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回到了宅子里,就看见了刚回来的纪宴。

    “在村子里的时候就看你总天天出去,现在来到这里了,你还是天天出去,看得出来你有很多死党啊。”

    纪宴心虚的模了下鼻子,正要开口打算解释。

    林瑜接着继续说着:“这样吧,你帮我打探打探这有个酒楼它为什么客人这么少,话说这老板娘做的味道是不错的,也不至于顾客少的这么可怜啊。”

    “哪家?”

    “就往那条街东边走到尽头的位置,你这边兄弟多,就靠你了这件事。”

    一个点头就把这重担交到了纪宴的肩上。

    林瑜转身回屋,她的赶快给王老板写信,这佑七吃软饭吃了这么久,总得为这个家做些什么吧。

    纪宴突然就有些后悔自己的谎话起来,要说着京城他在儿时便被迫离开,十几年也不曾回来过,也不说是熟悉甚至可以说是陌生。

    一个谎话就要用许多的谎话去圆,并且他现在的处境也不允许他到处声张。

    就在他思考之际,林子间突然走了出来。

    “老爷可是在为刚才林瑜姑娘的事而苦恼?”

    纪宴皱了下眉,他怎么觉得这称呼这么别扭,并且还是和林瑜对比之后。

    “还好。”

    那就是有。

    林子间出声:“不蛮您说,子间这些年混迹多年,在这坊间少有些兄弟,如果允许子间可以帮忙打探一二。”

    他这话有些引起了纪宴不满,如果真让他帮忙那他不就坐实了是个吃软饭的,对于她来说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他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那好,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事成之后自会给你好处。”

    只见林子间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一直低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纪宴看出来异常:“可有什么事?”

    仿佛就等着他问出这番话:“子间有一事相求。”

    第一次见面前这人心里竟然还会有事求别人,纪宴好奇的问道:“何事?”

    “子间……有一心悦女子,不知事成之后可否赎回那姑娘。”

    “哦?”

    纪宴突然一笑,感到诧异。

    “你也会有心悦的女子?”

    他以为向他那样无欲无求的人并不会屈服于儿女长情。

    林子间抓紧了两边的衣侧角。

    “……是。”

    纪宴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肩膀。

    “看到你有心悦之人我也甚是高兴,事成之后我帮你赎回,不知我们二人可否小酌一杯?”

    好像好久也没有和这位知己叙叙旧了。

    林子间总感觉对方好似把他当成了某个好友一样,好像对他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防线,在青楼赎回个姑娘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竟然眼睛都不眨的就同意了,并且那还不是他的钱,看来他们夫妻二人分房睡也不是没有道理。

    林子间长叹了口气,罢了左右他也是答应了他的,君子一言司马难追。

    林瑜花了好大的一段功夫终于可算是把信写完了,她叫了人把信送去,花了她好大的银子,可把她心疼坏了。

    才刚画完银子,人都还没缓过来,就听到了一个足以让她晕倒的一句话。

    纪宴来找她,说什么林子间答应给她们办事但他有个条件。

    她问什么条件,心里想着只要不太过分那也都是能够接受的。

    结果他说出了一串数字。

    林瑜‘啪’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三百两!”

    纪宴被她吓的有些不太敢说话。

    林瑜努力的平静自己的情绪,然后问他:“你……答应了?”

    “嗯。”

    纪宴低头回答她。

    “算了,夫妻共同体,那些钱也有你的一部分,给吧,给你。”

    她揉着太阳穴说着。

    这书里的原男主是怎么养成的这厚脸皮的,那可是四百两啊,除非那是小说原女主他的官配,要不然这钱怎么说她都花的不安心。

    她只好忍着痛把银子拿出来给他:“等会,你别这么着急给,先等他打探完了再说。”

    “我知道,”他接过。

    看着他接过,林瑜的心一直滴血。

    纪宴安慰她:“没事,以后还会赚回来的。”

    “你以为钱那么好赚吗。”

    林瑜没好气的说他。

    纪宴安慰不成反到碰一鼻子灰,禁声选择不再说话,因为现在的他就连呼吸那都是错的。

    这林子间办事效率也是真快,待到次日便带来了消息。

    林瑜也终于明白那天的那个公子哥是谁,没想到老板娘还有这段历史。

    这老板娘郝苏在建店之前就是欧阳家的儿媳,据说还是两情相悦当成要成婚时欧阳家主不答应,那欧阳铭直接下跪而求来的婚姻。

    只不过欧阳铭占有欲实在是太强,郝苏却非常向往的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生活,可欧阳铭却深受封建的影响他认为女子就应该依附在丈夫的身后,什么事业也不需要只需要待在家中关上门相夫教子即可。

    林瑜拿了把瓜子越听越起劲,这欧阳铭其实挺好,一表人才,家财万贯关键是还始终钟情于一人,从未纳过妾,两人和离之后他也是孑然一身,从没想过再找,以至于外面都传出他应伤心过度而患上的不举之症。

    但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知道,他这辈子是栽在她身上了。

    其实他要是换个思想,那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好男儿。

    可惜了。

    林瑜发问:“那后来他们和离之后,为何郝苏的酒楼生意那么惨淡?”

    林子间回答:“是因为,和离之后欧阳公子心里有怨,便放话让街坊邻居左邻右舍的人都不去她家做客,去了就是与他们欧阳家作对,这欧阳家可是我们这京城数一数二的富商,谁都惹不起他们啊。”

    知道了来龙去脉,林瑜对这个叫欧阳铭的人扶额苦笑。

    她能感觉到他是有情的,想复合,却又因为他生来就身居高位拉不下脸,所以方式做错了,以至于做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这些天她也收到了王老板的回信,对方与她的想法一样,那么她心里的大石头也就算放下了。

    事情办成了一半,林瑜终于想起来她的钱,于是八卦起来这到底是何女子。

    也没人告诉她男主还有一段露水情缘啊,如果真让他带回来了到时候要是遇上女主了该怎么解释。

    那这女子不就成了他们之间的绊脚石了,后面的剧情有她一个绊脚石就够了,再来了一个,那不就成了情敌内斗了,到时她要是在斗的过程中没命了谁负责。

    男主吗……

    “子间啊,我把你叫来其实也没什么事,这毕竟钱是我们出的,我们总得知道内情,你说是吧?”

    林子间此时一身白衣,虽然他是负责打扫院子,但也仅仅是打扫院子,这也只是一个留下他的幌子。

    林子间点头,等她发问下句话。

    他也不怎么说话,原本尴尬的气氛更加的尴尬起来。

    还是纪宴替她说:“你弟媳好奇就告诉她吧,不然今晚她睡不着觉。”

    弟媳?!

    她猛的看向纪宴:“我?弟媳?”

    纪宴和林子间两人视线相对,随后齐齐点头。

    “你们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背着我变的这么好了,都已经称兄拜弟了。”

    话说两个后期要成为对手的人,如今竟然首先成为了兄弟,这剧情难道是想让他们成为兄弟之后再反目成仇吗。

    这可真的是绝杀啊。

    不过我后期是要追男主的,那这……算是个怎么回事啊,都说朋友妻不可欺,这剧情也是崩得无可崩了。

    “那……大哥你和那女子是怎么认识的?”

    为什么这一叫感觉这个人气势都弱了一劫,就好像他们之间的地位都变了一样。

    “我与她……”

    回忆——

    “在那边,追!”

    官兵快步的向前跑着,正在追的是一全身伤痕累累的男子。

    林子间的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满头大汗唇色也发白,他能感觉到他的体力和意识都在慢慢的流失。

    他咬紧下唇,直至出血让自己清醒。

    不行,他现在不能倒下去,被抓住他永远也不能复仇,他是母亲唯一的希望,他要活下去。

    强烈的求生欲望坚持着他拼命的往前跑,也不知道到底跑到了何处,只知道上头有一窗户,户门大开,眼看官兵快要追上来,没管那么多爬上墙头用尽全力往里翻进,一倒下看见自己成功,便晕了过去。

    可里面的女子却吓坏了,刚要大声尖叫,却从窗户往下看见了外面的官兵,姚悦急忙的捂住止住声。

    她看向周围,检查了门是关上的,今天是她的休息日,一般情况下妈妈桑是不会打扰她休息的。

    看见官兵走了之后,她把窗门关上。

    看着地板上奄奄一息的人,姚悦的手有些颤抖,不过她略懂一些医术,平常她练舞也总是受伤所以她房间里茶备各种药。

    她往床榻上垫了一层被子,而后把晕倒的人扛了上去,眼睛要闭不闭的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便拿起药就往上敷。

    那人疼的眉头皱起。

    “你也知道疼,何必受这罪妄图逃脱官兵之手,你不知他们不抓到是不罢休的吗,逃到我这处来,难不成你想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越说她的心里越气,手上的力道却是上的轻柔。

    看得出来这是位心肠非常软的女子,只不过这样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她总要为自己的心善而付出一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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