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你眼睛看不见是因为体内余毒未清。”瑶光将手从公良沉月腕上收回，悠悠揣手坐的端正。
方才她像是失了智一样跟那只蠢狐狸打闹，猛地听到一声“恩人可在”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那昏迷了数日的人醒了过来。
不过那蠢狐狸差点被吓到蹿进浴桶里，倒也是个令人愉悦的画面。
公良沉月沉思片刻，而后“看”向瑶光。
“之前我说过，恩人救我，这条命便是恩人的。”她面容似桃花，眉间一点朱红似血，小小年纪就已经一副勘破生死的样子。
瑶光笑了声：“我不要你的命，救你只是偶然，并非我本心。”
谢无逢闻言抬头，狐狸脑袋晃了晃，似乎不理解瑶光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分明不久前还说过那般话。
如今人一醒话就变了。
公良沉月神色怔愣，反问道：“为何？沉月如今只有这条命能报答恩人，恩人为何……”
“我说，我不要你的命。”
瑶光语气森寒，面色不虞，她修为境界虽被蛇毒压制，但浑然威压却在此刻隐隐泄出。
“若你只是一个别人救了你，就要以命相报的人，那你走吧。”瑶光起身来到洞口，她背着光，扭过头看向公良沉月。
“就当我从未救过你。”
瑶光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留下一个双目失明却不知自己为何惹怒恩人的公良沉月，和一只目瞪口呆的蠢狐狸。
公良沉月坐在浴桶里神色慌乱，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去说，她当了十二年的人傀，若不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或许她现在还被囚在那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受人挟制。
“她为什么会生气。”
“因为你没有把自己当人。”谢无逢跳到石床上，“人傀理当毫无意识，为主家所用只为杀人。而你却意识清楚，并无身为人傀的呆滞。”
“她救你，可不是为了要你的命，你若是想不清楚，就听她的话离开这里。”
公良沉月愣坐在原地，她脸上迷茫之色尽显，被人制成人傀的十二年里，她的意识被困在身体里，却无法掌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上染尽鲜红的血，手中之剑杀了一个又一个人。
午夜梦回时，她总能梦见那些亡魂诘问自己，为何要杀她。
为何？为何——
公良沉月想不出来为何，她也不想，但她无法抵抗那些人种在自己脑中的命令。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杀你们……”
谢无逢刚要迈开的步子瞬间停滞，他扭着脑袋看向浴桶里的人，眼神呆滞。
不会吧，他不过就说了几句话而已。
不至于让她走火入魔吧。
眼看着那人身上要冒黑气了，谢无逢扯开嗓子喊叫：“瑶光！速来，这人要入魔了！”
瑶光正为那白虎喂食草药，白厄以为这女人要毒害自己，死活不开口，结果被人倒吊起来硬是把那些苦涩草药塞进了嘴里。
白厄自以为小命不保，正趴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想爬起身给那个坏心肠的人族一爪子，却被那符阵压制着不得动弹。
瑶光正逗这白虎逗得开心，倏地从山洞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那狐狸叫的极为凄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把他尾巴踩了。
“唉。”瑶光薅了几根白虎的脑袋毛，喃喃自语：“你这主人脑子不好，要不你跟我得了，我还能日日喂你草药，拔除暗伤。”
山洞里的黑气愈发得多，谢无逢急的在原地转圈，这人族怎么这么容易入魔，心思不顺就要入个魔给人看。
当年那个人也是，入了魔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也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
谢无逢眼神暗淡，心中有些愤懑，但这丝愤懑却不知从何而来，直到一根葱白玉指抵着他的脑袋。
“心清如水，破！”
瑶光指头弯曲，弹了谢无逢一个脑瓜崩，“醒醒，你被她影响了。”
谢无逢幡然清醒，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看向瑶光，他眼底尚未清明，还留有几分呆愣之色，看的瑶光嘴角弯弯，心底有一处塌陷。
“她入魔了。”
谢无逢开口提醒瑶光，他俩同一时间看向那边已然入定的人，周身萦绕着魔气，而那魔气之中还夹杂着灵气。
“人傀之术没有毁了她的意志，但她那身伤却让她意志动摇，开始对这个世界抱有怨气，从而心魔丛生，入了魔道。”
“你能救回来吗？”
谢无逢不关心别的，只关心这些时日用在那公良沉月身上的无数高阶灵药，而瑶光为救她之心思，可谓是尽心尽力。
“若我境界还在，还可一救。”
瑶光看着自己掌心，眼底闪过落寞之色，她并非不是对修为的不上心，而是将那些心情全部强压在心底，不再宣之于口。
她之修为并非筑基巅峰，所以即便是借了狐狸的灵力也无法回到原本的境界。
公良沉月自己想不明白反而入魔，自寻死路的人又何须他人去救。
谢无逢正色道：“你想救她吗？”
他清楚瑶光心中顾虑，外面的白厄虽有化神之威，但身有暗伤无法用妖气转化灵气，而瑶光周身修为全无，谢无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并未探究。
而他自己，灵力虽有，但不够。
谢无逢低头，属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救与不救，跟我们关系大吗？”瑶光神色冷淡，拂去衣裙上沾染的杂草，还未收回手就听到那狗天道在识海内开口。
谢无逢突然尾巴毛一炸，身子低伏露出獠牙，他感受到了一股极为讨厌的气息，那股气息让人极为厌恶，闻到了就要折寿的程度。
瑶光轻叹，揣着手在识海里回应天道的话，公良沉月一心求死，她怎么救。
——当救。
瑶光：“……”死东西你是真听不明白我的话是吗？
——当……
“哎呀闭嘴！”瑶光耐心已然告罄，她强行关闭识海不再听天道叨叨，那边公良沉月身上的魔气更重了些。
道骨已碎，道心却还在，此女或许在修行上是个可塑之才。
但她若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这世间就又要多了个入魔的人傀。
谢无逢在洞里东嗅嗅西嗅嗅，也不知道在闻什么东西，瑶光看见之后伸脚踢了他一下，“行了别闻了，你跟狗似的。”
“骂谁呢你？”谢无逢又炸毛了，整个狐狸跟个蓬松的蒲公英一样，看的瑶光手有些痒痒。
瑶光识海传来刺痛，她知道这是天道给自己的警告，看似已是自由身，其实还身在局中当着一颗棋子。
“蠢狐狸，把你灵力借我用用吧。”
谢无逢抬眼，瑶光蹲下身低头看着他，目光之中带着笑意，脸上却是一片冷意，他不明白瑶光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去救人。
瑶光伸出手放在狐狸身前，静静等着他抬爪借灵，然而下一秒山洞内青烟四起，在瑶光眼前蒙上了一层纱雾。
青光大盛，一道修长身影从烟雾中走来，他俯身拉过瑶光的手腕，长发倾斜而下落在身前，有几缕发丝与瑶光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青烟中几道灵气从男人袖中飞出，封住公良沉月周身几处穴位，将她身上的魔气强行压了下去，浴桶中的人悄然昏厥，丝毫不知这山洞内发生了什么。
瑶光眼前朦胧雾气侵染，失去视觉后的触觉比以往更甚，她站在原地，微微仰头看着谢无逢。
“我之前给你把过脉，你身上灵力无法支撑你强行化为人身，你这又是为何？”
谢无逢长发散在身后，一身玄色长袍缀着银光，狐狸眼微微吊起，眼尾点缀着一抹红色滴泪痣，左耳挂着一只朱红玉坠，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我知你想救她，你若救，这些日子你身上堪堪压制的毒便会卷土重来，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你的寿命更会骤减。”
谢无逢抬手拂去瑶光脸侧一抹血色，嘴边溢出一声叹息，“你还要为我寻得灵药恢复人形，又怎么能为了她人让自己涉险。”
谢无逢将喉口血腥强行咽下，面色白若温玉，“我这次得多睡些时日了，外面那只小白虎就交给你了。”
瑶光嘴角扯出冷笑，“自己带回来的小妖怪自己照看，跟我有什么关系。”
自作聪明的蠢笨狐狸，简直是没有脑子。
谢无逢：“……”
他忽然小声嘀咕，小猫撒娇似的，“我可不管，这次我可是帮了你呢。”
话说完，谢无逢咻得重新变回了狐狸，山洞里青烟散尽，瑶光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狐狸，抬手弹了弹他的耳朵尖。
而后看向一旁昏迷的公良沉月，眼底闪过厉色，心中怒色更盛，她打开识海，语气森寒，“若你下次再逼我，我便撕了那本书。”
天道不知是听到不语还是早已睡了过去，瑶光抱着狐狸走到外面，将它放在平时睡着的大石头上，挥手将它用阵法护着，顺便为他布下一道聚灵阵。
白厄看到自家陛下睡得四仰八叉，急的想从符阵中爬过去，却被瑶光镇压住，“你若是答应我出来之后不胡来，我就把你和狐狸放一起。”
“你把陛……他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瑶光背手俯视白厄，“他为了压制洞内的魔气，强行化形动用灵力，这次是我欠他的，但你若是对我动手，我就扒了你的皮给他做个窝睡。”
白厄：“……”这人族竟如此凶残，陛下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白厄憋屈的声音在林间响起，“好，我答应你。”
方才她像是失了智一样跟那只蠢狐狸打闹，猛地听到一声“恩人可在”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那昏迷了数日的人醒了过来。
不过那蠢狐狸差点被吓到蹿进浴桶里，倒也是个令人愉悦的画面。
公良沉月沉思片刻，而后“看”向瑶光。
“之前我说过，恩人救我，这条命便是恩人的。”她面容似桃花，眉间一点朱红似血，小小年纪就已经一副勘破生死的样子。
瑶光笑了声：“我不要你的命，救你只是偶然，并非我本心。”
谢无逢闻言抬头，狐狸脑袋晃了晃，似乎不理解瑶光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分明不久前还说过那般话。
如今人一醒话就变了。
公良沉月神色怔愣，反问道：“为何？沉月如今只有这条命能报答恩人，恩人为何……”
“我说，我不要你的命。”
瑶光语气森寒，面色不虞，她修为境界虽被蛇毒压制，但浑然威压却在此刻隐隐泄出。
“若你只是一个别人救了你，就要以命相报的人，那你走吧。”瑶光起身来到洞口，她背着光，扭过头看向公良沉月。
“就当我从未救过你。”
瑶光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留下一个双目失明却不知自己为何惹怒恩人的公良沉月，和一只目瞪口呆的蠢狐狸。
公良沉月坐在浴桶里神色慌乱，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去说，她当了十二年的人傀，若不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或许她现在还被囚在那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受人挟制。
“她为什么会生气。”
“因为你没有把自己当人。”谢无逢跳到石床上，“人傀理当毫无意识，为主家所用只为杀人。而你却意识清楚，并无身为人傀的呆滞。”
“她救你，可不是为了要你的命，你若是想不清楚，就听她的话离开这里。”
公良沉月愣坐在原地，她脸上迷茫之色尽显，被人制成人傀的十二年里，她的意识被困在身体里，却无法掌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上染尽鲜红的血，手中之剑杀了一个又一个人。
午夜梦回时，她总能梦见那些亡魂诘问自己，为何要杀她。
为何？为何——
公良沉月想不出来为何，她也不想，但她无法抵抗那些人种在自己脑中的命令。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杀你们……”
谢无逢刚要迈开的步子瞬间停滞，他扭着脑袋看向浴桶里的人，眼神呆滞。
不会吧，他不过就说了几句话而已。
不至于让她走火入魔吧。
眼看着那人身上要冒黑气了，谢无逢扯开嗓子喊叫：“瑶光！速来，这人要入魔了！”
瑶光正为那白虎喂食草药，白厄以为这女人要毒害自己，死活不开口，结果被人倒吊起来硬是把那些苦涩草药塞进了嘴里。
白厄自以为小命不保，正趴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想爬起身给那个坏心肠的人族一爪子，却被那符阵压制着不得动弹。
瑶光正逗这白虎逗得开心，倏地从山洞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那狐狸叫的极为凄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把他尾巴踩了。
“唉。”瑶光薅了几根白虎的脑袋毛，喃喃自语：“你这主人脑子不好，要不你跟我得了，我还能日日喂你草药，拔除暗伤。”
山洞里的黑气愈发得多，谢无逢急的在原地转圈，这人族怎么这么容易入魔，心思不顺就要入个魔给人看。
当年那个人也是，入了魔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也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
谢无逢眼神暗淡，心中有些愤懑，但这丝愤懑却不知从何而来，直到一根葱白玉指抵着他的脑袋。
“心清如水，破！”
瑶光指头弯曲，弹了谢无逢一个脑瓜崩，“醒醒，你被她影响了。”
谢无逢幡然清醒，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看向瑶光，他眼底尚未清明，还留有几分呆愣之色，看的瑶光嘴角弯弯，心底有一处塌陷。
“她入魔了。”
谢无逢开口提醒瑶光，他俩同一时间看向那边已然入定的人，周身萦绕着魔气，而那魔气之中还夹杂着灵气。
“人傀之术没有毁了她的意志，但她那身伤却让她意志动摇，开始对这个世界抱有怨气，从而心魔丛生，入了魔道。”
“你能救回来吗？”
谢无逢不关心别的，只关心这些时日用在那公良沉月身上的无数高阶灵药，而瑶光为救她之心思，可谓是尽心尽力。
“若我境界还在，还可一救。”
瑶光看着自己掌心，眼底闪过落寞之色，她并非不是对修为的不上心，而是将那些心情全部强压在心底，不再宣之于口。
她之修为并非筑基巅峰，所以即便是借了狐狸的灵力也无法回到原本的境界。
公良沉月自己想不明白反而入魔，自寻死路的人又何须他人去救。
谢无逢正色道：“你想救她吗？”
他清楚瑶光心中顾虑，外面的白厄虽有化神之威，但身有暗伤无法用妖气转化灵气，而瑶光周身修为全无，谢无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并未探究。
而他自己，灵力虽有，但不够。
谢无逢低头，属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救与不救，跟我们关系大吗？”瑶光神色冷淡，拂去衣裙上沾染的杂草，还未收回手就听到那狗天道在识海内开口。
谢无逢突然尾巴毛一炸，身子低伏露出獠牙，他感受到了一股极为讨厌的气息，那股气息让人极为厌恶，闻到了就要折寿的程度。
瑶光轻叹，揣着手在识海里回应天道的话，公良沉月一心求死，她怎么救。
——当救。
瑶光：“……”死东西你是真听不明白我的话是吗？
——当……
“哎呀闭嘴！”瑶光耐心已然告罄，她强行关闭识海不再听天道叨叨，那边公良沉月身上的魔气更重了些。
道骨已碎，道心却还在，此女或许在修行上是个可塑之才。
但她若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这世间就又要多了个入魔的人傀。
谢无逢在洞里东嗅嗅西嗅嗅，也不知道在闻什么东西，瑶光看见之后伸脚踢了他一下，“行了别闻了，你跟狗似的。”
“骂谁呢你？”谢无逢又炸毛了，整个狐狸跟个蓬松的蒲公英一样，看的瑶光手有些痒痒。
瑶光识海传来刺痛，她知道这是天道给自己的警告，看似已是自由身，其实还身在局中当着一颗棋子。
“蠢狐狸，把你灵力借我用用吧。”
谢无逢抬眼，瑶光蹲下身低头看着他，目光之中带着笑意，脸上却是一片冷意，他不明白瑶光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去救人。
瑶光伸出手放在狐狸身前，静静等着他抬爪借灵，然而下一秒山洞内青烟四起，在瑶光眼前蒙上了一层纱雾。
青光大盛，一道修长身影从烟雾中走来，他俯身拉过瑶光的手腕，长发倾斜而下落在身前，有几缕发丝与瑶光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青烟中几道灵气从男人袖中飞出，封住公良沉月周身几处穴位，将她身上的魔气强行压了下去，浴桶中的人悄然昏厥，丝毫不知这山洞内发生了什么。
瑶光眼前朦胧雾气侵染，失去视觉后的触觉比以往更甚，她站在原地，微微仰头看着谢无逢。
“我之前给你把过脉，你身上灵力无法支撑你强行化为人身，你这又是为何？”
谢无逢长发散在身后，一身玄色长袍缀着银光，狐狸眼微微吊起，眼尾点缀着一抹红色滴泪痣，左耳挂着一只朱红玉坠，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我知你想救她，你若救，这些日子你身上堪堪压制的毒便会卷土重来，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你的寿命更会骤减。”
谢无逢抬手拂去瑶光脸侧一抹血色，嘴边溢出一声叹息，“你还要为我寻得灵药恢复人形，又怎么能为了她人让自己涉险。”
谢无逢将喉口血腥强行咽下，面色白若温玉，“我这次得多睡些时日了，外面那只小白虎就交给你了。”
瑶光嘴角扯出冷笑，“自己带回来的小妖怪自己照看，跟我有什么关系。”
自作聪明的蠢笨狐狸，简直是没有脑子。
谢无逢：“……”
他忽然小声嘀咕，小猫撒娇似的，“我可不管，这次我可是帮了你呢。”
话说完，谢无逢咻得重新变回了狐狸，山洞里青烟散尽，瑶光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狐狸，抬手弹了弹他的耳朵尖。
而后看向一旁昏迷的公良沉月，眼底闪过厉色，心中怒色更盛，她打开识海，语气森寒，“若你下次再逼我，我便撕了那本书。”
天道不知是听到不语还是早已睡了过去，瑶光抱着狐狸走到外面，将它放在平时睡着的大石头上，挥手将它用阵法护着，顺便为他布下一道聚灵阵。
白厄看到自家陛下睡得四仰八叉，急的想从符阵中爬过去，却被瑶光镇压住，“你若是答应我出来之后不胡来，我就把你和狐狸放一起。”
“你把陛……他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瑶光背手俯视白厄，“他为了压制洞内的魔气，强行化形动用灵力，这次是我欠他的，但你若是对我动手，我就扒了你的皮给他做个窝睡。”
白厄：“……”这人族竟如此凶残，陛下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白厄憋屈的声音在林间响起，“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