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顾砚，一波三折
苏柠和系统冲进顾砚家的浴室，看着眼前的一幕错愕在原地。
顾砚穿着白色衬衫躺在放满红色水的浴缸里，脸色苍白，气息奄奄。
那诡异红色的水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什么了。
苏柠跑过去看到水里的水果刀，以及被割破的手腕。虽然水里因为太多的红色看不清什么，但对于有灵力的鬼来说这一切清晰可见。
“不是，我明明在他身上放了符纸的，怎么还会这样？”她拧着眉头。
“宿主，会不会被他发现了！”系统想道。
“算了，先将他抬出来吧。”苏柠叹了口气。
“宿主，不好了，顾砚精神体正在一点一点消亡。”系统急道。
遭了！苏柠瞬时转移到顾砚的神识里，看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逐渐变透明的猫咪。
猫咪周围环绕的蓝色光斑正在扩散，这些是精神体的能量。
“完了，精神体没救了。宿主，怎么办，我不想受罚！”系统急得像是没头苍蝇似得到处乱撞。
苏柠虽然也很着急，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查看猫咪情况。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她安慰自己，努力想着办法。
“对了，我可以试试那个办法！”苏柠眼睛亮了。
“什么办法？”系统听得一头雾水。
苏柠将手放在猫咪身上，绿色的光浮现在两人接触的地方。
系统像是明白过来。“宿主，你想用灵力维持消散的精神体。可这样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苏柠：“我的灵力可以维持精神体在一天内不消散。只要这段时间使顾砚醒来，便可阻止精神体的消亡。”
系统听到这话突然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深深吸了口气。“宿主，你好聪明。”
“行了，我们快出去解决顾砚的事情吧。”苏柠可没心情听它在这拍马屁。
苏柠出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打了120。
本来她想着医生会有办法，可医生却告诉他，顾砚失血太多，血库没有合适的血，怕是来不及了。
苏柠可不想看到顾砚挂了，突然想到她灵力的事情。
于是，利用灵力使得顾砚的造血干细胞加快造血。
经过她一番操作，顾砚身体特征稳定下来。
虽然她不是地府高级疗愈师，可她的灵力特殊，可以做到和高级疗愈师一样疗愈别人的能力。当然这仅限身体，而非心灵。
医生听到助手消息，脸上大写的不可置信，随后匆匆去了手术室。
苏柠离开手术室，松了口气，问系统。“顾砚精神体有好转吗？”
系统查了一下，沉着脸道：“没有一点好转。
或许，只有顾砚醒过来，毛茸茸精神体才能转好吧。”
苏柠去了手术室，看着躺在床上病态的男人，唉声叹气。“看样子，他是不想醒过来。”
她总算明白业绩积分为什么高了。不过，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让顾砚好好的。
可是她要做呢？
苏柠回忆两人所有的记忆，试图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如果有，你觉得我还会在这里吗？”
这句话在她脑海里，不断重复播放。
所以只要还有他在乎的东西，就能让顾砚醒过来。
可是，他没什么……等等，顾砚奶奶！
如果带顾砚奶奶入梦，让她阻止顾砚……
“系统，我们回地府！”苏柠冲系统严肃道。
系统听到这话，僵住了。“宿主，你这是要去地府主动挨罚吗？
要不，我们还是逃逸吧。
我害怕！”
苏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给了它一指头。“你在想什么呢，我要回地府找白无常。”
系统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两人赶到地府的黑白无常部门，这里空无一人。（黑白无常是职业，主要负责惩罚，收魂和入梦。）
清洁工婆婆说他们部门的鬼去收魂了。苏柠听了，火急火燎赶往医院。
医院，是黑白无常收魂最常去的地方。
她没时间去那么多医院，只能试着赌一把，去了顾砚所在的医院。
在赶往太平间的路上，经过手术室，苏柠看到黑西装的女人焦急得拍着手，在门口踱来踱去，额头上的汗珠涔涔往外冒。
太好了，总算遇到一个白无常了。
“白姐，你不是收魂吗，怎么在这？”苏柠走上去打了个招呼寒暄道。
白姐见是她，忧心忡忡聊了起来。
原来，白姐认错名字，导致无辜人出了车祸，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她怕那人告到阎王那，怕被惩罚丢了饭碗，所以才急得不行。
苏柠想到通过治疗毛茸茸精神体可以使人恢复，便将想法告诉她。作为交换，白姐得答应帮她忙。
白姐觉得这法子太可行了，便答应了。
其实，苏柠的灵力也可以，但太耗了。还是疗愈毛茸茸精神体划算。
某倒霉蛋神识里，苏柠朝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板凳狗走了过去。
系统眼睛贼溜得转了一圈，拿出阴间牌手机登上苏柠账户开始直播。一半屏幕精神体以及精神数值，另一半则是现实里的状况。
直播可是开拓业务的好办法，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它想。
苏柠没关注到系统的想法，只是蹲在地上，开始疗愈倒霉蛋的精神体。
【这是又要炫耀自己的半吊子水平吗？】
【医生没办法的事，她能搞定？】
苏柠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震到一边。
【主播，你还是不要丢人了。】
【是啊，是啊。】
【真是笑死。】
系统在旁边提醒。“宿主，你得和他阴间家人签定契约才行。”
苏柠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我上哪找他阴间家人！”
小孩想家611用户因为猎奇点进直播间，看到久违的家人，眼泪吧嗒吧嗒像是不要钱似得掉了下来。
【爸爸！】
【@小孩想家611，你有没有搞错，人家主播是女鬼。】
【该不会出车祸的人是女孩的父亲吧。】
【是的，他是我爸爸。主播，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吧。】
【@小孩想家611，那主播半吊子水平救不了你父亲。】
系统一直关注着直播间里的动静，得到这个消息的它迫不及待冲苏柠道：“宿主，我找到他阴间家人了。”
苏柠抬头，看到它直播，皱眉。“你怎么把直播打开了。”
系统说：“宿主，先不聊这个，你快和他家人签订契约，疗愈毛茸茸精神体要紧。”
苏柠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和女孩聊了一下签下业务。
之后，随着苏柠的疗愈，板凳狗动了动。
【快看，毛茸茸精神体的精神数值在恢复。】
【哎，那人手动了。】
巴拉克拉鬼用户，嘻嘻哈哈鬼用户，1235-开心鬼用户……等进入直播间。
此刻直播间的人数达到了二百人。屏幕后的他们都在看着这一切。
【爸爸，快醒过来吧，妈妈和妹妹还在等着你呢。】
【他醒了！】
【他真得醒了，主播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醒了，我爸爸醒了。】
【快看，精神数值，100%哎。】
【主播牛啊！】
顿时，直播间像是炸开锅一样，屏幕上到处是弹幕。
还有礼物，不知道哪个榜一大哥，一口气豪气地刷了十个嘉年华。
“恭喜宿主，业绩积分+5，还赚了一千阴币，账号也有一百粉丝了呢。”
苏柠不想和系统扯直播的事情，开口道：“恭喜什么啊，顾砚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关掉直播，我们赶紧走吧。”
系统这要照做，突然看到弹幕。“宿主，看屏幕。”
苏柠抬头看了过去。
【主播，谢谢你救了我爸爸。
我妈妈残疾，妹妹白血病，家里就指望爸爸一个人了。
如果爸爸出事了，她们该如何绝望。
主播，你是我们家里的大恩人。】
苏柠：“不客气，以后如果你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系统突然想到什么，激动道：“宿主，业绩积分啊。只要疗愈她妈妈和妹妹的精神体，你起码能获得10积分。”
【我想请你……】
“我知道了，等到时候你私信我，我现在还有要紧事。”苏柠说完关掉直播，拉着迷迷糊糊的系统冲出神识去见白无常。
顾砚的奶奶进入顾砚梦境。
距离顾砚毛茸茸精神体消失还有十分钟。
房间有些破，里面的家具都是旧的，脏兮兮的小顾砚缩在床上最拐角的位置。
头发花白的顾砚奶奶端着一碗馄饨走进来，放在缺了拐角的桌子上。
馄饨冒着热腾腾的汽，香味飘了出来。
苏柠眼馋地舔了舔嘴唇。
顾砚奶奶转头，冲顾砚挥手，慈祥道：“小砚，快过来，奶奶煮了你最喜欢吃的馄饨。”
小顾砚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脸上带着不确信，疑惑道：“奶奶？”
“奶奶！”
确定后，他迫不及待从床上跑下来扑到顾砚奶奶的怀里。
顾砚奶奶紧紧拥着他，眼泪从周围满是褶子的眼睛里流出来。
白姐看到这一幕，拿出纸巾抹着镜片下的眼泪。苏柠舔着嘴唇，眼睛直勾勾盯着那碗香气四溢的馄饨。
小顾砚坐在桌子上，吸溜了一下鼻涕，然后拿起勺子，狼吞虎咽猛吃起来。
“奶奶煮的馄饨最好吃啦。”他抬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老人摸着小顾砚的头，和蔼笑道：“乖孙孙，慢点吃，小心噎着。”
看着孙子的小脑袋，她自言自语低喃道：“小砚，奶奶真得担心你啊。”
小顾砚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抬头看向逐渐消失的奶奶，像是知道了什么，低头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馄饨里，溅起小水花。
顾砚奶奶看着自己已经消失的手，红着眼睛看向顾砚，声音哽咽。
“小砚，奶奶时间到了，要回去了。”她说。
“答应奶奶，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她说。
“不要害怕，奶奶永远都在你身边守护你。”她说。
“记得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说完这话，顾砚奶奶消失在空中。
小顾砚不敢抬头，只是拿着勺子搅着馄炖汤。
等他抬头的时候，俨然成了大人的模样，盯着眼里的馄饨，眼睛红润嘴里嘟囔着：奶奶，我答应你，会好好活下去。”
另一边，苏柠看着怀里状态很差的猫咪，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怎么还没有起色啊！”
此刻，距离毛茸茸精神体消散还有一分钟。
“难道，天要亡我！”苏柠仰头悲观得想。
50s,40s,25s……10s……时间快速流逝。
顾砚穿着白色衬衫躺在放满红色水的浴缸里，脸色苍白，气息奄奄。
那诡异红色的水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什么了。
苏柠跑过去看到水里的水果刀，以及被割破的手腕。虽然水里因为太多的红色看不清什么，但对于有灵力的鬼来说这一切清晰可见。
“不是，我明明在他身上放了符纸的，怎么还会这样？”她拧着眉头。
“宿主，会不会被他发现了！”系统想道。
“算了，先将他抬出来吧。”苏柠叹了口气。
“宿主，不好了，顾砚精神体正在一点一点消亡。”系统急道。
遭了！苏柠瞬时转移到顾砚的神识里，看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逐渐变透明的猫咪。
猫咪周围环绕的蓝色光斑正在扩散，这些是精神体的能量。
“完了，精神体没救了。宿主，怎么办，我不想受罚！”系统急得像是没头苍蝇似得到处乱撞。
苏柠虽然也很着急，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查看猫咪情况。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她安慰自己，努力想着办法。
“对了，我可以试试那个办法！”苏柠眼睛亮了。
“什么办法？”系统听得一头雾水。
苏柠将手放在猫咪身上，绿色的光浮现在两人接触的地方。
系统像是明白过来。“宿主，你想用灵力维持消散的精神体。可这样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苏柠：“我的灵力可以维持精神体在一天内不消散。只要这段时间使顾砚醒来，便可阻止精神体的消亡。”
系统听到这话突然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深深吸了口气。“宿主，你好聪明。”
“行了，我们快出去解决顾砚的事情吧。”苏柠可没心情听它在这拍马屁。
苏柠出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打了120。
本来她想着医生会有办法，可医生却告诉他，顾砚失血太多，血库没有合适的血，怕是来不及了。
苏柠可不想看到顾砚挂了，突然想到她灵力的事情。
于是，利用灵力使得顾砚的造血干细胞加快造血。
经过她一番操作，顾砚身体特征稳定下来。
虽然她不是地府高级疗愈师，可她的灵力特殊，可以做到和高级疗愈师一样疗愈别人的能力。当然这仅限身体，而非心灵。
医生听到助手消息，脸上大写的不可置信，随后匆匆去了手术室。
苏柠离开手术室，松了口气，问系统。“顾砚精神体有好转吗？”
系统查了一下，沉着脸道：“没有一点好转。
或许，只有顾砚醒过来，毛茸茸精神体才能转好吧。”
苏柠去了手术室，看着躺在床上病态的男人，唉声叹气。“看样子，他是不想醒过来。”
她总算明白业绩积分为什么高了。不过，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让顾砚好好的。
可是她要做呢？
苏柠回忆两人所有的记忆，试图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如果有，你觉得我还会在这里吗？”
这句话在她脑海里，不断重复播放。
所以只要还有他在乎的东西，就能让顾砚醒过来。
可是，他没什么……等等，顾砚奶奶！
如果带顾砚奶奶入梦，让她阻止顾砚……
“系统，我们回地府！”苏柠冲系统严肃道。
系统听到这话，僵住了。“宿主，你这是要去地府主动挨罚吗？
要不，我们还是逃逸吧。
我害怕！”
苏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给了它一指头。“你在想什么呢，我要回地府找白无常。”
系统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两人赶到地府的黑白无常部门，这里空无一人。（黑白无常是职业，主要负责惩罚，收魂和入梦。）
清洁工婆婆说他们部门的鬼去收魂了。苏柠听了，火急火燎赶往医院。
医院，是黑白无常收魂最常去的地方。
她没时间去那么多医院，只能试着赌一把，去了顾砚所在的医院。
在赶往太平间的路上，经过手术室，苏柠看到黑西装的女人焦急得拍着手，在门口踱来踱去，额头上的汗珠涔涔往外冒。
太好了，总算遇到一个白无常了。
“白姐，你不是收魂吗，怎么在这？”苏柠走上去打了个招呼寒暄道。
白姐见是她，忧心忡忡聊了起来。
原来，白姐认错名字，导致无辜人出了车祸，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她怕那人告到阎王那，怕被惩罚丢了饭碗，所以才急得不行。
苏柠想到通过治疗毛茸茸精神体可以使人恢复，便将想法告诉她。作为交换，白姐得答应帮她忙。
白姐觉得这法子太可行了，便答应了。
其实，苏柠的灵力也可以，但太耗了。还是疗愈毛茸茸精神体划算。
某倒霉蛋神识里，苏柠朝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板凳狗走了过去。
系统眼睛贼溜得转了一圈，拿出阴间牌手机登上苏柠账户开始直播。一半屏幕精神体以及精神数值，另一半则是现实里的状况。
直播可是开拓业务的好办法，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它想。
苏柠没关注到系统的想法，只是蹲在地上，开始疗愈倒霉蛋的精神体。
【这是又要炫耀自己的半吊子水平吗？】
【医生没办法的事，她能搞定？】
苏柠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震到一边。
【主播，你还是不要丢人了。】
【是啊，是啊。】
【真是笑死。】
系统在旁边提醒。“宿主，你得和他阴间家人签定契约才行。”
苏柠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我上哪找他阴间家人！”
小孩想家611用户因为猎奇点进直播间，看到久违的家人，眼泪吧嗒吧嗒像是不要钱似得掉了下来。
【爸爸！】
【@小孩想家611，你有没有搞错，人家主播是女鬼。】
【该不会出车祸的人是女孩的父亲吧。】
【是的，他是我爸爸。主播，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吧。】
【@小孩想家611，那主播半吊子水平救不了你父亲。】
系统一直关注着直播间里的动静，得到这个消息的它迫不及待冲苏柠道：“宿主，我找到他阴间家人了。”
苏柠抬头，看到它直播，皱眉。“你怎么把直播打开了。”
系统说：“宿主，先不聊这个，你快和他家人签订契约，疗愈毛茸茸精神体要紧。”
苏柠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和女孩聊了一下签下业务。
之后，随着苏柠的疗愈，板凳狗动了动。
【快看，毛茸茸精神体的精神数值在恢复。】
【哎，那人手动了。】
巴拉克拉鬼用户，嘻嘻哈哈鬼用户，1235-开心鬼用户……等进入直播间。
此刻直播间的人数达到了二百人。屏幕后的他们都在看着这一切。
【爸爸，快醒过来吧，妈妈和妹妹还在等着你呢。】
【他醒了！】
【他真得醒了，主播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醒了，我爸爸醒了。】
【快看，精神数值，100%哎。】
【主播牛啊！】
顿时，直播间像是炸开锅一样，屏幕上到处是弹幕。
还有礼物，不知道哪个榜一大哥，一口气豪气地刷了十个嘉年华。
“恭喜宿主，业绩积分+5，还赚了一千阴币，账号也有一百粉丝了呢。”
苏柠不想和系统扯直播的事情，开口道：“恭喜什么啊，顾砚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关掉直播，我们赶紧走吧。”
系统这要照做，突然看到弹幕。“宿主，看屏幕。”
苏柠抬头看了过去。
【主播，谢谢你救了我爸爸。
我妈妈残疾，妹妹白血病，家里就指望爸爸一个人了。
如果爸爸出事了，她们该如何绝望。
主播，你是我们家里的大恩人。】
苏柠：“不客气，以后如果你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系统突然想到什么，激动道：“宿主，业绩积分啊。只要疗愈她妈妈和妹妹的精神体，你起码能获得10积分。”
【我想请你……】
“我知道了，等到时候你私信我，我现在还有要紧事。”苏柠说完关掉直播，拉着迷迷糊糊的系统冲出神识去见白无常。
顾砚的奶奶进入顾砚梦境。
距离顾砚毛茸茸精神体消失还有十分钟。
房间有些破，里面的家具都是旧的，脏兮兮的小顾砚缩在床上最拐角的位置。
头发花白的顾砚奶奶端着一碗馄饨走进来，放在缺了拐角的桌子上。
馄饨冒着热腾腾的汽，香味飘了出来。
苏柠眼馋地舔了舔嘴唇。
顾砚奶奶转头，冲顾砚挥手，慈祥道：“小砚，快过来，奶奶煮了你最喜欢吃的馄饨。”
小顾砚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脸上带着不确信，疑惑道：“奶奶？”
“奶奶！”
确定后，他迫不及待从床上跑下来扑到顾砚奶奶的怀里。
顾砚奶奶紧紧拥着他，眼泪从周围满是褶子的眼睛里流出来。
白姐看到这一幕，拿出纸巾抹着镜片下的眼泪。苏柠舔着嘴唇，眼睛直勾勾盯着那碗香气四溢的馄饨。
小顾砚坐在桌子上，吸溜了一下鼻涕，然后拿起勺子，狼吞虎咽猛吃起来。
“奶奶煮的馄饨最好吃啦。”他抬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老人摸着小顾砚的头，和蔼笑道：“乖孙孙，慢点吃，小心噎着。”
看着孙子的小脑袋，她自言自语低喃道：“小砚，奶奶真得担心你啊。”
小顾砚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抬头看向逐渐消失的奶奶，像是知道了什么，低头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馄饨里，溅起小水花。
顾砚奶奶看着自己已经消失的手，红着眼睛看向顾砚，声音哽咽。
“小砚，奶奶时间到了，要回去了。”她说。
“答应奶奶，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她说。
“不要害怕，奶奶永远都在你身边守护你。”她说。
“记得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说完这话，顾砚奶奶消失在空中。
小顾砚不敢抬头，只是拿着勺子搅着馄炖汤。
等他抬头的时候，俨然成了大人的模样，盯着眼里的馄饨，眼睛红润嘴里嘟囔着：奶奶，我答应你，会好好活下去。”
另一边，苏柠看着怀里状态很差的猫咪，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怎么还没有起色啊！”
此刻，距离毛茸茸精神体消散还有一分钟。
“难道，天要亡我！”苏柠仰头悲观得想。
50s,40s,25s……10s……时间快速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