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问题
经过一天的养精蓄锐，两种章鱼的具现化CD冷却完毕后，黎蔻又引来了一批鱼群。
今天比较幸运……也可以说是不幸，鱼群里并没有在混进什么变异体，全是普通鱼。
估计是昨天那一场动静闹得太大了，又有大半的鱼群中途逃脱，对这一片海域有了阴影，导致今天那些智力和精神力强度等级更高的变异体全都躲起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黎蔻可以验证一下昨天的猜想。
这一次她没有跟阿凯共鸣，独自将鱼群引到提前造出的洼地后，用幽冥火烧了半个小时。
再看收获，和昨天相比，简直堪称可怜。
百分百爆出鱼魂技的情况消失了，技能碎片出货概率大约在七成左右。
和刚穿越到星际时，三成的爆率相比，这已经翻了一倍有余，但有了更光辉的战绩在前，今天的成绩的确不太好看。
“果然精神力强度等级差变小之后，出货概率唰唰地往下掉啊。”
黎蔻召唤出图鉴卡册复盘：
“今天引来的鱼群数量是昨天的两倍多，可是技能升级的幅度只有昨天的四分之一。”
【拟态】等级不变还是8级，熟练度增加到了720/4480，【麻痹】升到了7级的5/2240，最重要的致死性达到10%，【万物防御】进度变化最少，还是3级，只增加了100多点熟练度，达到了188/400。
当然，安慰奖也是有的。
除开上述常规技能，黎蔻发现那个稀有度SS强度红级的【共鸣】，也获得了3枚技能碎片。
【共鸣】和【拟态】一样，都不是特定某个物种会携带的技能，只不过【拟态】的来源已经明确在几种海洋生物上，其中还有公认出货概率高的拟态章鱼这个物种。【共鸣】则只能靠运气在章鱼类生物上随机获得了。
黎蔻望着那3/100的的技能修复进度条，欲哭无泪。
和她相反，阿凯看起来心情不错。
黎蔻垂头丧气地回到操控室时，他刚刚挂断一则通话。
“怎么了这是？”阿凯抬手在搭档眼前晃了晃，“今天收获一般？”
黎蔻被提起伤心事，瞪了他一眼。
“……至少能确定，提升精神力强度之后再去击杀海洋生物，获得技能碎片和完整技能的概率确实更高啦。”
她窝进自己常做的那张椅子，抱头长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感受过被共鸣提升的精神力强度之后，现在我看到杀怪出的是技能碎片都开始嫌弃了——你刚才在乐什么呢？”
“那两张【夜幕】找到买家了。”阿凯给她分享了好消息，“这东西对军方来说，是非常好用的群体作战技能，虽说要拐几道弯隐藏身份，但能跟他们搭上线，赚得可比通过黑市卖出去还多。”
他看起来对这笔交易非常满意：“这次是星币交易，等钱款到账了，又可以更新一批装备了。”
黎蔻总觉得阿凯的好心情并不止是因为赚了一笔大的。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愿意跟军方交易的吗？”
阿凯看了她一眼，表情中多了一抹探询：“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愿意？”
黎蔻咳嗽了一声，摆了摆手：“你对执政官的态度一直很糟糕，又背着他搞了这么多事情，我当然以为你对同样是为帝国卖命的军队没有好感啊！是我弄错了吗？”
“执政官大多是在安定地区搜刮敛财的税金蛀虫，而军队除开维持帝国治下每一颗行星上的秩序安全，还要面对星域中各种威胁，甚至要抵御来自域外的危险。”
阿凯耐心地给黎蔻科普：“不管是帝国军方，还是民间的私兵，能让这些人的实力变得更强一点，面对危险时活命的几率更高一点，我会很愿意与他们交易。毕竟……他们是我们生活的屏障啊。”
“你说得也对啦……”黎蔻接受了这个说法，“我老家给军人的待遇还挺好的，买票优先啦，子女考试加分啦……总之就是让他们的付出有所回报。”
“那还——真是温暖的决策。”阿凯声音中的震惊和意外非常明显，“这种做法很有参考价值。”
“啊？难道这里的军人没有这样的优待吗？”
“很遗憾，帝国的律法中，这一部分非常欠缺。不仅如此，若是军队在战斗中落败，造成军备的损失，帝国的律法还会对他们本人以及相关编队做出处罚，甚至有可能祸及家人。”
黎蔻大惊失色：“那还有谁愿意加入军队啊？！”
“也不能这样说，毕竟加入军方，物质条件还是很优渥的，正因如此，失败后的惩罚也非常严苛。但无论如何，明知风险极大，也依然愿意为了保护他人而站出来的勇者，永远都令人钦佩。不管立场如何，我都希望他们能有更多自保的手段。”
阿凯忽然话头一转：“蔻蔻，我并不想与帝国为敌，相反，这里一直都是我重要的故乡。”
黎蔻呼吸一滞。
她飞快地撇开了视线。
“……总、总之，这次你赚大啦，见者有份，可不能忘了我。”
好险啊，差一点就要被他发现了！
那段被迫窥见的记忆里，可可·黎对阿凯的称呼，与至今还挂在星网上，进行星际全域通缉的帝国废太子、原亲王的名字一模一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听错了。
……呵呵。
黎蔻掐灭了那点不切实际的妄想。
“我——我想啊，既然我们可以长时间共鸣了，那给佐伊治疗的计划是不是可以再微调一下？”她生硬地转了话题，“反正你是要跟我一起去的嘛，如果在治疗期间我们保持共鸣状态，提升我的精神力强度，是不是就更有保障了？”
阿凯见她不愿继续谈，也不强求，顺着她的话接道：
“确实如此，可是蔻蔻，双向共鸣和多向共鸣的难度不是一个级别，而且说实话，你如今的等级处理绝大部分人的精神体已经够用了，继续提升精神力强度再与别人共鸣，说不定适得其反。”
最重要的一点是，黎蔻选择自己亲身上阵，本来就是为了斩断猜疑链，若是为了提升精神力强度增加保险系数而让他直接参与到佐伊的治疗中，就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从黎蔻闪烁的目光中，阿凯知道她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知道你在紧张，蔻蔻，但凡事总有第一次，相信自己。”
阿凯牵起黎蔻的手，很自然地进入了共鸣状态。
“现在的计划从实操性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与其频繁改动，不如再做一次模拟的修复练习。”
黎蔻全身一个激灵，但比前几次共鸣更快速地适应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体变得更强了。
——
三天后。
梁烨看着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心里有些打鼓。
对方戴着半封闭式的面罩，下半张脸被盖的得严严实实，说话的声音都失了真，而露在外面的眼睛也几乎被厚重的绒布斗篷遮挡。
男人简单地和梁烨打了个招呼，便走到佐伊的病床前。
梁烨能听到斗篷下传来金属部件摩擦发出的声响。
在高大面具男的衬托下，梁烨觉得自己的身高优势荡然无存，头顶只到面具人胸口的黎蔻就显得更娇小了。
说起来，今天黎蔻的状况好像也不太对。
在梁烨的印象里，自己这位新队友在着装上一直是极简风格，自适应纳米衣加上腰间置物袋是她的标配，但今天她特意在上身加了件半截式的高领斗篷。
“这位是我以前……”黎蔻介绍的说辞有些卡壳，眼中闪过一抹难堪。
“朋友。”
面具男失真的声音从面罩下传来：“我是她的朋友。”
梁烨了然。
曾经的友人，一个仍是前途无量的精神力抚慰师，一个却沦落到在D级行星上给贪婪的执政官当狗。
换他他也难堪。
倒是凡妮莎还能请得动昔日的人脉，果然有几分本事。
找精神力抚慰师这事儿梁烨都没跟队里两个人说，连他亲妹妹都瞒着。毕竟这里是D级行星，大部分居民，包括仅剩的执法者在内，都有过案底，与他们有所接触，对精神力抚慰师的履历而言是难以抹去的污点。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跟凡妮莎约好了时间后，梁烨还费了些力气把梁焰和托马斯支开，让他俩结伴出海猎钓去了。
说起来，这位精神力抚慰师如此显眼，他们一路进来居然都没有引起注意，他也是准时来到了病房，才发现人已经到了。
梁烨不敢多问，只是郑重地拜托对方尽力救治。
面具男发出一声有些不耐烦地哼鸣，伸出手在终端上操作了一下，调出自己的从业证明。
梁烨只瞄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精神力抚慰师愿意来D级行星已经很难得了，他可不能真的去窥探人家的身份。
“那就拜托您了！”
梁烨再一次鞠躬道谢，起身后问道：“……凡妮莎，我们是不是要回避？”
黎蔻还没开口，面具男已经抢先道：“随你。但之后如果被我的精神力场影响，有什么不可控的后果，治疗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这回别说梁烨，黎蔻都连忙退出了房间。
“真不愧是精神力S级以上的强者，这压力给得真够足的。”
梁烨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心有余悸地按着胸口。
“嗯。”
黎蔻的回答很简洁，跟她以往的风格不太一样。
梁烨有些意外，抬眼看去，忽然发现走廊上安安静静的。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意识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放心，清场而已。”
黎蔻给了他答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梁烨总觉得她的声音有点怪。
今天比较幸运……也可以说是不幸，鱼群里并没有在混进什么变异体，全是普通鱼。
估计是昨天那一场动静闹得太大了，又有大半的鱼群中途逃脱，对这一片海域有了阴影，导致今天那些智力和精神力强度等级更高的变异体全都躲起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黎蔻可以验证一下昨天的猜想。
这一次她没有跟阿凯共鸣，独自将鱼群引到提前造出的洼地后，用幽冥火烧了半个小时。
再看收获，和昨天相比，简直堪称可怜。
百分百爆出鱼魂技的情况消失了，技能碎片出货概率大约在七成左右。
和刚穿越到星际时，三成的爆率相比，这已经翻了一倍有余，但有了更光辉的战绩在前，今天的成绩的确不太好看。
“果然精神力强度等级差变小之后，出货概率唰唰地往下掉啊。”
黎蔻召唤出图鉴卡册复盘：
“今天引来的鱼群数量是昨天的两倍多，可是技能升级的幅度只有昨天的四分之一。”
【拟态】等级不变还是8级，熟练度增加到了720/4480，【麻痹】升到了7级的5/2240，最重要的致死性达到10%，【万物防御】进度变化最少，还是3级，只增加了100多点熟练度，达到了188/400。
当然，安慰奖也是有的。
除开上述常规技能，黎蔻发现那个稀有度SS强度红级的【共鸣】，也获得了3枚技能碎片。
【共鸣】和【拟态】一样，都不是特定某个物种会携带的技能，只不过【拟态】的来源已经明确在几种海洋生物上，其中还有公认出货概率高的拟态章鱼这个物种。【共鸣】则只能靠运气在章鱼类生物上随机获得了。
黎蔻望着那3/100的的技能修复进度条，欲哭无泪。
和她相反，阿凯看起来心情不错。
黎蔻垂头丧气地回到操控室时，他刚刚挂断一则通话。
“怎么了这是？”阿凯抬手在搭档眼前晃了晃，“今天收获一般？”
黎蔻被提起伤心事，瞪了他一眼。
“……至少能确定，提升精神力强度之后再去击杀海洋生物，获得技能碎片和完整技能的概率确实更高啦。”
她窝进自己常做的那张椅子，抱头长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感受过被共鸣提升的精神力强度之后，现在我看到杀怪出的是技能碎片都开始嫌弃了——你刚才在乐什么呢？”
“那两张【夜幕】找到买家了。”阿凯给她分享了好消息，“这东西对军方来说，是非常好用的群体作战技能，虽说要拐几道弯隐藏身份，但能跟他们搭上线，赚得可比通过黑市卖出去还多。”
他看起来对这笔交易非常满意：“这次是星币交易，等钱款到账了，又可以更新一批装备了。”
黎蔻总觉得阿凯的好心情并不止是因为赚了一笔大的。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愿意跟军方交易的吗？”
阿凯看了她一眼，表情中多了一抹探询：“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愿意？”
黎蔻咳嗽了一声，摆了摆手：“你对执政官的态度一直很糟糕，又背着他搞了这么多事情，我当然以为你对同样是为帝国卖命的军队没有好感啊！是我弄错了吗？”
“执政官大多是在安定地区搜刮敛财的税金蛀虫，而军队除开维持帝国治下每一颗行星上的秩序安全，还要面对星域中各种威胁，甚至要抵御来自域外的危险。”
阿凯耐心地给黎蔻科普：“不管是帝国军方，还是民间的私兵，能让这些人的实力变得更强一点，面对危险时活命的几率更高一点，我会很愿意与他们交易。毕竟……他们是我们生活的屏障啊。”
“你说得也对啦……”黎蔻接受了这个说法，“我老家给军人的待遇还挺好的，买票优先啦，子女考试加分啦……总之就是让他们的付出有所回报。”
“那还——真是温暖的决策。”阿凯声音中的震惊和意外非常明显，“这种做法很有参考价值。”
“啊？难道这里的军人没有这样的优待吗？”
“很遗憾，帝国的律法中，这一部分非常欠缺。不仅如此，若是军队在战斗中落败，造成军备的损失，帝国的律法还会对他们本人以及相关编队做出处罚，甚至有可能祸及家人。”
黎蔻大惊失色：“那还有谁愿意加入军队啊？！”
“也不能这样说，毕竟加入军方，物质条件还是很优渥的，正因如此，失败后的惩罚也非常严苛。但无论如何，明知风险极大，也依然愿意为了保护他人而站出来的勇者，永远都令人钦佩。不管立场如何，我都希望他们能有更多自保的手段。”
阿凯忽然话头一转：“蔻蔻，我并不想与帝国为敌，相反，这里一直都是我重要的故乡。”
黎蔻呼吸一滞。
她飞快地撇开了视线。
“……总、总之，这次你赚大啦，见者有份，可不能忘了我。”
好险啊，差一点就要被他发现了！
那段被迫窥见的记忆里，可可·黎对阿凯的称呼，与至今还挂在星网上，进行星际全域通缉的帝国废太子、原亲王的名字一模一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听错了。
……呵呵。
黎蔻掐灭了那点不切实际的妄想。
“我——我想啊，既然我们可以长时间共鸣了，那给佐伊治疗的计划是不是可以再微调一下？”她生硬地转了话题，“反正你是要跟我一起去的嘛，如果在治疗期间我们保持共鸣状态，提升我的精神力强度，是不是就更有保障了？”
阿凯见她不愿继续谈，也不强求，顺着她的话接道：
“确实如此，可是蔻蔻，双向共鸣和多向共鸣的难度不是一个级别，而且说实话，你如今的等级处理绝大部分人的精神体已经够用了，继续提升精神力强度再与别人共鸣，说不定适得其反。”
最重要的一点是，黎蔻选择自己亲身上阵，本来就是为了斩断猜疑链，若是为了提升精神力强度增加保险系数而让他直接参与到佐伊的治疗中，就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从黎蔻闪烁的目光中，阿凯知道她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知道你在紧张，蔻蔻，但凡事总有第一次，相信自己。”
阿凯牵起黎蔻的手，很自然地进入了共鸣状态。
“现在的计划从实操性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与其频繁改动，不如再做一次模拟的修复练习。”
黎蔻全身一个激灵，但比前几次共鸣更快速地适应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体变得更强了。
——
三天后。
梁烨看着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心里有些打鼓。
对方戴着半封闭式的面罩，下半张脸被盖的得严严实实，说话的声音都失了真，而露在外面的眼睛也几乎被厚重的绒布斗篷遮挡。
男人简单地和梁烨打了个招呼，便走到佐伊的病床前。
梁烨能听到斗篷下传来金属部件摩擦发出的声响。
在高大面具男的衬托下，梁烨觉得自己的身高优势荡然无存，头顶只到面具人胸口的黎蔻就显得更娇小了。
说起来，今天黎蔻的状况好像也不太对。
在梁烨的印象里，自己这位新队友在着装上一直是极简风格，自适应纳米衣加上腰间置物袋是她的标配，但今天她特意在上身加了件半截式的高领斗篷。
“这位是我以前……”黎蔻介绍的说辞有些卡壳，眼中闪过一抹难堪。
“朋友。”
面具男失真的声音从面罩下传来：“我是她的朋友。”
梁烨了然。
曾经的友人，一个仍是前途无量的精神力抚慰师，一个却沦落到在D级行星上给贪婪的执政官当狗。
换他他也难堪。
倒是凡妮莎还能请得动昔日的人脉，果然有几分本事。
找精神力抚慰师这事儿梁烨都没跟队里两个人说，连他亲妹妹都瞒着。毕竟这里是D级行星，大部分居民，包括仅剩的执法者在内，都有过案底，与他们有所接触，对精神力抚慰师的履历而言是难以抹去的污点。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跟凡妮莎约好了时间后，梁烨还费了些力气把梁焰和托马斯支开，让他俩结伴出海猎钓去了。
说起来，这位精神力抚慰师如此显眼，他们一路进来居然都没有引起注意，他也是准时来到了病房，才发现人已经到了。
梁烨不敢多问，只是郑重地拜托对方尽力救治。
面具男发出一声有些不耐烦地哼鸣，伸出手在终端上操作了一下，调出自己的从业证明。
梁烨只瞄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精神力抚慰师愿意来D级行星已经很难得了，他可不能真的去窥探人家的身份。
“那就拜托您了！”
梁烨再一次鞠躬道谢，起身后问道：“……凡妮莎，我们是不是要回避？”
黎蔻还没开口，面具男已经抢先道：“随你。但之后如果被我的精神力场影响，有什么不可控的后果，治疗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这回别说梁烨，黎蔻都连忙退出了房间。
“真不愧是精神力S级以上的强者，这压力给得真够足的。”
梁烨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心有余悸地按着胸口。
“嗯。”
黎蔻的回答很简洁，跟她以往的风格不太一样。
梁烨有些意外，抬眼看去，忽然发现走廊上安安静静的。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意识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放心，清场而已。”
黎蔻给了他答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梁烨总觉得她的声音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