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楚明歌在地上等了一会，一片静默之后，只有闻风眠带着好奇的问话。
糟糕，原本想接着打变态的机会反将一军的，谁知道对方什么都不懂。
默默睁眼，就看到半蹲在她身边的闻风眠，青金色的眼睛一点也不深沉，反而有着童稚的好奇。
楚明歌觉得自己被噎住了，但是对方这个单纯的样子，她又不能做什么，默默捂脸：“我在思考人生。”
“哦，这样啊。”闻风眠点点头，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是指着七零八落的琉璃玉树，“我的树，你要赔。”
同时歪了歪头，满脸写着这样没错吧。
没办法，楚明歌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背上债务了。
搜了搜身上，穿越之前她在跟手下兼同伴喝酒，只带了一些防身的东西，爆破符在天界已经用完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我暂时先欠着，等我之后赚了钱再还给你好吗？”那就只能赊账了。
“钱？我不要钱。”闻风眠带着疑惑，仿佛在想为什么要给他钱。
“那到时候我重新给你用玉石建造一棵树？”
“不要。”
又被拒绝，楚明歌快要抓狂了：“那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给你修复好吗？”
这一次，闻风眠终于点头：“可以。”
“啊？也行吧。”楚明歌看了看七零八落的琉璃玉树，差点崩溃。
但是没办法，自己造的孽能怎么办，只能扛起来了。
楚明歌把地上玉石琉璃捡起来，一片一片的组装成原来的样子，心底一直在咒骂让她掉到这里的罪魁祸首。
等她实力恢复，一定要让司渊亲自捡起一千棵树的叶子，再一片一片地放回树上。
楚明歌把树枝和树叶一根根，一片片地放回树上。意外的是，一接触到树干，树枝和树叶就自动生长回去，仿佛从未掉下来过，树叶婆娑。
这段时间，闻风眠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不搭个手帮忙一下。
“你就这样看着？”楚明歌忍不住出声。
闻风眠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不然呢？
楚明歌微笑：“能请你帮个忙吗？”
闻风眠摇头拒绝：“是你弄坏的，不是我。”
意思是自己的事自己做。
说得很有道理，理亏的楚明歌只能忍了。
心里骂骂咧咧，楚明歌手上却认真的把树修复好，虽然花了不少时间。
“呼！终于好了！”
楚明歌仔细看了看，这棵树看来也有其神异之处，已经慢慢恢复了原貌，主干上的裂缝也有缓缓长好的迹象。
流光溢彩的琉璃巨树，炫彩且夺目。
楚明歌很有成就感的靠近闻风眠，闻风眠却绕到了琉璃巨树后面，指着其中一片枝丫：“这里，少了几片树叶。”
“不可能，地上的树枝和树叶我已经捡干净了，绝对没有缺少的。”
“这里缺少的。”闻风眠执着的指着地点，楚明歌只能凑过去看。
这根枝干上稀稀疏疏地只有两三片叶子，延伸的枝丫上很明显就是缺少叶子，楚明歌都不能昧着良心说这里曾经没有叶子。
“或许是在我之前就自己掉落的呢，你应该知道，树掉落树叶就跟人会掉头发一样是自然现象。”楚明歌还在嘴硬，“虽然人都不喜欢掉头发，树或许也不喜欢，但这是自然的，无法转圜的。”
“但是他不会，也不喜欢掉树叶。”闻风眠指着树，认真的反驳道。
楚明歌心虚地移开视线：“谁知道呢，树又不会说话，或许掉叶子也只是他处理不喜欢的部分呢，就像人也会剪指甲一样。”
这话一听就是瞎扯的，但是闻风眠听起来十分认真，还有点茫然：“唉？可是我听得到他在说话，他说你在骗我。”
“你！”楚明歌气恼地转头，这到底是真单纯还是在装傻。
“还有，他说剩下的树叶掉到六界去了，你必须负责找回来。”
说到这里，闻风眠微微转过头，似乎有些心虚。
“？”楚明歌微微眯了眯眼，闻风眠这个表情一看就有问题。
“这些树叶应该不是我掉落的吧。”她盯着闻风眠的眼睛说，“这些是之前就自己掉落的吧。”
闻风眠抿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他的表现，楚明歌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这棵树之前就出过问题。
略显呆滞的脸上出现了类似苦恼的神色。思考了一会儿，他把手搭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跟琉璃巨树交流。
楚明歌也识趣地保持安静，没有打扰。
“你是唯一有机会找回那些树叶的人，所以只能拜托你，不然，六界将危。”
“树叶离体，会对他造成不可修复的损伤，而且那些树叶掉入六界，也会带来重大的影响，所以必须找回。”
闻风眠再次睁开眼，就说出了这么严重的话，他眨了眨眼：“这是他说的。”
楚明歌明白，这个他指的是琉璃巨树。
“冒昧地问一下，这是什么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世界树，世界诞生的基础之树。”
“什么树？”
“世界树。”
“世界什么？”
“世界树。”
楚明歌还想继续问，被闻风眠不着痕迹地的瞪了一眼，他也察觉到楚明歌在逗他。
楚明歌觉得事情大条了，如果是她认知的那个世界树，这绝对是大事。
世界树，传说中构成了整个世界的树。
如果眼前真的是仙侠世界的世界树，那么世界树有异常，绝对是能影响六界安危的大事。
对于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应该怎么应对来着？嗯，先探查原因，再找解决方法，除此之外，对于灾难的到来也要提前做好准备，百姓的危机避难也......
不对！这又不是大荒，根本不关她的事啊！
而且大荒才安稳没多久，她的存在至关重要，她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找到回大荒的方法。
“没想到是这么重要的树，我真的十分抱歉，你放心，我这就去把那些树叶找回！”
楚明歌神色十分正经，完全看不出她有先跑了再说的想法。
就算世界树又怎么样，跟她也没关系，而且这树一开始还想欺骗她。
转身的瞬间，却被人拉住了一只手腕。闻风眠的眼神依旧纯澈，说出的话却十分无情：“树说，你要逃跑。”
这个世界树居然真的会说话，楚明歌来不及吐槽，而是十分正义的拍了拍胸脯。
“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楚明歌可是出了名的守信，我好歹也是六界有名的人物，怎么会骗你呢？我出去找到树叶之后，肯定会立刻送回来的！”
假的，她一穿越到这个仙侠世界就被困在天界，这个世界认识她的人到没几个。
闻风眠的表情实在是太好懂，楚明歌一眼就看出来他相信了她的话，但是世界树的提醒又让他纠结。
楚明歌咬牙，右手一抓，出现了一把唐横刀，递给闻风眠。“这个是信物，我把刀抵押在你这里，我找到树叶之后就来赎回，如何？”
这是她意外得到的一把刀，外表看起来锋利，其实只是普通的刀，她当初也不知道为什么留了下来。
闻风眠不客气的接过，抱在怀里。浑身漆黑的刀与他的外表十分搭配，就是纯澈的眼神露出了违和。
“这样我可以离开了吗？”
“嗯，可以。”
一把普通的刀而已，要是能顺利离开的话，楚明歌也觉得划算。
别问她为什么不直接来硬的，问就是第六感在作祟，眼前的闻风眠看起来单纯，但是收拾实力不存的她完全绰绰有余。
得到闻风眠的同意之后，楚明歌转身就想找路离开，之前那些树叶离开方向，应该就是离开这个空间的方向。
但是闻风眠却依旧抓着她的手不放，楚明歌疑惑地回头。
“树说，让我跟你一起离开。”
？？？
她这不就赔了一把刀，还多了一个监工吗？
最后，楚明歌还是跟闻风眠一起离开。
她想，离开不会说话但是心黑的世界树，这么单纯的闻风眠她忽悠起来十分简单。
游历六界有这么一个单纯的帅哥陪着，也算不错，楚明歌很快就想开了。
“世界树之叶千变万化，同时具有操控时间与空间的能力，就算在我们看来树叶刚刚掉落不久，但是或许在某些人的操作下，那些树叶已经穿梭无数的时间与空间，引起了重大的影响，这些影响或许会动摇六界的安危。”
“所以，一定要收回世界树之叶！”
这是他们离开时，世界树传达给闻风眠，再转告给楚明歌的。
楚明歌最终答应，是因为世界树答应她，收集完树叶之后就可以送她回到大荒。
闻风眠似乎与世界树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他能感应到世界树之叶的存在，所以他需要与楚明歌一起行动。
这是什么主线任务的既视感，楚明歌一边吐槽，一边走上了收集树叶的道路。
跟着世界树的指引，楚明歌和闻风眠走出了那一片白茫茫的空间。
“什么人？！”两人刚落地站稳，就被包围了起来。
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以及用武器对着他们的天兵天将，还有不远处正在赶来的天帝，楚明歌：......
“哈哈，这么巧啊，大家都吃过饭了吗？不好意思，我们要急着回去吃饭，就不跟大家叙旧了哈。”
楚明歌笑着倒退，拉着闻风眠就想立刻溜。
“明歌，回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司渊手上拿着的东西成功让楚明歌留下了脚步。
糟糕，原本想接着打变态的机会反将一军的，谁知道对方什么都不懂。
默默睁眼，就看到半蹲在她身边的闻风眠，青金色的眼睛一点也不深沉，反而有着童稚的好奇。
楚明歌觉得自己被噎住了，但是对方这个单纯的样子，她又不能做什么，默默捂脸：“我在思考人生。”
“哦，这样啊。”闻风眠点点头，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是指着七零八落的琉璃玉树，“我的树，你要赔。”
同时歪了歪头，满脸写着这样没错吧。
没办法，楚明歌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背上债务了。
搜了搜身上，穿越之前她在跟手下兼同伴喝酒，只带了一些防身的东西，爆破符在天界已经用完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我暂时先欠着，等我之后赚了钱再还给你好吗？”那就只能赊账了。
“钱？我不要钱。”闻风眠带着疑惑，仿佛在想为什么要给他钱。
“那到时候我重新给你用玉石建造一棵树？”
“不要。”
又被拒绝，楚明歌快要抓狂了：“那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给你修复好吗？”
这一次，闻风眠终于点头：“可以。”
“啊？也行吧。”楚明歌看了看七零八落的琉璃玉树，差点崩溃。
但是没办法，自己造的孽能怎么办，只能扛起来了。
楚明歌把地上玉石琉璃捡起来，一片一片的组装成原来的样子，心底一直在咒骂让她掉到这里的罪魁祸首。
等她实力恢复，一定要让司渊亲自捡起一千棵树的叶子，再一片一片地放回树上。
楚明歌把树枝和树叶一根根，一片片地放回树上。意外的是，一接触到树干，树枝和树叶就自动生长回去，仿佛从未掉下来过，树叶婆娑。
这段时间，闻风眠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不搭个手帮忙一下。
“你就这样看着？”楚明歌忍不住出声。
闻风眠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不然呢？
楚明歌微笑：“能请你帮个忙吗？”
闻风眠摇头拒绝：“是你弄坏的，不是我。”
意思是自己的事自己做。
说得很有道理，理亏的楚明歌只能忍了。
心里骂骂咧咧，楚明歌手上却认真的把树修复好，虽然花了不少时间。
“呼！终于好了！”
楚明歌仔细看了看，这棵树看来也有其神异之处，已经慢慢恢复了原貌，主干上的裂缝也有缓缓长好的迹象。
流光溢彩的琉璃巨树，炫彩且夺目。
楚明歌很有成就感的靠近闻风眠，闻风眠却绕到了琉璃巨树后面，指着其中一片枝丫：“这里，少了几片树叶。”
“不可能，地上的树枝和树叶我已经捡干净了，绝对没有缺少的。”
“这里缺少的。”闻风眠执着的指着地点，楚明歌只能凑过去看。
这根枝干上稀稀疏疏地只有两三片叶子，延伸的枝丫上很明显就是缺少叶子，楚明歌都不能昧着良心说这里曾经没有叶子。
“或许是在我之前就自己掉落的呢，你应该知道，树掉落树叶就跟人会掉头发一样是自然现象。”楚明歌还在嘴硬，“虽然人都不喜欢掉头发，树或许也不喜欢，但这是自然的，无法转圜的。”
“但是他不会，也不喜欢掉树叶。”闻风眠指着树，认真的反驳道。
楚明歌心虚地移开视线：“谁知道呢，树又不会说话，或许掉叶子也只是他处理不喜欢的部分呢，就像人也会剪指甲一样。”
这话一听就是瞎扯的，但是闻风眠听起来十分认真，还有点茫然：“唉？可是我听得到他在说话，他说你在骗我。”
“你！”楚明歌气恼地转头，这到底是真单纯还是在装傻。
“还有，他说剩下的树叶掉到六界去了，你必须负责找回来。”
说到这里，闻风眠微微转过头，似乎有些心虚。
“？”楚明歌微微眯了眯眼，闻风眠这个表情一看就有问题。
“这些树叶应该不是我掉落的吧。”她盯着闻风眠的眼睛说，“这些是之前就自己掉落的吧。”
闻风眠抿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他的表现，楚明歌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这棵树之前就出过问题。
略显呆滞的脸上出现了类似苦恼的神色。思考了一会儿，他把手搭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跟琉璃巨树交流。
楚明歌也识趣地保持安静，没有打扰。
“你是唯一有机会找回那些树叶的人，所以只能拜托你，不然，六界将危。”
“树叶离体，会对他造成不可修复的损伤，而且那些树叶掉入六界，也会带来重大的影响，所以必须找回。”
闻风眠再次睁开眼，就说出了这么严重的话，他眨了眨眼：“这是他说的。”
楚明歌明白，这个他指的是琉璃巨树。
“冒昧地问一下，这是什么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世界树，世界诞生的基础之树。”
“什么树？”
“世界树。”
“世界什么？”
“世界树。”
楚明歌还想继续问，被闻风眠不着痕迹地的瞪了一眼，他也察觉到楚明歌在逗他。
楚明歌觉得事情大条了，如果是她认知的那个世界树，这绝对是大事。
世界树，传说中构成了整个世界的树。
如果眼前真的是仙侠世界的世界树，那么世界树有异常，绝对是能影响六界安危的大事。
对于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应该怎么应对来着？嗯，先探查原因，再找解决方法，除此之外，对于灾难的到来也要提前做好准备，百姓的危机避难也......
不对！这又不是大荒，根本不关她的事啊！
而且大荒才安稳没多久，她的存在至关重要，她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找到回大荒的方法。
“没想到是这么重要的树，我真的十分抱歉，你放心，我这就去把那些树叶找回！”
楚明歌神色十分正经，完全看不出她有先跑了再说的想法。
就算世界树又怎么样，跟她也没关系，而且这树一开始还想欺骗她。
转身的瞬间，却被人拉住了一只手腕。闻风眠的眼神依旧纯澈，说出的话却十分无情：“树说，你要逃跑。”
这个世界树居然真的会说话，楚明歌来不及吐槽，而是十分正义的拍了拍胸脯。
“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楚明歌可是出了名的守信，我好歹也是六界有名的人物，怎么会骗你呢？我出去找到树叶之后，肯定会立刻送回来的！”
假的，她一穿越到这个仙侠世界就被困在天界，这个世界认识她的人到没几个。
闻风眠的表情实在是太好懂，楚明歌一眼就看出来他相信了她的话，但是世界树的提醒又让他纠结。
楚明歌咬牙，右手一抓，出现了一把唐横刀，递给闻风眠。“这个是信物，我把刀抵押在你这里，我找到树叶之后就来赎回，如何？”
这是她意外得到的一把刀，外表看起来锋利，其实只是普通的刀，她当初也不知道为什么留了下来。
闻风眠不客气的接过，抱在怀里。浑身漆黑的刀与他的外表十分搭配，就是纯澈的眼神露出了违和。
“这样我可以离开了吗？”
“嗯，可以。”
一把普通的刀而已，要是能顺利离开的话，楚明歌也觉得划算。
别问她为什么不直接来硬的，问就是第六感在作祟，眼前的闻风眠看起来单纯，但是收拾实力不存的她完全绰绰有余。
得到闻风眠的同意之后，楚明歌转身就想找路离开，之前那些树叶离开方向，应该就是离开这个空间的方向。
但是闻风眠却依旧抓着她的手不放，楚明歌疑惑地回头。
“树说，让我跟你一起离开。”
？？？
她这不就赔了一把刀，还多了一个监工吗？
最后，楚明歌还是跟闻风眠一起离开。
她想，离开不会说话但是心黑的世界树，这么单纯的闻风眠她忽悠起来十分简单。
游历六界有这么一个单纯的帅哥陪着，也算不错，楚明歌很快就想开了。
“世界树之叶千变万化，同时具有操控时间与空间的能力，就算在我们看来树叶刚刚掉落不久，但是或许在某些人的操作下，那些树叶已经穿梭无数的时间与空间，引起了重大的影响，这些影响或许会动摇六界的安危。”
“所以，一定要收回世界树之叶！”
这是他们离开时，世界树传达给闻风眠，再转告给楚明歌的。
楚明歌最终答应，是因为世界树答应她，收集完树叶之后就可以送她回到大荒。
闻风眠似乎与世界树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他能感应到世界树之叶的存在，所以他需要与楚明歌一起行动。
这是什么主线任务的既视感，楚明歌一边吐槽，一边走上了收集树叶的道路。
跟着世界树的指引，楚明歌和闻风眠走出了那一片白茫茫的空间。
“什么人？！”两人刚落地站稳，就被包围了起来。
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以及用武器对着他们的天兵天将，还有不远处正在赶来的天帝，楚明歌：......
“哈哈，这么巧啊，大家都吃过饭了吗？不好意思，我们要急着回去吃饭，就不跟大家叙旧了哈。”
楚明歌笑着倒退，拉着闻风眠就想立刻溜。
“明歌，回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司渊手上拿着的东西成功让楚明歌留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