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沈青和段文笙聊着生意上的话题，韩桉然自知不便多了解，便也有意回避。
“上次的项目合作很愉快，公司里……”沈青正热切的跟段文笙谈着什么，突然一阵音乐声响起，两人循着声音，看向一旁坐着的韩桉然。
韩桉然低头匆匆一瞥，是北京打来的电话，“抱歉，忘记静音了。”她飞快按下熄屏键。
段文笙的轮椅被推到紧靠桌子的地方，活动并不方便，他是双肘撑着自己，费力挪动上身，把自己转到稍稍偏向韩桉然的方向:“有急事就去忙。”他柔声道。
段文笙的身体不能没人照顾，何况现在他身边只跟了她一个人，韩桉然连忙说:“不急！”
段文笙无奈:“我这么让你放心不下?”他的蜷手在西装裤上蹭了蹭，声音也温柔了许多，与刚才和沈青谈论时截然不同:“半个小时，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好吗？”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嗡嗡”的振动像是在催促她。韩桉然纠结再三，临走前还不放心的往里看了一眼，“我尽快回来。”她说。
韩桉然认得这个号码，她本就读于知名设计学院，毕业后找了个地方继续深造，半年前她通过这家机构向国外的院校投递作品集，现在来电话，难道说有消息了?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接起电话。
结果如她所料——
“恭喜啦，您发送的博士申请有消息了，收到了来自意大利几所知名院校的offer，具体内容会发到您的邮箱，注意查收哦！”
看样子电话那头是个很有活力的女生，连带着韩桉然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谢谢！”她实在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打开邮箱果然显示有好几封未读。原来早在几天前就发送到她的邮箱了，因为她身在国外加上时间差，竟阴差阳错的漏掉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韩桉然心仪的院校全部都在里面，能去意大利进修是多少学设计人的梦！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段文笙。
她相信，他也一定会为自己感到高兴。
韩桉然看了眼时间，刚刚她看邮件看的有些久，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段文笙没有来电话，她心下不妙。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个沈青绝非善类，段文笙身体又那么不方便，万一……
她喘着粗气跑到包间门口，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她一下失了神，这片区华人居多，她拦住一位路过的华人面孔:“不好意思，请问您看到这间包厢里的人去哪了吗?有一位坐着轮椅！”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韩桉然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拨通段文笙的号码，电话那头却传来忙音。
韩桉然一边打一边找，一间间的屋子找过去，在推开不知道多少扇门后，她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哗啦——”
像是酒杯落地，她循着声音往里走，在包厢里面竟又发现了一扇门！
韩桉然内心焦急，下意识的想推门而入却在碰到门的前一秒停住了。
冷静，冷静。
她的手心早已冰凉，却强压下心里的躁动不安。保险起见，她给何傅发了个位置信息。
“咳咳……嗬……”
屋内传来嘶哑的低咳，韩桉然忍一秒都感觉十分煎熬，当她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只庆幸自己没有懦弱的躲在门外。
段文笙腰上系着一条束带，整个人仰卧在轮椅上，脖子歪在颈枕上，看上去已经意识不清。身体很明显是痉/挛过了，四肢没有一处摆在对对地方，甚至右脚还在一下一下的踩着地面，因为脚掌不能落地，只有脚尖在地上摩擦，弄出“嗒嗒”的声音。
他的手指都萎缩到一起了，刚刚玻璃碎掉的声音应该就是段文笙没能拿稳酒杯。他这样的身体带着辅助器能握住酒杯都算好了，更何况现在这样，纤细的五指乱七八糟的挛缩在一起，能有什么力气！
韩桉然的心疼的像是一把被人揪起来，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的在跳动。
看着她闯进来，沈青倚在一旁的酒柜上不为所动，手里的高脚杯轻轻晃动，暗红粘/稠的红酒在杯壁上留下一圈痕迹。
“他的小情人还真是痴情啊，竟然直接闯了进来，你就不怕我拿枪？这可不是在境内。”他阴恻恻的笑起来，看的韩桉然浑身发毛:“跟着个瘫/子有什么意思？他能给你什么？”
韩桉然怒视着他，手里的手机快要被她捏碎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这张烂嘴按在地上打！
“唔唔……哈……你……”
段文笙很明显是知道韩桉然来了，嘴里含糊不清的在说些什么。舌根很麻，口水不受控制的从一侧流下来，段文笙的头只能在轮椅里蹭一蹭，没法转过来看到是什么景象，但他还是努力吐字清晰:“走……嗬哈……走……”
身上找不到发力点，段文笙越着急反而越适得其反，双手反而痉挛起来，全都哆哆嗦嗦的往/胸/前收，手指没有力气，一下一下剐蹭在领带上，硬生生是把领带扯开了。
韩桉然扑到他面前，伸手想要把他的身体扶正，却摸到一手/shi润。
他失//禁的太厉害，整条裤子都湿透了。
“你给他灌酒了？”韩桉然越是气急越是冷静，她定定的看着沈青，声音冷的像是在冰窖里一般:“你知道这样做会承担什么后果么？”
“后果？”沈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今天来就没想过什么后果，一个瘫子能给我带来什么后果？让我给他清理屎/尿吗？”他越说越觉得好笑:“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副人模狗样，明明我的实力不比他差，可年年业绩就是不如他！有了合作项目甚至还要压我一头，凭什么？！还不是因为有段家在背后给他撑腰？瘫的二便不能自理，还有空出来管公司，段家这是没人了么！”
沈青疯笑起来，一手捏住段文笙的嘴巴，二话不说把酒灌下去。
“你疯了！”韩桉然一把推开他，“哗啦”一声，玻璃瞬间碎了一地。
“嗬……哈……”
脖颈不受控制的后仰，四肢也开始哆嗦，双腿//jia紧一下一下的相互摩挲，皮鞋不知道被摔到哪里去了，只剩瘦弱的脚掌“啪啪”拍着脚踏。
段文笙已经没了意识，身//下却还在滴漏着。纸尿//裤过度饱和，鼓鼓囊囊的堆在裆//部，撑的西装裤鼓起一小片圆润。
“上次的项目合作很愉快，公司里……”沈青正热切的跟段文笙谈着什么，突然一阵音乐声响起，两人循着声音，看向一旁坐着的韩桉然。
韩桉然低头匆匆一瞥，是北京打来的电话，“抱歉，忘记静音了。”她飞快按下熄屏键。
段文笙的轮椅被推到紧靠桌子的地方，活动并不方便，他是双肘撑着自己，费力挪动上身，把自己转到稍稍偏向韩桉然的方向:“有急事就去忙。”他柔声道。
段文笙的身体不能没人照顾，何况现在他身边只跟了她一个人，韩桉然连忙说:“不急！”
段文笙无奈:“我这么让你放心不下?”他的蜷手在西装裤上蹭了蹭，声音也温柔了许多，与刚才和沈青谈论时截然不同:“半个小时，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好吗？”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嗡嗡”的振动像是在催促她。韩桉然纠结再三，临走前还不放心的往里看了一眼，“我尽快回来。”她说。
韩桉然认得这个号码，她本就读于知名设计学院，毕业后找了个地方继续深造，半年前她通过这家机构向国外的院校投递作品集，现在来电话，难道说有消息了?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接起电话。
结果如她所料——
“恭喜啦，您发送的博士申请有消息了，收到了来自意大利几所知名院校的offer，具体内容会发到您的邮箱，注意查收哦！”
看样子电话那头是个很有活力的女生，连带着韩桉然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谢谢！”她实在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打开邮箱果然显示有好几封未读。原来早在几天前就发送到她的邮箱了，因为她身在国外加上时间差，竟阴差阳错的漏掉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韩桉然心仪的院校全部都在里面，能去意大利进修是多少学设计人的梦！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段文笙。
她相信，他也一定会为自己感到高兴。
韩桉然看了眼时间，刚刚她看邮件看的有些久，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段文笙没有来电话，她心下不妙。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个沈青绝非善类，段文笙身体又那么不方便，万一……
她喘着粗气跑到包间门口，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她一下失了神，这片区华人居多，她拦住一位路过的华人面孔:“不好意思，请问您看到这间包厢里的人去哪了吗?有一位坐着轮椅！”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韩桉然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拨通段文笙的号码，电话那头却传来忙音。
韩桉然一边打一边找，一间间的屋子找过去，在推开不知道多少扇门后，她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哗啦——”
像是酒杯落地，她循着声音往里走，在包厢里面竟又发现了一扇门！
韩桉然内心焦急，下意识的想推门而入却在碰到门的前一秒停住了。
冷静，冷静。
她的手心早已冰凉，却强压下心里的躁动不安。保险起见，她给何傅发了个位置信息。
“咳咳……嗬……”
屋内传来嘶哑的低咳，韩桉然忍一秒都感觉十分煎熬，当她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只庆幸自己没有懦弱的躲在门外。
段文笙腰上系着一条束带，整个人仰卧在轮椅上，脖子歪在颈枕上，看上去已经意识不清。身体很明显是痉/挛过了，四肢没有一处摆在对对地方，甚至右脚还在一下一下的踩着地面，因为脚掌不能落地，只有脚尖在地上摩擦，弄出“嗒嗒”的声音。
他的手指都萎缩到一起了，刚刚玻璃碎掉的声音应该就是段文笙没能拿稳酒杯。他这样的身体带着辅助器能握住酒杯都算好了，更何况现在这样，纤细的五指乱七八糟的挛缩在一起，能有什么力气！
韩桉然的心疼的像是一把被人揪起来，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的在跳动。
看着她闯进来，沈青倚在一旁的酒柜上不为所动，手里的高脚杯轻轻晃动，暗红粘/稠的红酒在杯壁上留下一圈痕迹。
“他的小情人还真是痴情啊，竟然直接闯了进来，你就不怕我拿枪？这可不是在境内。”他阴恻恻的笑起来，看的韩桉然浑身发毛:“跟着个瘫/子有什么意思？他能给你什么？”
韩桉然怒视着他，手里的手机快要被她捏碎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这张烂嘴按在地上打！
“唔唔……哈……你……”
段文笙很明显是知道韩桉然来了，嘴里含糊不清的在说些什么。舌根很麻，口水不受控制的从一侧流下来，段文笙的头只能在轮椅里蹭一蹭，没法转过来看到是什么景象，但他还是努力吐字清晰:“走……嗬哈……走……”
身上找不到发力点，段文笙越着急反而越适得其反，双手反而痉挛起来，全都哆哆嗦嗦的往/胸/前收，手指没有力气，一下一下剐蹭在领带上，硬生生是把领带扯开了。
韩桉然扑到他面前，伸手想要把他的身体扶正，却摸到一手/shi润。
他失//禁的太厉害，整条裤子都湿透了。
“你给他灌酒了？”韩桉然越是气急越是冷静，她定定的看着沈青，声音冷的像是在冰窖里一般:“你知道这样做会承担什么后果么？”
“后果？”沈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今天来就没想过什么后果，一个瘫子能给我带来什么后果？让我给他清理屎/尿吗？”他越说越觉得好笑:“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副人模狗样，明明我的实力不比他差，可年年业绩就是不如他！有了合作项目甚至还要压我一头，凭什么？！还不是因为有段家在背后给他撑腰？瘫的二便不能自理，还有空出来管公司，段家这是没人了么！”
沈青疯笑起来，一手捏住段文笙的嘴巴，二话不说把酒灌下去。
“你疯了！”韩桉然一把推开他，“哗啦”一声，玻璃瞬间碎了一地。
“嗬……哈……”
脖颈不受控制的后仰，四肢也开始哆嗦，双腿//jia紧一下一下的相互摩挲，皮鞋不知道被摔到哪里去了，只剩瘦弱的脚掌“啪啪”拍着脚踏。
段文笙已经没了意识，身//下却还在滴漏着。纸尿//裤过度饱和，鼓鼓囊囊的堆在裆//部，撑的西装裤鼓起一小片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