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蒲钰失眠了。
闭上眼，颜青馥走向那个男人的情景就浮现在他眼前。
他很在意。
蒲钰天快亮才睡着，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同事头一次见如此憔悴的蒲钰。
“这假休的，这是晚上去偷地雷了？”
蒲钰按按太阳穴：“没睡好。”
“为情所困？”
蒲钰听了抬头看向同事：“你怎么知道？”
“那天，你问了一个恋爱游戏，昨天你请假了，今天你黑眼圈，综上可知，你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玩恋爱游戏的……异性。”同事分析完，“如何，我说得对不对。”
“差不多吧。”
“所以你为什么没睡好？”同事道，“趁还有几分钟到点，再给你分析一下。”
“前任找上门，女生同意复合的几率高吗？”
“高。”
蒲钰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不得看分开的理由吗？”
同事摇摇头：“女生都很感性的，你没看新闻啊，男友入狱，还有女生领证等出狱的。”
“她应该不是这种人。”蒲钰说得有些不确定了，“不过她是搞创作的，应该挺感性的。”
同事拍拍蒲钰的肩：“先工作。”
蒲钰看着同事拍过的地方，昨天颜青馥也这样拍他，颜青馥当他是什么呢？
“我当蒲钰是什么？下一任男朋友啊。”颜青馥灵感迸发，在工作群里抛了很多话题，大家各抒己见，颜青馥边整理，边答何漾记者的问题。
何漾问：“昨日，蒲钰同学目睹你前任深夜来找你，今日你废寝忘食的工作，仿佛没蒲钰这个人。”
颜青馥道：“他白天不能看手机，我晚上联系他。”
何漾看颜青馥沉浸在工作里，蒲钰，你自求多福。
颜青馥安排完工作已经到下午，颜青馥午饭没吃，她心情不错，美美地去厨房煮了个豪华方便面，吃得正欢。
何漾看颜青馥手机屏幕一直闪动。
“宝，有人一直给你发消息。”何漾在床上喊。
颜青馥从餐桌上依依不舍地撤下，顶着嘴角的一点油：“八成是组里的小朋友问任务。”颜青馥划开屏，眨眨眼，抬起头，“是蒲钰。他问我在家吗。”
“多么无聊的问题，等于说‘他在想你’。”
颜青馥一手拿着勺子，单手打了几个字，又抬起头：“他说他下班路过，带了点小吃，问我要不要。”
“什么路过，等于说‘他想见你’。”
颜青馥放下手机，舔了舔自己的勺子：“大师，我要吗？”
“看你想不想见他咯。”
颜青馥突然哼哼两声，两只眼睛滋溜溜转：“还可以吧。”
何漾看颜青馥做作的样子，哕得不行，从床上翻身起来：“我想起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你走干嘛，我都说了你在。”颜青馥拉住何漾。
何漾飞速地换了衣服拿起包到门口换鞋：“真有事，改日再来。”何漾到门口，试探地问，“宝，你要不要先擦擦嘴？再梳个头，刷个牙，换件衣服？”
蒲钰到的时候，颜青馥已经收拾完毕，蒲钰问她门牌号，颜青馥很自然地告诉他，蒲钰出现在门口，颜青馥脑子里就四个字：
水到渠成。
这不是很简单嘛。
早知道她就应该初中毕业就该留个联系方式之类的，也不至于现在——在客厅局促地解麻辣小龙虾包装袋上的死结。
“要不找个剪刀？”蒲钰严谨地提出建议。
颜青馥皱着眉看着自己两手油：“你说得有道理。”
等两人全部打开，颜青馥看着茶几上一桌，还有餐桌上没来得及上桌的：“这感觉都吃个席了。”
“不是何漾也在嘛。”
“她临时有事，走了。”颜青馥说。
蒲钰说：“没事，这些可以先放冰箱。”乐于助人的蒲钰站起来。
颜青馥想到自己刚匆忙塞进冰箱的泡面锅：“我一会儿自己来！”吓得蒲钰又坐回去了。
蒲钰一笑：“颜青馥，你在紧张什么？”
颜青馥哼一声：“笑话，我怎么会紧张，想当年我拳打镇关西，倒拔垂杨柳，从来没紧张过。”
蒲钰立刻想起颜青馥在说什么，那时学校艺术节，他们班的节目是课本剧，颜青馥反串鲁智深，最后还得了第一。
“你还记得！”颜青馥激动地说。
“这也忘不掉啊。”蒲钰说。
颜青馥回忆说：“你那个时候都演个角色，我以为你对这些吵吵闹闹的事不感兴趣。”
“你忘了，你那个假胡子道具还是我做的。”
“对对对，你是幕后人员。”颜青馥想起来了，“我还有当时的合照呢！要不要看？”
颜青馥期待的眼神，蒲钰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颜青馥在自己的网盘里翻了一会儿：“你在这里，你好像走神了没看镜头诶。”颜青馥把手机递给蒲钰，“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这种活动很无聊？”
蒲钰看着屏幕里青涩地自己，斜下方是做着鬼脸被何漾勾着脖子的颜青馥。
“我当时也挺开心的。”蒲钰说，“不管是做道具，看表演还是合照。”
这是他们共同的学生时代最后的集体活动，再后来就是漫长的复习，一切只为升学。
蒲钰看颜青馥低头认真看每一个人的脸，回忆往昔，她的世界里总有很多人很多事，而自己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其中之一。
“蒲钰。”颜青馥突然抬头，扬着嘴角，“其实我这个时候还偷偷喜欢着你呢。”抛出这句话，颜青馥又低头看照片，“你应该都不知道吧。”
蒲钰整个僵住，脑子全是颜青馥刚才的话。颜青馥神色如常，仿佛只是说了一句，小龙虾好辣，奶茶真甜，蛋糕买多了此类的家常。
颜青馥收起手机：“你怎么了？”
“你藏得真好。”蒲钰道，“我一点没看出来。”
颜青馥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笑嘻嘻地说：“我自己也是后来才发现的。那个时候我多小，哪懂什么是喜欢。”
蒲钰陷入了持续的宕机，颜青馥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邻居小孩的八卦：“不过就算我当时意识到了也不会做什么。”颜青馥笑着说，“并不是好时机。”
“蒲钰，我觉得现在就很好。”
闭上眼，颜青馥走向那个男人的情景就浮现在他眼前。
他很在意。
蒲钰天快亮才睡着，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同事头一次见如此憔悴的蒲钰。
“这假休的，这是晚上去偷地雷了？”
蒲钰按按太阳穴：“没睡好。”
“为情所困？”
蒲钰听了抬头看向同事：“你怎么知道？”
“那天，你问了一个恋爱游戏，昨天你请假了，今天你黑眼圈，综上可知，你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玩恋爱游戏的……异性。”同事分析完，“如何，我说得对不对。”
“差不多吧。”
“所以你为什么没睡好？”同事道，“趁还有几分钟到点，再给你分析一下。”
“前任找上门，女生同意复合的几率高吗？”
“高。”
蒲钰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不得看分开的理由吗？”
同事摇摇头：“女生都很感性的，你没看新闻啊，男友入狱，还有女生领证等出狱的。”
“她应该不是这种人。”蒲钰说得有些不确定了，“不过她是搞创作的，应该挺感性的。”
同事拍拍蒲钰的肩：“先工作。”
蒲钰看着同事拍过的地方，昨天颜青馥也这样拍他，颜青馥当他是什么呢？
“我当蒲钰是什么？下一任男朋友啊。”颜青馥灵感迸发，在工作群里抛了很多话题，大家各抒己见，颜青馥边整理，边答何漾记者的问题。
何漾问：“昨日，蒲钰同学目睹你前任深夜来找你，今日你废寝忘食的工作，仿佛没蒲钰这个人。”
颜青馥道：“他白天不能看手机，我晚上联系他。”
何漾看颜青馥沉浸在工作里，蒲钰，你自求多福。
颜青馥安排完工作已经到下午，颜青馥午饭没吃，她心情不错，美美地去厨房煮了个豪华方便面，吃得正欢。
何漾看颜青馥手机屏幕一直闪动。
“宝，有人一直给你发消息。”何漾在床上喊。
颜青馥从餐桌上依依不舍地撤下，顶着嘴角的一点油：“八成是组里的小朋友问任务。”颜青馥划开屏，眨眨眼，抬起头，“是蒲钰。他问我在家吗。”
“多么无聊的问题，等于说‘他在想你’。”
颜青馥一手拿着勺子，单手打了几个字，又抬起头：“他说他下班路过，带了点小吃，问我要不要。”
“什么路过，等于说‘他想见你’。”
颜青馥放下手机，舔了舔自己的勺子：“大师，我要吗？”
“看你想不想见他咯。”
颜青馥突然哼哼两声，两只眼睛滋溜溜转：“还可以吧。”
何漾看颜青馥做作的样子，哕得不行，从床上翻身起来：“我想起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你走干嘛，我都说了你在。”颜青馥拉住何漾。
何漾飞速地换了衣服拿起包到门口换鞋：“真有事，改日再来。”何漾到门口，试探地问，“宝，你要不要先擦擦嘴？再梳个头，刷个牙，换件衣服？”
蒲钰到的时候，颜青馥已经收拾完毕，蒲钰问她门牌号，颜青馥很自然地告诉他，蒲钰出现在门口，颜青馥脑子里就四个字：
水到渠成。
这不是很简单嘛。
早知道她就应该初中毕业就该留个联系方式之类的，也不至于现在——在客厅局促地解麻辣小龙虾包装袋上的死结。
“要不找个剪刀？”蒲钰严谨地提出建议。
颜青馥皱着眉看着自己两手油：“你说得有道理。”
等两人全部打开，颜青馥看着茶几上一桌，还有餐桌上没来得及上桌的：“这感觉都吃个席了。”
“不是何漾也在嘛。”
“她临时有事，走了。”颜青馥说。
蒲钰说：“没事，这些可以先放冰箱。”乐于助人的蒲钰站起来。
颜青馥想到自己刚匆忙塞进冰箱的泡面锅：“我一会儿自己来！”吓得蒲钰又坐回去了。
蒲钰一笑：“颜青馥，你在紧张什么？”
颜青馥哼一声：“笑话，我怎么会紧张，想当年我拳打镇关西，倒拔垂杨柳，从来没紧张过。”
蒲钰立刻想起颜青馥在说什么，那时学校艺术节，他们班的节目是课本剧，颜青馥反串鲁智深，最后还得了第一。
“你还记得！”颜青馥激动地说。
“这也忘不掉啊。”蒲钰说。
颜青馥回忆说：“你那个时候都演个角色，我以为你对这些吵吵闹闹的事不感兴趣。”
“你忘了，你那个假胡子道具还是我做的。”
“对对对，你是幕后人员。”颜青馥想起来了，“我还有当时的合照呢！要不要看？”
颜青馥期待的眼神，蒲钰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颜青馥在自己的网盘里翻了一会儿：“你在这里，你好像走神了没看镜头诶。”颜青馥把手机递给蒲钰，“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这种活动很无聊？”
蒲钰看着屏幕里青涩地自己，斜下方是做着鬼脸被何漾勾着脖子的颜青馥。
“我当时也挺开心的。”蒲钰说，“不管是做道具，看表演还是合照。”
这是他们共同的学生时代最后的集体活动，再后来就是漫长的复习，一切只为升学。
蒲钰看颜青馥低头认真看每一个人的脸，回忆往昔，她的世界里总有很多人很多事，而自己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其中之一。
“蒲钰。”颜青馥突然抬头，扬着嘴角，“其实我这个时候还偷偷喜欢着你呢。”抛出这句话，颜青馥又低头看照片，“你应该都不知道吧。”
蒲钰整个僵住，脑子全是颜青馥刚才的话。颜青馥神色如常，仿佛只是说了一句，小龙虾好辣，奶茶真甜，蛋糕买多了此类的家常。
颜青馥收起手机：“你怎么了？”
“你藏得真好。”蒲钰道，“我一点没看出来。”
颜青馥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笑嘻嘻地说：“我自己也是后来才发现的。那个时候我多小，哪懂什么是喜欢。”
蒲钰陷入了持续的宕机，颜青馥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邻居小孩的八卦：“不过就算我当时意识到了也不会做什么。”颜青馥笑着说，“并不是好时机。”
“蒲钰，我觉得现在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