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虽然破云宗弟子快放寒假了,但毕竟没有到放寒假那天,所以,破纱等人还需要修炼,日复一日,直到,三年后。

    破纱正为修炼这事感到无聊,闷闷不乐。为了改善心情,她乔装打扮了一番,扮成男人模样,下了山,直抵繁城。虽然这座城,她已无比熟悉,但是她还是对它有兴趣。

    这日,她到了繁城著名青楼香水阁,要了一桌菜,一个姑娘,只谈心,不做其他。

    另一边,安迟夜正努力修炼,并没发现破纱下山这事。监督小师妹修炼的人,就是安迟夜,其余师兄,跟破纱走得不是太近。

    到了午时,快下课了,安持颇要点名了,安迟夜才发现破纱一直没到场学习。他主动请缨说去看破纱是否还在睡觉。

    这话一出,其他师兄哄然大笑。安持颇咳了咳,这些弟子才停止笑。

    某师兄说:“师父,我看,小师妹是还没睡醒。要不,我去把她叫来?”

    安持颇道:“不必。你与破纱并不熟,就让熟悉破纱的安迟夜去。”

    安迟夜领命,道:“师父,我这就去把小师妹找来。”说完,转身去了,到了破纱住的单人间,敲了门,却发现无人应答。

    他只能回去报告:“师父,破纱似乎不在屋内,我喊人,无人应答。”

    安持颇道:“我估计,破纱是下山了。她一向爱玩,最喜山下人间烟火气。下课吧,从哪来,回哪去。安迟夜留下来。”

    一帮弟子作鸟兽散,瞬间,这露天修炼场地只剩安持颇和安迟夜两人。安持颇站于前方,安迟夜面对安持颇而站,笔挺的身姿,若是让凡俗女子看了,必定心怦怦跳,短时间内,仿若坠入爱河。但可惜,破纱对这人毫无兴趣。

    其实,破纱不仅对安迟夜不感兴趣,甚至,有点厌烦他。因为,安迟夜总是用各种亲昵称呼唤她。而她,不认可那种两人来往的方式。

    不过,破纱对安持颇印象不错。她若知道安迟夜安持颇是同一人,怕是会震惊无比。安持颇内敛稳重,安迟夜一副浪荡厚脸皮公子模样,这两人,明显一个天一个地,除了样貌相像,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安持颇道:“你下山,把破纱找回来。她没有请假,就跑到山下,无视宗门规矩,实在失礼。”

    安迟夜道:“喏。”

    凡间,繁城,茶楼。破纱出了香水阁,就找了一茶楼,喝茶听戏,听说书人说书。这样的事情,她在过去十六年,已经做了百遍,可还是不腻。她就喜逛青楼,看美女姐姐,喜听戏听书,品味那戏那书的传奇味道。

    安迟夜找了青楼,没找到破纱,就辗转到各茶楼,终于在这最后一家茶楼找到破纱。彼时,安迟夜因看破纱着男装,一时没认出她来,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人是破纱。

    “你让我好找。”安迟夜坐破纱对面,道:“你可知,为了找你,我逛了多少家青楼,又多少家茶楼。”

    破纱不是很想应他,但看在他特地出来一趟的份儿上,道:“多少家?”

    安迟夜伸出四根手指,“统共这个数。”

    破纱明了了,道:“你辛苦了。”

    “诶,你别说我辛苦。”安迟夜道:“我找你都是自愿的。”

    破纱没再回应,继续听戏听书。这说书人,正讲到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说祝英台三年女扮男装,没让梁山伯发现她女儿身。

    破纱听完,准备走。安迟夜拉住她手臂,道:“去哪?”

    破纱抽回手,道:“去下一家茶楼。”

    “这不听了?”

    “听,不过想换一个说书人的书听。”

    安迟夜道:“我让那说书人说你喜欢的故事。”说完,要去安排。

    破纱道,“不必了。我不想为难人家。”说完,出了这家茶楼。

    安迟夜亦步亦趋,道:“我建议我们回去领罚。”

    “我需要领罚,你不需要。”

    破纱又在一家新茶楼听了说书人讲的白蛇传奇,心满意足后,回了破云宗。她自到安持颇住处,领了罚,只是,没想到,还是领了抄卷轴的罚。且这罚,又是抄历史卷轴。还是三百遍。破云宗历史有百年了。那内容,多得很。破纱抄完了,已经是第二日凌晨。她的身体,手,都酸麻了。

    破纱抄了多久,安迟夜就陪她多久。他的目光,很少移开,几乎是盯着她,把她盯发毛了。破纱道:“我抄完了,要休息了,你也回去睡觉吧。”

    安迟夜道:“我就在这坐着休息,行不?”

    这是破纱的单人间,是女性住的地方,他一个大男人,不适合在她这地休息。破纱道:“你回去,你在这,让我怎么睡。况且,我抄这三百遍历史卷轴,还不是你让我去自请的罚。趁现在我心情不错,你快走。”

    破纱把人推到门外,闩上了门,道:“晚安了。”

    门外,安迟夜望天,看满天星辰,心想,“追妻路是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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