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审宣判——死刑。”小小的木锤落下，宣告了爱丽丝的命运。
爱丽丝今年18岁，和大部分家庭贫穷的美国女孩一样，她辍学，酗酒，男女关系混乱，纹身，染着绿色的短发，嘴上还打着唇钉。
但她与其他只会在学校闹事，派对发疯的不良少女有着三点不同。
第一，她不嗑药。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因为她根本没钱买药。
第二，她是孤儿，生理意义上的孤儿，不是游戏里的那种抽象含义。
第三，她被判处了死刑，因为她杀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她的继兄。
当她坐在被告席上时，围观的路人甚至懒得了解她的作案背景。
不过是又一出无聊的青少年冲动杀人案件。
他们多余的目光只会落在少女暴露的衣着之上，她穿着紧身的露脐小吊带，那件衣物小地只能堪堪裹住她的胸部。胸脯丰挺，依稀能看到略微浑圆的下丘。
她穿的甚至不能称为裤子，只是像裤子一样的三角形布料。堪堪遮住三角区，暴露她紧实而纤长的大腿。
当她被宣判死刑时，法庭的观众席上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在空旷的大厅内回响，带着几分冷漠与讽刺。
两边的警察上前，他们扣住她的双手，如同冰冷的铁钳，不容抗拒地压着她离开法庭。
审判桌上的大法官将处理的文件归档，整齐地拢在一起，威严而深邃的眼眸巡视一圈，宣布今日所有案件均已结束，围观群众有序离场。
法院要下班了。
艾伦大法官是当地最有名的法官。
他履历深厚，据说与前总统的关系颇深，因为总统换届后才从首都调至费城，但也未曾降职，仍掌握着当地的法律权威，人们都猜测等到新总统换届时，他又将官复原职。他专业能力过硬，哈佛法学系的优秀毕业生，工作十余年来至今无一冤假错案，执法公正。他的性格也十分温和，待人接物面面俱到，就连反对□□都没说过他一句坏话，左右逢源的能力可谓极致。
不仅如此，他相貌英俊，身形挺拔，将近190的身高，让他能把那身肥大而毫无特色的法官长袍穿地风度翩翩。他简直完美地不像真人。
更重要的是，他35岁，却至今未婚，可谓费城炙手可热的单身汉。
轮到他当主法官的时候，来围观案件宣判的群众是最多的。
执法警察压着爱丽丝往监牢里走，恰巧在走廊遇到已经脱下法袍准备下班的艾伦大法官，他正是爱丽丝案件的主审法官，也是他不容置疑地宣判爱丽丝死刑。
他已经换下那身冗长的法袍，露出里面整洁无瑕的板正衬衣，领口挺括，熨烫得服服帖帖的西装外套被他随性地抱在臂弯间，西裤服帖地包裹着长腿，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蓝色眼眸闪烁着温和的光芒，显然一副卸下重担，忙于下班的日常姿态。
金发的大法官和迎面撞上的警察打招呼：“辛苦你们了，还要加班押运犯人。”
爱丽丝的执法警察对他的态度堪称谄媚：“您才辛苦，法官大人，费城正是有了您的治理犯罪率才越来越低。”
“谬赞。”他看似平静，可微弯的嘴角却暴露了内心真实的想法，他似乎不介意这种吹捧。心情很好地说：“我顺路要去监狱探望一个老朋友，不如帮你们把她送过去吧。让你们早点下班。”
他指着那个率先献媚的警察说：“杰克，我记得你的妻子最近到预产期了？代我向她问好，每一个怀孕的母亲都非常伟大。”
没来得及开口献媚的另一个警察愤恨地瞪了杰克一眼。
“谢谢您！法官大人！感谢您的关心，我会和露丝说的。”他说着，就要将押解的少女脱手。
爱丽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她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狼崽子，一旦他们松懈就要狠咬一口。
“我恐怕这不符合规定，法官大人。”另一个警察有些犹豫地说。
“是吗？”艾伦平静地问。
“符合！怎么会不符合！”杰克赶忙踹了他一脚，觉得他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法官大人是我们的上级，完全可以接管我们手中的任何任务。走了，罗森，你不是一直想去喝一杯吗？威士忌，怎么样？今天我请了！”
他拐过罗森的肩膀，就像是老友间熟稔的亲密，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决，几乎是半强制地把同事拉走了。
爱丽丝的双手和双脚都戴着镣铐，金属链条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寒光，限制了她的行动自由，让她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发配。她身体紧绷，透露出极度的警觉与戒备，正用她那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的艾伦。
那双黑色的眼睛多么稚嫩，而富有野性，带着天然的动物性，就像一只摔断翅膀的漂亮小鸟，最适合被关在笼子里圈养。
艾伦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他深呼吸压下过快的心跳，带上那副温和的面具，微笑着说：“请吧，小姐。我带你走。”
他绕到她的后方，搂过她的胳膊，推着她走。
爱丽丝妄图挣脱，却发现他的力气很大，牢牢地抓着她，让她不能动弹。
“不用你推，我自己会走。”这是爱丽丝第一次开口，她的声音清脆，尾音绝不拖沓，非常干脆利落地结束。
“当然。”出乎爱丽丝意料，艾伦意外地很好说话。他松开手，向侧前方迈出一步，贴心地说：“我走在你前面。”
爱丽丝跟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穿越了整个长廊，直到在一座宽敞而庄严实木大门前停住。
爱丽丝：“这不是前往监狱的路。”
艾伦轻轻挑眉一笑：“当然不是，这是我的办公室。”
他推开门，绅士地扶着门框，示意爱丽丝：“请进，小姐。我们聊一聊你的案件。”
爱丽丝回过神来了，他这一套操作根本不符合执法程序，他故意支开其他人把她带走。她警惕地问：“你要做什么？”
“帮你。”他微笑，眸子低沉，掩饰着压抑的欲望，“你也不想现在就死吧？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帮助呢？毕竟，除了我，现在还有谁会帮你呢？”
爱丽丝抿了抿唇角，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她连辩护律师都请不起，根本没有选择。
于是沉默地跟着他走进了办公室。
她脚上的镣铐拖在地上，随着她的动作，摩擦着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
艾伦等她踏入门槛之后，关上房门，在门锁上轻轻一旋，将房门反锁，紧随其后。
办公桌前，有一张提供给客人就坐的扶手椅。他引着她坐到椅子上，解开了束缚她双手的镣铐。巧妙地反扣在椅子的扶手上，确保了她既不会逃脱，又能保持一定的舒适度。爱丽丝整个人都只能贴着椅子坐。
这个姿势不是不舒服，但很奇怪。至少爱丽丝觉得奇怪，这种不舒服的心理感受已经强于她可以坐下休息的生理感受了。
艾伦慢条斯理地拿出记录本，拉过另一个扶手椅，紧贴着爱丽丝的身边放置，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优雅地坐下，膝盖在不经意间轻轻触碰到了爱丽丝的腿。
他一只手拿着记录本，另一只手随意地松开领带结，任由那条精致的领带从颈间滑落，挂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问：“你犯了什么罪？”
“杀人，先生。您宣判的。”
爱丽丝觉得他可能是有老年痴呆。
艾伦不在乎爱丽丝的挑衅，公事公办地继续：“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想杀就杀了。”
“你最好不要对我保守秘密，小姐，坦诚一些，对你的案情有好处。”
爱丽丝撇了撇嘴：“……因为他要强、奸我。”
艾伦意外地挑眉：“就这？你应该不是在乎贞洁的女孩吧？逃跑就行了，何必杀人呢？”
艾伦不以为意的态度激怒了爱丽丝：“因为他有艾滋病！而且他控制住了我的双手，那个肮脏的东西就快要碰到我的身体了。”
“所以你？”艾伦引导着问。
“所以我应激了，我踹烂了他那根东西。我当时穿着高跟鞋，我发誓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它直接爆了。鲜血留了一地，我控制不住，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止血，我也不想碰那个肮脏的玩意儿！我把镣铐挣脱，我跑了。等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亡了，而我被警方逮捕。剩下的您都知道了。”
他似乎已经得到了满意的信息，陈词总结：“激情杀人，肇事后逃逸。难怪你被判处死刑。”
“我只是正当防卫！”
“那你为什么不及时呼叫救护车？”
“我不知道！我没长过那根玩意，我不知道那么小的东西就可以导致失血过多死亡！我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
艾伦似乎被逗笑了：“小？有趣的评价。”
爱丽丝皱眉：“长官，这不属于案件内容。”
“当然，当然，恕我唐突。让我们聊回案子，这听上去是一桩悲剧，不过……也不是没有可操纵空间。”
爱丽丝希冀地看着他。
艾伦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强、奸，重罪，这没的说。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他还是你的监护人？情况复杂，罪加一等。明知自己有艾滋还实行强、奸，法律上等同于蓄意谋杀。激情杀人也可以操作成防卫过当，至于逃逸……你们家有安装家庭监控吗？”
“没有，我们没钱安监控。”
“那你们的邻居呢？街区呢？”
“都没有，先生。我们住在贫民区，三不管地带，就连公安安装的监控都是坏的。因为那些缺德得吉普赛人把供给监控的电线装到自己家了，就为了偷一点电！”
“这倒是件好事，小姐。没有监控，谁能说你肇事逃逸呢？你做了补救措施，只是没用罢了，可怜的男人最后是因为救治失败而死。”
爱丽丝似乎能猜测到他将要采取的辩解思路了，她关心道：“那我还会被判处死刑吗？”
“不，当然不。有期徒刑，甚至可以免受牢狱之灾。”
“我应该怎么做？”爱丽丝很开心，但她更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怎么做？”艾伦嘴角微微翘起，就像狐狸得逞了一样，“求我。”
爱丽丝几乎毫不犹豫地：“求求您，法官大人。”
“只是口头上的感谢？不，不，不。”他站起身来，摇着头走向办公桌旁，那有一个小型的冰箱。
艾伦提出一个提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冰桶。银色的金属表面覆上水汽，里面装满了冰块，冰块中间放着一瓶开过的朗姆酒。
“你不渴吗？小姐。”他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我这有些饮料，不过可惜……酒已经喝完了。”
艾伦轻巧地抽出朗姆酒瓶，瓶身微倾，酒液随之轻轻摇晃，满满当当的，爱丽丝打赌这酒只喝了一口。然而，他却故意将瓶子缓缓倒转，酒液瞬间从瓶口倾泻而出，如同失控的瀑布，迅速铺满了地板。
一滴不剩，全部浪费。
艾伦这才悠悠地说：“未满21岁本来就不能喝酒，对吧？”
他温和的面具撕下，此时像一只戏弄猎物的大猫。
爱丽丝没有理会他的行为，固执地问：“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艾伦笑了：“不怎么，只是想让你先解解渴。从庭审开始，你就滴水未进。”
他用手抓了一拳冰桶里的冰块，手掌摊开，冰块晶莹剔透，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他故意将冰块放在爱丽丝的唇前：“没有水了，也许冰块能让你好过点？”
爱丽丝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但生存本能告诉她现在最好还是服从，她低下头，将他手上的冰块全部含进嘴里。
艾伦满意地看着她的动作，用那只干净的手掌拍了拍她的头，就像撸狗一样，从头顶顺到脖颈，又从锁骨顺到脸颊的碎发，他满足地谓叹，夸赞道：“好女孩。”
他的手掌很大，一拳的冰块足以将她的口腔塞满。冰块触碰到爱丽丝温热的唇瓣时，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尝试着咀嚼这些坚硬的冰块，寒冷的刺激，让她的口水开始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她的嘴鼓鼓囊囊的，就像一只过度储食的仓鼠。
说实话，并不好受，寒冷让她的头脑清醒过来，更清晰地意识到眼下的场景有多么难堪。
在爱丽丝艰难地咀嚼着冰块的过程中，艾伦的宽大手掌温柔地拂过她的头顶，如同在安抚一只温顺的宠物。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宠溺与赞赏，一会儿称赞她是好孩子，一会儿又笑着唤她乖狗狗。
她将最后一块冰块嚼碎咽进肚子里，张开嘴，将粉红色的舌头轻轻吐到外面，像是在向艾伦展示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她的口腔在张开时不自觉地流出雾气，那是寒冷与呼吸交织的产物。
“很好。”他拍拍她的头，将身旁的椅子拖拽到爱丽丝的正对面，稳稳地坐下，大腿夹住她的腿，挤压着她的膝盖，“现在，来吃点别的。”
气氛变得微妙。爱丽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艾伦耸耸肩：“放心，我没有任何疾病。况且，这是一个交易，决定权在你。”
爱丽丝瞪大眼睛，充满怒火的眼睛直视着艾伦。
他用嘴型轻轻地说：“无罪释放。”
爱丽丝抿了抿唇，最终屈辱地低下头。
窗外，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法院的尖顶，路过的行人停下观望，在法院之下，有一行铭刻的小字。
“高法尊严，接受考验。”
爱丽丝今年18岁，和大部分家庭贫穷的美国女孩一样，她辍学，酗酒，男女关系混乱，纹身，染着绿色的短发，嘴上还打着唇钉。
但她与其他只会在学校闹事，派对发疯的不良少女有着三点不同。
第一，她不嗑药。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因为她根本没钱买药。
第二，她是孤儿，生理意义上的孤儿，不是游戏里的那种抽象含义。
第三，她被判处了死刑，因为她杀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她的继兄。
当她坐在被告席上时，围观的路人甚至懒得了解她的作案背景。
不过是又一出无聊的青少年冲动杀人案件。
他们多余的目光只会落在少女暴露的衣着之上，她穿着紧身的露脐小吊带，那件衣物小地只能堪堪裹住她的胸部。胸脯丰挺，依稀能看到略微浑圆的下丘。
她穿的甚至不能称为裤子，只是像裤子一样的三角形布料。堪堪遮住三角区，暴露她紧实而纤长的大腿。
当她被宣判死刑时，法庭的观众席上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在空旷的大厅内回响，带着几分冷漠与讽刺。
两边的警察上前，他们扣住她的双手，如同冰冷的铁钳，不容抗拒地压着她离开法庭。
审判桌上的大法官将处理的文件归档，整齐地拢在一起，威严而深邃的眼眸巡视一圈，宣布今日所有案件均已结束，围观群众有序离场。
法院要下班了。
艾伦大法官是当地最有名的法官。
他履历深厚，据说与前总统的关系颇深，因为总统换届后才从首都调至费城，但也未曾降职，仍掌握着当地的法律权威，人们都猜测等到新总统换届时，他又将官复原职。他专业能力过硬，哈佛法学系的优秀毕业生，工作十余年来至今无一冤假错案，执法公正。他的性格也十分温和，待人接物面面俱到，就连反对□□都没说过他一句坏话，左右逢源的能力可谓极致。
不仅如此，他相貌英俊，身形挺拔，将近190的身高，让他能把那身肥大而毫无特色的法官长袍穿地风度翩翩。他简直完美地不像真人。
更重要的是，他35岁，却至今未婚，可谓费城炙手可热的单身汉。
轮到他当主法官的时候，来围观案件宣判的群众是最多的。
执法警察压着爱丽丝往监牢里走，恰巧在走廊遇到已经脱下法袍准备下班的艾伦大法官，他正是爱丽丝案件的主审法官，也是他不容置疑地宣判爱丽丝死刑。
他已经换下那身冗长的法袍，露出里面整洁无瑕的板正衬衣，领口挺括，熨烫得服服帖帖的西装外套被他随性地抱在臂弯间，西裤服帖地包裹着长腿，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蓝色眼眸闪烁着温和的光芒，显然一副卸下重担，忙于下班的日常姿态。
金发的大法官和迎面撞上的警察打招呼：“辛苦你们了，还要加班押运犯人。”
爱丽丝的执法警察对他的态度堪称谄媚：“您才辛苦，法官大人，费城正是有了您的治理犯罪率才越来越低。”
“谬赞。”他看似平静，可微弯的嘴角却暴露了内心真实的想法，他似乎不介意这种吹捧。心情很好地说：“我顺路要去监狱探望一个老朋友，不如帮你们把她送过去吧。让你们早点下班。”
他指着那个率先献媚的警察说：“杰克，我记得你的妻子最近到预产期了？代我向她问好，每一个怀孕的母亲都非常伟大。”
没来得及开口献媚的另一个警察愤恨地瞪了杰克一眼。
“谢谢您！法官大人！感谢您的关心，我会和露丝说的。”他说着，就要将押解的少女脱手。
爱丽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她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狼崽子，一旦他们松懈就要狠咬一口。
“我恐怕这不符合规定，法官大人。”另一个警察有些犹豫地说。
“是吗？”艾伦平静地问。
“符合！怎么会不符合！”杰克赶忙踹了他一脚，觉得他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法官大人是我们的上级，完全可以接管我们手中的任何任务。走了，罗森，你不是一直想去喝一杯吗？威士忌，怎么样？今天我请了！”
他拐过罗森的肩膀，就像是老友间熟稔的亲密，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决，几乎是半强制地把同事拉走了。
爱丽丝的双手和双脚都戴着镣铐，金属链条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寒光，限制了她的行动自由，让她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发配。她身体紧绷，透露出极度的警觉与戒备，正用她那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的艾伦。
那双黑色的眼睛多么稚嫩，而富有野性，带着天然的动物性，就像一只摔断翅膀的漂亮小鸟，最适合被关在笼子里圈养。
艾伦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他深呼吸压下过快的心跳，带上那副温和的面具，微笑着说：“请吧，小姐。我带你走。”
他绕到她的后方，搂过她的胳膊，推着她走。
爱丽丝妄图挣脱，却发现他的力气很大，牢牢地抓着她，让她不能动弹。
“不用你推，我自己会走。”这是爱丽丝第一次开口，她的声音清脆，尾音绝不拖沓，非常干脆利落地结束。
“当然。”出乎爱丽丝意料，艾伦意外地很好说话。他松开手，向侧前方迈出一步，贴心地说：“我走在你前面。”
爱丽丝跟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穿越了整个长廊，直到在一座宽敞而庄严实木大门前停住。
爱丽丝：“这不是前往监狱的路。”
艾伦轻轻挑眉一笑：“当然不是，这是我的办公室。”
他推开门，绅士地扶着门框，示意爱丽丝：“请进，小姐。我们聊一聊你的案件。”
爱丽丝回过神来了，他这一套操作根本不符合执法程序，他故意支开其他人把她带走。她警惕地问：“你要做什么？”
“帮你。”他微笑，眸子低沉，掩饰着压抑的欲望，“你也不想现在就死吧？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帮助呢？毕竟，除了我，现在还有谁会帮你呢？”
爱丽丝抿了抿唇角，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她连辩护律师都请不起，根本没有选择。
于是沉默地跟着他走进了办公室。
她脚上的镣铐拖在地上，随着她的动作，摩擦着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
艾伦等她踏入门槛之后，关上房门，在门锁上轻轻一旋，将房门反锁，紧随其后。
办公桌前，有一张提供给客人就坐的扶手椅。他引着她坐到椅子上，解开了束缚她双手的镣铐。巧妙地反扣在椅子的扶手上，确保了她既不会逃脱，又能保持一定的舒适度。爱丽丝整个人都只能贴着椅子坐。
这个姿势不是不舒服，但很奇怪。至少爱丽丝觉得奇怪，这种不舒服的心理感受已经强于她可以坐下休息的生理感受了。
艾伦慢条斯理地拿出记录本，拉过另一个扶手椅，紧贴着爱丽丝的身边放置，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优雅地坐下，膝盖在不经意间轻轻触碰到了爱丽丝的腿。
他一只手拿着记录本，另一只手随意地松开领带结，任由那条精致的领带从颈间滑落，挂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问：“你犯了什么罪？”
“杀人，先生。您宣判的。”
爱丽丝觉得他可能是有老年痴呆。
艾伦不在乎爱丽丝的挑衅，公事公办地继续：“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想杀就杀了。”
“你最好不要对我保守秘密，小姐，坦诚一些，对你的案情有好处。”
爱丽丝撇了撇嘴：“……因为他要强、奸我。”
艾伦意外地挑眉：“就这？你应该不是在乎贞洁的女孩吧？逃跑就行了，何必杀人呢？”
艾伦不以为意的态度激怒了爱丽丝：“因为他有艾滋病！而且他控制住了我的双手，那个肮脏的东西就快要碰到我的身体了。”
“所以你？”艾伦引导着问。
“所以我应激了，我踹烂了他那根东西。我当时穿着高跟鞋，我发誓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它直接爆了。鲜血留了一地，我控制不住，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止血，我也不想碰那个肮脏的玩意儿！我把镣铐挣脱，我跑了。等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亡了，而我被警方逮捕。剩下的您都知道了。”
他似乎已经得到了满意的信息，陈词总结：“激情杀人，肇事后逃逸。难怪你被判处死刑。”
“我只是正当防卫！”
“那你为什么不及时呼叫救护车？”
“我不知道！我没长过那根玩意，我不知道那么小的东西就可以导致失血过多死亡！我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
艾伦似乎被逗笑了：“小？有趣的评价。”
爱丽丝皱眉：“长官，这不属于案件内容。”
“当然，当然，恕我唐突。让我们聊回案子，这听上去是一桩悲剧，不过……也不是没有可操纵空间。”
爱丽丝希冀地看着他。
艾伦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强、奸，重罪，这没的说。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他还是你的监护人？情况复杂，罪加一等。明知自己有艾滋还实行强、奸，法律上等同于蓄意谋杀。激情杀人也可以操作成防卫过当，至于逃逸……你们家有安装家庭监控吗？”
“没有，我们没钱安监控。”
“那你们的邻居呢？街区呢？”
“都没有，先生。我们住在贫民区，三不管地带，就连公安安装的监控都是坏的。因为那些缺德得吉普赛人把供给监控的电线装到自己家了，就为了偷一点电！”
“这倒是件好事，小姐。没有监控，谁能说你肇事逃逸呢？你做了补救措施，只是没用罢了，可怜的男人最后是因为救治失败而死。”
爱丽丝似乎能猜测到他将要采取的辩解思路了，她关心道：“那我还会被判处死刑吗？”
“不，当然不。有期徒刑，甚至可以免受牢狱之灾。”
“我应该怎么做？”爱丽丝很开心，但她更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怎么做？”艾伦嘴角微微翘起，就像狐狸得逞了一样，“求我。”
爱丽丝几乎毫不犹豫地：“求求您，法官大人。”
“只是口头上的感谢？不，不，不。”他站起身来，摇着头走向办公桌旁，那有一个小型的冰箱。
艾伦提出一个提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冰桶。银色的金属表面覆上水汽，里面装满了冰块，冰块中间放着一瓶开过的朗姆酒。
“你不渴吗？小姐。”他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我这有些饮料，不过可惜……酒已经喝完了。”
艾伦轻巧地抽出朗姆酒瓶，瓶身微倾，酒液随之轻轻摇晃，满满当当的，爱丽丝打赌这酒只喝了一口。然而，他却故意将瓶子缓缓倒转，酒液瞬间从瓶口倾泻而出，如同失控的瀑布，迅速铺满了地板。
一滴不剩，全部浪费。
艾伦这才悠悠地说：“未满21岁本来就不能喝酒，对吧？”
他温和的面具撕下，此时像一只戏弄猎物的大猫。
爱丽丝没有理会他的行为，固执地问：“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艾伦笑了：“不怎么，只是想让你先解解渴。从庭审开始，你就滴水未进。”
他用手抓了一拳冰桶里的冰块，手掌摊开，冰块晶莹剔透，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他故意将冰块放在爱丽丝的唇前：“没有水了，也许冰块能让你好过点？”
爱丽丝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但生存本能告诉她现在最好还是服从，她低下头，将他手上的冰块全部含进嘴里。
艾伦满意地看着她的动作，用那只干净的手掌拍了拍她的头，就像撸狗一样，从头顶顺到脖颈，又从锁骨顺到脸颊的碎发，他满足地谓叹，夸赞道：“好女孩。”
他的手掌很大，一拳的冰块足以将她的口腔塞满。冰块触碰到爱丽丝温热的唇瓣时，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尝试着咀嚼这些坚硬的冰块，寒冷的刺激，让她的口水开始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她的嘴鼓鼓囊囊的，就像一只过度储食的仓鼠。
说实话，并不好受，寒冷让她的头脑清醒过来，更清晰地意识到眼下的场景有多么难堪。
在爱丽丝艰难地咀嚼着冰块的过程中，艾伦的宽大手掌温柔地拂过她的头顶，如同在安抚一只温顺的宠物。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宠溺与赞赏，一会儿称赞她是好孩子，一会儿又笑着唤她乖狗狗。
她将最后一块冰块嚼碎咽进肚子里，张开嘴，将粉红色的舌头轻轻吐到外面，像是在向艾伦展示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她的口腔在张开时不自觉地流出雾气，那是寒冷与呼吸交织的产物。
“很好。”他拍拍她的头，将身旁的椅子拖拽到爱丽丝的正对面，稳稳地坐下，大腿夹住她的腿，挤压着她的膝盖，“现在，来吃点别的。”
气氛变得微妙。爱丽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艾伦耸耸肩：“放心，我没有任何疾病。况且，这是一个交易，决定权在你。”
爱丽丝瞪大眼睛，充满怒火的眼睛直视着艾伦。
他用嘴型轻轻地说：“无罪释放。”
爱丽丝抿了抿唇，最终屈辱地低下头。
窗外，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法院的尖顶，路过的行人停下观望，在法院之下，有一行铭刻的小字。
“高法尊严，接受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