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哥哥今天心情很好。
这是幸村结里观察了一晚上得出的结论。
此时，她正坐在书桌前，目光看似专注地落在面前摊开的作业本上，实则心思早已悄悄溜到了旁边。
旁边的幸村精市拿着一本数学练习册，笑盈盈地讲解着思路，一边讲一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本就温和的嗓音，此刻更添了几分轻快，时不时还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偷偷瞟向桌上静放的……手机。
没错，就是手机。
谁能想到，一向重视亲情、和家人相处时不玩手机的哥哥，今天居然破天荒带了手机过来。可想而知她看到之后有多震惊。不过，这远远比不上前两天从妈妈那里得知哥哥恋爱的消息时，那般令人难以置信。
当时的她被这消息惊地差点弄掉了手上的抹茶糕，毕竟她一直以为自家哥哥会和真田哥哥一起，守着网球，相伴终老，怎么也没想过他居然会毫无征兆地先一步恋爱了。
然后她瞬间明白过来，极难得做甜品的哥哥，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大晚上乐呵呵地下厨了。
因为爱情啊！
“然后就可以得到第一个选项，明白了吗？”
“……”
“结里？”
“啊？……啊。”被幸村喊回神的结里晃晃脑袋，甩掉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端正坐好，态度诚恳道，“对不起，哥哥，我刚刚走神了，可以再讲一遍吗？”
“好，要认真听，等做完有东西给你哦。”幸村拿了张空白草稿纸，重新写上笔记，“这题需要先……”
看吧，哥哥的心情真的很好。她开小差被抓都没多说什么，换成以前，哥哥一定会扬着最大的笑容，做最残忍的事，比如，找一堆同类型题，然后督促她：“今天要把这些都做了哟，这样才能熟能生巧。”
“嘀——”
听到提示声，幸村说话声音一顿，又继续耐心讲题，直到确定结里理解了，才放下笔，拿起手机。
结里竭力抑制住内心的好奇，迅速计算完那道错题并订正了答案，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凑到幸村身边。
菜菜不菜：[飞扑.jpg]
屏幕上是猫咪飞扑过来的的表情包，上面还配着一行字——叮咚！小可爱突然出现。
果然是女朋友。
她点点头，正想转移视线，却看到她恋爱经验为0的哥哥无比顺手地敲下他惯用的微笑表情。然而，阻止的话还没出口，他就已经删掉了对话框中的“^ ^”，重新打下“\(^V^)/”。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幸村按下发送键。结里忍不住抬头瞧去，只见他眉头微蹙，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似乎在思考难题。
难得在哥哥的脸上看到这样纠结的表情，结里打消了提醒的念头，转而看起热闹。
“猫表情包”、“适合给女朋友发的表情包”、……
幸村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里输入关键词，下一秒，网页上就出现了许多可可爱爱的图片。
逐一保存，又挑选了张适合的发送出去，他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结里连忙伸长脖子看去——
一只站着的猫，张开前爪，接住飞扑而来的猫咪，然后拥抱在了一起，周围还有冒出的粉色爱心。
啧，不愧是自家最优秀的哥哥，做什么都是最棒的，恋爱也不例外。
另一边，小鸟游和菜捧着手机，眼睛直直地盯着上面两张小猫表情包发呆，脸上堆着毫不掩饰的幸福笑容。如果爱心能实体化，她周身的粉色一定不比表情包里的少。
直到自动黑屏，她才回过神，正打算重新点亮屏幕，一通视频电话猝不及防打了过来。
是幸村精市。
和菜手忙脚乱地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扒拉了几下头发，又整理好衣服领子，才跑回沙发坐下，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晚上……”
她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完，镜头忽然一阵晃动，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出现在屏幕里。
“结里。”画外传来幸村低沉的声音。
与此同时，画内的女孩眉眼一弯，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姐姐，我是幸村结里。”
是幸村君的妹妹。和菜反应过来。
和之前梦里的设定一样，幸村兄妹俩长得很像。只是比起沉稳内敛的幸村，幸村妹妹看起来更加的张扬外向。
“妹桑晚上好，我是小鸟游和菜，是……”和菜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在她面前介绍自己。
“我知道，姐姐是哥哥的女朋友。姐姐喊我结里就行啦。”结里嘻嘻一笑，举起手上刚刚哥哥给她的蓝黄相间的水球，“谢谢姐姐的礼物，我很喜欢！”
水球是和菜最后去找老板换的，特地换了结里喜欢的颜色。
“结里喜欢就好。”
听到结里说的“女朋友”三个字，和菜脸先是一红，随即又在她轻快的语气中放松下来，拿过矮桌上的水球在镜头前晃了晃，“我也有一个，多亏了幸村君帮忙呢。”
结里眼睛一亮，“姐姐那个也好好看！啊喏，姐姐也喜欢钓水球吗？我们下次一起去钓，好不好？”
“呃，好……好啊。”和菜扯了扯嘴角，答应得有些心虚。
“那就这么说定了！嘿嘿，我不打扰哥哥姐姐谈恋爱啦。”
说完，画面一转，手机被塞回幸村手里，镜头直接挪到他脸上，接着又是一阵晃动，就见结里推着他走出房间，然后又凑进屏幕里：“姐姐晚安。”
“结里晚安。”
幸村拿着手机，回到房间坐下，才对着镜头说：“结里看到水球很开心，想当面和你说谢谢。有没有打扰到小鸟游桑？”
“没有呢，结里很可爱，而且这都是幸村君的功劳。”
“我……”
“你……”
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和菜觉着视频通话和现实相处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没有了周围环境的干扰，小小的屏幕里只有两个人的脸，注意力完全集中，安静的时候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沉默良久，两人四目对视间，又倏地同时笑出声来。
“今天很开心，谢谢幸村君。”
幸村眼里晕染开清浅的笑意：“我也是哟。”
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双蓝紫色眼眸却异常明亮，闪着细碎的流光，像黑夜中闪耀的星辰。
和菜想起她挑选很久才挑中的紫水晶，当时就是因为透过它想到了幸村的眼瞳，现在看来，她摇摇头，不及万分。
“小鸟游桑在想什么呢？”幸村看着她一会摇头，一会撇嘴，忍不住开口问道。
“就是明白了一句歌词。”和菜没有唱，而是轻声念了出来，“Les étoiles étincellent dans le ciel，Moins que ces diamants-là。”
“嗯？”幸村歪头表示不解。
空中群星闪耀，也不及这眼眸如钻明亮。
音乐剧《巴黎圣母院》里弗比斯和未婚妻小百合的重唱——《Ces diamants-là》中的歌词。幸村听过，自然也明白含义，只是不理解为什么和菜会突然说到这个。
“因为……”和菜注视着他的眼睛，笑道，“幸村君的眼睛很好看啊。”
直白的话语一下戳中了幸村的心脏，他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她一点点平复心情。许久后才开口，语气认真：“不过，我不是菲比斯。”
“什么？”
幸村眨眨眼，轻笑一声，然后面带委屈：“我不是渣男，不会劈腿喔。”
“是是，幸村君可好了，哈哈哈哈哈。”
和菜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幸村私下肯定偷偷看过很多自己的同人小说，不然怎么会这么了解自己在别人笔下的人设。
“咚咚——有点晚了，早点休息啊。”
“好，马上睡，姐姐晚安。”
放肆的笑声引来了丸井妈妈的提醒。和菜连忙收住笑，朝外面喊了一句，才回头看向屏幕。
幸村当然也听到了动静，催促说：“小鸟游桑快去睡吧。”
“嗯嗯，幸村君晚安。”
“晚安，好梦哟。”
挂了电话，幸村放下手机，右手支着下巴撑在书桌上，左手轻敲桌面。
姐姐？
难道是丸井家的邻居？还是……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呢。
————
“欢迎来到学科闯关俱乐部，你的闯关科目是——化学。”
漆黑的房间里，灯光骤然亮起，站在中间的少女抬手挡住眼睛，等适应了亮光，才放下手，露出模糊不清的面容。
“本次闯关共十五题，想要拯救你的男朋友，就要答对至少八题，答错或放弃，都将会受到惩罚。现在请开始你的挑战。”
少女看了眼走廊尽头被关在笼子里的人，蓝紫色的头发，脸上尽是信任温柔的微笑。
“精市，我会救你的！”
关关难过关关不过，有时候承诺说出口很简单，实现起来却难。
满身狼狈的少女站在第九关面前，这一路上除了靠运气蒙对的两题，她已经连错六题，这是最后的机会。
笼子里的幸村，经历了洒水、喷气、浇沙等一系列惩罚的洗礼，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
“请在下列选项中,选出氧化能力最强的离子。”
少女犹豫着将手放到B按钮上，幸村再也忍不住开口提醒：“等一下……”
可惜，话还没说完，少女的手已经按了下去，错误的警报声再次响彻房间。
墙壁里忽地伸出无数管道，弹力球如雨点般袭来。少女边躲闪，边跌跌撞撞地跑到笼子前。
幸村已经放弃抵抗，只是一脸严肃地盯着少女：“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少女被球砸得晕头转向，一脸懵圈。
“因为你化学太差劲了。还有，既然不擅长，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化学闯关？”
“化学……不是你选的吗？”
“我没有。”
“那是谁的主意？”
“我！”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突然闪现，左手拿着两张打满勾、用红笔写了个大“0”的试卷，右手还举着一把熊熊燃烧的火把。
“松本老师？！”
“没错，是我选的！你们两个化学菜鸟，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松本老师脸上的五官诡异地扭曲着，“接下来，就是精彩的——焰色反应实验大秀。”
“不要啊……”两人齐声喊道。
“来不及了！”
火把扔出，五彩缤纷的光芒照映下是一阵尖锐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窗外大雨倾盆而下。
小鸟游和菜被噩梦惊醒，猛然睁开眼，怔怔地从床上坐起身，不知是被热得还是吓得，冷汗浸湿了后背。
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可再想入睡就没那么容易了，她索性起床打开灯，走到书桌前坐下，从包里拿出了化学课本。
翻过两页，正巧是焰色反应。看着书上五彩的火焰，和菜回想起梦里的结局，有些哭笑不得。
良久，空气中响起一声嘟囔——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这是幸村结里观察了一晚上得出的结论。
此时，她正坐在书桌前，目光看似专注地落在面前摊开的作业本上，实则心思早已悄悄溜到了旁边。
旁边的幸村精市拿着一本数学练习册，笑盈盈地讲解着思路，一边讲一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本就温和的嗓音，此刻更添了几分轻快，时不时还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偷偷瞟向桌上静放的……手机。
没错，就是手机。
谁能想到，一向重视亲情、和家人相处时不玩手机的哥哥，今天居然破天荒带了手机过来。可想而知她看到之后有多震惊。不过，这远远比不上前两天从妈妈那里得知哥哥恋爱的消息时，那般令人难以置信。
当时的她被这消息惊地差点弄掉了手上的抹茶糕，毕竟她一直以为自家哥哥会和真田哥哥一起，守着网球，相伴终老，怎么也没想过他居然会毫无征兆地先一步恋爱了。
然后她瞬间明白过来，极难得做甜品的哥哥，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大晚上乐呵呵地下厨了。
因为爱情啊！
“然后就可以得到第一个选项，明白了吗？”
“……”
“结里？”
“啊？……啊。”被幸村喊回神的结里晃晃脑袋，甩掉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端正坐好，态度诚恳道，“对不起，哥哥，我刚刚走神了，可以再讲一遍吗？”
“好，要认真听，等做完有东西给你哦。”幸村拿了张空白草稿纸，重新写上笔记，“这题需要先……”
看吧，哥哥的心情真的很好。她开小差被抓都没多说什么，换成以前，哥哥一定会扬着最大的笑容，做最残忍的事，比如，找一堆同类型题，然后督促她：“今天要把这些都做了哟，这样才能熟能生巧。”
“嘀——”
听到提示声，幸村说话声音一顿，又继续耐心讲题，直到确定结里理解了，才放下笔，拿起手机。
结里竭力抑制住内心的好奇，迅速计算完那道错题并订正了答案，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凑到幸村身边。
菜菜不菜：[飞扑.jpg]
屏幕上是猫咪飞扑过来的的表情包，上面还配着一行字——叮咚！小可爱突然出现。
果然是女朋友。
她点点头，正想转移视线，却看到她恋爱经验为0的哥哥无比顺手地敲下他惯用的微笑表情。然而，阻止的话还没出口，他就已经删掉了对话框中的“^ ^”，重新打下“\(^V^)/”。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幸村按下发送键。结里忍不住抬头瞧去，只见他眉头微蹙，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似乎在思考难题。
难得在哥哥的脸上看到这样纠结的表情，结里打消了提醒的念头，转而看起热闹。
“猫表情包”、“适合给女朋友发的表情包”、……
幸村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里输入关键词，下一秒，网页上就出现了许多可可爱爱的图片。
逐一保存，又挑选了张适合的发送出去，他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结里连忙伸长脖子看去——
一只站着的猫，张开前爪，接住飞扑而来的猫咪，然后拥抱在了一起，周围还有冒出的粉色爱心。
啧，不愧是自家最优秀的哥哥，做什么都是最棒的，恋爱也不例外。
另一边，小鸟游和菜捧着手机，眼睛直直地盯着上面两张小猫表情包发呆，脸上堆着毫不掩饰的幸福笑容。如果爱心能实体化，她周身的粉色一定不比表情包里的少。
直到自动黑屏，她才回过神，正打算重新点亮屏幕，一通视频电话猝不及防打了过来。
是幸村精市。
和菜手忙脚乱地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扒拉了几下头发，又整理好衣服领子，才跑回沙发坐下，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晚上……”
她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完，镜头忽然一阵晃动，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出现在屏幕里。
“结里。”画外传来幸村低沉的声音。
与此同时，画内的女孩眉眼一弯，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姐姐，我是幸村结里。”
是幸村君的妹妹。和菜反应过来。
和之前梦里的设定一样，幸村兄妹俩长得很像。只是比起沉稳内敛的幸村，幸村妹妹看起来更加的张扬外向。
“妹桑晚上好，我是小鸟游和菜，是……”和菜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在她面前介绍自己。
“我知道，姐姐是哥哥的女朋友。姐姐喊我结里就行啦。”结里嘻嘻一笑，举起手上刚刚哥哥给她的蓝黄相间的水球，“谢谢姐姐的礼物，我很喜欢！”
水球是和菜最后去找老板换的，特地换了结里喜欢的颜色。
“结里喜欢就好。”
听到结里说的“女朋友”三个字，和菜脸先是一红，随即又在她轻快的语气中放松下来，拿过矮桌上的水球在镜头前晃了晃，“我也有一个，多亏了幸村君帮忙呢。”
结里眼睛一亮，“姐姐那个也好好看！啊喏，姐姐也喜欢钓水球吗？我们下次一起去钓，好不好？”
“呃，好……好啊。”和菜扯了扯嘴角，答应得有些心虚。
“那就这么说定了！嘿嘿，我不打扰哥哥姐姐谈恋爱啦。”
说完，画面一转，手机被塞回幸村手里，镜头直接挪到他脸上，接着又是一阵晃动，就见结里推着他走出房间，然后又凑进屏幕里：“姐姐晚安。”
“结里晚安。”
幸村拿着手机，回到房间坐下，才对着镜头说：“结里看到水球很开心，想当面和你说谢谢。有没有打扰到小鸟游桑？”
“没有呢，结里很可爱，而且这都是幸村君的功劳。”
“我……”
“你……”
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和菜觉着视频通话和现实相处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没有了周围环境的干扰，小小的屏幕里只有两个人的脸，注意力完全集中，安静的时候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沉默良久，两人四目对视间，又倏地同时笑出声来。
“今天很开心，谢谢幸村君。”
幸村眼里晕染开清浅的笑意：“我也是哟。”
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双蓝紫色眼眸却异常明亮，闪着细碎的流光，像黑夜中闪耀的星辰。
和菜想起她挑选很久才挑中的紫水晶，当时就是因为透过它想到了幸村的眼瞳，现在看来，她摇摇头，不及万分。
“小鸟游桑在想什么呢？”幸村看着她一会摇头，一会撇嘴，忍不住开口问道。
“就是明白了一句歌词。”和菜没有唱，而是轻声念了出来，“Les étoiles étincellent dans le ciel，Moins que ces diamants-là。”
“嗯？”幸村歪头表示不解。
空中群星闪耀，也不及这眼眸如钻明亮。
音乐剧《巴黎圣母院》里弗比斯和未婚妻小百合的重唱——《Ces diamants-là》中的歌词。幸村听过，自然也明白含义，只是不理解为什么和菜会突然说到这个。
“因为……”和菜注视着他的眼睛，笑道，“幸村君的眼睛很好看啊。”
直白的话语一下戳中了幸村的心脏，他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她一点点平复心情。许久后才开口，语气认真：“不过，我不是菲比斯。”
“什么？”
幸村眨眨眼，轻笑一声，然后面带委屈：“我不是渣男，不会劈腿喔。”
“是是，幸村君可好了，哈哈哈哈哈。”
和菜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幸村私下肯定偷偷看过很多自己的同人小说，不然怎么会这么了解自己在别人笔下的人设。
“咚咚——有点晚了，早点休息啊。”
“好，马上睡，姐姐晚安。”
放肆的笑声引来了丸井妈妈的提醒。和菜连忙收住笑，朝外面喊了一句，才回头看向屏幕。
幸村当然也听到了动静，催促说：“小鸟游桑快去睡吧。”
“嗯嗯，幸村君晚安。”
“晚安，好梦哟。”
挂了电话，幸村放下手机，右手支着下巴撑在书桌上，左手轻敲桌面。
姐姐？
难道是丸井家的邻居？还是……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呢。
————
“欢迎来到学科闯关俱乐部，你的闯关科目是——化学。”
漆黑的房间里，灯光骤然亮起，站在中间的少女抬手挡住眼睛，等适应了亮光，才放下手，露出模糊不清的面容。
“本次闯关共十五题，想要拯救你的男朋友，就要答对至少八题，答错或放弃，都将会受到惩罚。现在请开始你的挑战。”
少女看了眼走廊尽头被关在笼子里的人，蓝紫色的头发，脸上尽是信任温柔的微笑。
“精市，我会救你的！”
关关难过关关不过，有时候承诺说出口很简单，实现起来却难。
满身狼狈的少女站在第九关面前，这一路上除了靠运气蒙对的两题，她已经连错六题，这是最后的机会。
笼子里的幸村，经历了洒水、喷气、浇沙等一系列惩罚的洗礼，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
“请在下列选项中,选出氧化能力最强的离子。”
少女犹豫着将手放到B按钮上，幸村再也忍不住开口提醒：“等一下……”
可惜，话还没说完，少女的手已经按了下去，错误的警报声再次响彻房间。
墙壁里忽地伸出无数管道，弹力球如雨点般袭来。少女边躲闪，边跌跌撞撞地跑到笼子前。
幸村已经放弃抵抗，只是一脸严肃地盯着少女：“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少女被球砸得晕头转向，一脸懵圈。
“因为你化学太差劲了。还有，既然不擅长，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化学闯关？”
“化学……不是你选的吗？”
“我没有。”
“那是谁的主意？”
“我！”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突然闪现，左手拿着两张打满勾、用红笔写了个大“0”的试卷，右手还举着一把熊熊燃烧的火把。
“松本老师？！”
“没错，是我选的！你们两个化学菜鸟，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松本老师脸上的五官诡异地扭曲着，“接下来，就是精彩的——焰色反应实验大秀。”
“不要啊……”两人齐声喊道。
“来不及了！”
火把扔出，五彩缤纷的光芒照映下是一阵尖锐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窗外大雨倾盆而下。
小鸟游和菜被噩梦惊醒，猛然睁开眼，怔怔地从床上坐起身，不知是被热得还是吓得，冷汗浸湿了后背。
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可再想入睡就没那么容易了，她索性起床打开灯，走到书桌前坐下，从包里拿出了化学课本。
翻过两页，正巧是焰色反应。看着书上五彩的火焰，和菜回想起梦里的结局，有些哭笑不得。
良久，空气中响起一声嘟囔——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