个片，你自己在这儿可以吗？”徐母一脸担心地询问。
“我可以的。”徐陶子弱弱回复。徐母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头，便在拥挤的人群里离开。
徐陶子的体温降下来不少，如今已经相对清醒，她看着母亲向下一堆人群中走去的身影，缓缓合上了眼睛。全然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后排队的少年。
“56号徐陶子，57号吴一，58号张国强准备采血。”抽血室门口的小护士这么一喊，徐陶子突然清醒，她猛然回头看去，对上的正是吴一那双清澈却有些黯淡的双眸。他也戴着口罩，额前碎发肆意凌乱，在医院灯光的照射下，徐陶子觉得他竟有些病娇美人的气质。
徐陶子在心里痛斥自己，什么时候都不能想点有用的。
“嗨。”徐陶子向前走还不忘小声打招呼，这几乎是本能。
“看路。”吴一淡淡回应。
这走廊里简直是人挤人，徐陶子因为感冒本就四肢无力，吴一怕她被撞倒，一直跟在身后，两手心相对，在她腰的两侧为她开辟一条道路。
进了抽血室，前面的大哥还在抽血，徐陶子站在身后，看着细细的针管插进前者的血管当中，不禁身体发酥，向后退了几步，吴一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徐陶子从小就害怕打针，无论是采血还是挂点滴，她每次都磨磨唧唧跟医护人员说好久好话，什么“漂亮姐姐你一定要轻一点啊……”“护士姐姐你等一下再扎可以吗……”“我有点害怕……”
如果妈妈在身边，妈妈还会捂住她的眼睛。
然而，现在在医院等待采血的人这么多，徐陶子没办法等到妈妈缴费回来，挂号单都被她手心的汗液弄湿了，眼看着前面的大哥抽血即将结束，她不好意思地转身，对吴一说：“要不……你先来吧……”
吴一看透她的心思，可徐陶子却硬生生从吴一眼中看出了些许鄙夷，她实在有些害臊，便强行挽尊道：“算了吧，没事了……”
转身便将自己的挂号单递给了正在准备抽血的护士。
“把胳膊伸出来。”徐陶子实在不情愿地将细嫩的皮肤暴露在抽血台上。
在涂药时，徐陶子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表情极为狰狞：“护士姐姐，你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胳膊上一阵刺痛，与此同时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眼皮上冰冰凉凉的。
吴一的大手轻轻罩在徐陶子眼前，他的手好凉，身体好像瞬间酥掉了，超越了痛感。她不自觉想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抓住附在眼前的这只，可手举到一般竟莫名觉得安心，不想让他拿开。
当时的吴一怎么想的呢？他没想那么多，他只是不想让徐陶子那么害怕。当附上去的那一刻，他竟然会忍不住地感到开心。
“按好。”护士将棉签摁在针眼处，徐陶子还沉浸在男生掌心的触感，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然恢复了光亮。徐陶子的额头还是有些烫，当吴一的手离开她的眼睛时已经变得暖了些。
刚刚附在眼前的手转移到了刚刚采好血的胳膊上，不再是那样冰凉，反倒与皮肤共温。将棉签从护士手中接过，有力地摁在皮肤上。
“这两瓶血送到四楼检验科。”护士递过来两小瓶血液以及挂号单。
“好、好。”徐陶子迟钝地反应过来，赶紧从吴一手上接替着按住自己的针眼，另一只手有些别扭地接过护士手中的东西，连连感谢。
走出采血室的这一段路她一步三回头，可吴一去没多看她一眼，采血的时候也一声不吭，无论在怎样嘈杂的环境里，吴一的语气和行为都是淡淡的。她知道自己还没有感谢吴一刚才的“出手相助”，于是便找到一处角落等着吴一出来。
“桃子！”徐母声音传来，“快跟我去CT门口排队。”医院熙熙攘攘，徐母喊得很大声，声音才传过人群，徐陶子本有着非等不可的理由却也无法解释，只好慢慢悠悠地离开原地，走路的时候还不时回头寻找吴一的身影。
吴一很快就出来了，他动作干脆利落，眼神里也没有一点踌躇，完全没有注意到挤在人群中的徐陶子。
徐陶子观察到他骨骼清晰的手里握着四管血。
检查结果出来后，徐陶子只是普通感冒，并没有发展成肺炎，只需要好好休养几天便能很快恢复。回到车上，徐陶子摘下口罩用力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便想着给吴一发个信息。
在徐陶子拍片、等结果、回诊的过程中，她一直都没有碰到吴一，如果他也只是感冒，那么他俩的流程应该大差不差，不至于连一面也碰不到。
【采血的时候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没多久，吴一就很快回复。
【你也感冒了吗？】徐陶子有些担心地问。
【嗯。】
虽然这样说，可徐陶子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严重吗？还是普通感冒？】
【普通感冒。】对面又迅速回复。
心里的疑惑徐陶子没有继续发问，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她只打了“好好休息”四个字便合上了手机。
闭上眼睛，采血室的画面充斥脑海：吴一那支有力的手触碰下来是那样温柔，平时握笔磨出的茧子也不是格外地粗糙，少年掌心的余温仿佛还遗留在眼眶周围的皮肤上。
那双本因生病而萧瑟无神的眸子沉溺在余温的烘烤中渐渐睡去……
第二天吴一照常去上了学，自从分班后吴一请假的次数便减少了许多，更何况最近的演讲比赛即将到来，吴一从前鲜少参加这类活动，再加上徐陶子生病缺席了排练，他就更加对此事上心，不想给徐陶子拖后腿。
下午自习课，在两两成组的大会议室中，吴一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默背着徐陶子已经写好的演讲稿。
徐陶子已经提前向吴一打好了招呼，今天和明天的排练只能辛苦他一个人参加。这对吴一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希望徐陶子能够快些好起来，不只是因为排练。
“嗨！你好！你是吴一吧？”身边突然有人坐了下来。
吴一回头有些错愕：“嗯。”发问的是个气质清甜的女生，别在耳侧的短发又透露出些许的干练。
“我叫姜新月，是2班的替补选手，以后我们就要一起组队参加演讲比赛啦！”女生笑意盈盈，满脸的得体大方，语气中透露着对这场比赛的势在必得。
吴一皱了皱眉：“你们班的徐陶子呢？她才是我的搭档。”少年语气肯定。
“啊？她呀……她患了肺炎，最近的排练都参加不了了，景老师的意思是让我替她参加比赛，不要耽误两个班比赛的结果。”姜新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却又迅速消失，继续以自信的态度回复道。
“景老师？”吴一在赵梓成的嘴里多多少少听到过景茹一贯的作风：“李主任知道吗？”他继续发问，眉头皱的更深了。
“知道的，李主任表示赞同……”姜新月的嘴角不再上扬，做出些许遗憾的表情：“其实我也挺替陶子遗憾的，她演讲功底真的很深厚，我照她还差得太多，还请吴一同学多多迁就啊。”
吴一听出来她故作谦虚背后的骄傲姿态，不声不响别过头：“那倒是真的。”
姜新月听到这话有些尴尬，扯着嘴角笑了笑：“吴一同学，你别担心，我为了赶上陶子的进度也努力了很久，她的演讲稿我都背下来了，咱们两个再配合着练几遍我相信我们之间很快就能建立起默契的。”
“是吗？”阳光穿透吴一的碎发，实在刺眼，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演讲稿是徐陶子写的，难不成要冒用她的演讲稿吗？”
“其实我也有考虑过，”姜新月迅速接话，看得出来她早有准备：“如果你觉得不妥，我也有准备演讲稿，我们可以再从头排练，但时间不等人，比赛还有三天就开始了，你说是吗？”
吴一没有接话，姜新月便自顾自地继续说：“当然我还是比较建议用我写的这版演讲稿，虽然文笔不比陶子，但也还算不错，景老师也有特意给我指导过，就看你的意见了。”吴一虽不喜欢参与但也看得出同学间的明争暗斗，看得出她的笑容里多少藏着些得意。
吴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徐陶子真的是患了肺炎吗？以后的排练都参加不了了？”
姜新月也别过头，不再是刚才底气十足的样子：“景老师是这样说的……景老师也是好心，怕影响两个班的比赛结果……”她越往后说声音越轻。
“好，那就先排练徐陶子写的那版的演讲稿吧，到时候你们和她沟通一下，我不想让我这几天的努力白费。”
吴一突然的爽快答应让姜新月又惊又喜：“好啊，那我们赶快开始吧！”姜新月赶紧将口袋里复印好的演讲稿摊开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