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金狐被吓得一蹦，她脑子里迅速的响起了第一次去偷鸡，被狗撵出来的记忆，她猛的一跳，从鸡窝的栏杆借力，直接跳到了院墙上。
这家的狗明明好几天都没出现了，没有气味，怎么突然回来了?
金狐瞄了那凶狠高大的大黑狗一眼，见屋子里已经开始有人声响动，赶快溜走了。
屋子里，女人听到外面的狗叫，推醒丈夫：“三郎，快去看看，大黑怎么一直在叫。”
郑三郎翻身从炕上起来，出去查看了一番，回来对着女人说到：“有什么东西跑过来偷鸡，鸡窝都被翻乱了，鸡倒是没丢，大黑及时把那东西赶走了。”
两人重新躺了回去，胡颖对郑仁说道：“我听隔壁小花娘说，她前几日，见到村里来了黄皮子，可能是黄鼠狼过来偷鸡了。”
郑仁翻了个身，背对着胡颖说到：“有可能，明天我把大黑放到铁牛家几天，再布个笼子到鸡窝，保准能逮到那东西。”
胡颖好奇的问：“为什么要把大黑放到铁牛哥那边呢？”
郑仁声音透露出很浓的疲倦味道：“野兽都很精明，他得确定这个地方，没有危险，才会再来抓鸡。”
他又翻了个身，躺平盯着房梁，嘴里说道：“我们这几条街好几户人家都养了鸡，还是得把这东西抓了，咱家还好，若是隔壁小花家没了鸡，可就是真的没有进项了。”
胡颖听着丈夫的语气，想到了小花早死的爹，小花家曾经也是猎户，只是男丁没了之后，日子一日一日变得难过了起来。
她长叹一口气，手拉住郑仁的手，摩搓着上面的疤痕和茧子，“三郎，快睡吧，这几日在山上，吃不好也睡不好，猎物都卖掉了，明日我早些起来，去集上买些东西煮来吃。”
两人转身睡去了。
第二日的晚上。
金狐轻手轻脚的又溜到了郑家后头。
昨天没有吃上这只鸡，都是那只狗害的，今天再来看看，这讨厌的狗还在不在。
她轻轻的抖动小鼻子，到处嗅闻着。
狗的味道不怎么浓厚。
她又轻手轻脚的，爬到了院墙上边，往昨日狗的位置看去。
狗竟不在这里！
她轻巧的翻过墙去，直奔鸡窝而去。
等她到了鸡窝，竟有些讶异，昨日明明还有五只鸡，今日怎么只有一只鸡了？
而且不是昨天吃掉她的小鱼的鸡，他还要不要捉呢？
金狐站在鸡窝前呆滞了一会，那鸡的味道，似乎越来越浓郁，让她想起来，当前母亲曾经捉到过的红腹锦鸡的味道。
那肉质紧实鲜美，撕扯起来，好吃极了。
她自己捕猎的时候，再也没吃到过如此好吃的鸡了，更别说村子里，她只能吃吃麻雀，又小又没肉。
金狐往前挪两步，又后退两步，再往前挪两步，又后退两步。
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跳进了鸡窝，猛猛的朝着那只鸡扑去。
只是，还没有扑到鸡，她竟掉进了一个坑里。
金狐拼命在洞中挣扎，她怎么跳也跳不出去，跳了没一会，她便放弃了，准备挖个洞逃出去。
只是这时，院子的午门开了。
郑仁走了出来，嘴里感慨这：“呦，还真逮到了。”
他抬手掀开盖子，看见里头有一团有毛生物，正在拼命挖土。
“你这小家伙，还挺聪明，跳不出去就挖个洞跑出去啊。”
云彩遮蔽了月亮，他也没看清动物是什么，只伸出带着手套的双手，掐住这生物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
“让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
“嚯，好狐狸，还是金色毛的，这可少见了，皮子能卖个好价钱。”
金狐此时抖若筛糠，她被掐住了后脖颈，四爪已经被郑仁熟练的捆了起来。
她唧唧呜呜的叫着，祈求人类放了自己，郑仁听不明白，嘴里只念叨到，“你这小狐狸，偷鸡偷到猎户家里来了。”
金狐眼眶冒出泪珠来，她不该为了一只鸡，闯入人类的村子，人类果然会杀了狐狸……
郑仁熟练的拿来刀具，将狐狸放到一个平平的地方。
金狐怕得狠了，开始学着猫叫狗叫，只是叫得不伦不类，惹得郑仁放声大笑。
“哈哈，这狐狸还会学狗叫，这要是大黑来了，也得被你带跑偏了。”
他手上本来已经拿了刀子，被狐狸学的狗叫震惊到了，竟停了一会，才继续说道：
“下辈子啊，投个狗胎，别当狐狸了。”
银色带有锈迹的刀尖，正垂在狐狸眼前，人类好像在说着什么投胎，下辈子的话，金狐已经是无法听见。
她只觉得，世界仿佛只剩下那片刀子，刀子抬起来，她的命运就结束了，她紧紧的盯住刀子，两个呼吸的瞬间，刀子就扬了起来，狐狸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了，世界仿佛一片寂静。
屋里的胡颖此时也推门而出，“逮到了吗，是什么？”
郑仁回答道：“是一只狐狸，回头扒了皮子，颜色挺正的，不多见，能卖些钱。”
胡颖看着这只小动物，出言阻止道，“等等。”
郑仁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这小狐狸，看上去好眼熟。”
这时，不知何处，忽然刮了一阵风，云彩被吹到远处飘散，月亮露了出来，光芒照亮夜空。
狐狸金色的毛发，随着风轻轻的摇动，尾巴已经垂到台阶之下，头部的台阶上，有一摊泪水洇出来的小小水痕，正迎着月光，闪出银色的光芒。
胡颖认了出来，这正是前几天一直来捉老鼠的那只狐狸。
她望着狐狸眼眶处的水痕，心里一软，开口与郑仁说道：“算了，别杀了，前几天这小狐狸一直来咱家捉老鼠，你把他关到笼子里，回头用根绳栓起来把。之前不是说去聘一只猫儿来，干脆让这狐狸来捉老鼠吧，就不聘猫了。”
金狐等了很久，也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来临，她忍不住仰起脖子来，竟听到这话。
郑仁已经放下了刀子，“行，反正聘猫儿也只是给你玩罢了，家里也不差这一张狐狸皮。”
他麻利的将狐狸关进一只鸡笼子里，解开狐狸爪子上的绳子。
金狐半蹲在笼子中，望着对面的女人，胡颖今日穿了一件红黑相间的衣服，月色之下，不知怎么的，让狐狸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忍不住流下泪来。
胡颖看着小狐狸，笑着对郑仁说：“这小狐狸，怪通人性的，她在哭呢。”
郑仁一边将狐狸笼子塞到一个大簸箕下，扣在石头台阶上，又压上了重物，从旁边随手扯来一块编织过的稻草帘子盖到笼子上，他嘴上应和道：“是啊，可别跑了，不然下一个哭的就该是颖娘了。”
胡颖笑着拍了郑仁一下，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就进屋去了。
狐狸蹲在黑漆漆的笼子里，不知不觉，也睡过去了。
第二日，狐狸还没醒来，稻草帘子猛的被掀起来，清晨的阳光照在狐狸的身上，她迷迷糊糊的醒来了。
郑仁惊讶到：“嘿，这小狐狸还真老老实实没有想跑。”
他伸手将狐狸从笼子里提了出来，又捆上了狐狸的四肢，嘴里念叨着，“小狐狸呦，我要偷偷背着颖娘把你卖咯。”
金狐听到这话，吓得发抖，左右摇晃脑袋寻找胡颖的身形。
胡颖正从堂屋出来，听到这话，又气又笑，拍了郑仁一下。
“混说什么，看把我的小狐狸吓得，狐狸莫怕，是要给你换个新笼子，不杀你，也不卖给别人啊。”
“狐狸莫怕。”胡颖伸手摸了摸金狐身上的毛发，那毛发柔软极了，她开口对郑仁道：“这小狐狸毛软和极了，三娘一会醒了，肯定还要来摸狐狸。”
郑仁将狐狸塞到一个新的木头大笼子之中，嘴上也念叨着：“三娘随了你，就喜欢这种绒绒的小东西。”
胡颖对着小狐狸道：“那鸡笼给你住，实在是有些委屈了，三郎早上起来便给你扎了个大点的笼子，这样，等大黑回来了，就也不用担心大黑又跑去滚鸡笼了。”
郑仁给小狐狸的脖子上拴上了一根麻绳，他人虽高大壮实，但手法却很细腻，狐狸并没有觉得那绳子勒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郑仁将绳子一头，打了个死结系在笼子上，就解开了捆缚狐狸四肢的绳子。
金狐爬了起来，双脚蹲坐在地面，前爪扶住笼子，看着胡颖。
胡颖忍不住伸手去摸她，郑仁连忙伸手卡住她的手。
“这狐狸野性未驯，之前捆着给你摸摸还行，现在可不行，咬你怎么办？”
胡颖握住丈夫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放心，我知道轻重，这小狐狸，我头一天见它就觉得与它有缘，它不会咬我的。”
胡颖将手伸到狐狸鼻子底下，金狐嗅了一下，记住了她的味道。
金狐撒开前爪，趴卧了下去。
胡颖笑着跟郑仁说：“你看，这可不是我说大话。”
她将手伸进笼子，摸了摸小狐狸，对他念叨着：“大黑是家里的一条好狗，回头介绍给你认识，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以后你也是我们家的了，好好在家里，莫要出去被猎人逮了，你这皮毛，属实是特别了一些，出去了怕是活不下来。”
这家的狗明明好几天都没出现了，没有气味，怎么突然回来了?
金狐瞄了那凶狠高大的大黑狗一眼，见屋子里已经开始有人声响动，赶快溜走了。
屋子里，女人听到外面的狗叫，推醒丈夫：“三郎，快去看看，大黑怎么一直在叫。”
郑三郎翻身从炕上起来，出去查看了一番，回来对着女人说到：“有什么东西跑过来偷鸡，鸡窝都被翻乱了，鸡倒是没丢，大黑及时把那东西赶走了。”
两人重新躺了回去，胡颖对郑仁说道：“我听隔壁小花娘说，她前几日，见到村里来了黄皮子，可能是黄鼠狼过来偷鸡了。”
郑仁翻了个身，背对着胡颖说到：“有可能，明天我把大黑放到铁牛家几天，再布个笼子到鸡窝，保准能逮到那东西。”
胡颖好奇的问：“为什么要把大黑放到铁牛哥那边呢？”
郑仁声音透露出很浓的疲倦味道：“野兽都很精明，他得确定这个地方，没有危险，才会再来抓鸡。”
他又翻了个身，躺平盯着房梁，嘴里说道：“我们这几条街好几户人家都养了鸡，还是得把这东西抓了，咱家还好，若是隔壁小花家没了鸡，可就是真的没有进项了。”
胡颖听着丈夫的语气，想到了小花早死的爹，小花家曾经也是猎户，只是男丁没了之后，日子一日一日变得难过了起来。
她长叹一口气，手拉住郑仁的手，摩搓着上面的疤痕和茧子，“三郎，快睡吧，这几日在山上，吃不好也睡不好，猎物都卖掉了，明日我早些起来，去集上买些东西煮来吃。”
两人转身睡去了。
第二日的晚上。
金狐轻手轻脚的又溜到了郑家后头。
昨天没有吃上这只鸡，都是那只狗害的，今天再来看看，这讨厌的狗还在不在。
她轻轻的抖动小鼻子，到处嗅闻着。
狗的味道不怎么浓厚。
她又轻手轻脚的，爬到了院墙上边，往昨日狗的位置看去。
狗竟不在这里！
她轻巧的翻过墙去，直奔鸡窝而去。
等她到了鸡窝，竟有些讶异，昨日明明还有五只鸡，今日怎么只有一只鸡了？
而且不是昨天吃掉她的小鱼的鸡，他还要不要捉呢？
金狐站在鸡窝前呆滞了一会，那鸡的味道，似乎越来越浓郁，让她想起来，当前母亲曾经捉到过的红腹锦鸡的味道。
那肉质紧实鲜美，撕扯起来，好吃极了。
她自己捕猎的时候，再也没吃到过如此好吃的鸡了，更别说村子里，她只能吃吃麻雀，又小又没肉。
金狐往前挪两步，又后退两步，再往前挪两步，又后退两步。
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跳进了鸡窝，猛猛的朝着那只鸡扑去。
只是，还没有扑到鸡，她竟掉进了一个坑里。
金狐拼命在洞中挣扎，她怎么跳也跳不出去，跳了没一会，她便放弃了，准备挖个洞逃出去。
只是这时，院子的午门开了。
郑仁走了出来，嘴里感慨这：“呦，还真逮到了。”
他抬手掀开盖子，看见里头有一团有毛生物，正在拼命挖土。
“你这小家伙，还挺聪明，跳不出去就挖个洞跑出去啊。”
云彩遮蔽了月亮，他也没看清动物是什么，只伸出带着手套的双手，掐住这生物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
“让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
“嚯，好狐狸，还是金色毛的，这可少见了，皮子能卖个好价钱。”
金狐此时抖若筛糠，她被掐住了后脖颈，四爪已经被郑仁熟练的捆了起来。
她唧唧呜呜的叫着，祈求人类放了自己，郑仁听不明白，嘴里只念叨到，“你这小狐狸，偷鸡偷到猎户家里来了。”
金狐眼眶冒出泪珠来，她不该为了一只鸡，闯入人类的村子，人类果然会杀了狐狸……
郑仁熟练的拿来刀具，将狐狸放到一个平平的地方。
金狐怕得狠了，开始学着猫叫狗叫，只是叫得不伦不类，惹得郑仁放声大笑。
“哈哈，这狐狸还会学狗叫，这要是大黑来了，也得被你带跑偏了。”
他手上本来已经拿了刀子，被狐狸学的狗叫震惊到了，竟停了一会，才继续说道：
“下辈子啊，投个狗胎，别当狐狸了。”
银色带有锈迹的刀尖，正垂在狐狸眼前，人类好像在说着什么投胎，下辈子的话，金狐已经是无法听见。
她只觉得，世界仿佛只剩下那片刀子，刀子抬起来，她的命运就结束了，她紧紧的盯住刀子，两个呼吸的瞬间，刀子就扬了起来，狐狸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了，世界仿佛一片寂静。
屋里的胡颖此时也推门而出，“逮到了吗，是什么？”
郑仁回答道：“是一只狐狸，回头扒了皮子，颜色挺正的，不多见，能卖些钱。”
胡颖看着这只小动物，出言阻止道，“等等。”
郑仁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这小狐狸，看上去好眼熟。”
这时，不知何处，忽然刮了一阵风，云彩被吹到远处飘散，月亮露了出来，光芒照亮夜空。
狐狸金色的毛发，随着风轻轻的摇动，尾巴已经垂到台阶之下，头部的台阶上，有一摊泪水洇出来的小小水痕，正迎着月光，闪出银色的光芒。
胡颖认了出来，这正是前几天一直来捉老鼠的那只狐狸。
她望着狐狸眼眶处的水痕，心里一软，开口与郑仁说道：“算了，别杀了，前几天这小狐狸一直来咱家捉老鼠，你把他关到笼子里，回头用根绳栓起来把。之前不是说去聘一只猫儿来，干脆让这狐狸来捉老鼠吧，就不聘猫了。”
金狐等了很久，也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来临，她忍不住仰起脖子来，竟听到这话。
郑仁已经放下了刀子，“行，反正聘猫儿也只是给你玩罢了，家里也不差这一张狐狸皮。”
他麻利的将狐狸关进一只鸡笼子里，解开狐狸爪子上的绳子。
金狐半蹲在笼子中，望着对面的女人，胡颖今日穿了一件红黑相间的衣服，月色之下，不知怎么的，让狐狸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忍不住流下泪来。
胡颖看着小狐狸，笑着对郑仁说：“这小狐狸，怪通人性的，她在哭呢。”
郑仁一边将狐狸笼子塞到一个大簸箕下，扣在石头台阶上，又压上了重物，从旁边随手扯来一块编织过的稻草帘子盖到笼子上，他嘴上应和道：“是啊，可别跑了，不然下一个哭的就该是颖娘了。”
胡颖笑着拍了郑仁一下，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就进屋去了。
狐狸蹲在黑漆漆的笼子里，不知不觉，也睡过去了。
第二日，狐狸还没醒来，稻草帘子猛的被掀起来，清晨的阳光照在狐狸的身上，她迷迷糊糊的醒来了。
郑仁惊讶到：“嘿，这小狐狸还真老老实实没有想跑。”
他伸手将狐狸从笼子里提了出来，又捆上了狐狸的四肢，嘴里念叨着，“小狐狸呦，我要偷偷背着颖娘把你卖咯。”
金狐听到这话，吓得发抖，左右摇晃脑袋寻找胡颖的身形。
胡颖正从堂屋出来，听到这话，又气又笑，拍了郑仁一下。
“混说什么，看把我的小狐狸吓得，狐狸莫怕，是要给你换个新笼子，不杀你，也不卖给别人啊。”
“狐狸莫怕。”胡颖伸手摸了摸金狐身上的毛发，那毛发柔软极了，她开口对郑仁道：“这小狐狸毛软和极了，三娘一会醒了，肯定还要来摸狐狸。”
郑仁将狐狸塞到一个新的木头大笼子之中，嘴上也念叨着：“三娘随了你，就喜欢这种绒绒的小东西。”
胡颖对着小狐狸道：“那鸡笼给你住，实在是有些委屈了，三郎早上起来便给你扎了个大点的笼子，这样，等大黑回来了，就也不用担心大黑又跑去滚鸡笼了。”
郑仁给小狐狸的脖子上拴上了一根麻绳，他人虽高大壮实，但手法却很细腻，狐狸并没有觉得那绳子勒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郑仁将绳子一头，打了个死结系在笼子上，就解开了捆缚狐狸四肢的绳子。
金狐爬了起来，双脚蹲坐在地面，前爪扶住笼子，看着胡颖。
胡颖忍不住伸手去摸她，郑仁连忙伸手卡住她的手。
“这狐狸野性未驯，之前捆着给你摸摸还行，现在可不行，咬你怎么办？”
胡颖握住丈夫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放心，我知道轻重，这小狐狸，我头一天见它就觉得与它有缘，它不会咬我的。”
胡颖将手伸到狐狸鼻子底下，金狐嗅了一下，记住了她的味道。
金狐撒开前爪，趴卧了下去。
胡颖笑着跟郑仁说：“你看，这可不是我说大话。”
她将手伸进笼子，摸了摸小狐狸，对他念叨着：“大黑是家里的一条好狗，回头介绍给你认识，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以后你也是我们家的了，好好在家里，莫要出去被猎人逮了，你这皮毛，属实是特别了一些，出去了怕是活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