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开尤里的视线，莉莉安松弛下来，不在散发着慑人的气势。她到没那么敏感，为这么点大事情生气，转移话题而已，毕竟玩笑归玩笑，真把黄昏坑出事，先亏的可是她。
而尤里，纯属是关心则乱。
“大狗勾，还是太年轻了呀。”
莉莉安哼着小调，拐进油桐街。
别看油桐街有着这么个文艺的名字，不同于另一侧的棕榈街，它可是彻头彻尾的法外之地。
“越界之后，死生不论。”
当你踏入这条街后，东国的一切法律规章都将化为乌有。
这里流传着一句话：“能让东国警察进来为你收尸，是对你所犯罪行的最高评价。”
——因为会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莉莉安随手解决掉碍眼的家伙，甩甩手走进『神罚』，敲了敲柜台，道：“Gin，车。”
一串钥匙被抛来，莉莉安勾住钥匙环在指尖转了两圈。
“不要这么暴躁喂。”
“这到底是你的车还是我的车。”银发男人从阴影中走出，给自己倒了杯Gin。
没错眼前的男人就是莉莉安找的二老板，恭喜前酒厂二把手成功下岗再就业。
“我的！”莉莉安理不直气也壮，“对了，后天晚上希尔顿大酒店帮我盯一下。”
“多诺万·德斯蒙？”
“不，是个危险的女人。”莉莉安漾开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很有趣，不是吗？”
Gin冷哼了声，年灭烟头，朝里屋走去。
“我可不认为能有比你更危险的女人。”
“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夸奖’。”女人勾着大理石台边沿，轻摇酒杯，注视着杯中打着旋的芝华士威士忌，目光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是极尽妩媚。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嗤。
【11】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莉莉安伸手拨乱了一池平静的湖水，她望向远方的天际。
“算算日子，尤里君也该回来了呢，要不——”
“凑个修罗场玩玩？”她故意拉长音调，一如既往地不着调。
黑衣与礼帽，从前的标配。
黑泽阵将伯/莱塔M92F藏在大衣里，挑了把狙，然后驾驶着他的保时捷356A扬长而去，徒留一地车尾气。
——孤狼再度上线。
约尔站在不远处，看着阿尼亚和邦德在草地上打滚，身后有人靠近，她回身看去，“劳埃德先生。”
“约尔桑，头发乱了。”男人温和的提醒。
约尔脸颊绯红，将黑发挽至耳后，在手指上缠着卷儿。
劳埃德冲旁喊道：“阿尼亚，风大了，要回去喽。”
【12】
这次的任务是暗杀某位西国大臣。
暗杀=杀掉所有见证者，这很合理。
约尔在洗手间提着裙摆前后看了看，“这次绝对不能再把裙子弄脏了，”她在心里暗自发誓。
…………
优雅。
约尔推开包厢的门。
任务完成。
尖刺在手中翻转，侧脸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今天又是努力维护和平的一天呢！”
拐角处，一辆餐车缓缓驶来。
电梯运行的声音，人群觥筹交错的嘈杂，加之内心的一点点雀跃，致使约而忽视了潜藏其中车轮滚过地毯的声音。
于是，转角遇到爱。
约尔第一时间将尖刺对准了莉莉安的脖子，正欲杀人灭口，却在刹那间停下了动作。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求你…求你别杀我。”
女子瘫坐在地上，双目紧闭，瑟瑟发抖，却是一张前不久刚见过的熟悉面孔。
约尔心下正犹豫，神经突然示警，她立即向旁边闪躲。
下一秒，高速飞行的子弹穿过她方才站立的位置，射入墙面。
“嘭，”又是一枪，紧接着酒店警报响起。
顾不得似是已经被吓傻的莉莉安，约尔一手刀将其劈晕。酒店的安保正在上行，警察也在赶来的路上。
“走不通了。”
她拎起莉莉安，撞碎另一侧的玻璃，飞身而下，借夜色遮掩，趁机出逃，身形在林立的大楼的缝隙间隐隐绰绰。
八百码外的楼顶，黑泽阵放下狙击枪，对着城内的繁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缭绕，火光明明灭灭，银白色的长发被夜风吹散。
“麻烦。”
【13】
莉莉安配合的一动不动，闭着眼。
风声呼啸，她对约尔行进的方向大致有了数，对落脚点隐隐有些推测。
…………
莉莉安装作悠悠转醒，寂静的黑夜里，约尔一袭红边黑裙立于窗边，窥视着外界。
只不过，她似乎是在发呆。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呢，约尔桑。”
“竟然敢在对方尚未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放松警惕，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心大呢，还是艺高人胆大。”
猛虎逐免亦尽全力，更逞论喜欢拿大炮打蚊子的人大有人在。
她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微微挣扎，慌乱之中扯到了捆在一块的椅子腿，摇椅小辐度的晃动。
——现在是莉·弱小无助·莉·手无缚鸡之力·安
莉莉安瞳孔收缩，面露祈求，却是事与愿违，摇椅发出本是几不可闻的“咯吱”声，反被这如水沉夜衬得格外明显，她不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
约尔回头，只见莉莉安蜷缩在角落装昏迷，可惜她紧绷的身躯出卖了她。
高跟鞋的声音渐近，莉莉安不禁放轻呼吸，一轻再轻，直至忍受不住的屏住了呼吸。
这压道感，足以摧毁一个普通人的心理防线。
脚步声停止，没等她反应，一股寒意便从脖颈处传来。
约尔半蹲下来，金色的尖刺正抵在她的大动脉上。
“我知道你醒了，小可爱。”
“你这么聪明，不会不懂我留你到现在的意思吧。”
莉莉安的下巴被挑起，一双纤手安抚似的划过她的侧脸。
危险，仿佛正在远离。
是吗？
骤然，约尔的指尖收紧，捏住，莉莉安感觉她腹部的皮肉在下陷，原来不是虚晃一枪，而是危险转移了阵地。
“胰脏诶！”莉莉安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恐惧之下盛满了藏不住的兴奋，“只要，只要再戳下去一点点……”
“如果让我发现‘他’知道了……”
莉莉安带着些许被打断的不悦，心道：“是哪个‘他’呢，你的他可真有够多的。”
冰凉的手指上滑，触碰到白皙的肌肤，约尔拍了拍她的脸颊。
“听话，乖。”
莉莉安捂住嘴，不住的点头。
约尔起身，割断了束缚的麻绳，从窗口跃下，潇洒离开。
莉莉安活动活动手脚，拧开房门，步入黑暗的楼道。
“有门不走，非要翻窗，啧。”
【14】
浴室里水声渐渐，劳埃德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报纸，手边放着一杯红茶，他端起轻抿一口。
热茶的雾气在他眼前弥漫，他长叹了一口气，合上眼。
难得是自己泡的，却总觉得味道不怎么对。
约尔今天晚上要加班，才刚到家不久，虽然表面上看来与平日别无二致，但他明显感觉到对方气场比平常冷硬上许多，还有些紧张和慌乱。
“是被人欺负了吗？”
可是又带着轻微的愧疚。
没错，“愧疚”。
前者并非针对自己，后者也不想摆在明面上，她甚至有意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令人废解。”
他的脑海中瞬间就跳出了这个词。
更别提他还从约尔的口中得知了所谓的“弟弟的爱人”登门拜访的消息。
这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小舅子成了自己妹夫什么的。
不得不说「黄昏」对「极昼」这位同僚的认知还是很深刻的，特意挑自己不在的时候来拜访，加之管理官那边传来消息说，最近秘密警察那边有人在查“劳埃德·福杰”这个身份，自己多半是又被背刺了，查自己的人是小舅子无疑了。
劳埃德摁往右眼皮，从几分钟前右眼就开始狂跳，这人倒霉起来，真是连喝水都塞牙。
“看来我是得要查查约尔了。”
“咚——”
劳埃德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累了，以致于出现了幻听。
“咚咚咚。”
很好，他这下知道为什么眼皮狂跳了。
劳埃德拉开阳台的窗帘，毫不意外的在外面看见扒在栏干上的莉莉安。
他强忍着把对方推下去的冲动，打开了窗。
“你来干嘛，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我‘妻子’现在在家。”他在“妻子”二字上加了重音。
“来看看翻窗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玩。”劳埃德递了杆子，莉莉安就顺着往上爬，而且要反客为主，“你说，我们这像不像是在偷/情。”
破大防了。
劳埃德不仅维持不住他的假笑，连扑克脸都险些垮掉。
“如果你不介意穿着裙子从项楼跳下去。”
“好了好了。”莉莉安摆了摆手。
“谁让你先向上面汇报我出/狱的。”面对劳埃德越来越危险的目光，她将手抬起，另一只手指着手腕，说，“看，这可是你‘温婉娴慧’的‘妻子’做的。”
棒读。
劳埃德目光一凝。
浴室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了，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莉莉安暂时领先一筹。
“劳埃德先生，你来吧。”
“好的。”他努力温声回应道。
于是，我们智勇双全的「黄昏」先生，只能看着奸诈狡猾的「极昼」小姐熟练的摸进了阿妮亚的房间。
而尤里，纯属是关心则乱。
“大狗勾，还是太年轻了呀。”
莉莉安哼着小调，拐进油桐街。
别看油桐街有着这么个文艺的名字，不同于另一侧的棕榈街，它可是彻头彻尾的法外之地。
“越界之后，死生不论。”
当你踏入这条街后，东国的一切法律规章都将化为乌有。
这里流传着一句话：“能让东国警察进来为你收尸，是对你所犯罪行的最高评价。”
——因为会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莉莉安随手解决掉碍眼的家伙，甩甩手走进『神罚』，敲了敲柜台，道：“Gin，车。”
一串钥匙被抛来，莉莉安勾住钥匙环在指尖转了两圈。
“不要这么暴躁喂。”
“这到底是你的车还是我的车。”银发男人从阴影中走出，给自己倒了杯Gin。
没错眼前的男人就是莉莉安找的二老板，恭喜前酒厂二把手成功下岗再就业。
“我的！”莉莉安理不直气也壮，“对了，后天晚上希尔顿大酒店帮我盯一下。”
“多诺万·德斯蒙？”
“不，是个危险的女人。”莉莉安漾开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很有趣，不是吗？”
Gin冷哼了声，年灭烟头，朝里屋走去。
“我可不认为能有比你更危险的女人。”
“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夸奖’。”女人勾着大理石台边沿，轻摇酒杯，注视着杯中打着旋的芝华士威士忌，目光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是极尽妩媚。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嗤。
【11】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莉莉安伸手拨乱了一池平静的湖水，她望向远方的天际。
“算算日子，尤里君也该回来了呢，要不——”
“凑个修罗场玩玩？”她故意拉长音调，一如既往地不着调。
黑衣与礼帽，从前的标配。
黑泽阵将伯/莱塔M92F藏在大衣里，挑了把狙，然后驾驶着他的保时捷356A扬长而去，徒留一地车尾气。
——孤狼再度上线。
约尔站在不远处，看着阿尼亚和邦德在草地上打滚，身后有人靠近，她回身看去，“劳埃德先生。”
“约尔桑，头发乱了。”男人温和的提醒。
约尔脸颊绯红，将黑发挽至耳后，在手指上缠着卷儿。
劳埃德冲旁喊道：“阿尼亚，风大了，要回去喽。”
【12】
这次的任务是暗杀某位西国大臣。
暗杀=杀掉所有见证者，这很合理。
约尔在洗手间提着裙摆前后看了看，“这次绝对不能再把裙子弄脏了，”她在心里暗自发誓。
…………
优雅。
约尔推开包厢的门。
任务完成。
尖刺在手中翻转，侧脸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今天又是努力维护和平的一天呢！”
拐角处，一辆餐车缓缓驶来。
电梯运行的声音，人群觥筹交错的嘈杂，加之内心的一点点雀跃，致使约而忽视了潜藏其中车轮滚过地毯的声音。
于是，转角遇到爱。
约尔第一时间将尖刺对准了莉莉安的脖子，正欲杀人灭口，却在刹那间停下了动作。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求你…求你别杀我。”
女子瘫坐在地上，双目紧闭，瑟瑟发抖，却是一张前不久刚见过的熟悉面孔。
约尔心下正犹豫，神经突然示警，她立即向旁边闪躲。
下一秒，高速飞行的子弹穿过她方才站立的位置，射入墙面。
“嘭，”又是一枪，紧接着酒店警报响起。
顾不得似是已经被吓傻的莉莉安，约尔一手刀将其劈晕。酒店的安保正在上行，警察也在赶来的路上。
“走不通了。”
她拎起莉莉安，撞碎另一侧的玻璃，飞身而下，借夜色遮掩，趁机出逃，身形在林立的大楼的缝隙间隐隐绰绰。
八百码外的楼顶，黑泽阵放下狙击枪，对着城内的繁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缭绕，火光明明灭灭，银白色的长发被夜风吹散。
“麻烦。”
【13】
莉莉安配合的一动不动，闭着眼。
风声呼啸，她对约尔行进的方向大致有了数，对落脚点隐隐有些推测。
…………
莉莉安装作悠悠转醒，寂静的黑夜里，约尔一袭红边黑裙立于窗边，窥视着外界。
只不过，她似乎是在发呆。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呢，约尔桑。”
“竟然敢在对方尚未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放松警惕，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心大呢，还是艺高人胆大。”
猛虎逐免亦尽全力，更逞论喜欢拿大炮打蚊子的人大有人在。
她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微微挣扎，慌乱之中扯到了捆在一块的椅子腿，摇椅小辐度的晃动。
——现在是莉·弱小无助·莉·手无缚鸡之力·安
莉莉安瞳孔收缩，面露祈求，却是事与愿违，摇椅发出本是几不可闻的“咯吱”声，反被这如水沉夜衬得格外明显，她不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
约尔回头，只见莉莉安蜷缩在角落装昏迷，可惜她紧绷的身躯出卖了她。
高跟鞋的声音渐近，莉莉安不禁放轻呼吸，一轻再轻，直至忍受不住的屏住了呼吸。
这压道感，足以摧毁一个普通人的心理防线。
脚步声停止，没等她反应，一股寒意便从脖颈处传来。
约尔半蹲下来，金色的尖刺正抵在她的大动脉上。
“我知道你醒了，小可爱。”
“你这么聪明，不会不懂我留你到现在的意思吧。”
莉莉安的下巴被挑起，一双纤手安抚似的划过她的侧脸。
危险，仿佛正在远离。
是吗？
骤然，约尔的指尖收紧，捏住，莉莉安感觉她腹部的皮肉在下陷，原来不是虚晃一枪，而是危险转移了阵地。
“胰脏诶！”莉莉安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恐惧之下盛满了藏不住的兴奋，“只要，只要再戳下去一点点……”
“如果让我发现‘他’知道了……”
莉莉安带着些许被打断的不悦，心道：“是哪个‘他’呢，你的他可真有够多的。”
冰凉的手指上滑，触碰到白皙的肌肤，约尔拍了拍她的脸颊。
“听话，乖。”
莉莉安捂住嘴，不住的点头。
约尔起身，割断了束缚的麻绳，从窗口跃下，潇洒离开。
莉莉安活动活动手脚，拧开房门，步入黑暗的楼道。
“有门不走，非要翻窗，啧。”
【14】
浴室里水声渐渐，劳埃德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报纸，手边放着一杯红茶，他端起轻抿一口。
热茶的雾气在他眼前弥漫，他长叹了一口气，合上眼。
难得是自己泡的，却总觉得味道不怎么对。
约尔今天晚上要加班，才刚到家不久，虽然表面上看来与平日别无二致，但他明显感觉到对方气场比平常冷硬上许多，还有些紧张和慌乱。
“是被人欺负了吗？”
可是又带着轻微的愧疚。
没错，“愧疚”。
前者并非针对自己，后者也不想摆在明面上，她甚至有意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令人废解。”
他的脑海中瞬间就跳出了这个词。
更别提他还从约尔的口中得知了所谓的“弟弟的爱人”登门拜访的消息。
这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小舅子成了自己妹夫什么的。
不得不说「黄昏」对「极昼」这位同僚的认知还是很深刻的，特意挑自己不在的时候来拜访，加之管理官那边传来消息说，最近秘密警察那边有人在查“劳埃德·福杰”这个身份，自己多半是又被背刺了，查自己的人是小舅子无疑了。
劳埃德摁往右眼皮，从几分钟前右眼就开始狂跳，这人倒霉起来，真是连喝水都塞牙。
“看来我是得要查查约尔了。”
“咚——”
劳埃德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累了，以致于出现了幻听。
“咚咚咚。”
很好，他这下知道为什么眼皮狂跳了。
劳埃德拉开阳台的窗帘，毫不意外的在外面看见扒在栏干上的莉莉安。
他强忍着把对方推下去的冲动，打开了窗。
“你来干嘛，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我‘妻子’现在在家。”他在“妻子”二字上加了重音。
“来看看翻窗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玩。”劳埃德递了杆子，莉莉安就顺着往上爬，而且要反客为主，“你说，我们这像不像是在偷/情。”
破大防了。
劳埃德不仅维持不住他的假笑，连扑克脸都险些垮掉。
“如果你不介意穿着裙子从项楼跳下去。”
“好了好了。”莉莉安摆了摆手。
“谁让你先向上面汇报我出/狱的。”面对劳埃德越来越危险的目光，她将手抬起，另一只手指着手腕，说，“看，这可是你‘温婉娴慧’的‘妻子’做的。”
棒读。
劳埃德目光一凝。
浴室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了，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莉莉安暂时领先一筹。
“劳埃德先生，你来吧。”
“好的。”他努力温声回应道。
于是，我们智勇双全的「黄昏」先生，只能看着奸诈狡猾的「极昼」小姐熟练的摸进了阿妮亚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