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维嘴唇抽搐几下:“除了这个呢?没有点别的理由?”

    江慈韵如实摇摇头:“没有。”

    “行吧,他对你怎么样。”

    “肯定是好啊,要不然我肯定不跟他结婚。”

    “那就行,对你好又帅,确实可以。”

    除了试听曲子,上次江慈韵留下的歌词,陈维编曲了两个版本。

    陈维打开音频:“你觉得这个可以吗?”

    试听到后面,天都黑了,录音棚今天下午有活,洪新逸已经在调音台坐了好几个小时。

    向见清发来信息问江慈韵在哪,怎么不在家。

    她没有回答这首可不可行,听到一半她觉得还是没有什么打动的她点:“等会,你暂停一下,我回个信息。”

    “好。”

    江慈韵回在录音棚。

    “我去接你吧,你把定位发给我。”

    “我开车来了,这边马上结束。”

    对方正在输入中闪了又闪,向见清回了句好,那我做好饭等你,今天晚上吃牛肉盖饭。

    她嘴角上扬,息屏:“好了,你重新打开。”

    坐在旁边的陈维把吉他放下:“你老公信息?”

    江慈韵点头:“嗯。”

    他啧啧两声,一副了然的表情:“哎哟,果然啊,以前哪里会秒回别人信息啊?我们的信息都是轮回。”

    别不回都是好的。

    她看他脸上戏多憋着笑:“你快点打开,我听完要回家吃饭了。”

    “好好好。”他把空格敲得啪啪响。

    经典二选一,前面的听完感觉平平无奇,但是后面还不如前面:“我觉得这个不太行,还是上一个好,但是前面的鼓点有点奇怪啊,能不能换成别的?”

    “可以啊,我再调整调整,还有就是我觉得最后一段做个混响会不会更好?”demo是他演唱,唱歌不是他的强项,暂时还觉得曲声分裂。

    “可以试试,空灵一点的。”

    “就前面那个,我找时间来试音。”

    她把桌上的纸稿拾起,整理整齐。

    “大概一周之后。”

    陈维疑问:“怎么要一周之后啊?你为了养家干兼职去了,这么忙?”都在宜江住了,怎么比他们还忙的感觉。

    纸稿塞进手提袋里,她起身:“不是,后天我朋友来找我玩。”

    “在我家住几天,对了,你见过的,符白。”

    几年前她来过录音棚一次,陪江慈韵来录歌。

    洪新逸对符白说,你们两个的风格真是天差地别啊,你到底怎么能跟小哑巴玩到一块去?

    符白性格外向,是属于那种见到谁都能说上两句话的。

    符白眉头一皱:“哎,你怎么给我家韵韵起外号啊?”

    离开后符白和江慈韵吐槽,开始跟他聊天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但是他对你怎么不太友好的感觉,我瞬间就觉得他有点讨厌了。

    江慈韵已经司空见惯,从大学时认识他就是这样,怪怪的一个人:“呵呵,你别管他,他就是那样的人,我基本不搭理他。”

    几年过去,见面已是记忆深处的事情,陈维努力回忆,终于想起那个性格活泼的女生:“哎,那个姑娘啊,你把她带来录音棚的那个?”

    江慈韵:“嗯,就是她,我回去了,拜拜。”

    陈维对着她的背影说再见:“有空把她带来玩啊,正好让她看看咱们的新录音棚。”

    “再看。”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陈维提醒他录音棚里还有人呢。

    洪新逸沉默把椅子转回去,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声音唯一只能通过一根细细的耳机线传输。

    他回想以往每一次录音时,玻璃后那个熟悉的身影,黑色镜框,散落的长发,还有耳机里的悲怆。

    近日太阳很好,江慈韵把床单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没有丢进烘干机,而是把阳台的晾衣杆按钮打开,晒了上去。

    太阳光直射蓝色碎花被单,倒影在客厅里,小黄从笼子里出来玩,一直跟在江慈韵的脚步后面,小声的叫着,是想让江慈韵陪它玩。

    她放下枕套,把它抱到沙发旁边:“小黄,妈妈晒完被子就陪你玩噢,你先去旁边待一会,别被我踩到了。”

    它似懂非懂地歪着头看江慈韵忙碌的身影,然后乖乖在垫子上坐下。

    “你怎么这么乖啊?”江慈韵回来摸了把它的小狗头,抿嘴笑,小黄立刻站起来摇摇自己的臀,表示自己被夸赞很开心。

    看着光秃秃的臀部,江慈韵觉得还是有点可惜的,因为美观问题,所有的柯基生下来没几天,宠物店都会帮它们断尾。

    向见清问的时候,那一窝柯基都已经全部断尾成功。

    她还是比较偏向于让柯基有尾巴,小狗的尾巴就是用来表达情绪,与人类交流的,为了复合大众审美,刚出生就被人为的把尾巴断掉太残忍。

    “来,妈妈陪你玩会。”她拿起小黄最喜欢的布球,上面沾满了小黄的口水。

    下午要去车站接符白,江慈韵提前泡好一壶冷萃茶放在冰箱里,确认好小黄的笼子关好才出门。

    “拜拜。”她跟笼子里的小黄说再见。

    小黄的头在笼子里探了又探,想让妈妈留下陪它玩。

    接到符白的第一件事情是先回家,把行李箱送回家里。

    “你这新车可以啊,这么帅?”在停车场找江慈韵的时候,她对着信息里的停车区位置看了又看,是这片没错啊,但是没有看到那辆熟悉的车。

    江慈韵下车站在她面前,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没看错,只是车不是之前那辆了。

    “还行吧。”

    符白把座位调低,顺势就半躺下了:“还行,舒服。”车内空间比上一辆宽敞。

    说到上一辆车:“那辆车呢?你卖了?”

    “没,向见清开着上班去了。”这辆车先前是说给他开,接狗回来的那天他就开了那一次,他说自己上班还是低调点,开旧车就可以了,不用开这么好的车。

    “行啊,一人一辆,帅哥好福气。”符白羡慕了。

    “小黄,姐姐来啦!”符白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小黄的踪影,阳台上是高高晾起的床单,还有洗衣机和烘干机,地上什么也没有,偌大的客厅里也什么都没有。

    “不在阳台,在左边那个房间里。”江慈韵把门关上,换鞋后拿起玄关处的消毒喷雾给手消了消毒。

    “房间里?”

    “好家伙,你这是直接把小孩房给小黄住了。”

    她推开房门,房间角落里是笼子,旁边堆了一些玩具和狗粮。

    “反正房间有的多,它住一间好,宽敞。”平层不算上书房,房间有四个,两人住,再怎么也用不上这么多房间。

    “哎呀,小黄,快出来给姐姐rua一下。”她打开笼子门之前,先在江慈韵衣服上蹭了几下。

    小动物闻到熟悉的味道就会对她放松警惕了,虽然不知道蹭这两下到底有没有沾上气味,但是小黄确实不怕她。

    出笼子后直接奔着她就去了。

    “呀,快看,它不怕我,跟我玩呢。”

    小黄把心甘情愿把狗头给符白摸。

    “一点都不像万万那个逆子,见人就哈。”

    “我要拍个视频,哈哈哈。”她要发出去炫耀炫耀。

    小黄半蹲着突然站起来,跑回笼子里,又跑出来。

    “你看它耳朵,是不是?”镜头里小黄奔跑下耳朵也跟着一颤一颤,江慈韵蹲下,想查看它耳朵怎么了。

    “立耳了!我刚好录上了。”符白先反应过来。

    小黄一面懵懂地抬头看主人,左耳先颤颤巍巍地立起来,然后接着是右耳。

    “视频发我。”江慈韵心里也高兴坏了,这是小黄首次立耳,作为主人,看着毛孩子长大,内心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过了一会两只耳朵又塌下去,这是正常的,需要多立几次,最后才会定型。

    小黄瞬间从机灵状又变成温顺的小可爱。

    江慈韵把视频保存,给向见清发过去。

    “你怎么不说话,高兴傻了?”符白看她盯着视频一直看。

    她把视频发出去后自己又打开看了一遍:“没,我在发信息。”视频里小黄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有点能理解那些在社交平台疯狂po自己宠物照片的人了。

    “立耳了?”向见清不一会就回信息了。

    “嗯,但现在又塌下去了,所以你应该还有机会见到它下一次立耳。”

    符白觉得不对劲,不对劲:“你居然会分享了,而且还是第一时间的分享欲。”

    见到向见清后她的不对劲落实了,这两人现在俨然一副热恋的样子啊?

    江慈韵终于从人机转人了!

    “走吧,去吃饭。”江慈韵把躺在沙发上逗狗的符白喊起来,向见清下班回家,已经换好衣服。

    “定了家日料店,上次尝过,味道还可以。”

    “行,我不挑。”反正不是她买单,她笑嘻嘻地揽住江慈韵的手。

    江慈韵有些无语,看她贱呲呲地:“快给你的笑容收收,受不了了,口水要流我身上了。”

    符白一路上诉说着最近的生活:“你来宜江我下雨都是走路回家了。”

    “都说了,赶紧去考驾照,你房子都买好了,车子也提上日程啊。”不会开车确实很不方便。

    “再看吧,我要不干脆找个会开车的男朋友,让他接送我。”她还是很恐惧啊,心理上迈不出那一步。

    “嗯?”以前从来不提要找男朋友。

    江慈韵明显是想歪了,符白解释。

    “哎,你们该结婚的都结婚了,谈恋爱的谈恋爱,基本上都没有单着的人,我压迫感也有点强好吧。”

    “那这种压迫感也没必要。”虽然她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就闪婚了,但这种行为其实还是太危险,不适用于其他人,结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关乎少则数年,多则后半辈子,不能为了赶人生的进度随便就确定下来。

    人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最喜欢复读:“再看吧,不过确实有点想谈恋爱了。”

    “遇到合适的就谈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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