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分别时，苏窈突然问道：“你和沈绍商是怎么回事？”
“我和他？”不明白苏窈为什么会这么问，常嘉赟还是回答道，“就是熟悉的同学啊，确实因为他母亲的关系，比之前更熟悉。”
“是朋友吧，关系还不错的那种。”常嘉赟定义道。
真要说起来的话，常嘉赟自觉自己和沈绍商之间的关系，远不如孙薏这般亲近。
在她的口中，沈绍商和她是同学关系，这一点是从未改变过的。
“我还以为你们在谈。”
苏窈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常嘉赟的耳里，不亚于惊雷。
为了不让人误会，常嘉赟连忙解释，“窈窈，你误会了，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我以为班里的同学们，不再会传这样的谣言了。”
我并没有误会。苏窈很想这么说，却在常嘉赟的表情下，没能说出口。
她还记得沈绍商对她说的那番话，里里外外都表明了他对常嘉赟的爱慕。
真是个胆小鬼！苏窈在心里评价。
这样的胆小鬼，根本不配得到她的喜欢。
其实她很早就知道沈绍商给不了她想要的，这样的话，再继续纠缠下去，根本没有什么意思。
没有了沈绍商，还有的是大把的人喜欢她。愿意为她付出更多的，将她视为神明。
“没有谈就好。”苏窈转身，“我该走了，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你可以随时去我家店里，我父母都在。寒暑假不出意外，我都会在家里。”常嘉赟对着苏窈说。
*
忙碌完的蔡小燕两口子，和招来的帮厨，将店铺里里外外收拾干净，解下了自己的围裙。
开早餐店的好处就是，到了十一点左右，店里的基本上全部能卖光。
还有更早一些关店门的时候，基本上时间不会超过十二点。
听闻常嘉赟如愿考上了一所好大学，蔡小燕更是比自己孩子有出息还开心。
如果她家那两个孩子，没有在小时候遭遇疾病的话，说不定也会像常嘉赟一样有出息。
这些陈年往事，蔡小燕不愿意去想。偶尔她会在夜深的时候，想起自己早逝的两个孩子。算算年纪，如果没有遭遇无法治疗的疾病，她现在孙子都满地跑了吧。
叹了口气，蔡小燕拿出了自家儿子和未过门的儿媳，从城里寄来的吃食，又拿了一些自己特意剩下的肉包和素包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了门。
孩子考上大学，这是一件大喜事，免不了要放个响，热闹一番。
“快点快点，磨蹭啥呢。”蔡小燕催促道。
“对了，再把之前婷婷买的那身新衣服拿着。那可是纯羊毛的料子，给嘉赟之后上学穿。”
距离并不远，几步路就到了常嘉赟的店里。还未进门，蔡小燕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快来，三婶给你们带了大肉包。”
正在前面认真写着暑假作业的两个孩子，听到声音冲了出来。正拿了一本书看的常嘉赟，也走了出来。
“三婶！三伯！”
“谢谢三婶！我可爱吃你做的包子了。”
皮薄馅多，料也足。完全满足了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以及外来人的口味。
“三婶，你来就来，还和我三伯带这么多的东西。”常嘉赟将蔡小燕两人迎了进去。
“不多一点都不多。”
蔡小燕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开朗的笑容，“我们嘉赟真的是出落成大姑娘了，之后的报考专业选了吗？需不需让你婷婷姐给你意见。”
“谢谢三婶，暂时不麻烦我嫂子了。我已经有合适的目标了。”
“对了，这是你婷婷姐之前买回来的，我看颜色很适合你，以后上学了穿上。”
“知道你不缺这些东西，但三婶实在是想不到应该送什么给你。这也算是三婶的心意，你就收着吧。”
推辞不了的常嘉赟，只好将蔡小燕手里的羊毛衫收下了。
“考上大学这可是大喜事啊，咱找个喜庆的日子，我和你三伯买上一卷鞭炮，咱也听个响。”
“这不是还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嘛，不着急。”
实际上，常嘉赟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她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情，就让家里人劳师动众的，也不愿意让更多的人因为这件事情，给自己的孩子施加压力。
“三婶，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特定的庆祝方式。”
“这不是挺光耀门楣的事情吗？别说咱老常家了，就咱们村里，吃过几个正经的大学生啊。”
“咱这不是一个喜庆嘛，将来你指定能嫁给好人家。”蔡小燕说着，她凑近常嘉赟，压低了自己的嗓子，“我看沈家的那孩子就行，长得也一表人材，家境也好。”
“更重要的是，那孩子的父母对你印象很好，也没有看不起你爸妈的意思。家里现在离的近不说，凭你们现在的关系，也是知根知底的。”
“你爸妈放心，我这做长辈的自然也放心。咱这里，也没有多少比得上这么优越的条件了。”
常嘉赟维持着自己的笑容，“三婶，这些事情我暂时没有考虑，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我和沈绍商只是同学和朋友，三婶你可不能在人家家人面前乱说。人家是大城市里的人，未来是怎么样的，谁都说不准。”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是三婶的错，三婶也是觉得这孩子不错，就想着……”蔡小燕解释，“算了，你自己也有主见，三婶只是随口说说，人生大事还得你自己愿意才行。”
蔡小燕还是觉得可惜不已，这么好的条件，打着灯笼就难找。不过她也明白，这事情勉强不来。
像她们这老一辈的，都媒妁之言，喜欢倒是谈不上，就是搭伙过日子。时间久了，感情自然慢慢产生了。
有了常兴鹏对比，蔡小燕是最支持恋爱自由的人了。
“不过以你现在的条件，怎么着也不能太差。你知道你家那条巷子里面的老王家吗？她父母托人给她说了个媒，听起来条件相当好，一见面才知道被媒人忽悠了。”
“现在这些媒人，良心都到狗肚子里面了。哪有这么坑人家闺女的。这要是嫁过去，可不是去受苦嘛。”
“家里穷点也就罢了，只要志气不短，人也勤劳，也不会太差。问题是那人是个流子不说，母亲还有重病。”
“哪会有人愿意把闺女嫁到这样的人家里，看到受一本子的苦。”
“那春花姐……”常嘉赟想起了蔡小燕口中的邻居家的孩子。
恰好到了合法的年龄，想到她家里的情况，早点结婚也无可厚非。
光是听蔡小燕这么义愤填膺，常嘉赟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
别说王春花不愿意了，家里人恐怕也不乐意。他父母是着急，也远没有着急到随便找个人家，什么都没有了解清楚，就让自己孩子嫁人。
王春花比她大三岁，考虑这种事情不算太晚，但对常嘉赟来说，还是有点早。
王春花后来也是嫁到了附近，重复着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生活。农忙结束了，她又会找份其他工作，来贴补家用。
说道这里的时候，蔡小燕仿佛是自家闺女遇到了这种事情一样，神色明显带了几分忧愁。
“春花自然是不乐意的，说是最近要去远点的地方打工。”蔡小燕叹息了一声，“可她父母也要愿意啊，这女孩子出门得小心，万一被坏人惦记上，这一辈子可就……”
“要是有信得过的人，介绍一份工作的话，倒也还好点。春花也不是那种乱来的孩子，工作起来绝对没有话说。”
“这样啊。”常嘉赟有了考量，“三婶，你先坐。我打个电话。”
她们店里，王桂芬和常为国暂时忙的过来。雇人的话，也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行。
她有心想让王春花来这里，可她也甚至大城市才有更多的机会。也有可能就此改变自己的命运。
再三思量下，常嘉赟拨通了孙薏店里的座机。她不愿意麻烦孙薏，可眼下，也只有孙薏能给王春花提供个更为合适的机会。
＊
沈绍商选择了建筑行业，常嘉赟只到了一句恭喜，表示了自己的支持。
她知道这是因为那次旅行的结果，导致了沈绍商做出这样的选择。
常梦泽也如愿考上了高中。
一整个暑假，常嘉赟都在自家店铺里忙碌，重复着自己做过的无数遍的工作。
趁着她和常梦泽都放了暑假，王桂芬和常为国回到了家里，在果园里忙忙碌碌。
常老太的身体，依旧是非常硬朗。家里大大小小的杂活，只要不需要大力气，她都能干。
去外地求学后，常嘉赟养成了每周和家里人通一次话的习惯。
某天，常嘉赟正在和常梦泽通电话，正在询问她学校内的生活。却不料她听到了一个让她意外的人名。
“别告诉我对你那个同学有好感。”常嘉赟的语气冷了不少，让人不难看出来她现在的心情。
被常嘉赟的态度弄蒙了，常梦泽连忙解释，“才没有，姐你不要乱说。”
“那就离那个刘耀东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常嘉赟很是严肃。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常嘉赟紧了紧握着听筒的手，“反正少接触一些，你可不能被他骗了，这人啊，一旦说起谎话，就会没完没了。”
啊？常梦泽不免有些疑惑，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常嘉赟是怎么知道的？
刘耀东也没有常嘉赟所说的这么不好啊。常梦泽在心里解释着。
至少目前来说，对方没有说过谎话，也没有骗他。大概可能吧？
被常嘉赟这么一说，常梦泽也不确定了。
“好。我知道了。”常梦泽闷闷不乐。
“我和他？”不明白苏窈为什么会这么问，常嘉赟还是回答道，“就是熟悉的同学啊，确实因为他母亲的关系，比之前更熟悉。”
“是朋友吧，关系还不错的那种。”常嘉赟定义道。
真要说起来的话，常嘉赟自觉自己和沈绍商之间的关系，远不如孙薏这般亲近。
在她的口中，沈绍商和她是同学关系，这一点是从未改变过的。
“我还以为你们在谈。”
苏窈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常嘉赟的耳里，不亚于惊雷。
为了不让人误会，常嘉赟连忙解释，“窈窈，你误会了，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我以为班里的同学们，不再会传这样的谣言了。”
我并没有误会。苏窈很想这么说，却在常嘉赟的表情下，没能说出口。
她还记得沈绍商对她说的那番话，里里外外都表明了他对常嘉赟的爱慕。
真是个胆小鬼！苏窈在心里评价。
这样的胆小鬼，根本不配得到她的喜欢。
其实她很早就知道沈绍商给不了她想要的，这样的话，再继续纠缠下去，根本没有什么意思。
没有了沈绍商，还有的是大把的人喜欢她。愿意为她付出更多的，将她视为神明。
“没有谈就好。”苏窈转身，“我该走了，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你可以随时去我家店里，我父母都在。寒暑假不出意外，我都会在家里。”常嘉赟对着苏窈说。
*
忙碌完的蔡小燕两口子，和招来的帮厨，将店铺里里外外收拾干净，解下了自己的围裙。
开早餐店的好处就是，到了十一点左右，店里的基本上全部能卖光。
还有更早一些关店门的时候，基本上时间不会超过十二点。
听闻常嘉赟如愿考上了一所好大学，蔡小燕更是比自己孩子有出息还开心。
如果她家那两个孩子，没有在小时候遭遇疾病的话，说不定也会像常嘉赟一样有出息。
这些陈年往事，蔡小燕不愿意去想。偶尔她会在夜深的时候，想起自己早逝的两个孩子。算算年纪，如果没有遭遇无法治疗的疾病，她现在孙子都满地跑了吧。
叹了口气，蔡小燕拿出了自家儿子和未过门的儿媳，从城里寄来的吃食，又拿了一些自己特意剩下的肉包和素包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了门。
孩子考上大学，这是一件大喜事，免不了要放个响，热闹一番。
“快点快点，磨蹭啥呢。”蔡小燕催促道。
“对了，再把之前婷婷买的那身新衣服拿着。那可是纯羊毛的料子，给嘉赟之后上学穿。”
距离并不远，几步路就到了常嘉赟的店里。还未进门，蔡小燕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快来，三婶给你们带了大肉包。”
正在前面认真写着暑假作业的两个孩子，听到声音冲了出来。正拿了一本书看的常嘉赟，也走了出来。
“三婶！三伯！”
“谢谢三婶！我可爱吃你做的包子了。”
皮薄馅多，料也足。完全满足了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以及外来人的口味。
“三婶，你来就来，还和我三伯带这么多的东西。”常嘉赟将蔡小燕两人迎了进去。
“不多一点都不多。”
蔡小燕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开朗的笑容，“我们嘉赟真的是出落成大姑娘了，之后的报考专业选了吗？需不需让你婷婷姐给你意见。”
“谢谢三婶，暂时不麻烦我嫂子了。我已经有合适的目标了。”
“对了，这是你婷婷姐之前买回来的，我看颜色很适合你，以后上学了穿上。”
“知道你不缺这些东西，但三婶实在是想不到应该送什么给你。这也算是三婶的心意，你就收着吧。”
推辞不了的常嘉赟，只好将蔡小燕手里的羊毛衫收下了。
“考上大学这可是大喜事啊，咱找个喜庆的日子，我和你三伯买上一卷鞭炮，咱也听个响。”
“这不是还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嘛，不着急。”
实际上，常嘉赟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她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情，就让家里人劳师动众的，也不愿意让更多的人因为这件事情，给自己的孩子施加压力。
“三婶，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特定的庆祝方式。”
“这不是挺光耀门楣的事情吗？别说咱老常家了，就咱们村里，吃过几个正经的大学生啊。”
“咱这不是一个喜庆嘛，将来你指定能嫁给好人家。”蔡小燕说着，她凑近常嘉赟，压低了自己的嗓子，“我看沈家的那孩子就行，长得也一表人材，家境也好。”
“更重要的是，那孩子的父母对你印象很好，也没有看不起你爸妈的意思。家里现在离的近不说，凭你们现在的关系，也是知根知底的。”
“你爸妈放心，我这做长辈的自然也放心。咱这里，也没有多少比得上这么优越的条件了。”
常嘉赟维持着自己的笑容，“三婶，这些事情我暂时没有考虑，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我和沈绍商只是同学和朋友，三婶你可不能在人家家人面前乱说。人家是大城市里的人，未来是怎么样的，谁都说不准。”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是三婶的错，三婶也是觉得这孩子不错，就想着……”蔡小燕解释，“算了，你自己也有主见，三婶只是随口说说，人生大事还得你自己愿意才行。”
蔡小燕还是觉得可惜不已，这么好的条件，打着灯笼就难找。不过她也明白，这事情勉强不来。
像她们这老一辈的，都媒妁之言，喜欢倒是谈不上，就是搭伙过日子。时间久了，感情自然慢慢产生了。
有了常兴鹏对比，蔡小燕是最支持恋爱自由的人了。
“不过以你现在的条件，怎么着也不能太差。你知道你家那条巷子里面的老王家吗？她父母托人给她说了个媒，听起来条件相当好，一见面才知道被媒人忽悠了。”
“现在这些媒人，良心都到狗肚子里面了。哪有这么坑人家闺女的。这要是嫁过去，可不是去受苦嘛。”
“家里穷点也就罢了，只要志气不短，人也勤劳，也不会太差。问题是那人是个流子不说，母亲还有重病。”
“哪会有人愿意把闺女嫁到这样的人家里，看到受一本子的苦。”
“那春花姐……”常嘉赟想起了蔡小燕口中的邻居家的孩子。
恰好到了合法的年龄，想到她家里的情况，早点结婚也无可厚非。
光是听蔡小燕这么义愤填膺，常嘉赟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
别说王春花不愿意了，家里人恐怕也不乐意。他父母是着急，也远没有着急到随便找个人家，什么都没有了解清楚，就让自己孩子嫁人。
王春花比她大三岁，考虑这种事情不算太晚，但对常嘉赟来说，还是有点早。
王春花后来也是嫁到了附近，重复着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生活。农忙结束了，她又会找份其他工作，来贴补家用。
说道这里的时候，蔡小燕仿佛是自家闺女遇到了这种事情一样，神色明显带了几分忧愁。
“春花自然是不乐意的，说是最近要去远点的地方打工。”蔡小燕叹息了一声，“可她父母也要愿意啊，这女孩子出门得小心，万一被坏人惦记上，这一辈子可就……”
“要是有信得过的人，介绍一份工作的话，倒也还好点。春花也不是那种乱来的孩子，工作起来绝对没有话说。”
“这样啊。”常嘉赟有了考量，“三婶，你先坐。我打个电话。”
她们店里，王桂芬和常为国暂时忙的过来。雇人的话，也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行。
她有心想让王春花来这里，可她也甚至大城市才有更多的机会。也有可能就此改变自己的命运。
再三思量下，常嘉赟拨通了孙薏店里的座机。她不愿意麻烦孙薏，可眼下，也只有孙薏能给王春花提供个更为合适的机会。
＊
沈绍商选择了建筑行业，常嘉赟只到了一句恭喜，表示了自己的支持。
她知道这是因为那次旅行的结果，导致了沈绍商做出这样的选择。
常梦泽也如愿考上了高中。
一整个暑假，常嘉赟都在自家店铺里忙碌，重复着自己做过的无数遍的工作。
趁着她和常梦泽都放了暑假，王桂芬和常为国回到了家里，在果园里忙忙碌碌。
常老太的身体，依旧是非常硬朗。家里大大小小的杂活，只要不需要大力气，她都能干。
去外地求学后，常嘉赟养成了每周和家里人通一次话的习惯。
某天，常嘉赟正在和常梦泽通电话，正在询问她学校内的生活。却不料她听到了一个让她意外的人名。
“别告诉我对你那个同学有好感。”常嘉赟的语气冷了不少，让人不难看出来她现在的心情。
被常嘉赟的态度弄蒙了，常梦泽连忙解释，“才没有，姐你不要乱说。”
“那就离那个刘耀东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常嘉赟很是严肃。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常嘉赟紧了紧握着听筒的手，“反正少接触一些，你可不能被他骗了，这人啊，一旦说起谎话，就会没完没了。”
啊？常梦泽不免有些疑惑，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常嘉赟是怎么知道的？
刘耀东也没有常嘉赟所说的这么不好啊。常梦泽在心里解释着。
至少目前来说，对方没有说过谎话，也没有骗他。大概可能吧？
被常嘉赟这么一说，常梦泽也不确定了。
“好。我知道了。”常梦泽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