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沈书眠很快在吃瓜一线分享到这颗最新、最大、最甜的瓜。
*从校服到婚纱，从高中到企业家
*国内AI天才，在爱情上居然没那么AI
*十四岁的恋爱哎，太青涩了吧
*长跑+异地恋，最难的考核已经通过了
……
爆料者透露的故事很完整：
“那个女生是李霁高中的同班同学，成绩也很好。两个人相当于是互相帮助，毕业后李霁进了北清，女生也考进了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后来李霁出国，女生读研。两人开始异地恋。
“李霁出国那几年，想她想的不行。女生很漂亮，身边追求者很多，李霁也患得患失的。于是他拼了命早点毕业，拼命做项目拿奖金，就为了有钱买机票回去看她。后来有机会创业，也是为了多赚钱。
“李霁创业的初衷，就是为了以后两个人的生活。他们还想要两个孩子，也需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才能给孩子更好的条件。李霁有一本计划手册，是他这些年列的清单，是结婚、生育需要的花销。上面连每年给媳妇买礼物的钱都规划好了。”
吃瓜群众全体静默一分钟。
旁边一位之前就宣称过独身主义的记者小姐姐甚至呢喃：“这要是给我遇到这样的异性，我能决定单身吗？”
沈书眠疯狂开始回忆，她的高中母校，有这样的事迹？
想了半天，是一点印象也无。
学校老师可真够滴水不漏的，保密措施做的也太好了。是生怕露出来一点，别的同学也有样学样吧。
虽然按照她有限的数据统计来分析，早恋和成绩不是直接正相关，因人而异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如果有一个超级样本摆在大家面前，那群幼稚而不自知的小孩一定会奉为圭臬，原本还能止于理和棍棒的情绪很可能爆发。
这下可真是藏不住了，被这群搞传播的人知道这样大瓜，很快就得传开，她那所高中每年那么多毕业生，大家分散在各个行业里，传来传去，就传回学校去了。
流言传播的速度比沈书眠推测的还快，一场商务应酬之后，还在回去的路上，跟在李霁身后的助理陈峰，就已经收到了相关的内容。
陈峰非常认真仔细地阅读这段内容，瞳孔慢慢变大，随后又读了一遍，因为过于认真，他没注意路已经顺着河流转向而转弯了，差点撞向几乎不存在的河边护栏而掉到河里去。
李霁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怎么回事？”
他了解陈峰，做事认真踏实，业务能力可以，偶尔有点跳脱的小毛病，基本上无伤大雅。
他等着陈峰说话。
但过了得有半分钟了，陈峰居然仍然没反应。
李霁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陈峰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疏于表情管理，就这样直愣愣向李霁展现了满脸的裂痕。
他毫无防备地把手机屏幕转向李霁，“有好几个媒体人，还有公司几位高管，都在向我求证，您有一个十几年的女朋友，最近打算结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李霁垂眸看屏幕上的文字，他读的很快，眉头越蹙越紧。
读完了，他忍不住揉揉眉心。
“是谁传出去的？”
陈峰心里一个咯噔，脸上的裂痕尽数变成了惊愕，他吃惊地看着自己老板。问的是谁传出去的，不是直接否认。
所以，这不是谣言？
他倒是没忘记回答问题：“都跟我说是听别人说。那我打听一下？”
李霁又摇头：“算了。”
把手机还给陈峰。
陈峰：“我和媒体说不知道，高管那边怎么说？”要是都准备结婚了，该发的请帖也要发吧。
李霁：“也说不知道。”
夏天夜里的风黏腻扰人，令人心绪有几分烦躁。
李霁闭了闭眼，“我散散步，你自己去逛逛吧。”
又是这个情绪！
陈峰心里有什么在尖叫，浑身的雷达都竖了起来。昨天是这样，今天又这样。
明明一整个白天都还好好的，刚才饭局上也是应对得游刃有余。
怎么忽然情绪就不对劲儿了呢！
陈峰犹豫了半秒钟，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出差前他和女朋友闹了点小矛盾，可能也是受女朋友影响，觉得老板也在闹脾气似的。
但怎么可能呢！
陈峰：“那我正好给女朋友买点小礼物。”
李霁点点头，看着他很快跑开，过了桥跑去了对岸。
给女朋友买礼物啊……
李霁原地吹了会儿风，信步踏着青石板路，陡然闲下来，有种不知道往哪走的茫然。
当年那些往事知道的人不多，李霁基本上没有跟谁透露过，唯独有一次醉酒，被室友发现了端倪。他那些同学，一个个智商超群，除非他们不感兴趣，不然一点点线索就能推敲出个差不多的故事概要了。
很遗憾，当年他因为外貌问题，被一些大胆的女生投注过多关注，在他拒绝了所有女生和男生，并且在整个研究生阶段都保持单身之后，室友对他的个人感情问题表露出了一些好奇心。
这座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很小，李霁几度在镇子里穿行，没有走到过最边缘的地方。
他这次一直走一直走，在最边上见到一大片荷塘，绕过荷塘，就到了另一条路。路两侧的树高大粗壮，建筑更加陈旧，灯光更加昏暗。
他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侧面阴影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驻足往那边看去，一团黑乎乎的人影，仔细看也能看出是两个抱作一团的人。
李霁收回目光，继续走，但显然步子快了几分。
绕来绕去，他又绕回到河边的路上，路过一个挂了许多明信片的小店，想到陈峰那句“给女朋友买礼物”，没忍住进去逛了一圈，买了一整套明信片和一整套水晶冰箱贴。到了前面，又是另一个风格的小店，他在外面看了几眼，进去买了一些古风的小扇子小发卡小耳饰。
就这样一路买了一些，又来来回回逛了快两个小时，好些店都关灯闭店了，他这才回酒店。
陈峰显然是个称职的助理，见他回来了，才松了口气。
看到老板提着的大大小小的袋子，又一次没做好表情管理。
给女朋友买的？
可真多啊！
这么一对比，他买的那点小玩意儿好像有点不像样了。
陈峰跟着他进房间：“我刚才碰到机场那位女记者了。”
李霁脚步一滞。
陈峰继续说：“我去给女朋友买礼物，正好碰见她也在买东西。我还问了她女孩子喜欢什么，她给了我一些建议……老板你也买了这套冰箱贴啊，沈记者也买了这个，她说算是旅行的足迹，女孩子会喜欢这种带点仪式感的东西。”
李霁回头看了他一眼。
陈峰帮他把东西整理好，太多了，老板的行李箱应该是装不下，“明天我叫个快递来，寄回去吧。”
李霁“嗯”了一声。
陈峰：“哦对，沈记者她们也住在这个酒店。我们刚才一起走回来，上了楼才发现，她竟然跟咱们住同一层，这可太巧了，要不是今天碰到，我都不知道。”
收拾好东西，一抬头，陈峰发现老板盯着自己，眼神有点冷。他赶紧看看自己收拾的东西，摆的挺整齐的啊。
陈峰硬着头皮开始说正事：“明天演讲的PPT，我按照品牌部的要求，做了一些删减，已经发到您邮箱了。您再确认一下。”
李霁：“我知道了，我自己改，你回去睡觉吧。”
*从校服到婚纱，从高中到企业家
*国内AI天才，在爱情上居然没那么AI
*十四岁的恋爱哎，太青涩了吧
*长跑+异地恋，最难的考核已经通过了
……
爆料者透露的故事很完整：
“那个女生是李霁高中的同班同学，成绩也很好。两个人相当于是互相帮助，毕业后李霁进了北清，女生也考进了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后来李霁出国，女生读研。两人开始异地恋。
“李霁出国那几年，想她想的不行。女生很漂亮，身边追求者很多，李霁也患得患失的。于是他拼了命早点毕业，拼命做项目拿奖金，就为了有钱买机票回去看她。后来有机会创业，也是为了多赚钱。
“李霁创业的初衷，就是为了以后两个人的生活。他们还想要两个孩子，也需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才能给孩子更好的条件。李霁有一本计划手册，是他这些年列的清单，是结婚、生育需要的花销。上面连每年给媳妇买礼物的钱都规划好了。”
吃瓜群众全体静默一分钟。
旁边一位之前就宣称过独身主义的记者小姐姐甚至呢喃：“这要是给我遇到这样的异性，我能决定单身吗？”
沈书眠疯狂开始回忆，她的高中母校，有这样的事迹？
想了半天，是一点印象也无。
学校老师可真够滴水不漏的，保密措施做的也太好了。是生怕露出来一点，别的同学也有样学样吧。
虽然按照她有限的数据统计来分析，早恋和成绩不是直接正相关，因人而异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如果有一个超级样本摆在大家面前，那群幼稚而不自知的小孩一定会奉为圭臬，原本还能止于理和棍棒的情绪很可能爆发。
这下可真是藏不住了，被这群搞传播的人知道这样大瓜，很快就得传开，她那所高中每年那么多毕业生，大家分散在各个行业里，传来传去，就传回学校去了。
流言传播的速度比沈书眠推测的还快，一场商务应酬之后，还在回去的路上，跟在李霁身后的助理陈峰，就已经收到了相关的内容。
陈峰非常认真仔细地阅读这段内容，瞳孔慢慢变大，随后又读了一遍，因为过于认真，他没注意路已经顺着河流转向而转弯了，差点撞向几乎不存在的河边护栏而掉到河里去。
李霁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怎么回事？”
他了解陈峰，做事认真踏实，业务能力可以，偶尔有点跳脱的小毛病，基本上无伤大雅。
他等着陈峰说话。
但过了得有半分钟了，陈峰居然仍然没反应。
李霁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陈峰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疏于表情管理，就这样直愣愣向李霁展现了满脸的裂痕。
他毫无防备地把手机屏幕转向李霁，“有好几个媒体人，还有公司几位高管，都在向我求证，您有一个十几年的女朋友，最近打算结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李霁垂眸看屏幕上的文字，他读的很快，眉头越蹙越紧。
读完了，他忍不住揉揉眉心。
“是谁传出去的？”
陈峰心里一个咯噔，脸上的裂痕尽数变成了惊愕，他吃惊地看着自己老板。问的是谁传出去的，不是直接否认。
所以，这不是谣言？
他倒是没忘记回答问题：“都跟我说是听别人说。那我打听一下？”
李霁又摇头：“算了。”
把手机还给陈峰。
陈峰：“我和媒体说不知道，高管那边怎么说？”要是都准备结婚了，该发的请帖也要发吧。
李霁：“也说不知道。”
夏天夜里的风黏腻扰人，令人心绪有几分烦躁。
李霁闭了闭眼，“我散散步，你自己去逛逛吧。”
又是这个情绪！
陈峰心里有什么在尖叫，浑身的雷达都竖了起来。昨天是这样，今天又这样。
明明一整个白天都还好好的，刚才饭局上也是应对得游刃有余。
怎么忽然情绪就不对劲儿了呢！
陈峰犹豫了半秒钟，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出差前他和女朋友闹了点小矛盾，可能也是受女朋友影响，觉得老板也在闹脾气似的。
但怎么可能呢！
陈峰：“那我正好给女朋友买点小礼物。”
李霁点点头，看着他很快跑开，过了桥跑去了对岸。
给女朋友买礼物啊……
李霁原地吹了会儿风，信步踏着青石板路，陡然闲下来，有种不知道往哪走的茫然。
当年那些往事知道的人不多，李霁基本上没有跟谁透露过，唯独有一次醉酒，被室友发现了端倪。他那些同学，一个个智商超群，除非他们不感兴趣，不然一点点线索就能推敲出个差不多的故事概要了。
很遗憾，当年他因为外貌问题，被一些大胆的女生投注过多关注，在他拒绝了所有女生和男生，并且在整个研究生阶段都保持单身之后，室友对他的个人感情问题表露出了一些好奇心。
这座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很小，李霁几度在镇子里穿行，没有走到过最边缘的地方。
他这次一直走一直走，在最边上见到一大片荷塘，绕过荷塘，就到了另一条路。路两侧的树高大粗壮，建筑更加陈旧，灯光更加昏暗。
他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侧面阴影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驻足往那边看去，一团黑乎乎的人影，仔细看也能看出是两个抱作一团的人。
李霁收回目光，继续走，但显然步子快了几分。
绕来绕去，他又绕回到河边的路上，路过一个挂了许多明信片的小店，想到陈峰那句“给女朋友买礼物”，没忍住进去逛了一圈，买了一整套明信片和一整套水晶冰箱贴。到了前面，又是另一个风格的小店，他在外面看了几眼，进去买了一些古风的小扇子小发卡小耳饰。
就这样一路买了一些，又来来回回逛了快两个小时，好些店都关灯闭店了，他这才回酒店。
陈峰显然是个称职的助理，见他回来了，才松了口气。
看到老板提着的大大小小的袋子，又一次没做好表情管理。
给女朋友买的？
可真多啊！
这么一对比，他买的那点小玩意儿好像有点不像样了。
陈峰跟着他进房间：“我刚才碰到机场那位女记者了。”
李霁脚步一滞。
陈峰继续说：“我去给女朋友买礼物，正好碰见她也在买东西。我还问了她女孩子喜欢什么，她给了我一些建议……老板你也买了这套冰箱贴啊，沈记者也买了这个，她说算是旅行的足迹，女孩子会喜欢这种带点仪式感的东西。”
李霁回头看了他一眼。
陈峰帮他把东西整理好，太多了，老板的行李箱应该是装不下，“明天我叫个快递来，寄回去吧。”
李霁“嗯”了一声。
陈峰：“哦对，沈记者她们也住在这个酒店。我们刚才一起走回来，上了楼才发现，她竟然跟咱们住同一层，这可太巧了，要不是今天碰到，我都不知道。”
收拾好东西，一抬头，陈峰发现老板盯着自己，眼神有点冷。他赶紧看看自己收拾的东西，摆的挺整齐的啊。
陈峰硬着头皮开始说正事：“明天演讲的PPT，我按照品牌部的要求，做了一些删减，已经发到您邮箱了。您再确认一下。”
李霁：“我知道了，我自己改，你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