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皆知
果不其然，第二天李氏就开始叫骂了。
“章文芳，你个杀千刀的东西。你眼红你妹子东西，直接抢了去！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因着这几天章文芳捉妖，李氏不让她去做饭，怕她偷吃鸡蛋。
所以早上章文芳也没有起那么早，今日在自己屋子里关着门听李氏的骂声。
等李氏骂的喘不上来气了，她才缓缓走出门，双手抱在胸前。
“哟，可终于骂不动了不然我还以为我掘了你祖宗十八代的坟，不然你一大早骂这么难听？”章文芳嗤笑地说道。
“你拿你小妹的东西还要不要脸了，下三滥的贱人！”李氏恶狠狠的盯着章文芳。
章文芳听着心里不爽，既然不让自己舒服，那就让她们全家都不舒服好了……
“娘你这话说的，雪花膏是小妹自己给我的，至于原因你真要我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吗？”又转声吊着嗓子道：“我怕说多了，严语舒怕是没脸过下去了！”
“有什么话是不能能说的，你妹妹一向听话，哪里像你一样跟个疯子一样。”李氏指着她，唾沫满天飞。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昨天才看到她一个女孩和知青院里的男生拉拉扯扯。那模样可亲密，也不知道是不是姑娘大了总有些想法，你还是多注意些不然……”不然后面大着肚子回家哭，可有你好受的。
“你……”李氏嗓音闷闷的，神色复杂。
她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和章文芳口中的知青有关系，毕竟村里的人都知道，知青花言巧语薄情寡义，更有甚者下乡一点儿苦也不能吃。
一天干下来，挣的公分有的还没有农村的妇女多。
那些嫁给知青做媳妇的，也没有几个日子是真真过的下去的，还不是靠着乡下娘家的接济。
李氏回想女儿严语舒的所作所为，是经常拿着一些东西出去见朋友，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
但是今天儿媳妇一说起来，是感觉有些对劲。
李氏心里一急，也顾不上再说什么。
章文芳扯嘴一笑，火烧到了头上才知道急了。
大嫂金铃兰已经把饭菜弄好了，摆在桌子上。一家人都坐下来，唯独小姑子和婆婆没过来，众人才察觉不对劲。
等了有一会儿了，婆婆才从小姑子房里出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大家都做鹌鹑低着头，都没想出头惹得自己一身骚。章文芳可不一样，拿着手里的筷子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李氏看她这副模样就来气，等吃完饭就指使章文芳去洗碗、喂鸡、喂猪、打扫猪圈。
等章文芳弄猪屎的时候，李氏还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这说那。章文芳不想听她一直说个不停，直接舀起猪屎要往她身上倒。
李氏被章文芳动作唬到了，吓的一激灵，往后退了一步。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那雪花膏也不要你还了，你小妹的事最好别出去那乱说。”
李氏生怕她追过来似的，赶忙跑了。
余婆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来了句：“你娘说那些是真的。”
章文芳笑着说：“小姑子的事，我哪知道。”
用清水洗干净自己的家伙事，走回园子里去拔萝卜做萝卜干了。
余婆子显然觉得自己真相了，兴致勃勃的去找村里的其他几个老太太。
章文芳把萝卜晾干后，加了些盐和辣椒面，本来还想加些菜籽油，没想到李氏死活不肯拿出来，指着章文芳的鼻子骂她说败家。
“成，你别吃！”章文芳把用土瓷罐子装着的萝卜干放进了自己房间里，更没让严老二粘手。
“我警告你，这东西是我的你别惦记拿给你娘！其次，你在偷偷拿我攒着的钱给你妹，别担心我对你不客气。”
章文芳翻了自己的陪嫁箱子，发现藏在里头的雪花膏不见了。
她还准备拿这个去知青点换点实在的东西，补补自己的小身板，没想到先被贼偷了。
严老二正准备溜出去，章文芳立刻提高声音，过去把门关了。
“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章文芳摊开手掌，语气不善。
“那本来就是小妹的，我已经还给她了。”
严老二理直气壮的说，越说越觉得自己做的对，干脆坐在凳子上看着无理取闹的女人。
“你非要闹得家宅不宁才高兴吗，娘每天那么辛苦，小妹那么小，你就欺负他们。”
章文芳不可置信，这男人脑袋是让驴踢了吧，还“家宅不宁”。有这文化水平，当初怎么没考上初中，小学毕业就去种地了，到现在还没弄出什么名堂来。
“那好啊，你让我不无理取闹也行……”严老二正要高兴，以为章文芳终于听得进去人话了，没想到这女人语出惊人。
“你让你娘把我挣的公分还给我呗，那也别说一盒雪花膏，十个我也能买得起！”
章文芳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骂人。
“那你吃我这么多年饭菜怎么算？”严老二回怼她。
“怎么算，你家那些给我吃的萝卜土豆还是大家一起种，怎么我就不能吃了。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好妹妹算算！”
“我可看清你了，严老二你这个黑心肝的贱人，除了压迫我你还有什么本事。人大嫂三弟妹有娘家你们不敢欺负，就逮着我一个人欺负是吧。”
“你可真厉害。”
章文芳刚说完，隐隐约约觉得严老二有动手的趋势，直接抢先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巴掌印。
打开门栓子跑了出去。
“娘，娘。”
章文芳跑来找李氏。
看了看后面没人追过来才放慢脚步。
“你被狗追了，还是被猪啃了，跑这么快去投胎吗？”
看老太太着这么骂自己的儿子，章文芳心里畅快极了，也没跟他计较。
“娘我找你是有正事说的！”
章文芳凑近老太太。
“严老二说以前的公分和我吃食折算一下，换成钱粮票给我吧。我也不贪心，一年孝敬你和爹五块钱够意思了吧！”章文芳说。
李氏一听，眼睛都睁大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你说是老二说的？真是这样……”严老太太自然不信她，更何况她手里根本拿不出来钱。
给小女儿置办的衣服，鞋子，书包还有其它的东西，哪一样不费钱，一年到头地里刨食那些钱根本不够用……
“章文芳，你个杀千刀的东西。你眼红你妹子东西，直接抢了去！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因着这几天章文芳捉妖，李氏不让她去做饭，怕她偷吃鸡蛋。
所以早上章文芳也没有起那么早，今日在自己屋子里关着门听李氏的骂声。
等李氏骂的喘不上来气了，她才缓缓走出门，双手抱在胸前。
“哟，可终于骂不动了不然我还以为我掘了你祖宗十八代的坟，不然你一大早骂这么难听？”章文芳嗤笑地说道。
“你拿你小妹的东西还要不要脸了，下三滥的贱人！”李氏恶狠狠的盯着章文芳。
章文芳听着心里不爽，既然不让自己舒服，那就让她们全家都不舒服好了……
“娘你这话说的，雪花膏是小妹自己给我的，至于原因你真要我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吗？”又转声吊着嗓子道：“我怕说多了，严语舒怕是没脸过下去了！”
“有什么话是不能能说的，你妹妹一向听话，哪里像你一样跟个疯子一样。”李氏指着她，唾沫满天飞。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昨天才看到她一个女孩和知青院里的男生拉拉扯扯。那模样可亲密，也不知道是不是姑娘大了总有些想法，你还是多注意些不然……”不然后面大着肚子回家哭，可有你好受的。
“你……”李氏嗓音闷闷的，神色复杂。
她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和章文芳口中的知青有关系，毕竟村里的人都知道，知青花言巧语薄情寡义，更有甚者下乡一点儿苦也不能吃。
一天干下来，挣的公分有的还没有农村的妇女多。
那些嫁给知青做媳妇的，也没有几个日子是真真过的下去的，还不是靠着乡下娘家的接济。
李氏回想女儿严语舒的所作所为，是经常拿着一些东西出去见朋友，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
但是今天儿媳妇一说起来，是感觉有些对劲。
李氏心里一急，也顾不上再说什么。
章文芳扯嘴一笑，火烧到了头上才知道急了。
大嫂金铃兰已经把饭菜弄好了，摆在桌子上。一家人都坐下来，唯独小姑子和婆婆没过来，众人才察觉不对劲。
等了有一会儿了，婆婆才从小姑子房里出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大家都做鹌鹑低着头，都没想出头惹得自己一身骚。章文芳可不一样，拿着手里的筷子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李氏看她这副模样就来气，等吃完饭就指使章文芳去洗碗、喂鸡、喂猪、打扫猪圈。
等章文芳弄猪屎的时候，李氏还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这说那。章文芳不想听她一直说个不停，直接舀起猪屎要往她身上倒。
李氏被章文芳动作唬到了，吓的一激灵，往后退了一步。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那雪花膏也不要你还了，你小妹的事最好别出去那乱说。”
李氏生怕她追过来似的，赶忙跑了。
余婆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来了句：“你娘说那些是真的。”
章文芳笑着说：“小姑子的事，我哪知道。”
用清水洗干净自己的家伙事，走回园子里去拔萝卜做萝卜干了。
余婆子显然觉得自己真相了，兴致勃勃的去找村里的其他几个老太太。
章文芳把萝卜晾干后，加了些盐和辣椒面，本来还想加些菜籽油，没想到李氏死活不肯拿出来，指着章文芳的鼻子骂她说败家。
“成，你别吃！”章文芳把用土瓷罐子装着的萝卜干放进了自己房间里，更没让严老二粘手。
“我警告你，这东西是我的你别惦记拿给你娘！其次，你在偷偷拿我攒着的钱给你妹，别担心我对你不客气。”
章文芳翻了自己的陪嫁箱子，发现藏在里头的雪花膏不见了。
她还准备拿这个去知青点换点实在的东西，补补自己的小身板，没想到先被贼偷了。
严老二正准备溜出去，章文芳立刻提高声音，过去把门关了。
“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章文芳摊开手掌，语气不善。
“那本来就是小妹的，我已经还给她了。”
严老二理直气壮的说，越说越觉得自己做的对，干脆坐在凳子上看着无理取闹的女人。
“你非要闹得家宅不宁才高兴吗，娘每天那么辛苦，小妹那么小，你就欺负他们。”
章文芳不可置信，这男人脑袋是让驴踢了吧，还“家宅不宁”。有这文化水平，当初怎么没考上初中，小学毕业就去种地了，到现在还没弄出什么名堂来。
“那好啊，你让我不无理取闹也行……”严老二正要高兴，以为章文芳终于听得进去人话了，没想到这女人语出惊人。
“你让你娘把我挣的公分还给我呗，那也别说一盒雪花膏，十个我也能买得起！”
章文芳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骂人。
“那你吃我这么多年饭菜怎么算？”严老二回怼她。
“怎么算，你家那些给我吃的萝卜土豆还是大家一起种，怎么我就不能吃了。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好妹妹算算！”
“我可看清你了，严老二你这个黑心肝的贱人，除了压迫我你还有什么本事。人大嫂三弟妹有娘家你们不敢欺负，就逮着我一个人欺负是吧。”
“你可真厉害。”
章文芳刚说完，隐隐约约觉得严老二有动手的趋势，直接抢先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巴掌印。
打开门栓子跑了出去。
“娘，娘。”
章文芳跑来找李氏。
看了看后面没人追过来才放慢脚步。
“你被狗追了，还是被猪啃了，跑这么快去投胎吗？”
看老太太着这么骂自己的儿子，章文芳心里畅快极了，也没跟他计较。
“娘我找你是有正事说的！”
章文芳凑近老太太。
“严老二说以前的公分和我吃食折算一下，换成钱粮票给我吧。我也不贪心，一年孝敬你和爹五块钱够意思了吧！”章文芳说。
李氏一听，眼睛都睁大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你说是老二说的？真是这样……”严老太太自然不信她，更何况她手里根本拿不出来钱。
给小女儿置办的衣服，鞋子，书包还有其它的东西，哪一样不费钱，一年到头地里刨食那些钱根本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