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豆花经过一小段时间只剩温热，是最适合入嘴的温度。
一旁的贺让见还有新奇玩意儿，遗憾不能从中分出一点，只得羡慕嫉妒的望向谢昭明。
不过，这点小插曲很快便消逝在冗杂的公务中，直至午食两人才得以喘息。
“外界传闻果真不能相信，看来你和弟妹的关系并不如外界传闻那般。”
午食过后，小憩期间贺让同谢昭明闲聊，突然想起外界传闻不由向谢昭明提点：
“你平日里也多关心关心弟妹，现今京城中都在传你与弟妹成亲完全是伯母一手承办，你很不满意如今与弟妹感情不和。”
谢昭明知晓京城有相关传闻，却不知过这么久还被提起，联想到昨日苏婉的举动不由追问：
“除这些是否还有其他传闻？”
贺让刚想开口，又认为有些事经他口不好提及，最后还是留下一句：“你多和弟妹出门走动走动，谣言必不攻自破。”
*
苏婉今日与钱氏介绍的木工联系上，确认好她给的大致想法能做出后，多付了些银子以求能快些完成。
约定确认能拿到成品的时间后，再回到家中已经没有心思动手，囫囵吃些糕点便早些歇下。
待再次醒来，房内已是黑沉沉一片，苏婉点燃烛火，却见房间空无一人。
奇怪，这个点谢昭明居然不在？
心下一阵疑虑划过，待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会习惯谢昭明的存在又不由暗中和自己较劲。
走出房间，就见书房灯火通明。
“怎么醒了？”
一道嗓音打破寂静，苏婉直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方才过于注意书房内的灯火，却没瞧见一旁的竹林下站了个人。
今夜晴朗，月亮失去云的遮盖更显通明，似为庭院内撒上一层白霜。谢昭明立足于竹林下，一身长衫颇有温润之姿。
当然，这番感触在苏婉的的肚子又一次叫唤后，心中那点欣赏之意早已飞走。
“饿了，想寻些吃的。”
诡异的沉默过后，秉持着不吃独食，苏婉接上一句：“要不要来点？”
对方好像就在等这句话，苏婉话音未落，对方便接上一句：“好。”
晚上食材不多，考虑到晚上吃太多不消化，苏婉将留下来准备做早食的馄饨匀下了些做今日宵夜。
说来这些馄饨，也算的上是苏婉今日累到早早休息的原因之一。
今日苏婉照例到王家，便恰好瞧见钱氏买来的新鲜河虾，当下欣喜，教起钱氏做鲜虾馄饨。
从和馅到包馄饨，一人教一人学时间便过得很快，最后天色已晚，苏婉只带上些包好的馄饨回府。
如今正好做宵夜也是巧了。
这还是苏婉第一次这么晚还来灶房做吃食，看着一旁的谢昭明接过平常下人的活在一旁点火烧火，不由笑出声。
谢昭明回头，好似被苏婉的心情感染，脸上神情放松。
“你说要是被别家知晓这个时辰还在灶房，定会说哪来的馋猫，大半夜开火煮东西吃。”
苏婉思维跳跃，将无厘头的想法脱口而出后，笑容便未曾停下。
谢昭明顺着她的话：“那可能馋猫不止一只，是一对。”
水雾弥漫，似氤氲模糊了少女的容颜。
因睡过一觉刚起床，苏婉长发并未同往常般规整梳着各式各样的发髻，青丝长发只由一支发簪将其松松垮垮挽起，比平常增添一分慵懒。
一种不真实之感涌上心底，仿佛雾气消散，对面已空无一人。
似是被自己此番想法心悸，谢昭明从幻想中缓过神，上上下下将苏婉打量几遍后，才稍稍放下那颗不安的心。
*
馄饨是现成的，只需水开后将馄饨下入锅中，待馄饨浮上水面就可捞出。
碗中加入适量盐、醋与酱油，撒上葱花倒入适量馄饨汤就是一碗极好的汤底。
“只可惜，没有紫菜与虾皮。”
望着缺失小料的汤底，苏婉内心遗憾，只好安慰自己鲜虾馄饨吃的便是一个鲜。
见苏婉一脸遗憾的模样，谢昭明抿唇，将两碗馄饨端起，到檐下的小桌上用餐。
就如苏婉信中所言，缺失紫菜的点缀，馄饨看上去确实有些单调，碗中除了馄饨外只有葱花作为点缀。
终究是食欲占了上层，苏婉接过勺子，一口便将馄饨整个吞入口中，属于内里的鲜美随着馄饨皮的破开霸道的刺激每个味蕾。
谢昭明并未像苏婉那般焦急，用勺子舀起见馄饨皮煮熟后呈半透明状，略带粉色的内里透过晶莹的外皮显现。
馄饨除虾肉外，似乎还添加了猪肉内里，不知内馅是怎么活成，又或许是煮制时间恰到好处，里面的猪肉并不柴，猪肉与虾肉不同的鲜味混合，意外的和谐美味。
胃中被暖意包围，苏婉这才有心思与谢昭明闲聊。
“如何？这可是专门为你做的馄饨，我今日吃上也是沾光。”
谢昭明手中进食的动作一顿，心生期待抬头看向苏婉：“当真？”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对方这般期待，这完全不在她的心理预期之内，苏婉不由噎住。
“算是吧。”
见苏婉的心虚模样，谢昭明心中不免落空，想起今日贺让和他说的事，询问苏婉：
“明日你可有空？待我下值我们一同去集市逛逛？”
或许是前几日便去过一次，苏婉也不愿再折腾，了断拒绝：“不必了。”
“那过几日休沐我们一同去郊外逛逛？听说这段时间郊外景色极美。”
“茶馆的开业的事要提上日程了，这段时日会比较忙碌，不知那个时候我有无时间。”
一脸两个问题，饶是苏婉这般反应迟钝的人都发觉到不对：“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犹豫片刻，谢昭明还是如实说明：“如今有些传闻......”
还未等谢昭明说完，苏婉就明白谢昭明想说什么了：“是传我们貌合神离夫妻不和的事？放心，在外我会低调行事，尽量不让大家谈论。”
知晓一些读书人最为在意自己的声誉，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事被那么多人挂在口中，苏婉表示让谢昭明安心。
话虽是这么说，但总觉得苏婉有些过于避嫌。
谢昭明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又被堵进嘴里。
*
接下来这段日子，苏婉每天除看店里的装修进度外，便是同钱氏讨论店铺的人员的安排，最后她们发现一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
她们筹备这么久，却连店铺名字都没取。
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中，最终店铺取名小食记。
就在她以为可以安心计划好一些开店的琐事，耐心等待开业之时，不曾想接到一封请帖。
*
“嬷嬷，这场宴会我一定要去吗？”
苏婉望着小桌上的一分请帖感到为难。
今日，她本想像以往一般出门去寻钱氏,就听李嬷嬷在身后叫住她。
原是她那个名义上的弟弟林氏的儿子过十岁宴，派人邀请她这个出嫁的姐姐。
京城向来有给孩童过十岁宴的风俗，不过除极少数宠女儿的家庭外大部分都只给儿子操办，她那便宜老爹怎么算都是大官，儿子过十岁宴想必声势浩大，礼仪规矩也少不了。
她作为姐姐，也算得上是亲近之人，一般这种宴会都要对送出的礼物进行唱词，是以无论如何这份礼不会太轻免得遭人笑话。
若说贵重点的礼品苏婉也不是出不起，可问题就在十岁宴明日便要操办，这请柬今日才送到，未免太过仓促。
宴会之中从衣饰到同行之人再到送出的礼品，哪个不攀比？如今苏婉并不只是代表她个人，还代表整个谢府，自然不能令谢昭明到被人奚落的地步。
可凭心而论，苏婉确实不想参加苏文瑞的十岁宴。她不喜欢苏家人，如今还要给那边花大价钱送礼品，这令她无比难受。
李嬷嬷也知苏婉不情愿，苏婉在苏家时的待遇她是知晓的。
苏文瑞自小就是个被林氏惯坏的主，每次苏婉与苏文瑞碰上就要无端挨一顿罚，久而久之，苏婉对苏文瑞是更不喜了。
“知道您不喜，可这场宴会不能不去。十岁宴意义重大，您不去林氏怕是要直接拿此事作为借口。”
确实，林氏这么晚给她发请柬也是想给她添堵。依照原主的脾气，知道是第二日的宴会今日才给她发出只怕能直接闹上苏家的门。
若是她真不去也能得一个出嫁后半点不顾情分的罪名。
苏婉只能捏着鼻子，派人去王家跑腿告知这两日不能前往，自己则带上李嬷嬷置办明日宴会上的礼品。
近几日常常往王家跑，苏婉发觉较以往街上的人多上许多。特别是茶楼酒馆一类地点，不少文人模样的男子来往，不由好奇朝李嬷嬷询问：“今日是什么日子，街上人好像多上许多？”
李嬷嬷见苏婉一脸迷糊样有些好笑：“今日官员休沐，街上人自然多些。”
苏婉心下暗叹，难怪那些酒楼茶楼人多上许多，要不说那些个文人能踏上仕途呢，连休沐的日子都不忘邀伴吟诗作对。
“不过话说，今日休沐怎么没见姑爷？”
苏婉想起前几日谢昭明邀她去郊外的事，含糊道：“没准和同僚一同聚会去了。”
说话间，就见一家店的二楼一人着青色长衫倚靠于小窗旁，视线似乎还不时扫向她。
一旁的贺让见还有新奇玩意儿，遗憾不能从中分出一点，只得羡慕嫉妒的望向谢昭明。
不过，这点小插曲很快便消逝在冗杂的公务中，直至午食两人才得以喘息。
“外界传闻果真不能相信，看来你和弟妹的关系并不如外界传闻那般。”
午食过后，小憩期间贺让同谢昭明闲聊，突然想起外界传闻不由向谢昭明提点：
“你平日里也多关心关心弟妹，现今京城中都在传你与弟妹成亲完全是伯母一手承办，你很不满意如今与弟妹感情不和。”
谢昭明知晓京城有相关传闻，却不知过这么久还被提起，联想到昨日苏婉的举动不由追问：
“除这些是否还有其他传闻？”
贺让刚想开口，又认为有些事经他口不好提及，最后还是留下一句：“你多和弟妹出门走动走动，谣言必不攻自破。”
*
苏婉今日与钱氏介绍的木工联系上，确认好她给的大致想法能做出后，多付了些银子以求能快些完成。
约定确认能拿到成品的时间后，再回到家中已经没有心思动手，囫囵吃些糕点便早些歇下。
待再次醒来，房内已是黑沉沉一片，苏婉点燃烛火，却见房间空无一人。
奇怪，这个点谢昭明居然不在？
心下一阵疑虑划过，待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会习惯谢昭明的存在又不由暗中和自己较劲。
走出房间，就见书房灯火通明。
“怎么醒了？”
一道嗓音打破寂静，苏婉直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方才过于注意书房内的灯火，却没瞧见一旁的竹林下站了个人。
今夜晴朗，月亮失去云的遮盖更显通明，似为庭院内撒上一层白霜。谢昭明立足于竹林下，一身长衫颇有温润之姿。
当然，这番感触在苏婉的的肚子又一次叫唤后，心中那点欣赏之意早已飞走。
“饿了，想寻些吃的。”
诡异的沉默过后，秉持着不吃独食，苏婉接上一句：“要不要来点？”
对方好像就在等这句话，苏婉话音未落，对方便接上一句：“好。”
晚上食材不多，考虑到晚上吃太多不消化，苏婉将留下来准备做早食的馄饨匀下了些做今日宵夜。
说来这些馄饨，也算的上是苏婉今日累到早早休息的原因之一。
今日苏婉照例到王家，便恰好瞧见钱氏买来的新鲜河虾，当下欣喜，教起钱氏做鲜虾馄饨。
从和馅到包馄饨，一人教一人学时间便过得很快，最后天色已晚，苏婉只带上些包好的馄饨回府。
如今正好做宵夜也是巧了。
这还是苏婉第一次这么晚还来灶房做吃食，看着一旁的谢昭明接过平常下人的活在一旁点火烧火，不由笑出声。
谢昭明回头，好似被苏婉的心情感染，脸上神情放松。
“你说要是被别家知晓这个时辰还在灶房，定会说哪来的馋猫，大半夜开火煮东西吃。”
苏婉思维跳跃，将无厘头的想法脱口而出后，笑容便未曾停下。
谢昭明顺着她的话：“那可能馋猫不止一只，是一对。”
水雾弥漫，似氤氲模糊了少女的容颜。
因睡过一觉刚起床，苏婉长发并未同往常般规整梳着各式各样的发髻，青丝长发只由一支发簪将其松松垮垮挽起，比平常增添一分慵懒。
一种不真实之感涌上心底，仿佛雾气消散，对面已空无一人。
似是被自己此番想法心悸，谢昭明从幻想中缓过神，上上下下将苏婉打量几遍后，才稍稍放下那颗不安的心。
*
馄饨是现成的，只需水开后将馄饨下入锅中，待馄饨浮上水面就可捞出。
碗中加入适量盐、醋与酱油，撒上葱花倒入适量馄饨汤就是一碗极好的汤底。
“只可惜，没有紫菜与虾皮。”
望着缺失小料的汤底，苏婉内心遗憾，只好安慰自己鲜虾馄饨吃的便是一个鲜。
见苏婉一脸遗憾的模样，谢昭明抿唇，将两碗馄饨端起，到檐下的小桌上用餐。
就如苏婉信中所言，缺失紫菜的点缀，馄饨看上去确实有些单调，碗中除了馄饨外只有葱花作为点缀。
终究是食欲占了上层，苏婉接过勺子，一口便将馄饨整个吞入口中，属于内里的鲜美随着馄饨皮的破开霸道的刺激每个味蕾。
谢昭明并未像苏婉那般焦急，用勺子舀起见馄饨皮煮熟后呈半透明状，略带粉色的内里透过晶莹的外皮显现。
馄饨除虾肉外，似乎还添加了猪肉内里，不知内馅是怎么活成，又或许是煮制时间恰到好处，里面的猪肉并不柴，猪肉与虾肉不同的鲜味混合，意外的和谐美味。
胃中被暖意包围，苏婉这才有心思与谢昭明闲聊。
“如何？这可是专门为你做的馄饨，我今日吃上也是沾光。”
谢昭明手中进食的动作一顿，心生期待抬头看向苏婉：“当真？”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对方这般期待，这完全不在她的心理预期之内，苏婉不由噎住。
“算是吧。”
见苏婉的心虚模样，谢昭明心中不免落空，想起今日贺让和他说的事，询问苏婉：
“明日你可有空？待我下值我们一同去集市逛逛？”
或许是前几日便去过一次，苏婉也不愿再折腾，了断拒绝：“不必了。”
“那过几日休沐我们一同去郊外逛逛？听说这段时间郊外景色极美。”
“茶馆的开业的事要提上日程了，这段时日会比较忙碌，不知那个时候我有无时间。”
一脸两个问题，饶是苏婉这般反应迟钝的人都发觉到不对：“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犹豫片刻，谢昭明还是如实说明：“如今有些传闻......”
还未等谢昭明说完，苏婉就明白谢昭明想说什么了：“是传我们貌合神离夫妻不和的事？放心，在外我会低调行事，尽量不让大家谈论。”
知晓一些读书人最为在意自己的声誉，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事被那么多人挂在口中，苏婉表示让谢昭明安心。
话虽是这么说，但总觉得苏婉有些过于避嫌。
谢昭明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又被堵进嘴里。
*
接下来这段日子，苏婉每天除看店里的装修进度外，便是同钱氏讨论店铺的人员的安排，最后她们发现一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
她们筹备这么久，却连店铺名字都没取。
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中，最终店铺取名小食记。
就在她以为可以安心计划好一些开店的琐事，耐心等待开业之时，不曾想接到一封请帖。
*
“嬷嬷，这场宴会我一定要去吗？”
苏婉望着小桌上的一分请帖感到为难。
今日，她本想像以往一般出门去寻钱氏,就听李嬷嬷在身后叫住她。
原是她那个名义上的弟弟林氏的儿子过十岁宴，派人邀请她这个出嫁的姐姐。
京城向来有给孩童过十岁宴的风俗，不过除极少数宠女儿的家庭外大部分都只给儿子操办，她那便宜老爹怎么算都是大官，儿子过十岁宴想必声势浩大，礼仪规矩也少不了。
她作为姐姐，也算得上是亲近之人，一般这种宴会都要对送出的礼物进行唱词，是以无论如何这份礼不会太轻免得遭人笑话。
若说贵重点的礼品苏婉也不是出不起，可问题就在十岁宴明日便要操办，这请柬今日才送到，未免太过仓促。
宴会之中从衣饰到同行之人再到送出的礼品，哪个不攀比？如今苏婉并不只是代表她个人，还代表整个谢府，自然不能令谢昭明到被人奚落的地步。
可凭心而论，苏婉确实不想参加苏文瑞的十岁宴。她不喜欢苏家人，如今还要给那边花大价钱送礼品，这令她无比难受。
李嬷嬷也知苏婉不情愿，苏婉在苏家时的待遇她是知晓的。
苏文瑞自小就是个被林氏惯坏的主，每次苏婉与苏文瑞碰上就要无端挨一顿罚，久而久之，苏婉对苏文瑞是更不喜了。
“知道您不喜，可这场宴会不能不去。十岁宴意义重大，您不去林氏怕是要直接拿此事作为借口。”
确实，林氏这么晚给她发请柬也是想给她添堵。依照原主的脾气，知道是第二日的宴会今日才给她发出只怕能直接闹上苏家的门。
若是她真不去也能得一个出嫁后半点不顾情分的罪名。
苏婉只能捏着鼻子，派人去王家跑腿告知这两日不能前往，自己则带上李嬷嬷置办明日宴会上的礼品。
近几日常常往王家跑，苏婉发觉较以往街上的人多上许多。特别是茶楼酒馆一类地点，不少文人模样的男子来往，不由好奇朝李嬷嬷询问：“今日是什么日子，街上人好像多上许多？”
李嬷嬷见苏婉一脸迷糊样有些好笑：“今日官员休沐，街上人自然多些。”
苏婉心下暗叹，难怪那些酒楼茶楼人多上许多，要不说那些个文人能踏上仕途呢，连休沐的日子都不忘邀伴吟诗作对。
“不过话说，今日休沐怎么没见姑爷？”
苏婉想起前几日谢昭明邀她去郊外的事，含糊道：“没准和同僚一同聚会去了。”
说话间，就见一家店的二楼一人着青色长衫倚靠于小窗旁，视线似乎还不时扫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