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池乐以太阳穴一跳，立马打开书包夹层，里面空空如也。
书包她每天都背回家，只有吃饭和午休的时候不在视线里，上个周看的时候还在包里，是什么时候被偷走的？
她不动声色地问：“只有颂子林被退学？”
“对啊……”方沐心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了壳。
对啊，明明霸凌的有三个人，为什么只有颂子林被退学了？夏洛云家有钱有势可以理解，但程雨然只是普通家庭，她为什么没事？
除非……这件事是程雨然做的，她把视频里与自己有关的部分剪去了。
池乐以回头，程雨然面前立着本书，头低着，一双眼睛正偷偷看她。
见她回头，她攥着书的手紧了紧，立刻缩缩脖子，把头完全地埋进课本里。
看这心虚的模样，应该就是她偷走了自己的伤情鉴定。
同学们好奇地盯着程雨然，有好事者直接问出来：“是不是你举报的？”
程雨然很镇定，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池乐以：“我哪来的池乐以的伤情鉴定？视频我更不可能有了！”
同学们一听，觉得非常有道理，对呀，池乐以的伤情鉴定怎么可能在她手里，并且她也不可能拍视频给自己留下欺负同学的证据。
这件事还是池乐以的嫌疑最大。
同学们窃窃私语，他们觉得池乐以这次做得太过分，颂子林已经背上处分了，何必再让她被退学？
对于颂子林欺负同学的事，他们一向喜欢视而不见，反正池乐以现在好好地活着，这个班级因为她稳定而平和，没必要纠正这个错误。
“是谁举报的很重要？”山奈突然出声，眼底讥讽，义正言辞，“颂子林校园霸凌是事实，如果她不做这种事，谁也没法举报她。”
“但是……”方沐心还想反驳。
山奈强硬地打断她的话：“没有但是，事实就摆在那里。”
同学们不说话了，偷偷用异样的眼神看池乐以。
池乐以气定神闲地喝了口水，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目光。
“铃都打了还说话，”班长南任宇走上讲台维持纪律，教棍敲着桌面，“第一节上语文自习。”
杨怡疑惑出声：“班长，班主任不是说今天晚上山觉学长会来参观吗？怎么还不来？”
南任宇打开手机看了眼群消息：“快了，到二楼了。你们先好好上自习。”
教室里开着空调，完全感受不到外面的炎热，但空调挡得了热气挡不住蚊子，不时嗡嗡飞过的蚊子和身上奇痒的蚊子包让同学们异常烦躁。
“今晚怎么这么多蚊子，”项是齐用力抓着腿上的疙瘩，苦不堪言，“谁有驱蚊水给我用用？”
“我有。”杨怡从书包里掏出一瓶驱蚊水递给他。
立马有同学举手：“杨怡，给我也用用。”
“我也要用。”
“我也！”
“你们用就行。”杨怡往手上倒了点，把驱蚊水传给身边人。
传给池乐以的时候，她正好奇地用笔戳坐在笔袋里的拇指姑娘。
小姑娘全身雪白，白莹莹长到脚踝的头发、花瓣一样的裙子、柔嫩的肌肤，整个人只有人的小拇指大小。
拇指姑娘温柔地推开她的笔，手指梳理头发，冲她眨了眨眼，然后窝在她的橡皮上睡着了。
这段时间她见过不少精怪，都长得五花八门，这么漂亮这么像人的还是第一次见。
旁边的同学给她递驱蚊水：“你戳笔袋干什么？快接着。”
瓶身递过来的时候，上面残留的气味让拇指姑娘打了个喷嚏，池乐以见状，连忙推拒：“我不用，你给别人吧。”
驱蚊水在教室里传了没多久就用没了，没用着的同学纷纷抱怨。
一袋长长的东西从讲台上滚下来，吸引了前排同学的注意，他从座位上起来，蹲过去捡，突然惊喜：“是蚊香！”
“太好了，正好四根，放在教室的四个角。”
红色的火点一亮，灰白的烟雾袅袅升起，项是齐凑近一闻，皱着鼻子：“确定这是蚊香吗？怎么没有味？”
“肯定是，我家蚊香就长这个样，没味可能是研发的新型蚊香。”发现蚊香的男生拍拍他的肩，让他放宽心。
教室重新回复安静，同学们这才听见走廊里咚咚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重，不止一个人，带着沉沉的怒气，已经走到了门口。
意识到这一点，所有人都悄悄竖起耳朵，等着听脚步声的主人要做什么。
砰！
门被砰地推开，撞到墙上，玻璃碎了一地。
进来的只有一个人。
“池乐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颂子林头发凌乱双眼红肿，全身发抖地冲向池乐以。她一路横冲直撞，撞倒了好几张桌子。
见状不妙，池乐以立刻站起来往后跑。
山奈眼疾手快捉住疾冲的颂子林，其他同学也纷纷拉住她。
“放开我！”颂子林发了疯，四肢被人抓住，头发彻底散下来，像条疯狗。
“你，你先冷静一下，举报你退学的人不是我。”
池乐以跑到教室后面，抄起手边的扫把，看起来还算平静，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在抖。
她不怕那些骂她的，这种至少可以跟他们讲讲道理，即使讲不过也没什么损失。
她怕的是那些疯狗，碰上这种挨一下耳光都算轻的。
她心底暗骂。
靠！玩脱了！
“不是你是谁！”颂子林大声喊，“我知道你拍了视频！伤情鉴定也是你的！”
池乐以尽量把声音放低安抚她的情绪：“谁说只有我偷偷拍视频了？你没有拍？程雨然没有拍？我可是知道你们都拍过。如果视频是我举报的，为什么只有你被退学了？”
她接着补充：“至于伤情鉴定，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丢的。你先冷静冷静，我们坐下慢慢说。”
颂子林显然还有些理智，听到她的话挣扎的动作顿住。
山奈拖着她的胳膊，把她用力往后拉，劝道：“颂子林，你校园霸凌是板上钉钉的事，有时间来教室发疯，不如想想怎么积极认错，学校或许还能把你留下。”明里劝解，实际上火上浇油，如果颂子林愿意认错，事情不会到如此地步。
项是齐也苦口婆心：“就是，你这样一闹，学校更不可能撤回退学的通知了。”
程雨然躲在同学身后朝池乐以喊，企图把所有注意都吸引到她身上：“别狡辩了，就是你！”
“你闭嘴！”池乐以回头瞪了她一眼，没看见颂子林都快疯了吗？现在这个时候跟她掰扯是谁举报的根本没有意义，最重要的是先让她冷静下来。
“你心虚了！”程雨然立即抓住她，“就是——啊！”
一个水杯扔过来，精准地砸到她头上，一抹血沿着脸颊滑下来，她怒气冲冲地看过去：“不是我举报的你砸我干什么？！”
颂子林喃喃自语，恨恨地盯着她，目眦欲裂：“是你，原来是你。”
看着她的眼神，程雨然慌了，语无伦次地辩解：“凭什么说是我？”
“我太了解你了，你一心虚就会不停眨眼！”颂子林说着说着，声音骤然拔高。
抓着颂子林左胳膊项是齐手松了松，他的头突然有点痒，颂子林趁机挣开他的手，从口袋摸出一把光亮亮的东西。
群众惊呼：“有刀！”
项是齐本来想再抓住颂子林的胳膊，奈何她的手乱挥，他根本制不住，为了自保只能跳开。
剩下的人也是一样的情况，为了不被波及，纷纷跑开。
只有山奈还想制服她，被她反手甩开。
他揉揉被甩痛的手指，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教室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其它班同学，见状尖叫起来，慌乱地往自己教室跑。
整层楼都沸腾了，程雨然来不及跑，被颂子林抓住，揪着衣领拽出来，她全身都在发抖，腿软地站不住，跌坐在地。
“是我举报的又怎样！”程雨然破罐子破摔，控制不住地流泪，声嘶力竭，“但错不全在我，视频和伤情鉴定都是有人放在我桌洞里的！我不过是当了傀儡而已！”
颂子林不说话，眼神发直，冒出诡异的光，她高高地举起手里的匕首，程雨然的心脏猛地攥紧，呼吸紧到嗓子眼，求生的欲望达到顶峰。
眼前的光景像放慢了速度，一帧一帧的播放，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慢，来不及求饶，一把刀狠狠扎进她的胸口。
血像喷泉涌出来，溅了周围人一身，尖叫声此起彼伏。
同学们拼了命地往外挤，但门口只有一个，一时之间都卡在门口无法出去。
颂子林捅了一刀还不算完，接着又捅了数刀，程雨然硬挺挺地躺着，口中仿佛塞了棉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千钧重的手想要求救，但没人敢管她。她感到耳边渐渐失去声音，眼前难以聚焦，身体也越来越冷，只会大口吐血。
颂子林机械麻木地维持着一个动作，脸上满是星星点点的血。
“咚！”
一声异样的响动响起，有人回头看，只见池乐以拿着凳子猛地敲在颂子林的后脑勺上，那声音太闷，听得人牙酸。
“颂子林！”池乐以颤抖着手紧握着凳子，离她两步远，“放开她。”
颂子林毫无反应，刚刚的那一下似乎对她没有半点影响，她依旧在拔刀插刀。
直到程雨然睁着惊恐的双眼再没了温度，她才停下。
她歪了歪头，这才把目光转向身后。
书包她每天都背回家，只有吃饭和午休的时候不在视线里，上个周看的时候还在包里，是什么时候被偷走的？
她不动声色地问：“只有颂子林被退学？”
“对啊……”方沐心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了壳。
对啊，明明霸凌的有三个人，为什么只有颂子林被退学了？夏洛云家有钱有势可以理解，但程雨然只是普通家庭，她为什么没事？
除非……这件事是程雨然做的，她把视频里与自己有关的部分剪去了。
池乐以回头，程雨然面前立着本书，头低着，一双眼睛正偷偷看她。
见她回头，她攥着书的手紧了紧，立刻缩缩脖子，把头完全地埋进课本里。
看这心虚的模样，应该就是她偷走了自己的伤情鉴定。
同学们好奇地盯着程雨然，有好事者直接问出来：“是不是你举报的？”
程雨然很镇定，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池乐以：“我哪来的池乐以的伤情鉴定？视频我更不可能有了！”
同学们一听，觉得非常有道理，对呀，池乐以的伤情鉴定怎么可能在她手里，并且她也不可能拍视频给自己留下欺负同学的证据。
这件事还是池乐以的嫌疑最大。
同学们窃窃私语，他们觉得池乐以这次做得太过分，颂子林已经背上处分了，何必再让她被退学？
对于颂子林欺负同学的事，他们一向喜欢视而不见，反正池乐以现在好好地活着，这个班级因为她稳定而平和，没必要纠正这个错误。
“是谁举报的很重要？”山奈突然出声，眼底讥讽，义正言辞，“颂子林校园霸凌是事实，如果她不做这种事，谁也没法举报她。”
“但是……”方沐心还想反驳。
山奈强硬地打断她的话：“没有但是，事实就摆在那里。”
同学们不说话了，偷偷用异样的眼神看池乐以。
池乐以气定神闲地喝了口水，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目光。
“铃都打了还说话，”班长南任宇走上讲台维持纪律，教棍敲着桌面，“第一节上语文自习。”
杨怡疑惑出声：“班长，班主任不是说今天晚上山觉学长会来参观吗？怎么还不来？”
南任宇打开手机看了眼群消息：“快了，到二楼了。你们先好好上自习。”
教室里开着空调，完全感受不到外面的炎热，但空调挡得了热气挡不住蚊子，不时嗡嗡飞过的蚊子和身上奇痒的蚊子包让同学们异常烦躁。
“今晚怎么这么多蚊子，”项是齐用力抓着腿上的疙瘩，苦不堪言，“谁有驱蚊水给我用用？”
“我有。”杨怡从书包里掏出一瓶驱蚊水递给他。
立马有同学举手：“杨怡，给我也用用。”
“我也要用。”
“我也！”
“你们用就行。”杨怡往手上倒了点，把驱蚊水传给身边人。
传给池乐以的时候，她正好奇地用笔戳坐在笔袋里的拇指姑娘。
小姑娘全身雪白，白莹莹长到脚踝的头发、花瓣一样的裙子、柔嫩的肌肤，整个人只有人的小拇指大小。
拇指姑娘温柔地推开她的笔，手指梳理头发，冲她眨了眨眼，然后窝在她的橡皮上睡着了。
这段时间她见过不少精怪，都长得五花八门，这么漂亮这么像人的还是第一次见。
旁边的同学给她递驱蚊水：“你戳笔袋干什么？快接着。”
瓶身递过来的时候，上面残留的气味让拇指姑娘打了个喷嚏，池乐以见状，连忙推拒：“我不用，你给别人吧。”
驱蚊水在教室里传了没多久就用没了，没用着的同学纷纷抱怨。
一袋长长的东西从讲台上滚下来，吸引了前排同学的注意，他从座位上起来，蹲过去捡，突然惊喜：“是蚊香！”
“太好了，正好四根，放在教室的四个角。”
红色的火点一亮，灰白的烟雾袅袅升起，项是齐凑近一闻，皱着鼻子：“确定这是蚊香吗？怎么没有味？”
“肯定是，我家蚊香就长这个样，没味可能是研发的新型蚊香。”发现蚊香的男生拍拍他的肩，让他放宽心。
教室重新回复安静，同学们这才听见走廊里咚咚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重，不止一个人，带着沉沉的怒气，已经走到了门口。
意识到这一点，所有人都悄悄竖起耳朵，等着听脚步声的主人要做什么。
砰！
门被砰地推开，撞到墙上，玻璃碎了一地。
进来的只有一个人。
“池乐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颂子林头发凌乱双眼红肿，全身发抖地冲向池乐以。她一路横冲直撞，撞倒了好几张桌子。
见状不妙，池乐以立刻站起来往后跑。
山奈眼疾手快捉住疾冲的颂子林，其他同学也纷纷拉住她。
“放开我！”颂子林发了疯，四肢被人抓住，头发彻底散下来，像条疯狗。
“你，你先冷静一下，举报你退学的人不是我。”
池乐以跑到教室后面，抄起手边的扫把，看起来还算平静，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在抖。
她不怕那些骂她的，这种至少可以跟他们讲讲道理，即使讲不过也没什么损失。
她怕的是那些疯狗，碰上这种挨一下耳光都算轻的。
她心底暗骂。
靠！玩脱了！
“不是你是谁！”颂子林大声喊，“我知道你拍了视频！伤情鉴定也是你的！”
池乐以尽量把声音放低安抚她的情绪：“谁说只有我偷偷拍视频了？你没有拍？程雨然没有拍？我可是知道你们都拍过。如果视频是我举报的，为什么只有你被退学了？”
她接着补充：“至于伤情鉴定，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丢的。你先冷静冷静，我们坐下慢慢说。”
颂子林显然还有些理智，听到她的话挣扎的动作顿住。
山奈拖着她的胳膊，把她用力往后拉，劝道：“颂子林，你校园霸凌是板上钉钉的事，有时间来教室发疯，不如想想怎么积极认错，学校或许还能把你留下。”明里劝解，实际上火上浇油，如果颂子林愿意认错，事情不会到如此地步。
项是齐也苦口婆心：“就是，你这样一闹，学校更不可能撤回退学的通知了。”
程雨然躲在同学身后朝池乐以喊，企图把所有注意都吸引到她身上：“别狡辩了，就是你！”
“你闭嘴！”池乐以回头瞪了她一眼，没看见颂子林都快疯了吗？现在这个时候跟她掰扯是谁举报的根本没有意义，最重要的是先让她冷静下来。
“你心虚了！”程雨然立即抓住她，“就是——啊！”
一个水杯扔过来，精准地砸到她头上，一抹血沿着脸颊滑下来，她怒气冲冲地看过去：“不是我举报的你砸我干什么？！”
颂子林喃喃自语，恨恨地盯着她，目眦欲裂：“是你，原来是你。”
看着她的眼神，程雨然慌了，语无伦次地辩解：“凭什么说是我？”
“我太了解你了，你一心虚就会不停眨眼！”颂子林说着说着，声音骤然拔高。
抓着颂子林左胳膊项是齐手松了松，他的头突然有点痒，颂子林趁机挣开他的手，从口袋摸出一把光亮亮的东西。
群众惊呼：“有刀！”
项是齐本来想再抓住颂子林的胳膊，奈何她的手乱挥，他根本制不住，为了自保只能跳开。
剩下的人也是一样的情况，为了不被波及，纷纷跑开。
只有山奈还想制服她，被她反手甩开。
他揉揉被甩痛的手指，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教室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其它班同学，见状尖叫起来，慌乱地往自己教室跑。
整层楼都沸腾了，程雨然来不及跑，被颂子林抓住，揪着衣领拽出来，她全身都在发抖，腿软地站不住，跌坐在地。
“是我举报的又怎样！”程雨然破罐子破摔，控制不住地流泪，声嘶力竭，“但错不全在我，视频和伤情鉴定都是有人放在我桌洞里的！我不过是当了傀儡而已！”
颂子林不说话，眼神发直，冒出诡异的光，她高高地举起手里的匕首，程雨然的心脏猛地攥紧，呼吸紧到嗓子眼，求生的欲望达到顶峰。
眼前的光景像放慢了速度，一帧一帧的播放，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慢，来不及求饶，一把刀狠狠扎进她的胸口。
血像喷泉涌出来，溅了周围人一身，尖叫声此起彼伏。
同学们拼了命地往外挤，但门口只有一个，一时之间都卡在门口无法出去。
颂子林捅了一刀还不算完，接着又捅了数刀，程雨然硬挺挺地躺着，口中仿佛塞了棉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千钧重的手想要求救，但没人敢管她。她感到耳边渐渐失去声音，眼前难以聚焦，身体也越来越冷，只会大口吐血。
颂子林机械麻木地维持着一个动作，脸上满是星星点点的血。
“咚！”
一声异样的响动响起，有人回头看，只见池乐以拿着凳子猛地敲在颂子林的后脑勺上，那声音太闷，听得人牙酸。
“颂子林！”池乐以颤抖着手紧握着凳子，离她两步远，“放开她。”
颂子林毫无反应，刚刚的那一下似乎对她没有半点影响，她依旧在拔刀插刀。
直到程雨然睁着惊恐的双眼再没了温度，她才停下。
她歪了歪头，这才把目光转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