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汲沧海最终扭扭捏捏的说了出来。

    说出来后,整个人就有些局促,心里有些羞意。

    萧西陵倒是乐看着她的这幅模样,觉得有意思得很。

    “哎?再叫一声听听?”:萧西陵故意靠近,拨弄着她。

    “哥哥。”汲沧海有些无语的看着萧西陵,“你还想听我叫几回?”

    萧西陵原本也只是想逗逗她,但看到她真的老老实实的叫了两声后,心里还是挺意外的,意外之中又伴随着一丝喜悦。

    “你什么时候不叫了,我什么时候不想听。”:萧西陵的脸上充满了坏笑。

    汲沧海原本消下去的羞意再次燃起,她捂住了自己的嘴,能感觉到自己的面部表情有点绷不住。

    “行了,药你也喝了,那我就回去了。”:萧西陵看着她的样子,心中笑意更甚,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开。

    汲沧海看着他的背影,看了眼落日,金灿灿的阳光昭示着夜晚的到来,汲沧海脑中浮现师父汲清水的身影,而院中萧西陵

    走后,只剩下汲沧海一人。

    她的心中流露出一丝落寞,伴随着这份感情带来的烦躁,汲沧海准备开始练剑。

    余光中看到汲沧海动作的萧西陵,心中一阵无奈,虽然说着已经没事,但还是会有忧心。

    刚没走两步的他叹着气转过身,看着她说道:“你这是又准备练剑了?”

    汲沧海还举着苍生剑,她被萧西陵的话吸引去了眼光,随后又看着剑说道:“是,我想快点变强。”

    萧西陵按住她准备挥剑的手,问道:“你就没别的事做?”

    “那我去练心法?”:汲沧海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没想到那么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你如今这么用功?”:萧西陵的印象中,从小到大汲沧海不少逃课就是为了出去浪,而不是这幅除了用功无事可做的样子。

    两人四目相对。

    汲沧海被盯得莫名的心虚,终于说道:“行了,我先不练了,行吧。”

    她收起苍生剑,有些局促的撩了一下头发。

    “既然如此,那你就陪我喝杯酒吧。”:汲沧海说着就走进屋子里。

    萧西陵瞬间有些无语,果不其然又回到了这些酒色俗事上。

    萧西陵有些头痛,虽然饮酒也对身体不好,但是总能放松一下心情。

    进屋的她没有拿出酒,而是拿出来了一把铲子。

    “你这是,埋地下了?”:萧西陵看着汲沧海拿着铲子走出了,迟疑的问到。

    汲沧海走向已经叶子掉光的树下,边铲边说:“已经埋了好几年了,四年?五年?”

    看着汲沧海铲土的样子,萧西陵主动拿过了铲子:“我来吧。”

    没过两铲,就露出了酒坛子,尘土蒙住了它的色泽,直到萧西陵将它拿了出来。

    落日的余晖照耀着院中的一切。

    两人就这么坐在屋顶上,汲沧海擦去尘土,将酒启封。

    隐约之中,还能看到酒坛中的花瓣。

    汲沧海将她倒入杯盏,浅浅的粉色似乎反映着花之间的颜色。

    两人拿起杯盏,萧西陵喝了一口,挑眉说道:“桃花酿?”

    汲沧海看着杯子说道:“嗯,桃花酿。”

    她抬头望着远方,思绪放远过往,回忆着说道:“,因为年纪小,师父不让我饮酒,我就偷偷的喝,酿酒的那时候还没有

    及笄,恰逢桃花漫天飞的春天,我就联想到了桃花酿的味道,就这么在屋里自己酿了这么一坛,然后埋在了树下。”

    说罢,她饮了一口杯中的酒。

    萧西陵看着汲沧海,并从她的眼中中看到了孤寂。

    他问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萧家剑法的?”

    萧西陵想到那一天她突然就对他用了萧家与汲清水教的剑法,搭配着使用,极为熟练。

    汲沧海低头看着酒杯,说道:“我被命为少主之后,不光家主,以前那些提防我的真人都开始对我无所不授,要学的东西压得我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一年的时间补了十来年要学的功法和心法。”

    萧西陵听她所形容的就能感受到她那一年的艰难,她那个时候应该十九岁了,一年内要学会那么多年以来会的东西,想一想都知道有多辛苦。

    他联想到了她刚才的样子。

    “那之后呢,你就一直维持着那种状态吗?”:萧西陵问到。

    “没有那么紧张,但也差不多吧。”汲沧海看着酒杯说道,“我只想着快点提升自己。”

    为你们报仇。

    仇未报,恨未眠,她怎么可能安心得再如以往一样。

    汲沧海放下酒杯,靠近萧西陵,左手搭上了他的右手,头轻轻的依靠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所以,你们一定要相安无事。”

    萧西陵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夕阳西下,两人互相依靠。

    宗门大比将至,萧家上上下下开始忙碌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学堂上的武课和考试也多了很多。

    对于汲沧海来说,这紧张程度其实还好,一是她很多已经学过,二是她平时就没日没夜的在练功法和心法。

    但有些东西上,汲沧海还是没有学好的。

    比如这次的乐课,汲沧海看着眼前的琴,心中没忍住的叹了一口气。

    她那几年都不需要用上乐课的东西,所以退步了很多。

    乐课先生不由得说了她两句。

    下课,谢广臾走到她面前,看热闹般的说着:“怎么这次的成绩下降了?”

    “我已经好久没有接触乐课的东西,早忘了。”:汲沧海的语气略微带点哀怨。

    这也没办法,六艺中礼乐御射书数就乐她不需要接触,不过好在没有全忘干净。

    “要不要我帮你回想起来?”谢广臾扬起头,“课还是不要落了的。”

    汲沧海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没这个时间。”

    她要把时间放在主要的事情上。

    两人走到一旁。

    谢广臾扶了一下额头,对汲沧海说道:“优优,落文堂的事情商会商会目前只能发现这些。”

    说着,她递给了汲沧海一个书箱。

    汲沧海打开一看,是落文堂与洇洲部分商会来往的贸易清单。

    “洇洲的情况与烨洲不同,商会纷杂,而不是只有一个落文商会,调查起来会麻烦很多,这里只能问到我家的和一些与我家交好商会的名单。”:谢广臾看着汲沧海手中的名册说道。

    而就是有一些清单,还是谢广臾付了钱才拿到的。

    汲沧海能感觉到,这会起到很大的帮助。

    通过他们买卖的东西可以发现他们的动向。

    “棉棉,你真的帮了我很大忙。”:汲沧海看向谢广臾笑道。

    谢广臾撩了下头发,翘起腿,拖住下巴说道:“只可惜,这查到的还是太有限了。”

    “以你这次武试的成绩,终于在宗门大比上拿个成绩了。”:谢广臾说道,转过了话题。

    这个汲沧海还是有一定信心的,她要是还打不过同修为那就太那什么了。

    谢广臾站远了一些,摆了摆手说道:“来吧,让我看看你强到什么地步了。”

    汲沧海笑着,拿出了苍生剑。

    谢广臾挑眉问到:“本命剑,你什么时候寻到的?”

    “去烨洲前?”:汲沧海回答道。

    “行啊。”说着,谢广臾也掏出了本命剑。

    汲沧海看着谢广臾的紫薇剑,她的本命剑就像天上的紫微星一样,不易改变,忠于自己的立场。

    谢广臾当年在剑阵选剑的时候,一把剑飞入了她的手中,从此缘分不解。

    “她叫什么名字?”:谢广臾单手叉腰问到。

    汲沧海看着剑,苦笑着说:“苍生。”

    谢广臾突然袭击了过来,两人剑刃相对。

    “苍生?这名字可真够讽刺的。”:谢广臾说道。

    要为天下付出生命的祭品,本命剑名叫苍生。

    两人一直打到了黄昏才收手。

    期间谢广臾有好几次都差点败在汲沧海手中,而且谢广臾能看出来,都是汲沧海及时收手,才没有落成败局。

    虽然实力如此,但汲沧海也不轻松,两人虽然是同修为,但谢广臾还是比她高一点的。

    谢广臾有些咬牙切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的。”

    “很久之前吧,只不过修为一直压制着,发挥不出来。”:汲沧海边说边收起苍生剑。

    谢广臾抓住她的手腕说道,眼神凶狠:“不行,你陪我练习,我就不信了,我打不过你!”

    汲沧海的心里咯噔一下。

    结果就是,两人一下子打倒了天黑,最后还是管课的先生过来骂了两个人,此次“切磋”才到此为止。

    两个人打的汲沧海浑身舒爽,果然还是要对打才能体现出自己的问题。

    回到青叶山的汲沧海回到了屋中,她打开书箱,翻阅着每一本清单。

    汲沧海坐在书案上,圈画并记录着每一个可疑的交易。

    只是汲沧海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充满灵力的东西。

    不管是木材,还是石料,还是植物。

    通通来者不惧。

    但是既然是落文堂干的事情,就通通阻止,杀掉就对了。

    想到这一点,汲沧海提着剑来到了院子,脑中浮现出每一个仇恨的身影,她心中的怒火燃烧着她,剑中果断,风中仿佛有敌人的脖子,每一击都无比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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