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莳欽的眼泪哗啦啦向下流,所到之地被男人吮吸殆尽。

    因为双修的暗流涌动,她不受控制地化作了原形而在转息间又恢复了人身。

    大半夜嫖了一只狐妖其实让他也有些惶恐不安。

    他醒过来的那一瞬已经知道自己睡的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潭山狐妖麟離,当时这丫头累的够呛,睡的正香呢。

    梁裔周内心嘲笑想道:今天怕是出门没看黄历,前脚刚甩走一只见人就咬的蜘蛛精后脚直接碰上绝杀版六界之神一般存在的九尾天狐自己没被她反杀属实命真够大。

    虽然他察觉眼前的女人和外界的流言蜚语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不是爱听八卦的闲人,向来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是道上的事多少了解过,道听途说也略有耳闻,况且这妖怪飞升到六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了。

    再如就像你可以没听过六界最强者究竟是谁,这很泛泛而谈,或者并不能真正做到相提并论,不在一个赛道上谈何证道?可麟離你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就相当于你知道你国家的皇帝老儿是谁一般的威风。

    梁裔周也没有深刻地感受到这狐妖是何等的混世魔王?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呢,说不清道不明。

    总觉得和记忆里某个不知名的情愫有了重叠。

    他懊恼地想着:我怎么会放下如此滔天大错!我到底怎么了……我。

    在那种世俗的绝望下,微莳欽就会觉得自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她认为眼前的男人就是她新生的希望。

    一个狐妖不会死真是比死更可怕,孤苦无依地流浪在这世间万物里啊,无敌是多么寂寞多么空虚。

    微莳欽是因为梁裔周一双摄人心魄的瑞风眼,清澈透明,想来是一见钟情,再因这一爱事而难以忘怀,又由日久生情到刻骨铭心。

    世事纠葛,从此红颜泪,英雄殁,山河永寂,欢颜难再。

    “你得活下去!只要一心向善,哪怕苟且偷生………”

    她在祠堂的草席上含着眼泪说:“为什么救我?人妖殊途,你和那些道士不是一样的吗?都要置我于死地。”

    “不一样,你也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人心险恶,仅凭一面之缘,就轻易断定?”她问。

    梁裔周认真道:“你身上蚀骨焚心的蛊虫,喂养之气却不是人血馒头,而是你的灵气。”

    她感觉貌似眼前的男人并不知道她的神之力只是配合着他的话接话,换言之她只是想要得到他,是的,妖女看上这厮了,她想撩他,都这样了,她还想着男人,说:“那又怎样?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何需要先生怜悯,我不喜欢欠人情。”

    “将死之人?呵,你是我第一个见过中了毒蛊,十重酷刑之下还能有那么强大求生欲望的狐狸,你可当真是不死之身。”

    微莳欽:“先生,我因你没了贞洁,你要拿我如何?报官还是击杀?听说了吗?举报狐妖者的悬赏令,你救了我,你去谋个财运吧。”

    “我不会举报你,就当个露水情缘仅此而已,今夜之后互不相识,对不起姑娘,不是,对不起…上神,是我的大意连累于你,你说我的阳气救了你,而你也解了我的毒,我们两不相欠,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她沉沉想道:你真是看的开,分的清,我是想不开,分不清了。

    “谢谢你!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不必自报姓名,我先走了。”

    “啊?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呢!”

    “怎么有点眼熟。”微莳欽喃喃自语道。

    梁裔周就这么走了。

    数年后…………

    微莳欽一颦一笑,一姿一态,酥脂点唇芙蓉俏,轻抚薄纱一笑开,眼波流转,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似水流年,成为京都红尘客栈风姿绰约的头牌舞女。

    娇如出水芙蓉,远观而不可亵玩。

    “人人都说我风华绝代,固有倾城之姿,可只有先生你唯独见我,内心竟毫无波澜。”

    “我不喜女色。”

    “是吗?那为什么你第一次见我,我浑身淤泥,伤痕累累,丑陋不堪,你却偏偏让我入红尘,先生看重的不就是我的女色吗?”

    “你误会了,我看重的是你的才华……”他支支吾吾说不上话。

    她笑的很乐,声音多有娇俏,“哦!才华,请问先生我有什么才华,你我萍水相逢,何来了解一说?”

    “狐狸妩媚多姿,最会蛊惑人心了,这不就是你与生俱来的才华,又何需了解?”梁裔周回的很平静,像是运筹帷幄的谋士在振振有词和一只胡搅蛮缠的狐妖分析着一件正儿八经的事。

    “好吧!先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不染世俗,是京都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此我一人的清流。”

    “我只听说狐狸有妩媚之术,没想到这么霸道。”他笑了。

    “说明你对狐狸不够了解,还有先生你衣服湿了……”微莳欽仰了仰下巴,眼神示意了一下。

    “外面雨停了,我该回家了,抱歉!谢谢你的好意了,茶凉了,倒了吧,我说了我不喜女色。”

    不喜,那次夜里你叫的可欢?她暗自得意地想道。

    ………………

    后来他踏雪而来,又是一个缥缈雨夜,共度良宵。

    两个人就此过上了短暂而甜蜜的如胶似漆般鸳鸯戏水的田园生活。

    ………………

    回忆结束。

    大脑轰然一炸,微莳欽意识到梁裔周正在和蜘蛛精斗法!!!

    “孽缘啊……”

    夜色渐浓,凄凉阴森。

    风吹动着竹林萧萧作响,惊动了四处的飞鸟向夜空乱窜,竹叶飘逸。

    疾光剑影间,两处茫茫一蓝一紫的光晕交错又相聚,浩浩荡荡,奔放洄洑。

    “生者筑明火,死者葬渊冥!”

    “剑意化形!”

    一条灵蓝苍玄东方蛟龙横空出世,驾驭而飞,穿过风焉,撕开黑云,斩下千仞,光照日月,摘动星辰。

    “以水之横流落尽天地,由剑引苍穹至九万里,任千磨万击百般剔之,吾凭其自行力震山雷,独手转恢宏弑杀妖邪!”

    “开!!!”

    乍然劈开林间大道上一条长长的裂缝,林地里蹦出来四分五裂的碎石,刹那间一排又一排的树接二连三地倒地,随即翻滚出层层叠叠的土雾,就在乌云蔽月间,丝丝缕缕的蓝色光影在手中掌聚,十步杀一妖,千里不留行。

    蜘蛛精生生被逼退几分,捂着肚子咳出阴血。

    “你一个刚入筑基期的小儿居然能抵过我这一道八蛛魔菌,看来是小女子小瞧道长了,可你……还不是我的对手!”紫色的光辉像一团浑浊的死水,扑腾扑腾飞跃冲去的水花四溅成瘴气俶尔浓化为蜘蛛网。

    一坨接一坨不间断地密集袭击,他一躲一冲,只见蜘蛛精在变化莫测之时张开了血盆大口,梁裔周铆足了劲儿与她相对抗。

    显然梁裔周败了下风,被女妖的力量推至到枯老的树干上带着一团灰尘气激散开,他伸手拽住树干翻了个身,重新站在树上。

    “真难缠。”

    “小道长,别来无恙啊~你就乖乖从了奴家呀~”

    “好充沛的阳刚之气啊!哇,啧啧!我可得好好享用你!”蜘蛛精化作女人身妖娆地坐在一棵老树上,浑身透着紫色邪气,她摆动着手指在嘴唇处轻轻地晃了晃,语气娇媚。

    “别反抗了,道长~你打不过我的嘿嘿……”

    就在妖女下失魂散的一息间,微莳欽的剑影如电如光上天入地,将她悬在半中空七上八下地不疾不徐地攻击,而每一道剑法都在克制中未要其性命,一声声厉啸残叫贯穿竹林,只在微莳欽蓦然神色一动使她重重摔下来,激起一圈又一圈的尘土。

    “谁啊!你不知道吗?我最讨厌在我进食的时候被不知死活的东西打扰!”

    微莳欽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在蜘蛛精层层的毒气里移形换位,她当头迎上,破空而去,雾气沉沉里让二者摸不清方向,她幻化飞遁直下方圆几里形成一片光波,待雾气散去不见她的影子,只有蜘蛛精血肉模糊地奄奄一息瘫倒在地上。

    “好厉害的境界,不过这力量怎会如此诡异?人呢?甚至连剑影都没看清就瞬息了结了,佩服!但她为何不杀了这害人的蜘蛛精?”

    “前辈!最后一剑是留给我的吗?”

    微莳欽刚想开口说话又想到不能过早暴露鬼神身份,刚刚借助雾气的遮挡以及梁裔周目前的境界还不能窥探出赤焱之力,但就在思量的哽咽间,蜘蛛精最后被梁裔周斩杀之时浓化的毒气没成想就是失魂散,他没来得及防范就中招了。

    该死的……原来前辈不杀是……他晕晕乎乎地顿感浑身燥热。

    微莳欽微皱眉头有些无奈想道:哎……白搭了……

    微莳欽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果然是去了祠堂的方向,于是故技重施,倒在莲花池旁等着他来抱她。

    梁裔周将她扛进祠堂后,他便开始为她疗伤,弄的自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刻意离她远远的避免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

    只见他正经地盘膝坐地,呼吸吐纳,试图平息燥热,驱散毒物,但由于和蜘蛛精斗法深受重伤,再加之强行运功反而体内更加火上浇油,愈燃愈烈。

    她轻轻咳了两声:“喂,那个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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