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来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突然一位身着和她一样服饰的人上前问她。

    急中生智她赶忙回答:“新招进来送饭的,请问书房在哪个方向?”

    “往前面一直走就到了。”

    那人也没怀疑,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林瑜提着饭盒,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书房。

    伸手轻敲了一下门,见里面没什么反应,那应该是没人。

    突然一个崴脚,门不小心被她推开:“啊。”

    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疼的她直咧嘴。

    “谁!”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可林瑜却四处也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眼看着一排的书架侧翻,里面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这就是君老爷吗,看的出来年轻时一定非常英俊。

    君老爷看她的第一眼就慌了神:“你是?”

    转而又想怎么可能会是她。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老爷是将我当成谁了?”林瑜问。

    “一位故人。”

    看来真的与她预料的差不多。

    君老爷看到了她头上的簪子:“这这是……姑娘能否把这簪子给我看一眼。”

    林瑜将簪子拔下。

    “你难道是李花的女儿?”

    她想了好一会儿,好像原主的母亲是叫李花。

    她点头。

    君老爷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一脸不敢相信的问她:“那你……”

    又叹气:“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过问了,她还好吗?”

    林瑜摇头:“已经过世了。”

    侧眼间她看见了里面墙上挂着的画,那幅画里的人头上戴着一簪子,与她头上戴着的别无一二。

    原来是这样……

    “她……已经不在了?”君老爷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是怎么不在的?”

    她也不想说的太过于凄惨:“过的不太好,生了病。”

    要是说出真相,那他有可能会更加心痛的吧,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开然后娘嫁给那懦夫,但还是留一些体面要好。

    话总不能说的那么剖析。

    “没想到等了她这么多年竟然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还没有见她最后的一面,知道她会过的这么苦当初就不应该遵从她的选择,”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当初是怎么回事?”

    君老爷摇头,往里走:“我在以前还是一位木匠的时候,她就陪在我们身边,后来某一天她突然就提出要离开我,很奇怪前一天都还好好的怎么后一天就要离开了呢,后来才知道原来她的爹将她卖到了一乡下,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后来她就失踪了,再也见不到她,我派了人手去找,可却都无一所获。”

    “我可否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林瑜想了一下回答他:“离这里很远的一个县里的小渔村。”

    听到她的回答,他的心里有了些答案:“果然,到那么远的地方她怎么可能回得来。”

    “她有着一份孝心,但就是太孝顺,倒还害了她,她太善良了。”

    君老爷盯着墙上的画说着。

    从林瑜的角度看出,他们之间似乎有着很厚的情谊。

    “那你又为什么来这里呢?”

    “没什么,只是我娘一直宝贵这簪子,我就想知道这簪子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这些谜题解开了。”

    原来是这样。

    “想来你也是过的不太好,这么远的地方来一定很辛苦吧,不知你愿意留在这里吗?”

    当初没能保护好你,现在我有能力保护你的女儿了。

    “代替她们谢过了,不用了,”这本就不该是属于我的,真正的林瑜已经不在了。

    他尊重她的选择,但也还是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尽量与我说。”

    林瑜也都客气的一一谢过,但她不会拿着别人的恩情来帮自己的忙。

    林瑜从府里出来,看见纪宴就在府外等她。

    立马欣喜的奔向他:“你怎么来了?”

    “怕你一个人走回去都些孤单,所以我来陪你。”

    有些被他的话暖到,林瑜举着手中提着的饭盒:“还没吃饭吧,我们去外面吃怎么样。”

    纪宴当然是答应她。

    江南的景色还没有好好的看过,他们二人很自然的牵着手在桥上走。

    明明互相都没有人正式的表白过,但都很心照不宣的明白彼此的心意。

    一路上两个都赚足了路人回头看他们的目光。

    林瑜有些不好意思,就带着他来到河边,坐在边上把饭盒打开,里面的饭菜还有些温热。

    “快吃。”

    他们好像很久都没有两人一起吃过了。

    看着里面有两幅筷子:“你早就知道我会来?”纪宴问她。

    林瑜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顺便拿的,拿多了。”

    纪宴脸上带着笑,但没拆穿她。

    谁顺便拿还刚好四根两双。

    “你知道打水漂吗?”

    “没听说过,你教我?”

    他这话达到了林瑜问出话的目的,拿起边上的一块石头就弯腰斜着往水面上仍。

    只见水面起了两个水花,转头问他:“会了吗?”

    纪宴起身拿起一块小石子,照她的样子弯腰扔出。

    九个水花!

    她惊讶的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光:“这么厉害?”

    “教的好。”

    她又拿一块扔出去,结果这些也还是两个,好像两个就是她的瓶颈期突破不了。

    纪宴笑着:“拿小的,”随便捡了一块塞进她手中,而后握着她手。

    “弯一点腰。”

    林瑜配合的听他话弯腰。

    他的手握着她的手,感觉哪里怪怪的。

    “要专心,”分心被抓包,头顶传来了声音。

    只见他大手握紧她的手:“放。”

    她的手不听使唤的被甩出去,只见那小石子在水面上打出了五个小水花。

    她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多。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她的脸上带着笑容,时不时看向他,坐在岸边看着她玩闹。

    看着她的笑颜,好似永远都移不开视线。

    就想这样和她直到天荒地老。

    “林瑜,我们之前很相爱?”

    她的笑容顿住:“为什么这样问?”

    纪宴觉得没什么好瞒着的:“因为我看见玉佩上刻着你和我的名字。”

    原来他都知道了。

    “为什么现在才来问我?”放下手上的东西向他走去。

    他感受到了风朝着他的方向在吹动,她身上的栀子花香又与他抱了个满怀。

    “你不告诉我,兴许也有你的道理。”

    这也许是林瑜听过最过于动听的话,没有让她感到为难,没有让她难堪。

    一直都相信她,尊重她。

    假如回到了现实,也许她在也不可能遇见像他这么好的人了。

    可是他终究是不可能活的。

    “你知道你这么好的话我会舍不得吗。”

    “那就不要放开我。”

    林瑜被他的话愣住。

    不要放开吗。

    这都是命运决定的,他们都决定不了。

    这句话一直都没有后续,她一直也没有回答。

    不能再承落做不到的事情了,已经违背了不知道多少个诺言……

    二人回到客栈,再次见到林芸,她现在已经对她有些回避,毕竟她做的事情太让人寒心了。

    回来的路上又重新买了个簪子戴在头上。

    “你们都还没吃吧?”

    林子间坐在椅子上:“还用你说。”

    做为厨子有些心虚自己抛下他们,所以马不停蹄的就跑去后厨做饭。

    纪宴也紧随其后上前帮她切菜。

    “没想到你一个皇子竟然还会做饭,”原本想开一下玩笑,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开的有些过了。

    “那个我……”

    “无事,以前习惯了,并且也没有人说皇子就不能会做饭吧。”

    林瑜点头,认同他的看法说的有道理。

    到了快傍晚,上二楼准备找纪宴,经过无意间听见了林子间屋里的一些话。

    这客栈本就有些老旧隔音不太好,她在外面听里面的话那是清清楚楚。

    但是奇怪的是,这样一来不就刚好反派可以偷听到男主的机密而后背后一击。

    但这几天相处下来,他们好像和小说中的关系完全相反,并没有你死我活的那种互相看不惯,反而相处的就像的平常的兄弟。

    “主子,还没有调查到踪迹。”

    林子间坐在椅子上盘算着:“算了,再过几日也就要回京了,先缓缓吧。”

    “对了,宫里边最近有什么动向?”林子间问。

    “今日丽妃服毒自杀。”

    他敲桌子的食指停下:“自杀?”

    “前些日子被禁足,今日服毒。”

    好好的为什么会服毒自尽,他可是打听到那丽妃最放不下的就是她那宝贝儿子,她怎么可能会留下纪允一个人自尽。

    这其中应该不简单。

    门外的林瑜把这些话听的清清楚楚。

    最后敲响纪宴的门,进去。

    在门外的隔音都那么差,一堵墙又能隔个什么,果然她在他的房里听旁边屋说话的声音一清二楚。

    看纪宴脸上毫无波澜她好奇的问:“你难道听不到吗?”她伸出指头指着后面那堵墙。

    “以前是瞎过一阵子,但耳朵没问题。”

    这也太平淡了吧。

    她不死心的继续问:“他这样子不就是野心很大吗,你就没什么想法?”比如争夺皇位什么的。

    纪宴摇头:“没有。”

    “皇宫那种地方本就是个囚笼,待在里面容易窒息,还不如当个自由飞翔的鸟。”

    这全部都混了啊。

    他,不是真正的纪宴,而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小燕。

    那剧情还怎么下去呢,难道他也是被拉过来充数的。

    “你就没有那种必须让你遵从剧情的机器人吗?”对面没有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林瑜不死心的又问一遍。

    纪宴没听懂她话的意思:“你刚刚说话了吗?”

    果然,这个世界也还是只有她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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