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改）
研磨上手的很快，至少比神杏刚接触符纸时上手地快多了。
尽管有神杏在做引导和灵力供给，但不得不承认研磨学习能力很强。
“下一张是爆炸符哦，极小范围的，完全可控。”
虽然前面神杏已经带着研磨试过了形形色色的符，攻击的，辅助的，防御的。
但到了爆炸符的时候，神杏还是不免谨慎点。
每个人身上都有灵力，不过大部分人的灵力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渐稀薄。
本来就少的可怜的灵力，到最后只能像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跟着入土。
也不免有些人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失去灵力，从而变成了偶尔能看见不一样东西的存在。
但毕竟他们和神杏信音不一样，灵力根本没有充足到足以到引出体内，更不能随意运用。
所以神杏让研磨试符纸的时候没有用研磨自身的灵力，而是让研磨自身作为媒介，用她自己的灵力激发符纸。
研磨的手心朝上，而神杏则附手在研磨的手背上。
神念一动，一张符纸凭空出现在研磨掌心上空。
和之前一次的燃烧符一开始一样，符纸的周身开始变黑燃烧，然后逐渐产生火花，最后“pong”的一声爆炸。
近距离观察到小规模的爆炸，还是这么不科学的情况下，研磨确实被勾去了兴趣。
神杏被研磨这幅样子吸引，这是她从来没有在动画或者漫画里看到的研磨。
因此，敲门声冷不丁地响起的时候，两人都被吓了一跳，神杏更是下意识收回紧贴的手。
研磨的手心失去神杏的灵力输出，爆炸完的还带着爆炸热度的符纸碎屑眼看就要掉到他的手心，神杏赶忙靠近研磨用霸道的灵力直接将碎屑烧了个干净，灰都不剩。
“研磨，怎么了吗？好大一声。”
门外传来声音，是刚刚敲门的人。
研磨抱住刚才因为心急直接扑过来的女孩，同时对外面大喊。
“没事，只是东西掉了。”
“这样。”
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应付完突发事件，研磨低头发现怀中空无一人。
不，他明明还抱着的，能感觉到……
而在研磨怀里的神杏整个人都处于十分尴尬的氛围中。
虽然研磨有提过父母在家，但刚才神杏玩的太嗨以至于忘了。
爆炸符是她拿出来的，动静是她搞出来的，引来了家长不说，还因为刚才事出突然直接飞扑到研磨身上。
现在他们的姿势就俩字，羞耻！
不过好在她手疾眼快地贴上了隐匿符。
“我还在这里，只不过贴上了隐匿符。”
神杏解释着她突然消失在视野中的原因，同时拟好了理由，手脚并用地准备起来。
“因为不清楚阿姨会不会进来，所以……”
可是话还没说完，身上的隐匿符就被研磨揭下。
神杏：“……”
半起来的姿势比起刚刚完全压在研磨身上，更像是神杏故意扑倒研磨。
虽然她确实是故意的……不对！
秉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念头，神杏面无表情地从研磨身上起来。
研磨低着头没有看神杏，因为刚刚那个姿势，他才反应过来少女的家居服。
家居服的灵魂是什么？是宽松！
所以他刚刚不小心撇到了一眼少女的“绝对领域”也不是故意的……
“抱歉。”
研磨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神杏却理解为“在为擅自揭她符纸道歉”，所以她欣然接受了。
毕竟神杏她也不是什么魔鬼。
“没事啦，研磨也不是故意的。”
研磨看不到她的符纸，肯定不是故意的。
但在研磨听来就是关于“那一眼”回答，他确实不是故意的。
“嗯。”研磨轻声答到。
房间息声，静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在这呼吸声中，平缓而强烈的心跳开始加快，再这样下去，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听到。
“研磨。”
少女的声音突然响起，刚才还很吵的心跳声现在却声若蚊蝇。
“嗯。”
“研磨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嗯……嗯？”
刚才还算肃静的氛围中，神杏难得正经的声音突然响起，研磨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关于灵力的要紧事。
结果，是八卦……
空气一瞬间安静，神杏一脸期待地看向研磨，还是秉着“我不尴尬”的信念，假装没有嗅出空气中的尴尬。
面对期待的神杏，研磨还是给出了一个答案。
“……遇到心动的，就会喜欢了吧。”
“欸~真是笼统的回答~”
神杏嘟着嘴吐槽，像是十分不满意这个答案。
研磨：“……”
心动这种东西其实也很笼统。
也许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打扮，一个习惯，一句话语。
又或许是那天天气很好，那场电影很好看，那阵微风很轻柔。
“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生会让我心动，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神杏也知道心动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一见钟情是心动，日久生情也是心动。
于是她换了种问法。
“那研磨喜欢游戏打的好的女生吗？”
“应该会乐意一起打游戏吧。”
“欸？好微妙啊这个回答。”
神杏没想到研磨会是这个回答，她有想过研磨可能会回答“是”或者“不是”或者“不知道”。
但这三种都不是研磨的回答。
乐意一起打游戏，只是当朋友……吗。
神杏看向研磨的眼神都微妙了起来，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和影山宝宝一样还没有明确的男女观念之分。
虽然不知道神杏想什么但在神杏的目光下十分不自在的研磨：“……”
“请停止你的脑补。”
神杏：惊.jpg
“研磨你怎么了研磨，你清醒一点！”
研磨：？
“我没有想过要让未来的伴侣一起打游戏，如果她不喜欢我不会强求。”
“所以没有肯定的‘是’或者‘否’。”
“就像上一个问题的答案，遇到心动的，就会喜欢了。”
研磨说完发现神杏正安静地看着他，和之前跳脱的样子完全联系不上。
她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如果要举例的话，大概就是学校里的只可远观不可近触的高岭之花。
“神杏……？”
“嗯？”
声音都比之前清冷了许多。
研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惹神杏不开心了，是因为他的回答……？
他的回答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太笼统了。
很显然，神杏想听到的不是这样的回答。那么，神杏想听到什么？
回想一开始，神杏问这个问题的理由，和她听到自己答案时的反应……
研磨沉默。
是这样吗？
研磨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
最开始认识她们的时候，他只觉得她们很了解他们，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在自己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自己被了解得太透彻了。
但是仔细回想，她们是为什么了解他们？
是喜欢吗？
哪种意义上的喜欢？
“神杏。”
“怎么啦？”
“没什么。”
见神杏恢复正常，研磨一句就把直到刚才还思绪万千的心理带过。
“欸——研磨你这样不道德。”
“你刚刚在生气吗？”
“嗯？生气？”
看着成功被扯开话题的神杏，研磨解释道：“你刚刚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啊……”
神杏沉默了一瞬。
她刚刚确实情绪不对，但不是不开心。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他们自己本身。
虽然和排球少年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属于木兔的，但是那会儿因为情况太过紧急，只想着把木兔送回去导致没有太多交流。
这一次才算得上第一次真正了解。
她原本以为已经够了解他们，但果然还是太过于片面。
就像她刚刚问研磨的问题，她的预想只有一个非黑即白的答案，但研磨给了第三种答案。
果然在书本上见到，和真实见到，接触，相处，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这些不能和研磨说。
于是她选择了扯开话题。
“咳我们去找信音吧！刚刚玩符玩嗨了，他们一定等很久了。”
看出神杏在扯话题但没有拆穿的研磨浅笑，算是他刚才扯话题的回礼。
至少他知道了神杏并没有在生气，也没有在生他的气。
“出门前先换衣服吧。”
想到之前因为意外而不小心露出的“绝对领域”，研磨制止了神杏准备开门的动作。
“出了门应该不用贴隐匿符了吧？可是家居服不太适合穿出去。”
“不适合吗？”
神杏扯着自己的衣角看了眼自己的装扮，觉得还好。
研磨的目光不自觉被因为扯了衣角而有点下滑的衣领下隐约可见的锁骨吸引去。
“不适合，还是换了吧。”
神杏：？
“我出去等你。”
将自己的家常服递给神杏，为了给她留出空间换衣服，研磨提议道。
可被神杏否决了。
“不用了，不然一会儿我贴着隐匿符开门要是被看到以为是什么灵异事件。”
“研磨转过去就好。”
研磨：虽然毫无道理但是无法反驳.jpg
没有办法，研磨只能对着墙面壁。
可是作为一个正常的青少年，同样是青春期的女孩在自己房间甚至在自己身后换着自己的衣服，绕是研磨也不能淡定。
研磨给神杏的衣服是和他身上差不多的宽T短裤，不过比起神杏的家居服确实看起来更能穿出门的样子。
身后传开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氛围中特别响亮，仿佛身后的少女不是和他一人一边地待在房间的两边，而是近在咫尺。
“叩叩——”
敲门声不适时地响起，研磨惊得下意识回头看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在半路卡住。
敲完门等了一会儿没有收到回应的研磨妈妈打开门就看见自家儿子站在门不远处像卡机了一样。
研磨妈妈：？
“研磨？”
研磨妈妈在研磨眼前挥了挥手，等自家儿子回神后她继续说道：“铁郎来找你了，还带着他的女朋友一起。”
说到女朋友研磨妈妈就来气，自家儿子怎会如此不争气！
“你也不要天天在家玩游戏，出去找个女朋友，就算没有女朋友也多跟朋友玩一玩……”
数落突然卡住，研磨妈妈奇怪的目光盯着研磨身后的什么东西。
研磨相信神杏已经贴上隐匿符，或者用其他什么方式藏起来了。
不然自家母亲一开门就不是数落他，而是震惊神杏的存在了。
于是他顺着自家母亲的视线转过头。
他的床上，赫然摊着一套粉色的衣服！
而在粉色衣服的旁边，是他刚刚拿出来，递给神杏的家常服。
研磨：“？！”
神杏的衣服在他床上。
他给神杏的衣服也在他床上。
那么神杏……
“你床上是……”
研磨妈妈说着就进了房间，要拿起那摊粉色查看。
研磨用了平时训练都没有的速度冲过去抢在妈妈面前收起了衣服。
研磨妈妈：？
“我一会儿就下去，整理一下房间。”研磨解释道。
研磨妈妈：？？
“这个时候整理什么房间！人家在等你，回来再整理！”
“我很快就好了。”
研磨的声音似乎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
“好好好，赶紧的！不要一整天都宅在家里，等你自己开窍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孙女。”
研磨妈妈一边数落一边下了楼。
虽然被数落但是松了一口气的研磨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声音。
“研磨……衣服……”
下意识地朝声源看去，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还是非礼勿视地别过了头，把刚才为了搪塞自家母亲而抱在怀里的衣服重新放回床上。
“抱歉……”
说着就闭着眼摸黑离开床边。
神杏觉得又尴尬又气又笑，三下五除二地换好了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收到储物手镯里，然后拍了拍研磨的肩膀。
“走吧。”
研磨这才睁眼回头，扫视过房间却没有在房间看见刚才的粉色衣物。
“……你的衣服呢？”
欲言又止的研磨还是开口问道，如果神杏把她的衣物留在房间，那么晚上他们还要回来取。
“在这里。”
神杏揭下她的隐匿符，给研磨看了手腕处一直戴着的手镯。
“这是储物手镯，可存放死物。空间虽然比不上储物香囊，但是还行。”
神杏的解释研磨压根没听进去，自少女重回视野后他就被少女脸上的绯红吸引了去。
不是很过分的红，倒像是扑了一层淡淡的腮红，给原本白皙的皮肤增加了一丝活力。
“刚才听阿姨说，小黑好像带了他的女朋友……？”
神杏没注意到研磨的不对劲，自顾自表情复杂地问。
“应该是信音。”
研磨回神整理好思绪接上了神杏没说完的话。
神杏看向研磨，义正言词地说：“阿姨一定误会了什么。”
对于自己的半身，神杏表示还是了解的。
尽管有神杏在做引导和灵力供给，但不得不承认研磨学习能力很强。
“下一张是爆炸符哦，极小范围的，完全可控。”
虽然前面神杏已经带着研磨试过了形形色色的符，攻击的，辅助的，防御的。
但到了爆炸符的时候，神杏还是不免谨慎点。
每个人身上都有灵力，不过大部分人的灵力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渐稀薄。
本来就少的可怜的灵力，到最后只能像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跟着入土。
也不免有些人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失去灵力，从而变成了偶尔能看见不一样东西的存在。
但毕竟他们和神杏信音不一样，灵力根本没有充足到足以到引出体内，更不能随意运用。
所以神杏让研磨试符纸的时候没有用研磨自身的灵力，而是让研磨自身作为媒介，用她自己的灵力激发符纸。
研磨的手心朝上，而神杏则附手在研磨的手背上。
神念一动，一张符纸凭空出现在研磨掌心上空。
和之前一次的燃烧符一开始一样，符纸的周身开始变黑燃烧，然后逐渐产生火花，最后“pong”的一声爆炸。
近距离观察到小规模的爆炸，还是这么不科学的情况下，研磨确实被勾去了兴趣。
神杏被研磨这幅样子吸引，这是她从来没有在动画或者漫画里看到的研磨。
因此，敲门声冷不丁地响起的时候，两人都被吓了一跳，神杏更是下意识收回紧贴的手。
研磨的手心失去神杏的灵力输出，爆炸完的还带着爆炸热度的符纸碎屑眼看就要掉到他的手心，神杏赶忙靠近研磨用霸道的灵力直接将碎屑烧了个干净，灰都不剩。
“研磨，怎么了吗？好大一声。”
门外传来声音，是刚刚敲门的人。
研磨抱住刚才因为心急直接扑过来的女孩，同时对外面大喊。
“没事，只是东西掉了。”
“这样。”
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应付完突发事件，研磨低头发现怀中空无一人。
不，他明明还抱着的，能感觉到……
而在研磨怀里的神杏整个人都处于十分尴尬的氛围中。
虽然研磨有提过父母在家，但刚才神杏玩的太嗨以至于忘了。
爆炸符是她拿出来的，动静是她搞出来的，引来了家长不说，还因为刚才事出突然直接飞扑到研磨身上。
现在他们的姿势就俩字，羞耻！
不过好在她手疾眼快地贴上了隐匿符。
“我还在这里，只不过贴上了隐匿符。”
神杏解释着她突然消失在视野中的原因，同时拟好了理由，手脚并用地准备起来。
“因为不清楚阿姨会不会进来，所以……”
可是话还没说完，身上的隐匿符就被研磨揭下。
神杏：“……”
半起来的姿势比起刚刚完全压在研磨身上，更像是神杏故意扑倒研磨。
虽然她确实是故意的……不对！
秉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念头，神杏面无表情地从研磨身上起来。
研磨低着头没有看神杏，因为刚刚那个姿势，他才反应过来少女的家居服。
家居服的灵魂是什么？是宽松！
所以他刚刚不小心撇到了一眼少女的“绝对领域”也不是故意的……
“抱歉。”
研磨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神杏却理解为“在为擅自揭她符纸道歉”，所以她欣然接受了。
毕竟神杏她也不是什么魔鬼。
“没事啦，研磨也不是故意的。”
研磨看不到她的符纸，肯定不是故意的。
但在研磨听来就是关于“那一眼”回答，他确实不是故意的。
“嗯。”研磨轻声答到。
房间息声，静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在这呼吸声中，平缓而强烈的心跳开始加快，再这样下去，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听到。
“研磨。”
少女的声音突然响起，刚才还很吵的心跳声现在却声若蚊蝇。
“嗯。”
“研磨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嗯……嗯？”
刚才还算肃静的氛围中，神杏难得正经的声音突然响起，研磨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关于灵力的要紧事。
结果，是八卦……
空气一瞬间安静，神杏一脸期待地看向研磨，还是秉着“我不尴尬”的信念，假装没有嗅出空气中的尴尬。
面对期待的神杏，研磨还是给出了一个答案。
“……遇到心动的，就会喜欢了吧。”
“欸~真是笼统的回答~”
神杏嘟着嘴吐槽，像是十分不满意这个答案。
研磨：“……”
心动这种东西其实也很笼统。
也许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打扮，一个习惯，一句话语。
又或许是那天天气很好，那场电影很好看，那阵微风很轻柔。
“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生会让我心动，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神杏也知道心动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一见钟情是心动，日久生情也是心动。
于是她换了种问法。
“那研磨喜欢游戏打的好的女生吗？”
“应该会乐意一起打游戏吧。”
“欸？好微妙啊这个回答。”
神杏没想到研磨会是这个回答，她有想过研磨可能会回答“是”或者“不是”或者“不知道”。
但这三种都不是研磨的回答。
乐意一起打游戏，只是当朋友……吗。
神杏看向研磨的眼神都微妙了起来，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和影山宝宝一样还没有明确的男女观念之分。
虽然不知道神杏想什么但在神杏的目光下十分不自在的研磨：“……”
“请停止你的脑补。”
神杏：惊.jpg
“研磨你怎么了研磨，你清醒一点！”
研磨：？
“我没有想过要让未来的伴侣一起打游戏，如果她不喜欢我不会强求。”
“所以没有肯定的‘是’或者‘否’。”
“就像上一个问题的答案，遇到心动的，就会喜欢了。”
研磨说完发现神杏正安静地看着他，和之前跳脱的样子完全联系不上。
她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如果要举例的话，大概就是学校里的只可远观不可近触的高岭之花。
“神杏……？”
“嗯？”
声音都比之前清冷了许多。
研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惹神杏不开心了，是因为他的回答……？
他的回答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太笼统了。
很显然，神杏想听到的不是这样的回答。那么，神杏想听到什么？
回想一开始，神杏问这个问题的理由，和她听到自己答案时的反应……
研磨沉默。
是这样吗？
研磨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
最开始认识她们的时候，他只觉得她们很了解他们，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在自己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自己被了解得太透彻了。
但是仔细回想，她们是为什么了解他们？
是喜欢吗？
哪种意义上的喜欢？
“神杏。”
“怎么啦？”
“没什么。”
见神杏恢复正常，研磨一句就把直到刚才还思绪万千的心理带过。
“欸——研磨你这样不道德。”
“你刚刚在生气吗？”
“嗯？生气？”
看着成功被扯开话题的神杏，研磨解释道：“你刚刚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啊……”
神杏沉默了一瞬。
她刚刚确实情绪不对，但不是不开心。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他们自己本身。
虽然和排球少年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属于木兔的，但是那会儿因为情况太过紧急，只想着把木兔送回去导致没有太多交流。
这一次才算得上第一次真正了解。
她原本以为已经够了解他们，但果然还是太过于片面。
就像她刚刚问研磨的问题，她的预想只有一个非黑即白的答案，但研磨给了第三种答案。
果然在书本上见到，和真实见到，接触，相处，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这些不能和研磨说。
于是她选择了扯开话题。
“咳我们去找信音吧！刚刚玩符玩嗨了，他们一定等很久了。”
看出神杏在扯话题但没有拆穿的研磨浅笑，算是他刚才扯话题的回礼。
至少他知道了神杏并没有在生气，也没有在生他的气。
“出门前先换衣服吧。”
想到之前因为意外而不小心露出的“绝对领域”，研磨制止了神杏准备开门的动作。
“出了门应该不用贴隐匿符了吧？可是家居服不太适合穿出去。”
“不适合吗？”
神杏扯着自己的衣角看了眼自己的装扮，觉得还好。
研磨的目光不自觉被因为扯了衣角而有点下滑的衣领下隐约可见的锁骨吸引去。
“不适合，还是换了吧。”
神杏：？
“我出去等你。”
将自己的家常服递给神杏，为了给她留出空间换衣服，研磨提议道。
可被神杏否决了。
“不用了，不然一会儿我贴着隐匿符开门要是被看到以为是什么灵异事件。”
“研磨转过去就好。”
研磨：虽然毫无道理但是无法反驳.jpg
没有办法，研磨只能对着墙面壁。
可是作为一个正常的青少年，同样是青春期的女孩在自己房间甚至在自己身后换着自己的衣服，绕是研磨也不能淡定。
研磨给神杏的衣服是和他身上差不多的宽T短裤，不过比起神杏的家居服确实看起来更能穿出门的样子。
身后传开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氛围中特别响亮，仿佛身后的少女不是和他一人一边地待在房间的两边，而是近在咫尺。
“叩叩——”
敲门声不适时地响起，研磨惊得下意识回头看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在半路卡住。
敲完门等了一会儿没有收到回应的研磨妈妈打开门就看见自家儿子站在门不远处像卡机了一样。
研磨妈妈：？
“研磨？”
研磨妈妈在研磨眼前挥了挥手，等自家儿子回神后她继续说道：“铁郎来找你了，还带着他的女朋友一起。”
说到女朋友研磨妈妈就来气，自家儿子怎会如此不争气！
“你也不要天天在家玩游戏，出去找个女朋友，就算没有女朋友也多跟朋友玩一玩……”
数落突然卡住，研磨妈妈奇怪的目光盯着研磨身后的什么东西。
研磨相信神杏已经贴上隐匿符，或者用其他什么方式藏起来了。
不然自家母亲一开门就不是数落他，而是震惊神杏的存在了。
于是他顺着自家母亲的视线转过头。
他的床上，赫然摊着一套粉色的衣服！
而在粉色衣服的旁边，是他刚刚拿出来，递给神杏的家常服。
研磨：“？！”
神杏的衣服在他床上。
他给神杏的衣服也在他床上。
那么神杏……
“你床上是……”
研磨妈妈说着就进了房间，要拿起那摊粉色查看。
研磨用了平时训练都没有的速度冲过去抢在妈妈面前收起了衣服。
研磨妈妈：？
“我一会儿就下去，整理一下房间。”研磨解释道。
研磨妈妈：？？
“这个时候整理什么房间！人家在等你，回来再整理！”
“我很快就好了。”
研磨的声音似乎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
“好好好，赶紧的！不要一整天都宅在家里，等你自己开窍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孙女。”
研磨妈妈一边数落一边下了楼。
虽然被数落但是松了一口气的研磨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声音。
“研磨……衣服……”
下意识地朝声源看去，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还是非礼勿视地别过了头，把刚才为了搪塞自家母亲而抱在怀里的衣服重新放回床上。
“抱歉……”
说着就闭着眼摸黑离开床边。
神杏觉得又尴尬又气又笑，三下五除二地换好了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收到储物手镯里，然后拍了拍研磨的肩膀。
“走吧。”
研磨这才睁眼回头，扫视过房间却没有在房间看见刚才的粉色衣物。
“……你的衣服呢？”
欲言又止的研磨还是开口问道，如果神杏把她的衣物留在房间，那么晚上他们还要回来取。
“在这里。”
神杏揭下她的隐匿符，给研磨看了手腕处一直戴着的手镯。
“这是储物手镯，可存放死物。空间虽然比不上储物香囊，但是还行。”
神杏的解释研磨压根没听进去，自少女重回视野后他就被少女脸上的绯红吸引了去。
不是很过分的红，倒像是扑了一层淡淡的腮红，给原本白皙的皮肤增加了一丝活力。
“刚才听阿姨说，小黑好像带了他的女朋友……？”
神杏没注意到研磨的不对劲，自顾自表情复杂地问。
“应该是信音。”
研磨回神整理好思绪接上了神杏没说完的话。
神杏看向研磨，义正言词地说：“阿姨一定误会了什么。”
对于自己的半身，神杏表示还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