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绪总是很复杂的。
许佳元在喝酒吃蛋糕的时候，快乐是真的。
但许愿的时候，因为没有期待而又觉得失落，有点悲伤也是真的。
不过这点儿负面的情绪总是不被察觉的。
人看到的都是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所以在本该快乐的场合，没有人会去关注谁不快乐。
就连许佳元本人，都觉得那点略显矫情的悲伤不值得在乎。
许佳元和王宗淇说起来也没见过几次。
王宗淇也不敢自诩多么了解许佳元。
只是在许佳元闭上眼睛许愿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诧异。
因为他觉得她看起来并不期待。
虽然戴亦雯和李怡然还在旁边起哄，虽然许佳元本人的脸上也挂着笑。
明明在这种时候，快乐才顺理成章。
王宗淇又觉得自己摸不着许佳元的脉了。
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但好像总是很多的心事。
就在许佳元闭上眼睛的前一秒，他好像还看到了她的眼底，有很汹涌的悲伤。
但等到下一秒，烛光熄灭后一双大眼水灵灵的睁开。
又全是笑意。
是他看错了吗？
还是有的人，就连悲伤都会成为秘密？
许佳元旁边忽然坐了一个人，紧紧地挨着她。
一转头，是一双年轻漂亮的桃花眼。
“姐姐，这杯请你。”
小鱼不知道是不是准备下班了，此时已经换下了工作服，穿了一身运动装。
他看起来真的很像大学生，气质干净又清爽。
许佳元很羡慕。
毕竟她曾经也是这样，一点班味都没有。
而如今的自由，却是可遇不可求。
小鱼倒是听劝还不记仇，许佳元才不轻不重的讥讽他一句，这弟弟马上端着酒送上门来。
李怡然也看见小鱼了，马上跟着瞎起哄。
“哪里来的漂亮弟弟，为什么只请一个姐姐喝？”
小鱼笑的很阳光，“因为这个姐姐最好看。”
许佳元面带微笑，心里想我信你的邪。
把抠门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诡计多端。
又是一杯蓝色多瑙河。
这次许佳元看到这一杯波光粼粼的蓝色液体，已经不觉得美丽了。
度数实在不低，她要再喝一杯，可能真的会挂。
手机震了一下，是戴亦雯的消息。
“Alex说蓝色多瑙河有75度，你自己悠着点，不乐意喝就让他滚蛋。”
许佳元有点犹豫，她向来伸手不打笑脸人。
不过虽然心里还在纠结怎么回复，但脸上倒是保持着一副笑模样。
一点看不出为难。
戴亦雯补充完场外信息就继续和Alex打情骂俏去了，反正她该说的说完了。
许佳元是成年人，她又犯不上跟老妈子一样追在屁股后头瞎操心。
李怡然跟小鱼搭完话茬就去洗手间了，火哥在旁边只是自己喝自己的，还是一言不发。
许佳元面上从容，“好啊，你放这儿吧，谢谢你啦。”
小鱼看上去没什么不满，只是用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他送来的蓝色多瑙河，冲着许佳元又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怪不得能来这打工，喝酒是真猛。
喝完酒小鱼没急着起身，和许佳元还闲聊了一会。
没过多久，又去前台端了两排shot出来。
“龙舌兰日出，还有四杯桂花特调。”
许佳元趁此机会把所有人都招呼过来一起喝酒。
她可不想一直和小鱼1v1。
占两杯酒水的便宜就得了，不会还要走心或者……走点别的吧？
倒也是没有必要。
又在一片混乱中，shot马上被喝的精光。
看着小鱼又在身边坐下来，一副不打算挪窝的架势，许佳元觉得头疼。
真没完啦？
许佳元觉得可能自己没有办法成为陈树了。
她也跟陈树去应酬过，那时候陈树很护着她，提前就说过，如果她不想喝酒可以不喝。
但桌上有一位许佳元都不知道是不是客户或者潜在客户的男士，一直在表达对许佳元的欣赏。
言语间仿佛是此女只应天上有。
许佳元就觉得荒唐。
初次见面，除了长相，还能欣赏到啥？
又没合作过，他怎么知道她优秀不优秀的，也不知道他专业过硬是怎么夸出口的。
许佳元觉得实在没有必要作出这幅姿态。
但因为确定不了对方的身份，又怕搞砸陈树的关系，所以愣是一直陪着笑脸。
只不过她回应的只称得上是客气，一点都不热情。
那天晚上陈树送她回家的时候，许佳元还在跟他吐槽。
她觉得桌上的人都虚伪，都特能装。
“明明第一次见面，什么都不了解，讲这些话干什么，难道会有人相信吗？”
陈树一开始没有搭腔。
沉默了好一会，他很谨慎的措辞道，“佳元，你要接受有人喜欢你的美貌，也要享受美貌能为你带来的便利。”
许佳元试图去理解这句话。
其实她从来不是固执的不肯脱下孔乙己长衫的那拨人，她不觉得利用自己的外貌，或者是自己其他的什么东西，是件多么不道德的事。
但她会在乎利用的时机和场合。
有的时候，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陈树显然并不是这个想法，对陈树来说，物尽其用当然是要不分场合时机的利用一切优势。
许佳元觉得自己还没有参透。
而今天，又是这样的场景。
她已经有点疲于应对这种没有营养的恭维。
演技也要用在该用的地方吧，就在这里，有什么好演的？
怪累的。
但许佳元确信，如果是陈树，他一定会跟人家推拉到底。
不管是为了几杯酒，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反正陈树一直比她豁得出去。
好像其他人都以为许佳元应付的如鱼得水，根本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那杯蓝色多瑙河，许佳元又强撑着喝了一半，还往里头加了好多冰。
小鱼凑近许佳元，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低声地问，“姐姐，还想喝点什么？”
许佳元有点恼火。
要是一下子躲开吧，显得她多玩不起。
要是不躲吧，这不是让这小子白占便宜？
王宗淇忽然把许佳元手里的杯子拿走，语气温和，“少喝点吧。”
天神降临。
救星现世。
许佳元拍拍王宗淇的肩膀，以一种很亲昵的语气，“见谅，我们家一直听他的。”
小鱼的表情管理很到位，脸上看不出什么震惊或者不满，只是桃花眼里透着一点惊讶和犹疑。
“姐姐，这杯不喝完吗？这可都是我的心意。”
许佳元刚想自暴自弃，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还不如喝醉了拉倒。
没想到王宗淇直接把剩下的半杯蓝色多瑙河一饮而尽。
许佳元表面镇定，内心一万点震惊。
火哥真是好人啊。
为了救人不惜把自己搭进去。
王宗淇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但许佳元能感受到他的语气并不像刚才那么友好，好像带了点儿警告的意味。
“现在不浪费了。不过她现在喝不了，你要和我接着喝吗？”
小鱼耸耸肩，“那算啦，等姐姐下次再来，我再请姐姐喝。”
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小鱼说太晚了，要先回家了。
许佳元终于松了一口气。
转过头看向火哥，眼睛亮晶晶的。
“火哥，关键时刻救人于水火，我要爱上你啦。”
王宗淇觉得无奈。
“你如果不愿意，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
许佳元难以回答，她从来都是避免和人正面冲突的。
也正因为如此，王宗淇观察了很久，才终于看明白许佳元言笑晏晏的背后一直都是在暗自为难。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许佳元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
只是晕头转向中，还知道她应该为自己即将破产而感到心碎。
至于陈树那破案子……明天再说吧。
许佳元抬起一只手来，摇摇晃晃的，说要结账。
火哥又把她按住，轻轻扶稳。
“今晚我请，我已经结过了。”
此刻三脸吃惊。
戴亦雯：“老大不会背着我给你发钱了吧？”
火哥：“元总生日嘛，这又没几个钱。”
许佳元觉得头大，上次跨年还说要请人家喝酒呢，结果怎么又让人家给买上单了？
倒显得她全是虚情假意。
不过，大方的男人总是很招人喜欢的，嘿嘿。
将近凌晨三点，大家热闹够了决定散场。
戴亦雯挥挥手，“我跟Alex走。”
许佳元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那么有劲不如再替我加个班？”
戴亦雯往她头上招呼，“欠揍是吧。”
许佳元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要拉着李怡然打车。
火哥又给拦下了，“太晚了，我让代驾先送你们回去。”
许佳元本来想客气客气，这五次三番的，欠了火哥不知道多少人情。
但又转头一想，去他的吧。
反正债多了不愁，上车！
李怡然是真的喝多了，上车了之后就陷入昏迷。
许佳元陪她坐在后排，总是担心她吐在车上。
代驾戴着耳机，目视前方，一副超然世外的样子，许佳元觉得好笑。
这是什么职业素养吗？防止客人投诉代驾偷听？
啧，可惜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讲，倒是浪费了代驾一番“心意”。
许佳元在后排也不老实，不说话多么寂寞！
“火哥，你上班需要打卡吗？”
王宗淇稍微一侧身，就看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卡在前排驾驶座中间，样子很是滑稽。
他忽然想起来家里养的猫。
那是一只非常傲娇的白色布偶，名字叫咖喱。
很漂亮，也很狡猾。
像只小狐狸。
看着许佳元因为喝多而略显呆滞的表情，王宗淇忍住摸她脑袋的冲动。
“虽然是授薪，但老板卡的不严，稍微晚点倒也没什么。”
许佳元觉得羡慕。
虽然她晚点到其实也不会怎么样，但如果被陈树抓到，还是免不了一顿阴阳怪气。
陈树总是不肯好好做人。
“火哥，你人真好，下次过生日还找你。”
许佳元说完自己也跟着笑，这算盘打的，不知道换了别人好不好意思说的出口。
又送礼物又买单，谁会不喜欢？
火哥也跟着笑，“还好生日一年就一次。”
李怡然迷迷糊糊中居然还要挣扎着参与对话。
“那我呢？火哥？我的生日你也要来！”
火哥看了一眼许佳元，许佳元觉得心虚。
这眼神好难解读。
不知道是不是在嫌弃她们一个屋里睡不出两种人。
许佳元摸摸鼻子，“哎呀，她喝多啦，别理她！”
火哥长久的保持着注视的姿势，一时半会看不出在想什么。
神情专注又温柔。
最后转过身去，许佳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好像在笑。
许佳元在喝酒吃蛋糕的时候，快乐是真的。
但许愿的时候，因为没有期待而又觉得失落，有点悲伤也是真的。
不过这点儿负面的情绪总是不被察觉的。
人看到的都是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所以在本该快乐的场合，没有人会去关注谁不快乐。
就连许佳元本人，都觉得那点略显矫情的悲伤不值得在乎。
许佳元和王宗淇说起来也没见过几次。
王宗淇也不敢自诩多么了解许佳元。
只是在许佳元闭上眼睛许愿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诧异。
因为他觉得她看起来并不期待。
虽然戴亦雯和李怡然还在旁边起哄，虽然许佳元本人的脸上也挂着笑。
明明在这种时候，快乐才顺理成章。
王宗淇又觉得自己摸不着许佳元的脉了。
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但好像总是很多的心事。
就在许佳元闭上眼睛的前一秒，他好像还看到了她的眼底，有很汹涌的悲伤。
但等到下一秒，烛光熄灭后一双大眼水灵灵的睁开。
又全是笑意。
是他看错了吗？
还是有的人，就连悲伤都会成为秘密？
许佳元旁边忽然坐了一个人，紧紧地挨着她。
一转头，是一双年轻漂亮的桃花眼。
“姐姐，这杯请你。”
小鱼不知道是不是准备下班了，此时已经换下了工作服，穿了一身运动装。
他看起来真的很像大学生，气质干净又清爽。
许佳元很羡慕。
毕竟她曾经也是这样，一点班味都没有。
而如今的自由，却是可遇不可求。
小鱼倒是听劝还不记仇，许佳元才不轻不重的讥讽他一句，这弟弟马上端着酒送上门来。
李怡然也看见小鱼了，马上跟着瞎起哄。
“哪里来的漂亮弟弟，为什么只请一个姐姐喝？”
小鱼笑的很阳光，“因为这个姐姐最好看。”
许佳元面带微笑，心里想我信你的邪。
把抠门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诡计多端。
又是一杯蓝色多瑙河。
这次许佳元看到这一杯波光粼粼的蓝色液体，已经不觉得美丽了。
度数实在不低，她要再喝一杯，可能真的会挂。
手机震了一下，是戴亦雯的消息。
“Alex说蓝色多瑙河有75度，你自己悠着点，不乐意喝就让他滚蛋。”
许佳元有点犹豫，她向来伸手不打笑脸人。
不过虽然心里还在纠结怎么回复，但脸上倒是保持着一副笑模样。
一点看不出为难。
戴亦雯补充完场外信息就继续和Alex打情骂俏去了，反正她该说的说完了。
许佳元是成年人，她又犯不上跟老妈子一样追在屁股后头瞎操心。
李怡然跟小鱼搭完话茬就去洗手间了，火哥在旁边只是自己喝自己的，还是一言不发。
许佳元面上从容，“好啊，你放这儿吧，谢谢你啦。”
小鱼看上去没什么不满，只是用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他送来的蓝色多瑙河，冲着许佳元又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怪不得能来这打工，喝酒是真猛。
喝完酒小鱼没急着起身，和许佳元还闲聊了一会。
没过多久，又去前台端了两排shot出来。
“龙舌兰日出，还有四杯桂花特调。”
许佳元趁此机会把所有人都招呼过来一起喝酒。
她可不想一直和小鱼1v1。
占两杯酒水的便宜就得了，不会还要走心或者……走点别的吧？
倒也是没有必要。
又在一片混乱中，shot马上被喝的精光。
看着小鱼又在身边坐下来，一副不打算挪窝的架势，许佳元觉得头疼。
真没完啦？
许佳元觉得可能自己没有办法成为陈树了。
她也跟陈树去应酬过，那时候陈树很护着她，提前就说过，如果她不想喝酒可以不喝。
但桌上有一位许佳元都不知道是不是客户或者潜在客户的男士，一直在表达对许佳元的欣赏。
言语间仿佛是此女只应天上有。
许佳元就觉得荒唐。
初次见面，除了长相，还能欣赏到啥？
又没合作过，他怎么知道她优秀不优秀的，也不知道他专业过硬是怎么夸出口的。
许佳元觉得实在没有必要作出这幅姿态。
但因为确定不了对方的身份，又怕搞砸陈树的关系，所以愣是一直陪着笑脸。
只不过她回应的只称得上是客气，一点都不热情。
那天晚上陈树送她回家的时候，许佳元还在跟他吐槽。
她觉得桌上的人都虚伪，都特能装。
“明明第一次见面，什么都不了解，讲这些话干什么，难道会有人相信吗？”
陈树一开始没有搭腔。
沉默了好一会，他很谨慎的措辞道，“佳元，你要接受有人喜欢你的美貌，也要享受美貌能为你带来的便利。”
许佳元试图去理解这句话。
其实她从来不是固执的不肯脱下孔乙己长衫的那拨人，她不觉得利用自己的外貌，或者是自己其他的什么东西，是件多么不道德的事。
但她会在乎利用的时机和场合。
有的时候，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陈树显然并不是这个想法，对陈树来说，物尽其用当然是要不分场合时机的利用一切优势。
许佳元觉得自己还没有参透。
而今天，又是这样的场景。
她已经有点疲于应对这种没有营养的恭维。
演技也要用在该用的地方吧，就在这里，有什么好演的？
怪累的。
但许佳元确信，如果是陈树，他一定会跟人家推拉到底。
不管是为了几杯酒，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反正陈树一直比她豁得出去。
好像其他人都以为许佳元应付的如鱼得水，根本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那杯蓝色多瑙河，许佳元又强撑着喝了一半，还往里头加了好多冰。
小鱼凑近许佳元，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低声地问，“姐姐，还想喝点什么？”
许佳元有点恼火。
要是一下子躲开吧，显得她多玩不起。
要是不躲吧，这不是让这小子白占便宜？
王宗淇忽然把许佳元手里的杯子拿走，语气温和，“少喝点吧。”
天神降临。
救星现世。
许佳元拍拍王宗淇的肩膀，以一种很亲昵的语气，“见谅，我们家一直听他的。”
小鱼的表情管理很到位，脸上看不出什么震惊或者不满，只是桃花眼里透着一点惊讶和犹疑。
“姐姐，这杯不喝完吗？这可都是我的心意。”
许佳元刚想自暴自弃，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还不如喝醉了拉倒。
没想到王宗淇直接把剩下的半杯蓝色多瑙河一饮而尽。
许佳元表面镇定，内心一万点震惊。
火哥真是好人啊。
为了救人不惜把自己搭进去。
王宗淇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但许佳元能感受到他的语气并不像刚才那么友好，好像带了点儿警告的意味。
“现在不浪费了。不过她现在喝不了，你要和我接着喝吗？”
小鱼耸耸肩，“那算啦，等姐姐下次再来，我再请姐姐喝。”
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小鱼说太晚了，要先回家了。
许佳元终于松了一口气。
转过头看向火哥，眼睛亮晶晶的。
“火哥，关键时刻救人于水火，我要爱上你啦。”
王宗淇觉得无奈。
“你如果不愿意，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
许佳元难以回答，她从来都是避免和人正面冲突的。
也正因为如此，王宗淇观察了很久，才终于看明白许佳元言笑晏晏的背后一直都是在暗自为难。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许佳元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
只是晕头转向中，还知道她应该为自己即将破产而感到心碎。
至于陈树那破案子……明天再说吧。
许佳元抬起一只手来，摇摇晃晃的，说要结账。
火哥又把她按住，轻轻扶稳。
“今晚我请，我已经结过了。”
此刻三脸吃惊。
戴亦雯：“老大不会背着我给你发钱了吧？”
火哥：“元总生日嘛，这又没几个钱。”
许佳元觉得头大，上次跨年还说要请人家喝酒呢，结果怎么又让人家给买上单了？
倒显得她全是虚情假意。
不过，大方的男人总是很招人喜欢的，嘿嘿。
将近凌晨三点，大家热闹够了决定散场。
戴亦雯挥挥手，“我跟Alex走。”
许佳元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那么有劲不如再替我加个班？”
戴亦雯往她头上招呼，“欠揍是吧。”
许佳元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要拉着李怡然打车。
火哥又给拦下了，“太晚了，我让代驾先送你们回去。”
许佳元本来想客气客气，这五次三番的，欠了火哥不知道多少人情。
但又转头一想，去他的吧。
反正债多了不愁，上车！
李怡然是真的喝多了，上车了之后就陷入昏迷。
许佳元陪她坐在后排，总是担心她吐在车上。
代驾戴着耳机，目视前方，一副超然世外的样子，许佳元觉得好笑。
这是什么职业素养吗？防止客人投诉代驾偷听？
啧，可惜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讲，倒是浪费了代驾一番“心意”。
许佳元在后排也不老实，不说话多么寂寞！
“火哥，你上班需要打卡吗？”
王宗淇稍微一侧身，就看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卡在前排驾驶座中间，样子很是滑稽。
他忽然想起来家里养的猫。
那是一只非常傲娇的白色布偶，名字叫咖喱。
很漂亮，也很狡猾。
像只小狐狸。
看着许佳元因为喝多而略显呆滞的表情，王宗淇忍住摸她脑袋的冲动。
“虽然是授薪，但老板卡的不严，稍微晚点倒也没什么。”
许佳元觉得羡慕。
虽然她晚点到其实也不会怎么样，但如果被陈树抓到，还是免不了一顿阴阳怪气。
陈树总是不肯好好做人。
“火哥，你人真好，下次过生日还找你。”
许佳元说完自己也跟着笑，这算盘打的，不知道换了别人好不好意思说的出口。
又送礼物又买单，谁会不喜欢？
火哥也跟着笑，“还好生日一年就一次。”
李怡然迷迷糊糊中居然还要挣扎着参与对话。
“那我呢？火哥？我的生日你也要来！”
火哥看了一眼许佳元，许佳元觉得心虚。
这眼神好难解读。
不知道是不是在嫌弃她们一个屋里睡不出两种人。
许佳元摸摸鼻子，“哎呀，她喝多啦，别理她！”
火哥长久的保持着注视的姿势，一时半会看不出在想什么。
神情专注又温柔。
最后转过身去，许佳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好像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