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开始,就像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她的命运好像没有多少的时刻是真正的体会到幸福的,她从始至终到现在什么都没有。

    原本可以拥有,但又失去。

    这就不得不说纪宴这个大头鬼了,要不是他,她的任务早就完成,脱离这个世界了。

    到了晌午,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她找到一张没有人坐的凳子,坐在上面捶着忙碌了一早上的背。

    说是需要帮手,但也没告诉她这里就只有几个帮手啊。

    皇宫——

    赶了几天的路纪宴等人终于到达了皇宫。

    进了大门,两边的侍卫把门关上。

    早已算好时日等候多久的丽妃拿着准备好的帕子上前,为下了马车头上有些出汗的纪允擦汗。

    穿着华贵的服饰,抬起头小心的擦汗。

    这一幕在纪宴的眼里有些刺眼,转头选择不去看。

    擦了一会儿,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纪宴。

    丽妃把帕子递给身后跟来的宫女手中,上前嘘寒问暖的关心:“这就是宴儿了吧,都长这么大了,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

    “母妃,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鄞国是什么地方,这以前谁都清楚啊,四弟没死都不错了。”

    纪允抢先回答。

    丽妃有些尴尬,脸色已经有些不悦,瞪了他一眼。

    转头看向纪宴又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样子:“宴儿,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的,得和我们说,能帮的我们尽量帮。”

    这次回来也是比较隐秘的消息,因为他本就落入了悬崖,什么时候回来这都是个未知数,所以他被找到能够回来的消息,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

    但这也不防那些在暗处中消息灵通的权臣,不为什么别的,就是因为他以前母亲那边的死党太多了。

    恨他们的人很多,但同样忠于他们的人也很多。

    谁都不希望被一个突然回来的人破坏了自己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利益。

    有很多的人都希望能把他拉入他们自己的队伍,只可惜晚了一步。

    丽妃说的这些话,不止是给他听,也是给那些潜在暗处的人听。

    这样一来,丽妃他们的势力无疑又大了一份。

    但谁又知道,纪宴心底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样的呢。

    毕竟能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心思绝不会那么简单。

    就是真的有,那也只可能是装出来的。

    纪宴听她说完,只轻微点头。

    虽说是一个很小以至于忽略的动作,但落在丽妃他们的眼里,那就相当于眼睛划分了自己所站的队伍。

    现在林子间连姓都改了,也暗中在朝廷里大量的拉帮结派,由此一来说的话,现在就只有两派,一个三皇子,一个二皇子。

    随便他们怎么争的你死我来,其实纪宴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在很久的以前,他记忆中的母后就与他说过一句话。

    ‘佑七,我希望你能逃离这个囚笼,去往更多的地方,外面的世界很美好,你不应该困在这里与别人你尔我炸,在外面做一个简单的商人,然后和心爱的女孩儿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颖后的一生总是很忧郁的,有可能她以前不是,但在她做了皇后后一定是。

    他回来的这件事没有被大肆宣扬,而是被他们直接无阻碍的带进了父皇所在的书房。

    夜晚,两边道路的灯都被点亮起。

    他被公公一路向前带着,往前走。

    这个地方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了,还记得他小时候总会偷跑来这里翻书。

    齐公公看着路也带的差不多了,往前一看见书房的门是紧闭着的,他转了下眼珠,转身和身后的纪宴说:“四皇子,您就先在这儿候着,老奴进去问问陛下的意思。”

    夜晚的风有些刺骨,终于回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让他的心也渐渐的冰冷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齐公公把门打开,招呼外面的纪宴进来。

    纪宴踏脚进了书房,齐公公熟练的关门到门外候着。

    时刻多年,他再次看到了这个父皇,他握着毛笔沾了点墨水,就在纸上写了两个大字。

    纪宴的心底立马生出了一股自己也克制不了的情绪:“你不配写她的名字。”

    纪敛眼里有些玩味的抬头看他,就像看当初那个他拼命呼喊母后的他。

    “这么多年了,父皇竟然还活的好好的。”

    那人也不气,倒是起身向他走:“对啊,你说我这身子怎么还越活越硬朗了呢?”

    纪宴没和他说话。

    闭上眼不去看他,因为只要一看到他,他就会想起那些年在别国的日子。

    就像个魔咒一样,解不开。

    这一切都是败他所赐。

    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突然就开始叹气,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

    又变成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与他说:“我知晓你恨我,恨我当初那样对你们,可我也是没办法,那么多朝庭的官一个个的都劝朕处罚你们,你毕竟也是朕的皇子……”

    那他母后呢,作为一颗牺牲的棋子吗。

    所以他这么多年也不纳后,是在用他那点可怜的良心惭悔吗。

    真是可笑,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人。

    纪敛也不着急等待他的回答,期望他能做出什么反应来。

    越过他走向后面的茶桌边坐下,见他还站在原地不动。

    他也不怒:“确定不想和为父叙叙旧?”

    他逞强的一直站在哪儿不说话。

    只听见了身后传来悦耳的笑声:“还是没长大。”

    他抿紧嘴唇,最后还是选择坐在茶桌的对面。

    看他不服气的坐下,纪敛提起茶壶给他倒了盏茶,往他的方向小力推了一下,示意他喝。

    说实话纪宴其实不太敢喝,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就连同床共枕的人都能杀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看他没喝,纪敛给自己倒了一杯:“还记得你小时候,总是喜欢偷偷跑到我这书房来把书翻的乱七八糟,可现在不像以前了宴儿,只要我一声令下,没有我的保护,你现在就可以去死。”

    他用最不过平常的语气说着最冷血的话。

    “就知道你不会有那么好心。”

    纪宴没好气的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往嘴里送。

    喝完他又接着问:“把我接回来是做什么,既然当初做了那样的决定为什么不干脆把我抛弃了算了。”

    纪敛没与他计较,活像一个慈父。

    但是他的这副样子落在纪宴的面前他可一点都不领情。

    “我心中……还是对你有愧的。”

    “那母后呢,我母后那么……”

    纪敛厉声制止他接下来要说出的话:“不用跟我提她,她的确不配。”

    他到底很想知道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事,能让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人直接了断了。

    “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接下来你就在静心宫住下吧,那里早就派人打扫了,不过太子之位你还是不要妄想。”

    从他口中说出的所有话,都让他觉得恶心。

    纪宴起身:“你放心,不管是以前的那个他,还是现在的这个我,都没有这个打算。”

    转身推开门就不回头的走了。

    齐公公靠在门上好好的,突然就被一大响的开门声吓了一跳,看他负气离开的背影。

    转头又见陛下出来,他立马眼尖的在里面拿了件外袍出来披在他身上。

    看陛下的视线一直都紧盯这纪宴离开的方向,齐公公在一旁说好话:“孩子现在还小,陛下现在的良苦用心以后他自会明白的。”

    这话像是戳中纪敛的心中所想,他转头看向齐公公:“你最近倒是愈发窥探得到朕的想法了。”

    齐公公听皇上这一发言立马走上前跪下:“老奴不敢哪,这么多年老奴在陛下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怎会有二心。”

    纪敛也没想怪罪什么,抬手一摆。

    “罢了,起来吧。”

    齐公公起身在纪敛身旁陪着走:“老奴会一直在陛下身边陪着陛下,如若有二心就让老奴在井中淹死,做了冤魂也不得超生。”

    纪敛知道自己身旁的这位,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几乎从小就伴在他身旁,怎么可能会有二心。

    他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要有,你早就有了。”

    齐公公好言相劝:“这最难的就是父子关系,更何况最近还来了个……”

    纪敛也不想再说这些,只长叹一口气。

    “那都是年轻时不懂事犯下的错了。”

    “相信孩子们会理解的。”

    ……

    “理解个屁!”

    纪允一把就打了侍从一巴掌。

    侍从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吭声,一只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肿胀的半边脸。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侍从,满脸的怒气:“谁不知道那静心宫是什么意思,他竟然把那个给他住,这是在告诉我们他有多重要吗,还是说已经内定他做太子了!”

    “你说,父皇他是什么意思!”

    侍从不敢再说,怕又被面前的这个阴晴不定的人挨一巴掌。

    纪允给了他一脚:“说!”

    这侍从是丽妃给他安排的,他脑筋一转:“那一定是陛下见四皇子身后没什么倚靠,可……怜他,他怎么能和主子您比呢,他的娘家早就死光了,哪里来的人袒护他,身后也没什么人。”

    这话可真是说到纪允的心里去了。

    心情顿时就开朗。

    抬手一挥:“说的不错,来人,赏。”

    那侍从领了些银子就被他打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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