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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丝不是第一次在酒吧等人来捡了。

    她的生活早已经烂透了,吸毒而死的父母,从小互相家暴的继兄,根本没有产权的房子。并且年满18,不再适用于未成年人保护法,她走遍整个城市,甚至不能找到免费的收容所。

    收容所总是优先提供给那些真正无家可归的人,未成年,孕妇,老人,重病患者,残疾人。

    爱丽丝去收容所会被大骂“自讨苦吃的青少年”“不懂珍惜的叛逆少女”,没人想了解她遭遇了什么,也没人关心她冷还是饿,他们只嫌弃她为他们带来了多余的工作量——还要浪费他们一分钟的时间对她大喊“滚出去!”。

    毕竟,这个城市提供的收容数量远远达不到他们制造的homeless数量。

    这是罪恶蔓延的城市,这是无药可救的城市。

    爱丽丝不想回家,也不想和一些废纸板睡在通风的桥洞下,又冷又不安全。

    好在她有一张长相不错的脸,至少能在酒吧偶遇。

    为什么收容所觉得18岁的孩子就能自门户立,却又限制他们21岁才能喝酒?

    她想进酒吧还得谎报自己的年龄。

    随便吧,生活就是一团糟。能活下去就行了。

    爱丽丝蹲在酒吧的墙角,无所谓地杵着腮。

    “嘿,你一个人吗?”她听到头顶有一道温和的男声,他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安抚的力量,与酒吧里那些醉醺醺的莽汉截然不同,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抬头去看一看声音的来源。

    “不,别抬头,我喜欢你低着头缩成一团的样子。”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玩味和兴奋,“你无家可归吗?kid.”

    于是爱丽丝继续低头抱着自己的腿:“是的。”

    “我知道了。那你要和我回家吗?”

    “如果可以的话。”

    “当然可以。”他搀扶起爱丽丝,爱丽丝当时已经微醺,视线变得模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笼罩在一层梦幻的薄纱之下。她只记得他有一头耀眼的金发,她靠着他的身体,被他半牵半搂着往前走。

    “她是我先看上的。”一个男人冲出来拦路,爱丽丝认出来这是之前请他喝酒的男人。

    该死的,他果然在酒里加了东西。

    “是吗?”她听到搀扶着她的男人说,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那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压根没满21岁?教唆未成年人喝酒是什么罪刑?严重的好像牵涉到刑法,要判几年来着?”

    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她感觉自己上了一辆车,在车上好好地睡了一觉,等到睁眼,就来到了一个舒适的环境。

    身体下方是柔软而舒适的床铺,仿佛云端一般托举着她,让她的疲惫都得到了缓解。然而,眼前却是一片漆黑,没有丝毫的光亮,黑暗让她的感官更加敏锐,这让她感到不安。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眼睛,那里被绑上一条黑色的布料,在她的脑后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别摘下来,kid.”男人说,“或者你想被我赶出家门?”

    于是爱丽丝将手放下来,她问:“你不是人贩子?也不会要求我拍什么影片,对吧?”

    “你跟着一个陌生人回家的时候问都不问一声,现在反倒有安全意识了?”他轻笑,“放心吧,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收留你一晚,第二天你就走。”

    爱丽丝下意识地开始脱衣服,她以为这个男人只是需要一夜、情。

    她被制止了。

    “睡觉,或者我敲晕你。”男人严厉地说。

    于是她在那个男人的看守下安分地睡觉,她不习惯身边有人,这种亲密无间的距离会让她感到不适,甚至无法入眠。她能够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那是一种平稳而有节奏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竟然逐渐适应了这种环境,她的呼吸频率变得和他一样,一起一伏,平稳的节奏,不知不觉中她进入了梦乡。

    她真的睡了一场好觉,没有醉醺醺的继兄,没有陌生人的体温,没有噪音,没有危险,只有安静的柔软的床铺。

    第二天白天,她被男人不算温柔地摇醒:“我要去上班了,宝贝。醒一醒,我送你回家。”

    她醒过来,跟着男人坐上他的车,告诉他自己家的位置。临走时,男人递给她一个三明治,让她在他走了之后再摘眼罩。

    她接过还在暖手的三明治,问他:“你不喜欢我的身体,也不让我看你的脸,你到底要做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长腿叔叔吗?”

    男人低低地笑了:“长腿叔叔?我喜欢这个代称。”

    爱丽丝不满地顶了顶腮帮子,她并不是想赞美他,她只是想拐着弯地骂他,她不满地说:“既然你已经收留了我一晚,那为什么不干脆好事做到底?多收留我一段时间?等我手里的资金周转过来了我就走。”

    他捏了捏她的脸,指尖在她滑嫩的肌肤上弹了一下:“我当然想收留你,也想一直收留你,可是你还不够一无所有。我们不能在小猫有主人的情况下带走小猫,那是绑架,不是收养。我是鉴定的动物保护者,支持以收养代替买卖。”

    他是在夸我还是骂我?爱丽丝不爽地翻了个白眼,反正有黑布的包裹,他也看不到。

    他给了她一沓钱,让她下次回不了家的时候就自己去酒店住,那钱的厚度足够她在最好的酒店包年。

    “别再去酒吧了。真的会遇到坏人,凭你现在的三脚猫功夫,逃都逃不出来。”

    他说完便开着车走了,留她在原地吃了一肚子车尾气。

    爱丽丝衷心祝愿他上班迟到。

    她走回贫民窟社区,朝着路边的小石头踢了一脚。

    我还不够一无所有?

    爱丽丝想,真是奇怪的人。还要怎样才叫一无所有?难道像她现在这样还不够惨吗?

    她回家,继续和她那个蠢得像猪一样的继兄互相家暴。

    但她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

    半年后,她还可以更一无所有。

    她踢爆了继兄,然后夺门逃走,她游荡在大街上,看着每一个平凡的路人,都惧怕地感觉他们是要强、暴她。

    这是已是深秋,可爱丽丝穿着一身火辣的套装走在街上,精神恍惚,身体不由自主地发颤,她担心路人,但路人更担心她。费城这样无所事事的青少年太多了,路人们恨讨厌这些人,很不幸,爱丽丝看上去就像是那种会零元购的青少年。

    过了一个小时,她终于冷静了,理智随着寒冷的空气一同被风吹进大脑。

    她开始思考表哥会不会疼死?或者是伤口感染而死?如果他死了,她会不会遭受连累?

    不,她不能让他死,她得回去看看。

    于是她返回家中,那时教堂的钟声敲响了八次。

    她本来想直接跨入家中,但她听到家中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不对劲。

    于是她埋伏在邻居旁边的花园里,躲在灌木丛中,不一会儿,她看见一个金发的男人从自己家里走出来。

    她不认识他,她以为这可能是追詹姆斯债的债主,毕竟继兄的债主找上家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于是她继续躲着,等男人走得远远的,她才重新踱回家中。

    詹姆斯死了。

    他躺在一片血泊当中,裤子还挂在膝盖上,露出半截孱弱的大腿和恶心的东西。

    爱丽丝很想尖叫,但她不敢,她只能匆匆地跑开,跑到离家最近的酒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独自买醉。

    第二天,她被警察以第一嫌疑人的罪名逮捕。

    她坐在被告席上,苍白着脸等待着命运的宣判。法官进场,他穿着那身土气的黑色长袍,却愣是穿出了秀场模特的感觉。

    他有一头金发。

    “庭审开始!”他的声音像极了那晚收留她的人。

    爱丽丝垂下眼,任由那些围观群众打量她的身材。

    她甚至故意挺了挺胸。却始终低着头,将自己缩成一团。

    因为他说过他喜欢她低着头缩成一团的样子。

    现在,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

    揭秘,

    詹姆斯确实是脚滑死的,既没有失血过多,也没有被钝器砸,他虽然不喝酒,但他磕药啊。脑子本来就不清醒。这算自杀!(笃信)

    艾伦没有串通法医,也没有违规释放爱丽丝。他唯一违规的是在一审证据尚不充足时宣判爱丽丝死刑,因为他要击溃爱丽丝的心理防线。

    他那天去现场就是因为他一直‘在现场’,他在爱丽丝身上装了监听器,听到状况不对后就去现场确认了情况。看到詹姆斯死亡后心生一计,于是有了后面的诱捕计划。

    架空世界观,法律也是我鬼扯的,包括作案手段也是。衷心希望每一个强x犯的那里都被踢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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