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姜玉说完后，便不再说话了，而是细心留意着二老的神情。
起初，柳南烟在看到姜玉郑重的神色时她脸色比姜玉还要凝重，生怕听到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后来听说她只是要开个店后蓦的松了口气。
虽然松了口气，可柳南烟还是有些不太理解她这个行为，“儿媳啊，为娘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会突然有开店这个想法了啊？”
“是这样的，母亲。我虽嫁到皇都，但之前都是生活在江南，我觉得快速融入皇都，从市井开始入手最为直接。便想着开一间茶饮店，边经营，边了解皇都的风土人情。”
柳南烟听后点点头，又继续问道：“可姜家原来不是开茶店的嘛，怎么儿媳却想开茶饮店了呢。”
“因为我前几次出府时，发现皇都人爱饮茶，但茶饮店却很少。而姜府虽以前是做茶商的，但皇都的茶商实在太多，恐难以经营起来，便想着开一间茶饮店。”
姜玉说话不紧不慢，柔和的语气却带着极强的说服力。
柳南烟听到她这话，第一时间想得不是反对，而是欣赏。
女子经商，在皇都可不是件易事。想要开店，就证明她有野心。不像其他后院的女子，整日围着男子转。
不说别的，能有独自开店这个想法的，整个珉京怕找不出来几个。
而且姜玉出府的次数虽少，但却能将皇都人的喜好看得清楚。定是细细留了心的。且评估极其准确，皇都确实是人人爱茶，但茶饮店却很少。
但虽说欣赏，可经营店铺那是极其累人的。一府之事，尚且烦心，外加一个店铺岂不更是增加了烦恼。
于是她斟酌片刻先表演着，“儿媳啊，首先娘得先肯定你这个想法。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实在不错，也知道你要是真的开店的话，一定有能力经营得很好。”
姜玉满怀期待的看着她。
谁知柳南烟却话音一转，“但府上的事情便足够累心。开店，我怕你吃不消啊。而且府上钱财随便够你花，咱们犯不上累那个心啊。”
原来只是担心自己吃不消。
姜玉还以为她会说侯府的人，不能去经商。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姜玉笑道：“母亲大可放心，府上的生活和开店的经营，儿媳会平衡好的。”
这笑容和那期待的神色，柳南烟实在不好拒绝，她就差头脑一热直接应了这件事。还好尚存些理智，于是她转头看向了晏离。
晏离稍加停顿后开口问道：“这件事你和焕之南夕说了吗。”
姜玉神色一顿，摇摇头，坦白道：“还没有。只是先和父亲母亲说了这件事。”
“那开茶饮店是你真的想做的事吗？”
姜玉点头，“是的，父亲。”
晏离喝了口茶后，看向了柳南烟。
这二老一停顿，姜玉就开始有些紧张。
这件事不是小事，她也知道二老有很多考量。
如果自己经营得好，那别人会说侯府这位娘子真有头脑。
可若经营不当，那就让全皇都的人看了笑话。
虽有风险，但姜玉为了自己，还是想试一把。
于是她耐心的等着二老的答复。
如果不行……
“好，既然儿媳想开，那我俩就支持你。”
姜玉猛地抬眸，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南烟。
柳南烟笑道：“你来与我们说，应该就已经决定做这件事了。那这能想到的一切过程和后果也是考量过了。我们还反对什么。”
“不过你说钱财不从府上出，那我就有些不太同意。你是我晏府的儿媳妇，开店还不用府上的钱，那还能成。”
“不用，母亲，这个钱和店铺，我都不会用侯府的。”姜玉心情有些激动，她慢慢呼出一口气后这才平复了情绪，缓缓道：“因为我想看看我自己，到底能闯出多大的一片天。”
晏离听到这话突然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当年你爹和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姜玉微微吃惊：“爹爹竟然也说过同样的话。”
“是啊。那时候我在你家住，你爹与我酒后说起他刚开始经营茶店的事。当初他也是这么拒绝你祖父母的。拍着胸脯说道‘我就想看看我自己，到底能闯出多大的一片天。’”
姜玉嘴角虽有笑意，却垂眸用长睫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忧伤。
曾经意气风发的人，如今也妥协了现实。
片刻，她起身冲二老福身，“那儿媳在这先谢过父亲母亲的支持了。”
“快起来快起来，以后遇到什么事啊，就和我说。”柳南烟上前将她扶起，“看店啊，选地址啊，或者钱财方面，不懂得就来问娘。千万别客气。”
“好。”姜玉笑道：“那父亲母亲，儿媳先离开了。”
“诶。”柳南烟目送姜玉离开后，大呼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和珩舟有什么关系呢。”
“姜家的人，都有闯劲。”晏离喝了口茶，“不过咱们真的不在钱财帮助她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儿媳不说了嘛，不用。到时候真要是遇到困难啊，咱们在暗中帮衬。而且以儿媳的脾气，估计也不能要。”柳南烟是真的赞成这件事，“现在儿媳能有喜欢的事做，也能缓解缓解她的思乡之心。挺好，挺好的。”
拂怡一直站在门前等候着自家小姐。见到姜玉出来，连忙上前悄声问道：“小姐，老爷老夫人怎么说？”
“他们同意了。”
“太好了。”拂怡一时高兴嗓音有些大，连忙捂住嘴降低声音，“真的如小姐的愿了。这下没有后顾之忧，小姐可以开始放心的准备了。”
“哎呀，居然还知道后顾之忧这四个字，最近这书没白看啊。”姜玉打趣着她，嬉笑间全然没看见从绥安院正出来去大理寺的宴珩舟。
那明朗的笑容，比昨晚还要更加真切几分。
她仿佛变了一个人。此时的她，根本不像是在自己面前那般拘谨。
宴珩舟淡淡的收回眼，心想应该是姜玉与爹娘说了此事。而且爹娘是同意了。
他很不解，为什么自从姜玉来到府中后，爹娘会对她这么骄纵。
但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一年之后的和离。
希望她不会出尔反尔，打了自己的脸。
姜玉今日没有刻意经过绥安院去与宴珩舟打招呼，她也压根没想起来这茬。
回房的路上，初升的日头驱散了昨日的乌云。
雨过天晴，过往的一切皆是回忆。
好的坏的，都已成定局。
而从今日开始，不，从昨晚下定决心开茶饮店起，姜玉便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更多的期待。
源源不断的活力与生命力从心底萌芽。
她心底雀跃，像是枝头的麻雀。
姜玉小心翼翼的将开心聚拢，压在心底，当成自己日后挫折的养料。
她不相信自己会一帆风顺，但此时的心情一定是那支撑她继续前进的风，让她再次扬帆起航。
姜玉回房后，为自己列了一张清单，每日什么时辰做完什么事，自己开店的准备要做哪些，一条一条全部列了出来。
写好后她将这清单挂在自己的书架之上，满意的点点头后她便让拂怡先出去打听城内茶饮店的位置，从有名气的开始一一记下来。
她要知道珉京的茶饮店到底有几家，分别都在哪里，人流是什么样的，茶饮店主推的茶饮有哪些。
两人分头行动。
未时刚过，果真如姜玉所料，府上的大小事情皆已处理好。
拂怡也早就备好了马车在外等候。
姜玉换了一身天青色竹叶罗纱裙，随意带了一根白玉钗当点缀便出了府。
待她上了马车，拂怡先是委屈着一张脸，说道：“小姐，我脑子笨，就记住了三家。”
“没事，我不说了嘛，记住几家是几家。你先说，我听听。”
“好。”得了令后拂怡便将上午打探来的消息说给了她。
“城中心有一家，位于永安街的正中间，是皇都最大的茶饮店，名叫韵来，是皇商。天子和皇后妃嫔都喝他家的饮品。所以店内时常聚集的都是达官显贵。要说招牌嘛……”拂怡摇摇头，“没有，因为据说他家的东西都很好喝。而且贵得离谱，据说一碟清香普洱，就要一两银子。”
拂怡边说边捂住自己的心脏，“我听着都疼。”
姜玉笑着拍了她一下，“别闹，说正事。那第二家呢。”
“下一家就是名声稍差一些的。但也没差到哪里去。”拂怡想了想，“是在永安街的最末端，从福桥下去后往东走一些，就是了。叫一品钓。普通客商。”拂怡想了想，“但也不普通，虽然名气没有韵来大，但是店内什么人都有，官员、贵家小姐、商人、旅客都有。因为虽然价格贵，也没有韵来贵，而且味道也不错，主打的是风听雪和雨后竹。”
姜玉细细听着，并没有打断拂怡的话。
“第三家嘛……”拂怡到这有些吃力，她想了半天才说道：“是在紫林街上，叫远香来。也有名气，虽然不是在市中心，但是周围皆是小有钱财的百姓，所以也不愁生意。主打的好像是蜜见春。对，他家除了饮品，还搭配点心。其实他家有名气的反倒不是茶饮，而是氛围与点心。”拂怡说到这，咽了口口水，“那点心，据说百鸣斋的有的都不如他。”
姜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这么重要的店铺，你居然一开始想不起来。”
“哎呀，记得太多了嘛。”拂怡挠挠头随后问道：“所以小姐，我们要先去哪家啊？”
“去第二家，一品钓。”
“啊，不去第一家吗。”
“你也说了，那家是皇商，我们暂时没必要去。”
拂怡连忙出声对马夫说道：“劳烦张哥，去一品钓。”
马夫：“好嘞！”
起初，柳南烟在看到姜玉郑重的神色时她脸色比姜玉还要凝重，生怕听到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后来听说她只是要开个店后蓦的松了口气。
虽然松了口气，可柳南烟还是有些不太理解她这个行为，“儿媳啊，为娘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会突然有开店这个想法了啊？”
“是这样的，母亲。我虽嫁到皇都，但之前都是生活在江南，我觉得快速融入皇都，从市井开始入手最为直接。便想着开一间茶饮店，边经营，边了解皇都的风土人情。”
柳南烟听后点点头，又继续问道：“可姜家原来不是开茶店的嘛，怎么儿媳却想开茶饮店了呢。”
“因为我前几次出府时，发现皇都人爱饮茶，但茶饮店却很少。而姜府虽以前是做茶商的，但皇都的茶商实在太多，恐难以经营起来，便想着开一间茶饮店。”
姜玉说话不紧不慢，柔和的语气却带着极强的说服力。
柳南烟听到她这话，第一时间想得不是反对，而是欣赏。
女子经商，在皇都可不是件易事。想要开店，就证明她有野心。不像其他后院的女子，整日围着男子转。
不说别的，能有独自开店这个想法的，整个珉京怕找不出来几个。
而且姜玉出府的次数虽少，但却能将皇都人的喜好看得清楚。定是细细留了心的。且评估极其准确，皇都确实是人人爱茶，但茶饮店却很少。
但虽说欣赏，可经营店铺那是极其累人的。一府之事，尚且烦心，外加一个店铺岂不更是增加了烦恼。
于是她斟酌片刻先表演着，“儿媳啊，首先娘得先肯定你这个想法。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实在不错，也知道你要是真的开店的话，一定有能力经营得很好。”
姜玉满怀期待的看着她。
谁知柳南烟却话音一转，“但府上的事情便足够累心。开店，我怕你吃不消啊。而且府上钱财随便够你花，咱们犯不上累那个心啊。”
原来只是担心自己吃不消。
姜玉还以为她会说侯府的人，不能去经商。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姜玉笑道：“母亲大可放心，府上的生活和开店的经营，儿媳会平衡好的。”
这笑容和那期待的神色，柳南烟实在不好拒绝，她就差头脑一热直接应了这件事。还好尚存些理智，于是她转头看向了晏离。
晏离稍加停顿后开口问道：“这件事你和焕之南夕说了吗。”
姜玉神色一顿，摇摇头，坦白道：“还没有。只是先和父亲母亲说了这件事。”
“那开茶饮店是你真的想做的事吗？”
姜玉点头，“是的，父亲。”
晏离喝了口茶后，看向了柳南烟。
这二老一停顿，姜玉就开始有些紧张。
这件事不是小事，她也知道二老有很多考量。
如果自己经营得好，那别人会说侯府这位娘子真有头脑。
可若经营不当，那就让全皇都的人看了笑话。
虽有风险，但姜玉为了自己，还是想试一把。
于是她耐心的等着二老的答复。
如果不行……
“好，既然儿媳想开，那我俩就支持你。”
姜玉猛地抬眸，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南烟。
柳南烟笑道：“你来与我们说，应该就已经决定做这件事了。那这能想到的一切过程和后果也是考量过了。我们还反对什么。”
“不过你说钱财不从府上出，那我就有些不太同意。你是我晏府的儿媳妇，开店还不用府上的钱，那还能成。”
“不用，母亲，这个钱和店铺，我都不会用侯府的。”姜玉心情有些激动，她慢慢呼出一口气后这才平复了情绪，缓缓道：“因为我想看看我自己，到底能闯出多大的一片天。”
晏离听到这话突然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当年你爹和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姜玉微微吃惊：“爹爹竟然也说过同样的话。”
“是啊。那时候我在你家住，你爹与我酒后说起他刚开始经营茶店的事。当初他也是这么拒绝你祖父母的。拍着胸脯说道‘我就想看看我自己，到底能闯出多大的一片天。’”
姜玉嘴角虽有笑意，却垂眸用长睫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忧伤。
曾经意气风发的人，如今也妥协了现实。
片刻，她起身冲二老福身，“那儿媳在这先谢过父亲母亲的支持了。”
“快起来快起来，以后遇到什么事啊，就和我说。”柳南烟上前将她扶起，“看店啊，选地址啊，或者钱财方面，不懂得就来问娘。千万别客气。”
“好。”姜玉笑道：“那父亲母亲，儿媳先离开了。”
“诶。”柳南烟目送姜玉离开后，大呼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和珩舟有什么关系呢。”
“姜家的人，都有闯劲。”晏离喝了口茶，“不过咱们真的不在钱财帮助她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儿媳不说了嘛，不用。到时候真要是遇到困难啊，咱们在暗中帮衬。而且以儿媳的脾气，估计也不能要。”柳南烟是真的赞成这件事，“现在儿媳能有喜欢的事做，也能缓解缓解她的思乡之心。挺好，挺好的。”
拂怡一直站在门前等候着自家小姐。见到姜玉出来，连忙上前悄声问道：“小姐，老爷老夫人怎么说？”
“他们同意了。”
“太好了。”拂怡一时高兴嗓音有些大，连忙捂住嘴降低声音，“真的如小姐的愿了。这下没有后顾之忧，小姐可以开始放心的准备了。”
“哎呀，居然还知道后顾之忧这四个字，最近这书没白看啊。”姜玉打趣着她，嬉笑间全然没看见从绥安院正出来去大理寺的宴珩舟。
那明朗的笑容，比昨晚还要更加真切几分。
她仿佛变了一个人。此时的她，根本不像是在自己面前那般拘谨。
宴珩舟淡淡的收回眼，心想应该是姜玉与爹娘说了此事。而且爹娘是同意了。
他很不解，为什么自从姜玉来到府中后，爹娘会对她这么骄纵。
但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一年之后的和离。
希望她不会出尔反尔，打了自己的脸。
姜玉今日没有刻意经过绥安院去与宴珩舟打招呼，她也压根没想起来这茬。
回房的路上，初升的日头驱散了昨日的乌云。
雨过天晴，过往的一切皆是回忆。
好的坏的，都已成定局。
而从今日开始，不，从昨晚下定决心开茶饮店起，姜玉便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更多的期待。
源源不断的活力与生命力从心底萌芽。
她心底雀跃，像是枝头的麻雀。
姜玉小心翼翼的将开心聚拢，压在心底，当成自己日后挫折的养料。
她不相信自己会一帆风顺，但此时的心情一定是那支撑她继续前进的风，让她再次扬帆起航。
姜玉回房后，为自己列了一张清单，每日什么时辰做完什么事，自己开店的准备要做哪些，一条一条全部列了出来。
写好后她将这清单挂在自己的书架之上，满意的点点头后她便让拂怡先出去打听城内茶饮店的位置，从有名气的开始一一记下来。
她要知道珉京的茶饮店到底有几家，分别都在哪里，人流是什么样的，茶饮店主推的茶饮有哪些。
两人分头行动。
未时刚过，果真如姜玉所料，府上的大小事情皆已处理好。
拂怡也早就备好了马车在外等候。
姜玉换了一身天青色竹叶罗纱裙，随意带了一根白玉钗当点缀便出了府。
待她上了马车，拂怡先是委屈着一张脸，说道：“小姐，我脑子笨，就记住了三家。”
“没事，我不说了嘛，记住几家是几家。你先说，我听听。”
“好。”得了令后拂怡便将上午打探来的消息说给了她。
“城中心有一家，位于永安街的正中间，是皇都最大的茶饮店，名叫韵来，是皇商。天子和皇后妃嫔都喝他家的饮品。所以店内时常聚集的都是达官显贵。要说招牌嘛……”拂怡摇摇头，“没有，因为据说他家的东西都很好喝。而且贵得离谱，据说一碟清香普洱，就要一两银子。”
拂怡边说边捂住自己的心脏，“我听着都疼。”
姜玉笑着拍了她一下，“别闹，说正事。那第二家呢。”
“下一家就是名声稍差一些的。但也没差到哪里去。”拂怡想了想，“是在永安街的最末端，从福桥下去后往东走一些，就是了。叫一品钓。普通客商。”拂怡想了想，“但也不普通，虽然名气没有韵来大，但是店内什么人都有，官员、贵家小姐、商人、旅客都有。因为虽然价格贵，也没有韵来贵，而且味道也不错，主打的是风听雪和雨后竹。”
姜玉细细听着，并没有打断拂怡的话。
“第三家嘛……”拂怡到这有些吃力，她想了半天才说道：“是在紫林街上，叫远香来。也有名气，虽然不是在市中心，但是周围皆是小有钱财的百姓，所以也不愁生意。主打的好像是蜜见春。对，他家除了饮品，还搭配点心。其实他家有名气的反倒不是茶饮，而是氛围与点心。”拂怡说到这，咽了口口水，“那点心，据说百鸣斋的有的都不如他。”
姜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这么重要的店铺，你居然一开始想不起来。”
“哎呀，记得太多了嘛。”拂怡挠挠头随后问道：“所以小姐，我们要先去哪家啊？”
“去第二家，一品钓。”
“啊，不去第一家吗。”
“你也说了，那家是皇商，我们暂时没必要去。”
拂怡连忙出声对马夫说道：“劳烦张哥，去一品钓。”
马夫：“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