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祠堂吧。”
说罢，她有些慌乱地转过身，直直朝着祠堂走去。
几人一路来到祠堂，姜九歌按照规矩将剑放在案台上，上香磕头祈求先祖庇佑，这一套流程下来，才算是真正出师了。
抬头的瞬间，她感觉案台烛火闪了闪，牌位上的名字跳动几下，变成了陌生的字，与记忆深处重合在一起。
又是这样……
这些时日梦魇越来越严重，时不时出现的幻觉，已经严重影响她的生活。
“师妹，怎么样？”
沈千雪看她脸色实在不好，有些担忧。
“无妨的。”
看出我的异样，慕斯年不露声色观察着师父神情，却见顾江离对上他的目光和蔼一笑，慕斯年移开目光，恢复了往常模样，开口道：“小九可要仔细好身体，不然师父又该心疼了。”
姜九歌并没有搭话，郑重地对顾江离说道：“师父，我想下山。”
“想好了？”
“嗯。”
“随我来。”
姜九歌虽有些不解，还是随着她来到偏殿，就看到师父摊开掌心，从储物戒中变出一片晶体递到了她的手中。
“这是……雪花？”
“当初为师抱着襁褓中的你带回宗门，为你擦拭身体时，发现它就落在心口处，上面附着的灵力滋养着你，也许与你的身世有关。”
她看着手中的星形呈树枝状的巨型雪花，想来保存时一定是下了大功夫，她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完整的雪花。
“在没有确切消息，切莫让任何人看到，恐生变故，就算是你们师兄弟之间，也要保密。”
闻言姜九歌皱起了眉头，就连与她一同长大的师兄师姐也要瞒着？
“师父，您从小就教导我们，应当如家人一般，不应有所隐瞒，以免心生嫌隙。”
“小九，能拿如此精巧之物护身的，身份必然不简单，若非逼上绝路，怎么会将自己的孩子遗弃。世道艰险，你能保证他们不受一点伤害吗？”
是啊，前路未知，她怎么能让别人跟她一起涉险呢，还是师父想的周到。
“我明白了师父。”
离别之际，顾江离深深望着她的脸，不由自主地轻轻抚上她的眉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脑海里。
“九歌，保重。”
“师父，保重。”
听到她的话，顾江离收回了手，转过身不再去看她。
只听见扑通一声，姜九歌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下，不仅仅为了答谢师父教导之恩，还有养育之恩。
顾江离听着身后的动静，攥紧了衣袖，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终究是舍不得的，她动了动嘴，可说出的却是那一句，你走吧。
等到姜九歌走后，她才卸了全身力气颓坐在椅子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回想着年轻时的时光。
待到姜九歌回到祠堂，坐着的几人立刻围了上来，沈千雪侧过头朝着她的身后看去，开口问道：“师父呢？”
“师父有些累了，在偏殿休息呢，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师妹是打算下山？”
姜九歌轻轻点了点头。
该学都学了，以她现在的修为，昆仑虚的灵力已经没什么帮助了，她选择下山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我同你一起吧，一会送你下山。”
“好。”
“大师兄呢？这次回来打算待几天？”沈千雪看向慕斯年。
“我同小九一起走，路上有个照应。”
几人商量好了之后，沈千雪陪姜九歌收拾东西，慕斯年则在大殿等她们。
修仙之人大多不在意身外之物，所以需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姜九歌只是简单拿了几件衣物，就打算出发了，却被沈千雪拦下了。
沈千雪则是不断给她塞东西，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装上。
“三长老药园的千灵参、银叶草、还有昆仑虚特产雪莲……”
“还有这一千上品灵石……”
“等等！多少？师姐你这是把家底都搬空了吧！”
“不多不多，这里面有一半是师父给的。”
“那也太多了。”
“我在宗门里吃穿不愁，可你就不一样了，有备无患。”
“这么多！这不是出门就被抢了？”
“谁让你手拿着了？放储物戒啊！”，沈千雪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补充道：“要不你还是别走了。”
……
果然人不能老待在一起，师姐都慕斯年化了！还我温婉的妈生师姐！
另一边的慕斯年，抬手摸了摸忽然发烫的右耳。
“都收拾好了，走吧师姐！”
姜九歌真是怕了，再多待一会灵戒都要装满了，她背上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剑，前脚刚要走，后脚就被叫住了。
“等等，还有最后一个，我去拿！”
她看着沈千雪跑到偏殿的残影，静静倚在门框叹了口气，师姐你这人设有点崩啊。
“呐，桂花糕！”
少女将藏在身后用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糕点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不是最喜欢我做的桂花糕了吗，今早起来我就备了不少。”
姜九歌的视线从糕点落在了她的脸上，方才忙前忙后为她收拾行囊，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她为她提早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为她送行。
“愣着干什么，刚刚不是着急走吗？”
肩头一沉，沈千雪愣了一下，抬手环抱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出声安慰道：“我和师父在这等你回家。”
“嗯。”
怀中人带着浓重的鼻音轻声回应，姜九歌吸了吸鼻子，她肩上抬起头来，眼眶泛着红。
“走吧。”
二人和等候多时的慕斯年汇合，他一脸嫌弃地看了眼姜九歌。
“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他将一直握在手中的手帕扔给了她，帕子冰冰凉凉的，她看向他的拿着帕子的手，果然上面还有未消失的冰霜。
“你不也是，还跟小时候一样。”，她小声嘟囔着。
小时候大师兄带着她干坏事，最后让她给他背锅，她一哭就不带停的，边哭边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最后眼中肿的像个核桃，他就用法力给她冰帕子敷眼睛。
“嘟囔什么呢？又偷偷骂我呢？”
姜九歌没憋住笑出了声，连连否认道：“没有没有，我可不敢。”
慕斯年冷哼一声，率先朝着山下走去，她们二人就跟在身后，姜九歌瞥见他发红的右耳，笑问道：“要不，给你耳朵也敷一敷？”
慕斯年回头狠狠剐了她一眼，没人说他坏话他耳朵会无缘无故发烫？
姜九歌收敛了笑声，老老实实走路，就这样三个人安安静静的谁也没再说话。一直到宗门结界口，三人停下了脚步。
“就送你们到这儿了。”沈千雪看着二人，扬起了微笑。
慕斯年偏过头看着她，询问道：“真就打算一直留在昆仑虚，不再去外面看看？”
她垂下眼眸摇了摇头：“不了，没什么好看的。”
慕斯年动了动唇，抬起手揉了揉沈千雪的发顶，他这个师妹从小就乖巧懂事的很，可他也打心里心疼她。
“等师兄下次回来，再给你带回点稀罕物件。”
“师兄能常回来看看就好。”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别再耽搁了。放心吧，我在昆仑虚等你们回来。”没等他们再多说两句，沈千雪就挥手催促着两人。
慕斯年轻轻拍了拍姜九歌的肩膀，随后二人往山下走去。
临近山脚下，姜九歌回头望去，山的轮廓在这云雾中忽隐忽现，那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它。
琉璃殿中，顾江离坐在椅子上，通过云镜观察着姜九歌几人的一举一动，就连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也没听到。
“江离，这样能行吗？”浑厚饱满的声音从门口响起，说话之人正是大长老项鸿鸣。
顾江离的目光落在镜中少女的脸上不曾移开，眼底满是偏执。
“当然，她可是姜九歌。”冰冷而不含一丝情感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顾江离脸上的微笑一点一点扩大。
“有什么打算？”慕斯年拿着手中的扇子轻轻在姜九歌脑袋上敲了一下。
她揉了揉被敲的额角犯了难，这句话确实把姜九歌问住了，别看她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七年，可除了昆仑虚她对其他地方还是很陌生，师父给的那个信物虽然是个不错的切入点，但是也无从查起。
“还没想好。”
“那先在我那里落脚吧。顺便看看你三师兄。”
“你同三师兄在一起呢？”
“算是吧。”
“那他信中说有事，没法回来是怎么回事？”
“他给你写信了？”慕斯年有些懵了，他怎么不知道他有事。
“嗯。”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可能是知道我回来了吧，想避开我才那样说的吧。”
“不是吧，你俩还没和好？”
当初大师兄本来想就在山上，但后来不知怎么了，他和三师兄两人大吵了一架，最后他就下山了，这些年大师兄也回来过，可三师兄像是专门躲着他一样，他一回来他就闭关。如今听到他们在一个地方，还以为两人和好了呢，没想到还是那般。
“那你俩现在在哪落脚？”
“帝都。”慕斯年此刻脸色倒是调整过来了，他就不信了，这次有小师妹在，他还能躲着他。
她眼下她确实没头绪，不如先跟着大师兄在帝都打探一下消息，而且她也确实想念三师兄了。
天色渐晚，二人为了赶路，一路御剑而行。修仙者在外也是需要遵循法令规定的，尤其在人间一些仙家法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允许使用的。因此两人在城外郊区，就换乘了马车进城。
上了马车慕斯年在一旁闭目养神，至于姜九歌此时正仔细擦拭着佩剑，如同对待宝物一般小心翼翼。
慕斯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动作：“听我一句劝，这把剑不适合你，我想办法再给你寻个法器。”
姜九歌白了他一眼：“师兄，你能不能不要对它成见这么大，师父都说了她适合我。”
“不识好人心。”
他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她，掀起窗帘看向外面，京都街道两侧摊位林立，家家夜不闭户，可见新帝登基这几年，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过了一阵马车停在了一座府邸前，慕斯年率先下车，朝着车上的人伸出了手。
待姜九歌站稳，看着眼前华丽的府邸，不由得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淦！”
说罢，她有些慌乱地转过身，直直朝着祠堂走去。
几人一路来到祠堂，姜九歌按照规矩将剑放在案台上，上香磕头祈求先祖庇佑，这一套流程下来，才算是真正出师了。
抬头的瞬间，她感觉案台烛火闪了闪，牌位上的名字跳动几下，变成了陌生的字，与记忆深处重合在一起。
又是这样……
这些时日梦魇越来越严重，时不时出现的幻觉，已经严重影响她的生活。
“师妹，怎么样？”
沈千雪看她脸色实在不好，有些担忧。
“无妨的。”
看出我的异样，慕斯年不露声色观察着师父神情，却见顾江离对上他的目光和蔼一笑，慕斯年移开目光，恢复了往常模样，开口道：“小九可要仔细好身体，不然师父又该心疼了。”
姜九歌并没有搭话，郑重地对顾江离说道：“师父，我想下山。”
“想好了？”
“嗯。”
“随我来。”
姜九歌虽有些不解，还是随着她来到偏殿，就看到师父摊开掌心，从储物戒中变出一片晶体递到了她的手中。
“这是……雪花？”
“当初为师抱着襁褓中的你带回宗门，为你擦拭身体时，发现它就落在心口处，上面附着的灵力滋养着你，也许与你的身世有关。”
她看着手中的星形呈树枝状的巨型雪花，想来保存时一定是下了大功夫，她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完整的雪花。
“在没有确切消息，切莫让任何人看到，恐生变故，就算是你们师兄弟之间，也要保密。”
闻言姜九歌皱起了眉头，就连与她一同长大的师兄师姐也要瞒着？
“师父，您从小就教导我们，应当如家人一般，不应有所隐瞒，以免心生嫌隙。”
“小九，能拿如此精巧之物护身的，身份必然不简单，若非逼上绝路，怎么会将自己的孩子遗弃。世道艰险，你能保证他们不受一点伤害吗？”
是啊，前路未知，她怎么能让别人跟她一起涉险呢，还是师父想的周到。
“我明白了师父。”
离别之际，顾江离深深望着她的脸，不由自主地轻轻抚上她的眉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脑海里。
“九歌，保重。”
“师父，保重。”
听到她的话，顾江离收回了手，转过身不再去看她。
只听见扑通一声，姜九歌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下，不仅仅为了答谢师父教导之恩，还有养育之恩。
顾江离听着身后的动静，攥紧了衣袖，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终究是舍不得的，她动了动嘴，可说出的却是那一句，你走吧。
等到姜九歌走后，她才卸了全身力气颓坐在椅子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回想着年轻时的时光。
待到姜九歌回到祠堂，坐着的几人立刻围了上来，沈千雪侧过头朝着她的身后看去，开口问道：“师父呢？”
“师父有些累了，在偏殿休息呢，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师妹是打算下山？”
姜九歌轻轻点了点头。
该学都学了，以她现在的修为，昆仑虚的灵力已经没什么帮助了，她选择下山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我同你一起吧，一会送你下山。”
“好。”
“大师兄呢？这次回来打算待几天？”沈千雪看向慕斯年。
“我同小九一起走，路上有个照应。”
几人商量好了之后，沈千雪陪姜九歌收拾东西，慕斯年则在大殿等她们。
修仙之人大多不在意身外之物，所以需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姜九歌只是简单拿了几件衣物，就打算出发了，却被沈千雪拦下了。
沈千雪则是不断给她塞东西，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装上。
“三长老药园的千灵参、银叶草、还有昆仑虚特产雪莲……”
“还有这一千上品灵石……”
“等等！多少？师姐你这是把家底都搬空了吧！”
“不多不多，这里面有一半是师父给的。”
“那也太多了。”
“我在宗门里吃穿不愁，可你就不一样了，有备无患。”
“这么多！这不是出门就被抢了？”
“谁让你手拿着了？放储物戒啊！”，沈千雪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补充道：“要不你还是别走了。”
……
果然人不能老待在一起，师姐都慕斯年化了！还我温婉的妈生师姐！
另一边的慕斯年，抬手摸了摸忽然发烫的右耳。
“都收拾好了，走吧师姐！”
姜九歌真是怕了，再多待一会灵戒都要装满了，她背上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剑，前脚刚要走，后脚就被叫住了。
“等等，还有最后一个，我去拿！”
她看着沈千雪跑到偏殿的残影，静静倚在门框叹了口气，师姐你这人设有点崩啊。
“呐，桂花糕！”
少女将藏在身后用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糕点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不是最喜欢我做的桂花糕了吗，今早起来我就备了不少。”
姜九歌的视线从糕点落在了她的脸上，方才忙前忙后为她收拾行囊，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她为她提早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为她送行。
“愣着干什么，刚刚不是着急走吗？”
肩头一沉，沈千雪愣了一下，抬手环抱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出声安慰道：“我和师父在这等你回家。”
“嗯。”
怀中人带着浓重的鼻音轻声回应，姜九歌吸了吸鼻子，她肩上抬起头来，眼眶泛着红。
“走吧。”
二人和等候多时的慕斯年汇合，他一脸嫌弃地看了眼姜九歌。
“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他将一直握在手中的手帕扔给了她，帕子冰冰凉凉的，她看向他的拿着帕子的手，果然上面还有未消失的冰霜。
“你不也是，还跟小时候一样。”，她小声嘟囔着。
小时候大师兄带着她干坏事，最后让她给他背锅，她一哭就不带停的，边哭边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最后眼中肿的像个核桃，他就用法力给她冰帕子敷眼睛。
“嘟囔什么呢？又偷偷骂我呢？”
姜九歌没憋住笑出了声，连连否认道：“没有没有，我可不敢。”
慕斯年冷哼一声，率先朝着山下走去，她们二人就跟在身后，姜九歌瞥见他发红的右耳，笑问道：“要不，给你耳朵也敷一敷？”
慕斯年回头狠狠剐了她一眼，没人说他坏话他耳朵会无缘无故发烫？
姜九歌收敛了笑声，老老实实走路，就这样三个人安安静静的谁也没再说话。一直到宗门结界口，三人停下了脚步。
“就送你们到这儿了。”沈千雪看着二人，扬起了微笑。
慕斯年偏过头看着她，询问道：“真就打算一直留在昆仑虚，不再去外面看看？”
她垂下眼眸摇了摇头：“不了，没什么好看的。”
慕斯年动了动唇，抬起手揉了揉沈千雪的发顶，他这个师妹从小就乖巧懂事的很，可他也打心里心疼她。
“等师兄下次回来，再给你带回点稀罕物件。”
“师兄能常回来看看就好。”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别再耽搁了。放心吧，我在昆仑虚等你们回来。”没等他们再多说两句，沈千雪就挥手催促着两人。
慕斯年轻轻拍了拍姜九歌的肩膀，随后二人往山下走去。
临近山脚下，姜九歌回头望去，山的轮廓在这云雾中忽隐忽现，那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它。
琉璃殿中，顾江离坐在椅子上，通过云镜观察着姜九歌几人的一举一动，就连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也没听到。
“江离，这样能行吗？”浑厚饱满的声音从门口响起，说话之人正是大长老项鸿鸣。
顾江离的目光落在镜中少女的脸上不曾移开，眼底满是偏执。
“当然，她可是姜九歌。”冰冷而不含一丝情感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顾江离脸上的微笑一点一点扩大。
“有什么打算？”慕斯年拿着手中的扇子轻轻在姜九歌脑袋上敲了一下。
她揉了揉被敲的额角犯了难，这句话确实把姜九歌问住了，别看她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七年，可除了昆仑虚她对其他地方还是很陌生，师父给的那个信物虽然是个不错的切入点，但是也无从查起。
“还没想好。”
“那先在我那里落脚吧。顺便看看你三师兄。”
“你同三师兄在一起呢？”
“算是吧。”
“那他信中说有事，没法回来是怎么回事？”
“他给你写信了？”慕斯年有些懵了，他怎么不知道他有事。
“嗯。”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可能是知道我回来了吧，想避开我才那样说的吧。”
“不是吧，你俩还没和好？”
当初大师兄本来想就在山上，但后来不知怎么了，他和三师兄两人大吵了一架，最后他就下山了，这些年大师兄也回来过，可三师兄像是专门躲着他一样，他一回来他就闭关。如今听到他们在一个地方，还以为两人和好了呢，没想到还是那般。
“那你俩现在在哪落脚？”
“帝都。”慕斯年此刻脸色倒是调整过来了，他就不信了，这次有小师妹在，他还能躲着他。
她眼下她确实没头绪，不如先跟着大师兄在帝都打探一下消息，而且她也确实想念三师兄了。
天色渐晚，二人为了赶路，一路御剑而行。修仙者在外也是需要遵循法令规定的，尤其在人间一些仙家法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允许使用的。因此两人在城外郊区，就换乘了马车进城。
上了马车慕斯年在一旁闭目养神，至于姜九歌此时正仔细擦拭着佩剑，如同对待宝物一般小心翼翼。
慕斯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动作：“听我一句劝，这把剑不适合你，我想办法再给你寻个法器。”
姜九歌白了他一眼：“师兄，你能不能不要对它成见这么大，师父都说了她适合我。”
“不识好人心。”
他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她，掀起窗帘看向外面，京都街道两侧摊位林立，家家夜不闭户，可见新帝登基这几年，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过了一阵马车停在了一座府邸前，慕斯年率先下车，朝着车上的人伸出了手。
待姜九歌站稳，看着眼前华丽的府邸，不由得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