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可谣回到房里,关上门,依然心慌慌……想回家的心情更加强烈了,继续留在这里她害怕,她给表姑发消息!

    谣谣:【表姑,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表姑:【没那么快,过两三天再说!】

    谣谣:【我…有点想回家了!】

    表姑:【度假山村不好玩?才来一周就要回去?】

    谣谣:【不是!是……我见到一个奇怪的人!】

    祝可谣在回复这条信息的时候,心里都犯怵,但她不敢明说害怕,怕被说矫情,大惊小怪。

    表姑:【奇怪的人?是不是一个脏兮兮的老头,看起来很吓人,还会追人?】

    祝可谣非常意外:【啊?表姑你知道的啊!】

    表姑:【我知道!去年他天天跑来我这里吓人追人,搞得我生意一点不好,神经病一个!不用担心,明天我让张师傅把他赶走。】

    谣谣:【哦!】

    不知为何,祝可谣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大人的态度是无事可忧的!

    窗外的月光皎洁,她闷地来到窗口,迎着晚风透透气,却无意地听到隔壁房她们两人的欢声笑语,非常快乐!

    “哈哈哈!来旅行的那帅哥,真的好帅啊!”

    边有菡欢特别激动地对余清莺说:“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呢!后来上网查了一下,好像不是明星!”

    “那你赶紧去问联系方式!”余清莺大声地附和,两人宛如是相处了很久的好朋友,可她们认识也不过才一周而已!

    “我不要!要去你去!” 边有菡拒绝,但还是心存幻想。

    “我也不敢啊!”余清莺很无奈,她可没那胆子,“要不!你让你小弟去问啊!你小弟跟他熟!”

    “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就让我弟去问!小孩子应该容易沟通!”

    “……”

    祝可谣听到这里,忽然有点黯然神伤,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她转身回卧室,不愿再听了,却依然能听到她们的对话。

    “莺莺!你说……他是哪里人?他好高啊!不知道身高多少!”

    “不知道,不过听口音不像我们本地人!”

    出生在小地方的余清莺,其实也很少见外地人,她分不清他是哪里人!

    夜色深沉,祝可谣躺在床上,回想今天与他相处一幕幕,心情微妙,她好似在砰然心动了,无法控制,可此时她不懂,她只知自己不该对陌生人有这样的情绪。

    晨光熹微,祝可谣醒来后,早早起来做了数学题。

    因为昨天受到心惊吓,她不敢像以往那样,出院子里,坐石桌上学习!

    一小时后,直到客栈外,太阳热烈,旅客在院子里走动,说说笑笑开始一天的假期活动!

    有人在,祝可谣心安了些,她走了门,准备去吃早餐,却不期而遇地见着寻影,他走在前面……

    今日的他依然穿白衬衫,唯一不同的是戴了渔夫帽,显得他愈发的容貌清隽,气质出众。

    祝可谣望着他的背影,莫名地心动,而他的手更是白皙修长,指节有着淡淡的粉色,显得血气极好。

    此时,山下有着刺耳的机器声,原来是有农民在打稻谷,那一望无际的稻谷已经有人收割!

    寻影望着山下失神,祝可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田里有三三两两的农民戴着草帽,顶炙热的太阳在收割稻谷,耳边听到有旅客疑惑。

    “怎么这么早就收割了,现在才7月初啊!”

    “早稻吧!跟我们家乡不一样,这个地方水稻一年种两季!”

    祝可谣收回视线,七月已是农忙时节,如果从高空仰望下去,会看到各家的屋顶,晒满了金灿灿的稻谷,丰收在此刻呈现。

    寻影望着下面入神,他的手就要扶到栏杆上,她猝不及防地看到上面的一整排的洋辣子,她吓得瞬间尖叫出声。

    “小心,别碰!”

    那一刹那,她几乎冲过去想抓开他的手,却因为太心急,在抓住他的手瞬间,自己擦碰栏杆过去了。

    那洋辣子在掌心滚一圈,直到手腕,剧痛袭来。

    她放开他的手,痛苦万分地蹲下,她用尽全力抓住双手,试图抑制疼痛,可还是痛哭出声:“啊!!!好痛!”

    当她眼泪落下时,寻影低下头,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太痛了,祝可谣一句都说不出来,寻影这才发现鹅卵石的路上,有着五个洋辣子,长满绿毛,童年的阴影重现!

    烈日之下,祝可谣痛到冒大汗,手火辣辣地在疼,痛得十指连心,那痛入骨髓的辣痛,让她难以承受。

    “你等一下!”

    寻影蹲下看了一下她的手,还未看出异样,但他随即起身回客栈拿药!

    祝可谣泪流不止,可那无法忍受的辣痛一直没有减少,不知过了多久,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她朦胧地看着那白衣少年走来。

    然后,在她面前蹲下,朝她伸手:“把手给我!”

    “……”

    祝可谣与他对望一眼,她手太痛了,一直压着不愿伸出手,内心挣扎了许久之后,她还是伸出了手!

    此刻,她手背上红肿起包一片,从掌心一直蔓延到手腕,可她却觉得整个手都在痛!

    “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

    寻影拿出医用胶布撕开,贴在她掌心处,他随即迅速地一拉开,然后又贴在手腕外,再次扯开,她痛得一瑟缩,眼睛都瞬间就落下来了!

    “啊啊啊!痛痛痛!”那是如同酷刑般的存在,她整个手臂都麻了,指尖止不住发颤。

    可他还是如此循环反复地操作,无疑是让她如同凌迟般的痛,一点都没有缓解。

    无数次她都想收回手,但还是坚持住了!

    最后她痛到头皮发麻的时候,她一把头深深埋在臂弯了,好像才不那么痛。

    不知过了多久,寻影不再用医用胶布粘刺,而是涂上一点像凉意药膏,手上的火辣刺痛才不再灼热。

    “好点了没?”

    等寻影关怀地询问她时,她立马收回手,慌张地说:“好多了!”

    其实这是谎话,依然很痛,没有任何缓解,但担心他再重新操作一遍,所以她赶紧地装作好多了。

    “嗯!可能还会灼痛一段时间,药效没那么快见效,你得忍受一下!”

    那是祝可谣初遇寻影以来,第一次感受他的关怀。

    然而她此刻哭得水光潋滟,面色苍白,一句都听不住去,只是一遍遍地在想这么痛,要什么时候才好啊?

    这洋辣子真毒,一生的阴影。

    祝可谣想要看手上的红肿起包的地方,泪眼却模糊了视线,她抬手正要抹眼泪时,却被他抓住了手!

    “别碰眼睛!”

    就在寻影握住她的手那一瞬间,正好遇上边有菡走了出来!

    祝可谣侧过头,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那一刹那,谁都没来不及反应。

    那时,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情绪,只知道边有菡看向自己的眼神非常微妙,难以言说的。

    “菡菡!”

    与此同时,余清莺匆匆跑过来从身后抱住边有菡,却突然看到她,也愣了一下,没了笑容,那一瞬间她眼神的慌乱,像是背叛别人,突然被当面拆穿的无措。

    还有……非常意外她竟和男生在一起,还握着手!

    祝可谣迅速别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此刻她手太痛了,也作不出太大的反应。

    她不在意她们如何相处,至少她曾经和余清莺那一段友谊里,没做错任何事,问心无愧。

    “……”边有菡站在原地,看着男生握住她手的模样,思绪复杂……莫名地心堵,难受!

    寻影回到房里,神色有点痛苦,其实他也碰到了洋辣子。

    小指处火辣辣地在疼,仿佛在灼烧着他的神经,他向来是忍痛度极高的人,可此刻,他也有点无法忍受!

    他撕下医用胶布,粘在疼痛的地方,反复几次之后,再涂上药膏,疼痛并未减少,唯有忍着。

    祝可谣紧抓着手,小跑着地来到农家乐小院,还没进门,突然听到身后身后怒吼!

    “滚!马上给我滚!一天到晚这里吓人,神经病一个,废物,一事无成!老了只能当乞丐!有屎你都吃不上!”

    “……”

    此时在半山腰上,张师傅站在青石台阶上,拿着棍子戳着臭老头。

    或许是真的恶心厌恶这人,张师傅嘴里骂的真的一点都留情,甚至蔑视至极!

    这种人,或许不值得可怜!

    祝可谣闻声回头,瞬间与臭老头对上,那眼浑浊泛着红血丝,是对她恨之于骨的眼神,她瞬间心惊胆战地跑进小院里。

    “滚!赶紧滚!再敢来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畜生玩意!”

    山间里依然回荡张师傅的骂声。

    祝可谣站在院子中央,心有余悸。

    那样的阴森恐怖的眼神依然在她脑袋里挥之不去,让她背脊发凉,总感觉那臭老头好像憎恨上她了,不会是认为她告状,才让他挨骂吧?

    祝可谣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估计那臭老头看谁都是那样的眼神……她多虑了,可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着。

    后来,接连好几天都不见臭老头,她瞬间把恐惧抛之脑后了,恢复往常的轻松自在的心态。

    今日,晴转多云,山风凉爽了不少,明显觉得接近秋季来临了,温度适宜,她偷懒睡到中午!

    一出门,就看到小弟弟从院前朝边有菡跑去,超级无敌兴奋地喊:“姐姐,你要那个帅哥哥的联系方式,我要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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