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
山奈刚在位置上坐下，池乐以就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过来了：“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那是一盒小巧的水果蛋糕，散发着浓厚醇香的奶油味。
“干嘛？”山奈狐疑地把蛋糕推远，“无功不受禄，你有什么事？”
“我没事，”池乐以冲他眨眼，殷勤无比，“还不能请你吃个蛋糕了？”
“不要，我吃饱了。”山奈身子稍稍往后倾，很是警惕。
“哎呀，这么小心干什么，咱俩什么关系，”池乐以直接把盒子打开，用力挖了大大一勺凑到他唇边，“快尝尝。”
“你不会下毒了吧？”山奈捂着嘴，整个人缩成一团，很弱小无助。
“没有啊，我怎么舍得下毒害你呢？”池乐以在他旁边蹲下，笑容甜腻腻，“来，张嘴。”
“我不要，”山奈的声音闷闷的，表情惊惧，“你快拿走。”
“这是我亲手做的，”池乐以微微笑，“你难道不想尝尝我的手艺吗？”
“你亲手做的？”山奈直觉不对，“你哪来的时间和厨房——”
池乐以瞄准时机，把他捂嘴的手扒下来，蛋糕快准狠地塞进他口中，笑眯眯：“怎么样？好吃吧？”
“……”山奈羞愤地舔了两口，赌气，“不好吃！”
“好吃对吧？”池乐以不管他说的什么，自说自话，“这就是我的厨艺水平。”
山奈把蛋糕盒翻过来，指着上面二十三块钱的标签，嘲笑：“这就是你的厨艺水平。”
她把标签捂住，盒子翻回来，理直气壮：“这是一个意外，我做的蛋糕跟卖的蛋糕一个味道。”
“所以你想干什么？”山奈眯了眯眼。
池乐以站起来，在他前面的位置上坐下，靠他极近，悄声在耳边说：“你不是要招住家保姆吗？你看我怎么样？我不只能做饭打扫卫生，我还能陪你上下学，多划算。”
“不行！”山奈想也不想，果断拒绝。
“为什么？”池乐以不服，“我完美地符合你要求的条件，甚至还能创造额外价值。”
山奈的视线从她不解的眸子上移开，轻咳一声：“不行就是不行，你我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不合适。”
她歪头：“人家还有男女合租的呢，再说了你要是同意了就相当于我老板，我们阶级分明，职场上分什么男女。”
山奈看起来浑身不自在：“那也不行。”
池乐以不说话了，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突然灵光一现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他目光闪躲，直觉不好：“你知道什么了？”
“你长得帅、个又高、家里还有钱，你是怕我看上你，勾引你吧？”池乐以看过超多类似保姆勾引男主人的新闻，对此非常熟悉，遂拍着胸脯保证，“你放一百个心好了，你不是我喜欢的那款。”
听前面那句的时候山奈还是笑着的，结果池乐以越说越不着调，他的笑冻结在脸上，好半天说不出话：“……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贬低我？再说了也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池乐以非常迫切，她需要一个安身之所，“你怕你看上我？这倒是有那个可能，不过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冷气倒灌进山奈的的肺里：“……你实在是多虑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池乐以急了，既然都不在考虑范围内，那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问题。
被她这样咄咄逼人，山奈也不生气，看着有点坐立难安：“你住我家里，万一后面传出来什么风言风语怎么办？我以后还怎么找女朋友？”
“你不是说你家除了你没人会去吗？”
“万一呢。”
“是这么个道理，”池乐以摩挲下巴，思索片刻，想定，“我以后会小心的。”
山奈去拽她离开时带起的衣尾，却没抓住：“喂，我还没同意呢！”
*
八点已过，放学的铃声终于响了。
池乐以背起收拾好的书包冲到门口，拦下慢她一步的山奈，她笑容灿烂地招手：“嗨！老板，我们先适应一下吧~”
山奈被她死死抓着胳膊，无奈：“咱俩真不合适。”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旁边同学广泛的注目。
池乐以暗暗咬牙，维持着笑：“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又不是谈恋爱。”
同学们恍然，停下的说话声继续。
山奈生无可恋地被她拖着下了楼，池乐以露出八颗牙齿，标准微笑：“我们老板的车在哪里呢？”
山奈不说话，歪靠着墙，低头不看她。
“山奈，我真的很需要这个工作，”池乐以看他还不想接受，决定利用他的心软来说服他，她委委屈屈地蹲下，“我找不到工作，没人愿意要我，宿舍也回不去，夏洛云程雨然她们都在那里等着抓我……”
她把脸埋在膝间，声音哽咽：“你要是不收留我的话，我真没地方去了。”
她听见山奈动了，于是声音更大：“你走吧，我自生自灭。”
“好吧好吧，”她的头顶被一只温热的手抚摸，听着语气又慌又无奈，“跟我回家吧。”
池乐以一下站起来，惊喜万分：“太感谢你了，谢谢老板给我这次机会！”
她连眼角都没红。
“你没哭啊？”山奈的抱歉僵在脸上，“你骗我？”
“还是有点眼泪的。”池乐以献宝似的把手抬起来，上面一点水痕，“你看，是吧？”
山奈受到一万分打击：“那是你的口水吧？”
“胡说八道！”
车在校外，池乐以生怕他跑了，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他提醒：“系好安全带。”
“哦，”池乐以想起来，“坐副驾的时候我总是忘系安全带，因为坐我家车的时候，我从来不坐副驾。”
山奈打开车灯：“为什么？”
她无意说道：“因为我姐喜欢坐副驾，他总是占着副驾。”
山奈脱口而出：“你姐不是结——”
说到一半，他意识到什么突然戛然而止。
池乐以脑子一振：“我姐结什么？你知道我有个姐姐？”
“你没有吗？”山奈无辜地看着她，“项是齐说你有个姐姐，还有个弟弟，姐姐已经结婚了。”
“奥，对对对，”池乐以顿了下，然后一拍脑袋，“我说的是以前她没结婚的时候，但我已经养成习惯了。”
“嗯。”
车快速行驶，山奈眼尖，看见刚才路过的路灯下，下水道口一块黑色的东西在动，立马问：“刚刚是不是有只猫？”
“哪里？”池乐以从后视镜往后看。
山奈停下车：“在后面。”
他翻了翻自己的书包，拿了东西下了车，池乐以跟过去。
路灯下一团黑色乖巧地蹲在地上看脏水，它几乎与漆黑的路面融合到一起，若不集中注意，很难发现。
见有人靠近，黑猫也不害怕，反而喵喵叫着过去蹭人的腿。它只蹭池乐以，反而无视了拿着火腿肠的山奈。
“宝贝，我可没有吃的给你哦，”池乐以后退一步，“他有，你蹭他。”
黑猫上来闻了闻山奈的裤脚，扭头就走，山奈俯视着猫，不说话，也没有凑上前的意思，把火腿肠的包装去掉，放到地上。
黑猫闻到味道，这才喵喵叫着跑过来。
池乐以调侃他：“你这么喜欢吃火腿肠？车上都备着。”
“不是，我不喜欢，”山奈把废掉的包装折起来，“有时候看见一些流浪的小猫小狗，觉得他们可怜，就会给它们喂根火腿肠。”
黑猫蹲在地上，对着掰碎的火腿肠闻了又闻，最后瞥一眼山奈，尾巴翘得高高的走了。
“嗯？你怎么不吃？”池乐以蹲下唤它，“火腿肠可好吃了。”
“有些流浪猫嘴可挑，”山奈拉她，“它生得膘肥体胖的，应该也不缺吃的。”
“有一股馊味，”池乐以嗅了嗅，闻到火腿肠的包装上，“这个肠是不是过期了？我闻着味不对。”
“我前两天才买的，怎么就坏了，”山奈闻了下，笑，“难怪不吃。”
*
“你睡上次那个房间吧，”山奈把书包放下，一屁股陷进沙发里，“床单被罩我已经换好了。”
“以前都是你自己打扫卫生？”池乐以看着偌大的别墅，开始犯愁。
这打扫一次得好几个小时吧？
“不是，有小时工，”山奈扭头望着她在别墅里到处看的身影，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小时工我还会请，你不需要操心太多。”
他的眼里闪着幽幽的光，像庆祝猎物成功上钩的猎人。
池乐以眼前一亮，这就是说她只用做饭就行，对吧？
山奈也太好了吧！
她跑到他身旁坐下，笑脸相迎：“那我一个月工资不用给这么多，四千就行。”
她不会在这个世界呆很久，她要回家，攒太多钱也没用，嗨让她觉得愧疚。
“我愿意给你就拿着，”看着她娇俏讨巧的笑，山奈心里有些烦躁，但面上没有丝毫表现，“便宜不占王八蛋。”
池乐以不笑了：“给你省钱你还骂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山奈盘腿坐着，怀里一个抱枕，失笑：“……这个歇后语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叮咚叮咚——”
门铃响起，池乐以看了下表：“都快九点了，这么晚谁会来？”
“不知道，”山奈摆弄着手机，淡淡道，“我这地方没人来，不用管。”
门铃响了会就不响了，转而他的手机来了电话，池乐以瞄一眼，上面备注山觉。
那是一盒小巧的水果蛋糕，散发着浓厚醇香的奶油味。
“干嘛？”山奈狐疑地把蛋糕推远，“无功不受禄，你有什么事？”
“我没事，”池乐以冲他眨眼，殷勤无比，“还不能请你吃个蛋糕了？”
“不要，我吃饱了。”山奈身子稍稍往后倾，很是警惕。
“哎呀，这么小心干什么，咱俩什么关系，”池乐以直接把盒子打开，用力挖了大大一勺凑到他唇边，“快尝尝。”
“你不会下毒了吧？”山奈捂着嘴，整个人缩成一团，很弱小无助。
“没有啊，我怎么舍得下毒害你呢？”池乐以在他旁边蹲下，笑容甜腻腻，“来，张嘴。”
“我不要，”山奈的声音闷闷的，表情惊惧，“你快拿走。”
“这是我亲手做的，”池乐以微微笑，“你难道不想尝尝我的手艺吗？”
“你亲手做的？”山奈直觉不对，“你哪来的时间和厨房——”
池乐以瞄准时机，把他捂嘴的手扒下来，蛋糕快准狠地塞进他口中，笑眯眯：“怎么样？好吃吧？”
“……”山奈羞愤地舔了两口，赌气，“不好吃！”
“好吃对吧？”池乐以不管他说的什么，自说自话，“这就是我的厨艺水平。”
山奈把蛋糕盒翻过来，指着上面二十三块钱的标签，嘲笑：“这就是你的厨艺水平。”
她把标签捂住，盒子翻回来，理直气壮：“这是一个意外，我做的蛋糕跟卖的蛋糕一个味道。”
“所以你想干什么？”山奈眯了眯眼。
池乐以站起来，在他前面的位置上坐下，靠他极近，悄声在耳边说：“你不是要招住家保姆吗？你看我怎么样？我不只能做饭打扫卫生，我还能陪你上下学，多划算。”
“不行！”山奈想也不想，果断拒绝。
“为什么？”池乐以不服，“我完美地符合你要求的条件，甚至还能创造额外价值。”
山奈的视线从她不解的眸子上移开，轻咳一声：“不行就是不行，你我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不合适。”
她歪头：“人家还有男女合租的呢，再说了你要是同意了就相当于我老板，我们阶级分明，职场上分什么男女。”
山奈看起来浑身不自在：“那也不行。”
池乐以不说话了，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突然灵光一现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他目光闪躲，直觉不好：“你知道什么了？”
“你长得帅、个又高、家里还有钱，你是怕我看上你，勾引你吧？”池乐以看过超多类似保姆勾引男主人的新闻，对此非常熟悉，遂拍着胸脯保证，“你放一百个心好了，你不是我喜欢的那款。”
听前面那句的时候山奈还是笑着的，结果池乐以越说越不着调，他的笑冻结在脸上，好半天说不出话：“……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贬低我？再说了也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池乐以非常迫切，她需要一个安身之所，“你怕你看上我？这倒是有那个可能，不过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冷气倒灌进山奈的的肺里：“……你实在是多虑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池乐以急了，既然都不在考虑范围内，那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问题。
被她这样咄咄逼人，山奈也不生气，看着有点坐立难安：“你住我家里，万一后面传出来什么风言风语怎么办？我以后还怎么找女朋友？”
“你不是说你家除了你没人会去吗？”
“万一呢。”
“是这么个道理，”池乐以摩挲下巴，思索片刻，想定，“我以后会小心的。”
山奈去拽她离开时带起的衣尾，却没抓住：“喂，我还没同意呢！”
*
八点已过，放学的铃声终于响了。
池乐以背起收拾好的书包冲到门口，拦下慢她一步的山奈，她笑容灿烂地招手：“嗨！老板，我们先适应一下吧~”
山奈被她死死抓着胳膊，无奈：“咱俩真不合适。”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旁边同学广泛的注目。
池乐以暗暗咬牙，维持着笑：“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又不是谈恋爱。”
同学们恍然，停下的说话声继续。
山奈生无可恋地被她拖着下了楼，池乐以露出八颗牙齿，标准微笑：“我们老板的车在哪里呢？”
山奈不说话，歪靠着墙，低头不看她。
“山奈，我真的很需要这个工作，”池乐以看他还不想接受，决定利用他的心软来说服他，她委委屈屈地蹲下，“我找不到工作，没人愿意要我，宿舍也回不去，夏洛云程雨然她们都在那里等着抓我……”
她把脸埋在膝间，声音哽咽：“你要是不收留我的话，我真没地方去了。”
她听见山奈动了，于是声音更大：“你走吧，我自生自灭。”
“好吧好吧，”她的头顶被一只温热的手抚摸，听着语气又慌又无奈，“跟我回家吧。”
池乐以一下站起来，惊喜万分：“太感谢你了，谢谢老板给我这次机会！”
她连眼角都没红。
“你没哭啊？”山奈的抱歉僵在脸上，“你骗我？”
“还是有点眼泪的。”池乐以献宝似的把手抬起来，上面一点水痕，“你看，是吧？”
山奈受到一万分打击：“那是你的口水吧？”
“胡说八道！”
车在校外，池乐以生怕他跑了，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他提醒：“系好安全带。”
“哦，”池乐以想起来，“坐副驾的时候我总是忘系安全带，因为坐我家车的时候，我从来不坐副驾。”
山奈打开车灯：“为什么？”
她无意说道：“因为我姐喜欢坐副驾，他总是占着副驾。”
山奈脱口而出：“你姐不是结——”
说到一半，他意识到什么突然戛然而止。
池乐以脑子一振：“我姐结什么？你知道我有个姐姐？”
“你没有吗？”山奈无辜地看着她，“项是齐说你有个姐姐，还有个弟弟，姐姐已经结婚了。”
“奥，对对对，”池乐以顿了下，然后一拍脑袋，“我说的是以前她没结婚的时候，但我已经养成习惯了。”
“嗯。”
车快速行驶，山奈眼尖，看见刚才路过的路灯下，下水道口一块黑色的东西在动，立马问：“刚刚是不是有只猫？”
“哪里？”池乐以从后视镜往后看。
山奈停下车：“在后面。”
他翻了翻自己的书包，拿了东西下了车，池乐以跟过去。
路灯下一团黑色乖巧地蹲在地上看脏水，它几乎与漆黑的路面融合到一起，若不集中注意，很难发现。
见有人靠近，黑猫也不害怕，反而喵喵叫着过去蹭人的腿。它只蹭池乐以，反而无视了拿着火腿肠的山奈。
“宝贝，我可没有吃的给你哦，”池乐以后退一步，“他有，你蹭他。”
黑猫上来闻了闻山奈的裤脚，扭头就走，山奈俯视着猫，不说话，也没有凑上前的意思，把火腿肠的包装去掉，放到地上。
黑猫闻到味道，这才喵喵叫着跑过来。
池乐以调侃他：“你这么喜欢吃火腿肠？车上都备着。”
“不是，我不喜欢，”山奈把废掉的包装折起来，“有时候看见一些流浪的小猫小狗，觉得他们可怜，就会给它们喂根火腿肠。”
黑猫蹲在地上，对着掰碎的火腿肠闻了又闻，最后瞥一眼山奈，尾巴翘得高高的走了。
“嗯？你怎么不吃？”池乐以蹲下唤它，“火腿肠可好吃了。”
“有些流浪猫嘴可挑，”山奈拉她，“它生得膘肥体胖的，应该也不缺吃的。”
“有一股馊味，”池乐以嗅了嗅，闻到火腿肠的包装上，“这个肠是不是过期了？我闻着味不对。”
“我前两天才买的，怎么就坏了，”山奈闻了下，笑，“难怪不吃。”
*
“你睡上次那个房间吧，”山奈把书包放下，一屁股陷进沙发里，“床单被罩我已经换好了。”
“以前都是你自己打扫卫生？”池乐以看着偌大的别墅，开始犯愁。
这打扫一次得好几个小时吧？
“不是，有小时工，”山奈扭头望着她在别墅里到处看的身影，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小时工我还会请，你不需要操心太多。”
他的眼里闪着幽幽的光，像庆祝猎物成功上钩的猎人。
池乐以眼前一亮，这就是说她只用做饭就行，对吧？
山奈也太好了吧！
她跑到他身旁坐下，笑脸相迎：“那我一个月工资不用给这么多，四千就行。”
她不会在这个世界呆很久，她要回家，攒太多钱也没用，嗨让她觉得愧疚。
“我愿意给你就拿着，”看着她娇俏讨巧的笑，山奈心里有些烦躁，但面上没有丝毫表现，“便宜不占王八蛋。”
池乐以不笑了：“给你省钱你还骂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山奈盘腿坐着，怀里一个抱枕，失笑：“……这个歇后语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叮咚叮咚——”
门铃响起，池乐以看了下表：“都快九点了，这么晚谁会来？”
“不知道，”山奈摆弄着手机，淡淡道，“我这地方没人来，不用管。”
门铃响了会就不响了，转而他的手机来了电话，池乐以瞄一眼，上面备注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