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安母又跟她商讨一波谢离澈的事,安祁纯想着蒙混过关忍忍就好了,毕竟是舍己为人,自顾自通宵预习新课并捯饬了一遍书包,黑眼圈拉的老长,有了浅浅的蜡黄色,天生就瘦的她如今外观上萎靡不振。

    空旷的破房子就剩安祁纯,安父母都披星戴月去卖苦力了,她只休息了仨小时,被烈日晒醒,折叠塑料桌上碟子反盖,她拿起,是咸菜夹馍,安祁纯多虑了很久,终究是没下去口。

    她烧了一壶水,往里下了几片柠檬,当做今天的解暑饮品,不打算吃点填腹的东西了,对着镜子胡乱地撕开脖部绷带,还是那么疼,安祁纯咬紧牙关上了药,长袖校服裹得严严实实,掐点下楼。

    在第二层台阶,安祁纯一抬头就看见了满面春风的狗,狗嘴叼了个袋子,正蹲坐在小门。

    安祁纯挑眉,受宠若惊地苦笑,慢吞吞地下楼。

    因为靠近垃圾场,这个季,这个地理环境,大小垃圾抛在这周围,异味巨大她很坦率地接受了,不过这只脏兮兮的狗,几个小时过去,她还心有余悸。

    “给我的?”她逗小孩似的地俯下身,跟它平视,狗稀罕地小鸡啄米点头,安祁纯两者之间瞧了瞧,猛地想到昨日谢离澈答应给她当牛做马的浮影,还惦记着,属实没想到。

    她接过袋子,敞开心扉一看,是两个包子,透出的浓橘色的汤汁,一目了然是粉丝馅的包子,她的心头爱,鹤立鸡群的嗜好,也只有安父母知晓。

    “你主人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馅的包子的?”安祁纯先发制主。

    狗扑朔着鹿溜的眼,没什么温度,安祁纯也没用读心术,暂且是当他问了安母。

    谢离澈的狗有些丑陋单调,眼周血疤好转,正傻呵呵的笑。

    安祁纯嘟囔:“亏你家狗还咬我,一定是你教风出了端倪!”

    寒暄几句小狗,安祁纯起身跟它道别:“谢谢你喔,晚上见。”

    边走边咬了口包子,粉丝掺和着葱花鸡蛋渣充斥口腔,热乎乎的,摄入过多,她烫的不禁开刃儿。

    挺尴尬的,安祁纯胃口小,吃了一个包子就七分饱了。

    她骂骂咧咧地出了大门后,涌现马路对面的店铺,店铺商牌张灯结彩,几个繁体字“棗餐鋪”,只一隅之地,三五成群的潮流人拥在老板面前,手上的钞票少的可怜,都来势汹汹地掏手机扫付款码,还没扫描成功就被下一个人扭到一边。

    安祁纯去六高的必经之路就是路过那个店铺,不过现在过去完全是雪上加霜,添油加醋。

    她斯文地伸手招车,奔驰的车辆轮胎急到能割裂大地,也没一个为她停下。

    “诶,你是老杨的女儿吧?”安祁纯被拍了拍肩,激灵转头,长相憨厚的大爷:“啊?你是……”老杨是安祁纯的母亲杨舒雅。

    “我是离澈的爸爸,老杨有给你打过预防针吧?”阴影重演,安祁纯讷讷地点头。“那就放心了。”

    房东从腰包里拿出诺基亚,疲惫的眼睛眯成缝对着那头的店铺:“喂,别卖了,你妈应该起来了,她照看就好了,你快过来!”

    人流穿梭,从人与人接踵的缝隙中,安祁纯恍惚看到了老板的模子,那是谢离澈。

    “爸,我都说了我不要——”安祁纯回首看他,气氛骤变,他切磋了皱成“川”字的眉头,瞬间变得灰头土脸挪过脸驼背小声说:“快点的,人小姑娘等急了。”

    他有些胆怯,安祁纯释然地笑了:“没关系。”

    榨寿式学习,促她发白的唇瓣一丁血色都没,熬干涸了血般站着,再是她近期一波三折的鬼畜操作,像根老掉牙冬天那冰天雪地里光秃秃的树躯,还神似电视里被掳走抽脂的千金,行尸走肉,离皮包骨头是不远了。

    笼统的对话结束,安祁纯也本分地闭麦,两人默契地盯向对岸,这会“猛兽”减了大半,小人儿解下围裙搁置在门店里,慌慌张张地从左门钻出来,后脚是他的母亲接手。

    少年一身轻松地蹦跶过来,正遇绿灯,他“烬体”的胳膊腿,和她悬殊差不咋多。

    真是骨髓里都有那种朝气蓬勃的体育生横扫千军的气魄。

    五十米,安祁纯脑袋拗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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