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经过紫樱寒毒发作一番折腾,次日夏侯渊、紫樱都起床起得比较晚。待两人起床刚吃了早饭,云影便进来告知他们,夏侯淳和盛华公主已经准备好,可以随时出发去霄王府。

    “云影,你去回话,让他们多等一刻钟,我等下便来。”夏侯渊打发云影之后,转身对紫樱说道:“紫樱,霄王是第二个有能力封印你魔珠的人,他的灵力修为高深,你今日留在营里,我们去霄王府大概半天便回来。”

    “霄王与你父皇对立,你们可能是他打击的目标,这次你们大张旗鼓去拜访他,他明面不敢动手,但是要小心他背后的动作,我猜测他与太子有联系。”紫樱靠近夏侯渊递给他一个瓶子轻声说道:“这是迷药,可以让人昏睡一整天。你拿着备用。”

    正当夏侯渊与紫樱低声交谈间,帐帘突然被猛地掀开,夏侯淳高大的身影裹挟着一股凉意大步迈入,身后跟着妆容精致的盛华公主。夏侯淳爽朗的声音率先在帐内响起:“二哥,你还在温柔乡里面吗?”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与调侃,眼神里闪烁着好奇。

    夏侯淳的目光在夏侯渊与紫樱身上游移,带着一丝探究。忽然,他的视线定在了夏侯渊的脖颈处,那里隐隐有着几个红色印子。夏侯淳先是一愣,随即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他故意提高了声调,对着紫樱戏谑道:“哟,嫂子。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让我二哥出门,我们还得出门办事呢。”

    “要不要把他毒哑。”紫樱指了指夏侯淳,对夏侯渊说道,话语里带着恼意。

    “回来我再教训他。”夏侯渊浅笑一下,轻声在紫樱耳边说:“毕竟是你干的好事,让他产生了误会。”紫樱听到之后,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寒毒发作时自己那失控的举动,她的脸颊瞬间绯红如霞,眼神闪躲,不敢与夏侯渊对视,心中满是羞怯与懊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侯渊整了整衣衫,故作镇定地与夏侯淳一同走出营帐。盛华公主则似笑非笑地跟在后面。夏侯淳一边走,一边用肩膀撞了撞夏侯渊,压低声音说:“二哥,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夏侯渊瞪了他一眼:“出门办事,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小命难保。”

    行至营外,马匹早已备好。夏侯渊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夏侯淳也随后上马,盛华公主则由侍从搀扶着坐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霄王府出发。

    霄王府坐落在北疆梵域城东边,朱墙高耸,墙头上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府门紧闭,两尊威严的石狮蹲踞两侧,铜制的门环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光。门楣之上,高悬着一块烫金的匾额,上面写着“霄王府”三个大字,笔力雄浑,透着一股内敛的霸气。虽说霄王败走北疆,但这府邸威严却是不容忽视的。

    夏侯渊、夏侯淳、盛华公主下马落车,整了整衣冠,上前叩门。门房缓缓打开门扉,引着众人入内。

    府内庭院深深,回廊曲折蜿蜒,似一条沉睡的巨蟒。花园几株寒梅在凛冽的北疆寒风中傲立,枝头的还有几朵残梅簌簌落下,偶尔有几只雀鸟在这初春季节出来觅食,见到有人走来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他们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花园,便来到了正厅。正厅内,陈设显得老旧,没有什么贵重摆设,霄王早已端坐在厅中主位之上,他年过半百,面容清瘦,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一头银发整齐地束在脑后,身着一袭暗紫色锦袍,袍上绣着的蟒纹栩栩如生,却并不张扬,尽显其低调与内敛。见众人进来,他起身行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不疾不徐:“三位殿下,今日前来,有失远迎啊。”那神态、那语气,无不透露出其谋略老到、处事滴水不漏的特质。

    “三皇叔,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夏侯渊上前扶起霄王。

    “好,好,还死不了。”霄王自嘲笑道:“你三婶就没有那么硬朗了,刚到北疆两年就没了。”

    “三皇叔,过去的事情,你就放下,你保重身体要紧。”夏侯淳安抚道。

    “大家坐。”霄王叫下人上茶点。

    众人寒暄落座后,霄王便说道:“淳儿,听闻前些天你那边被埋伏,有护卫受伤了?你有没有受伤?”

    虽说霄王是败走北疆,但还是是皇室家族的宗亲,表面的皇室亲情关系还是要维护的。

    “多谢三皇叔关心,近期我们被埋伏了,有士兵被杀害,我也受了伤。”夏侯淳应到。

    夏侯渊微微抬眸,目光沉稳地直视霄王,说道:“皇叔,此次前来,除了探望,还有一事请教。听闻北疆出现草原异常天象,三皇叔有什么见解?”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吹得厅外的树枝沙沙作响。

    霄王神色平静,轻轻放下手中茶盏,缓缓说道:“渊儿,这北疆草原的天象,变幻莫测。那异常天象虽说罕见,但也并非绝无仅有。我在北疆多年,见多了各种奇异天象,依我之见,此次或许是天地自然的一种偶然变化,未必有什么人为操控。”

    夏侯淳皱了皱眉头,质疑道:“三皇叔,可那异常天象之后,关于皇室谣言四起,连我们都遭到埋伏,这难道仅仅只是巧合?没有蹊跷吗?”,

    霄王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淳儿,北疆边境本就不太平,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这埋伏之事,或许是有其他势力蓄意为之,想在我北疆挑起事端,破坏当下的安稳局势。你也知道,我一心只想保这北疆安宁。”

    “近期的谣言,我也有说听闻,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霄王看向夏侯渊、再看向夏侯淳:“北疆牧民民风野蛮,与帝都的文化不同,用天象异常来中伤皇家,也常用的事情。”

    “王叔听到什么谣言呢?”夏侯渊目光深邃直视霄王问道。

    “我派人出去外面了解打听,他们回来说,帝都有魔族余孽,迷惑皇族,影响皇权。”霄王起身在厅中走了几步:“我已经不再参与帝都之事,这只是了解一下北疆的民情。今日你们来了,刚好说给你们听听。”

    “魔族?”在一旁的夏侯淳、盛华公主不约而同地发出惊讶之声。

    夏侯渊紧紧盯着霄王,说道:“三皇叔,北疆距离帝都那么远,为何会传出这样谣言呢?”

    “是啊,三皇叔,魔族余孽千百年来一直镇压在镇魔潭,估计已经灭绝殆尽,哪里还能到帝都滋事?”夏侯淳知道祖辈已经将魔族从灵界驱逐掉,余下残兵败将当年通通镇压到镇魔潭的深渊中,千百年来那里不但重兵把守,而且还有诅咒法器镇压,深渊中有水虫侵蚀魔族身体,长期受水虫侵蚀,估计魔族已折磨殆尽。

    “听闻滋事者在用魔族特制的一种毒药,这种药涂抹在兵器上,一旦被兵器所伤,毒性发作便会身亡。”霄王转头看向夏侯渊:“此毒,与二殿下母妃所中之毒相似。听闻容贵妃的毒已经解了,看来二殿下找到高人了。”

    “三皇叔身在北疆,消息还是很灵通啊!”夏侯渊轻笑道。

    “渊儿,听闻你母妃所中之毒乃无解药之毒,实属罕见,十年来都未有人解开,皇叔好奇你哪里找来的高人解开此毒?”

    “皇叔,你有所不知,我们二嫂是位神医,她医术高明。”许久未出声的盛华公主突然说道。

    “渊儿,你何时成亲了?”霄王惊讶地看着夏侯渊。

    “三皇叔,我未成亲,你莫听盛华乱说。”

    霄王沉思片刻,缓缓道:“时间过得真快,渊儿有意中人了,就连我们安华也到了出阁年纪。今日你们来了,我就将请柬直接给你们,下月初八安华出嫁,嫁给阿曼尔族长,到时你们都来喝喜酒。”说着,霄王叫管家拿出大红色的请柬,让管家递给夏侯渊。

    夏侯淳听到霄王提及安华与阿曼尔族长的婚事,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僵住。他的双眼圆睁,满是震惊与愤怒,死死地盯着霄王,嘴唇微微颤抖,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三皇叔,您怎能如此轻易地将安华许配给他人?您不过问安华的心意吗?”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心中的痛苦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霄王微微叹了口气,似有无奈:“淳儿,安华在北疆,不是在帝都,我在北疆的处境你也清楚,如今唯有与草原部落联姻,安华才不怕被欺负。”

    夏侯渊见状,轻轻拍了拍夏侯淳的肩膀,示意他先冷静。可夏侯淳此刻根本无法平静,他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身后倒地发出一声巨响。“三皇叔,您所谓的大局就要牺牲安华的幸福吗?您可曾考虑过她的感受?”他的眼眶泛红,那眼神仿佛要在霄王身上灼出一个洞来。

    “淳儿,你喜欢安华我知道,你贵为皇子,你的婚事、与哪家女子联谊由帝君决定,安华与你无缘,你就莫纠缠!”霄王劝道。

    “三皇叔,我好久没有见过安华妹妹,我这次给她带了一些礼物,我是否可以进去见见她。”盛华公主和气地询问霄王意见。

    霄王微微点头,应允了盛华公主的请求:“盛华公主有心了,你去陪陪安华,开导开导她。林妈,你且带公主去安华那里吧。”他心中暗自思忖,安华与夏侯淳之间的情愫他又怎会不知,只是形势所迫,只能出此下策,但愿盛华公主此去能安抚住安华,莫要再生出什么波澜。

    盛华公主起身,整了整裙摆,随着林妈缓缓离去。她心中满是对安华郡主的怜惜,也知晓此刻自己这一去,或许能给安华些许安慰。她想,这宫廷与王府中的女子,命运大多身不由己,自己虽贵为公主,却也在这权谋的漩涡边缘徘徊,只盼能为堂妹尽些心力。

    夏侯渊看着盛华公主离去的背影,转而面向霄王,沉声道:“三皇叔,许久未踏入霄王府,怎么不见斌弟弟的身影?往日他总是英气勃发,如今却不见身影。”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现在夏侯斌不见踪影,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霄王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渊儿,此事说来话长。斌儿上个月不慎坠马,伤了脊椎,如今……瘫痪在床。”

    说罢,他站起身来,摆了摆手:“罢了,你们随我去后院看看他吧。”霄王心中满是苦涩,夏侯斌是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夏侯淳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愤怒与痛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稍稍冲淡,他与夏侯渊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同情。夏侯淳心想,自己与安华的感情在这北疆的局势面前显得如此渺小,而夏侯斌的遭遇更像是命运对他们的一种警示,难道在这权力的棋局里,他们真的只能任人摆布吗?

    三人一同向后院走去。后院相较于前院,少了几分精致与热闹,多了些寂静与落寞。小径两旁的枯草还未能在春日发出新芽,仿佛也在为这衰败的景象叹息。

    来到夏侯斌的住处,屋外站了两名护卫把守,见到他们到来,尊敬作揖。

    “打开门,两位殿下来探望公子。”护卫为他们推开门,屋内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夏侯斌躺在床榻之上,面容消瘦而苍白,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曾经那个意气风发、身姿矫健的男子,如今只能被困于这一方小小床榻之间,往昔的活力与朝气早已消失不见。

    夏侯渊率先走上前去,轻声唤道:“斌弟弟,我们来看你了。”他心里一阵酸楚,世事无常,谁能想到昔日的堂弟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夏侯斌的眼珠微微转动,艰难地将视线移向夏侯渊,嘴唇蠕动,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说话不太利索。

    “二……二殿下。”

    夏侯淳站在一旁,眉头紧皱,心中五味杂陈。这位年少时候与他一起读书习武,一起外出围猎的男子,如今竟然这般模样,他既为夏侯斌的遭遇感到悲痛,又不禁联想到自己与安华的命运,是否也会如这残垣断壁般,被命运无情地摧毁。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权力的纷争中争取主动,不能让自己和心爱的人都成为牺牲品。

    “渊儿、淳儿,在这权力与利益的棋局中,每个人都成为了棋子,哪怕是我自己,也在为了所谓的大局,牺牲着、忍受着,却不知这一切的尽头究竟在何方。这霄王府沉重的负担却让我透不过气。还哪有心思想其他事情,挑事端呢?哎……”

    夏侯渊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霄王,想要看看他眼中有几分真诚几分虚假。

    “三皇叔,斌弟弟这情况,大夫如何说?”

    “大夫说下辈子要躺在床上过了……已经请很多大夫看过,都无能为力。”

    “二哥,是否可以让紫樱姑娘给斌弟弟看看?”夏侯淳想起紫樱,说不定她有办法治好夏侯斌。

    “紫樱近期身体不适,迟些时日再看。”夏侯渊未搞清楚霄王府看到的这些是否真实之前,不能贸然让紫樱来趟霄王府的浑水。

    “淳儿,你说的紫樱姑娘,是谁?她能治好斌儿吗?”霄王期待地看着夏侯淳的回应。

    “紫樱姑娘医术高超,就是她治好容贵妃。”说到紫樱,夏侯淳的神情露出几分自豪。

    “哦,看来紫樱姑娘确实是高人啊!”霄王眼镜像看到救星,一脸老泪纵横转向夏侯渊:“渊儿,三皇叔求你,你看看让紫樱姑娘来给斌儿看看,就算最后治不好,我也甘愿了。起码给他一次机会,否则他下半辈子就这样了……”

    “皇叔,这是哪里的话,我会给斌弟弟在太医院在册大夫里面找合适的大夫。”夏侯渊真诚地说:“我回去便传信给宫里安排太医来给斌弟弟看病。”

    “渊儿,斌儿在北疆哪里能打扰宫里的太医,惊扰了帝君就更不应该了。紫樱姑娘既然在北疆,何不让她来给斌儿看看。”

    “嗯,我回去安排。”夏侯渊有一种鸭子被赶上架的感觉。

    转眼间已经到晌午,霄王要留他们三人吃午饭,但是三人见到霄王府如此景象都没有心情吃,便说营里还有事务需要回去,下次再来拜访。

    夏侯渊、夏侯淳与盛华公主回到营地时,只见营地中央,紫樱正与秦云、云影忙得不亦乐乎。炭火在简易的烤架下熊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架上的羊肉被烤得滋滋冒油,金黄的色泽在阳光下诱人夺目。一旁的炉子上,羊肉汤正在锅中翻滚着,白色的泡沫随着热气升腾而起,浓郁的肉香弥漫在整个营地。

    紫樱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他们三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开口问道:“你们回来那么早,不是说在霄王府吃了午饭再回来吗?难道是闻到我们烤羊肉的香味给馋回来啦?”

    夏侯淳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他缓缓走上前,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沉默了片刻,才将在霄王府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与痛苦:“嫂子,你可知,我本满心欢喜地想去霄王府见安华,可没想到,三皇叔竟要将她许配给草原部落的阿曼尔族长,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八。我只觉得如遭雷击,气死我了。我与安华自幼相识,彼此心意相通,可如今……”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汹涌情绪,“而后,又听闻堂弟夏侯斌不慎坠马瘫痪在床,看到他那消瘦苍白、眼神空洞的模样,我更是觉得这世事无常,命运弄人。在这样的心境下,我哪里还有心情在霄王府吃饭。”

    盛华公主也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夏侯淳身旁坐下,附和道:“是啊,紫樱。当我见到安华妹妹时,她那清瘦的面容和眼中的失落让我心疼不已。我也想多陪陪她,可那种压抑的氛围实在让人难受,便也想着早点回来。”

    “在霄王府吃不下回来吃就对了。免得霄王给你们下毒。”紫樱专注于手中的羊肉汤,她微微弯着腰,仔细地给汤调味。那袅袅升腾的热气将她的面容笼罩,更添几分温婉。拿起勺子轻轻舀起一小口汤,尝了尝,思索片刻后又加了点盐,接着盛了一小勺递给夏侯渊,她知道夏侯渊口味比较清淡,“你尝尝,味道怎样?会咸吗?”

    夏侯渊眼神中带着一丝自然与亲近,毫不犹豫地接过碗,将那一小口汤缓缓送入口中,味蕾瞬间被鲜美的滋味包裹。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了,就这样!”

    “殿下,这时候太阳有点晒,你们进去帐营里坐着,等下我和秦云弄好就拿进去给大家。”云影微微抬头,目光中满是关切。他深知夏侯渊大病初愈,身体还需调养,这户外的阳光虽暖,却怕长时间照射让夏侯渊不适。

    “还是云影贴心。今日早上去猎来一只羊,两只野鸡,说要给殿下补补身子。”紫樱看着云影,眼中满是赞赏,那目光犹如春日暖阳,洒在云影身上,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紫樱姑娘,是军医林大夫叫我去打猎回来给二殿下补身子的。”云影腼腆地笑着,手不自觉地抓了抓后脑勺。

    “军医?”夏侯淳一听,心中顿时泛起一股酸意,眉毛微微挑起,故作不满地说道:“云影,你说军医是不是偏心啊?他跟我行军多年,怎么不见他关心关心我?二哥受伤,他叫云影去猎点猎物回来补身子。我也受伤刚刚好,他怎么不叫李副将去帮我打几只野鸡回来煲给我喝啊。”

    云影笑着说道:“军医说二殿下刚刚康复,白天忙公事,晚上还要照顾紫樱姑娘,担心他体力不支。三殿下你连个姑娘都没有,就没有必要叫李副将去打野鸡给你了。”

    盛华公主被云影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夏侯渊听到云影的话,脸上微微一冏,眼神飘向紫樱。紫樱则是脸颊绯红,如天边的云霞般绚烂。

    夏侯淳先是一愣,随后夸张地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双手抱胸,嚷嚷道:“哎呀,这可真是区别对待啊,我这孤家寡人就没人疼咯。”

    “秦云,你看好火,我们先进去。”紫樱抛下一句话,拉着夏侯渊进营帐了,就让他们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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