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前辈。这凡人想沾您和那年轻皇帝的光，让自己的感情甜蜜美满，所以便将皇帝卸去皇位那天设为了问缘节。”
“凡间相传，在问缘节这天在一起的男女会得到上神的庇佑，将会生生世世在一起。而且还为了这个节日特地修了一座问缘寺，专门用来拜您，以祈求自己寻得一个好姻缘。”
“问缘节？修庙？向我来祈求感情幸福美满？”
柳毓滢眼神缥缈无力，语气悲惋凄凄。
“若是向我祈求，那些凡人怕是到死都不会有好姻缘了。”
柳毓滢冷哼一声，一张娇美的脸上满是讥讽，“我的姻缘早就断在了那些凡人设定的问缘节那天。”
“怎会如此？！！”
舒晚晚没想到那本来圆满恩爱的传说竟然是BE的，这让她大受震撼。
“那为何凡人会这么杜撰您的故事啊。”
这简直是实打实的离天下之大谱，滑天下之大稽。
柳毓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眨了两下眼睛，卷翘的长睫像那被狂风暴雨吹打过的蝴蝶翅膀，无力悲哀的扇动着。
她转过头，神情落寞的看向那一池无波无澜的死水。
周围随风飘摇的桃花也因为她脸上的哀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在空中飞舞时竟没了刚刚那般的洒脱自在。
它们在空中默默打了几个旋后，便直接落到了地上，归于尘土。
“其实在人间相传的那个故事也并不是全部都错。我和他的感情确实不是假的。在出那件事之前，我们的确很恩爱。”
柳毓滢的声音飘飘渺渺，带着无法言说的凄凉。
“那件事是……”
舒晚晚斟酌着开口，不知道该怎么问。
柳毓滢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和他的初见，真的是一个俗套到不行的故事。”
“当年，我去凡间游历，路过长安便被那里的繁华荣荣吸引。于是我便在长安各处走走停停，游览赏玩。”
“在我行至露白桥时……”柳毓滢顿了顿，看了一眼舒晚晚“现在应该是叫做毓滢桥了吧。”
舒晚晚点了点头，“是的，听说是他为了纪念你们的第一次相遇而改的名字？”
柳毓滢闻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温暖了些。
“是呀，在我行至毓滢桥时，我便看到了一个俏郎君正站在桥上看那悠悠湖水，亭亭荷花。”
“湖光荷色虽美，可是在我眼中，一切一切好似都比不上他。”
“不知怎地，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竟侧了侧头，看向我这边。在我们目光相撞的刹那间，我好像感受到了，那种命中注定。”
“我呆愣在原地。活了几千年，我那早就不起任何波澜的心竟跳的飞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一个小偷趁我不备，竟将我腰间的玉佩抢了去。这贼人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有些生气。”
“但是这是凡间，我不能使用法术，便只能等这贼去人烟稀少的地方时，我再将我的玉佩拿回来。”
“于是我也没再管那贼，想要继续看他。结果没想到的是，他直接用凡间的轻功，飒沓流星般的移动到了那贼跟前，伸手抓住那贼的衣领，将那贼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
那天属实不是个好天气。
薄雾浓云，太阳被遮了个彻底；冷风习习，连凉意都带了孤悲萧索。
不知这没有光芒的初见，是不是在那时便预兆了他们没有希望的结局。
柳毓滢没想到这人会帮自己，吃惊之余，心中更多的是窃喜。
她急忙走到那人跟前，想跟他说几句话。
柳毓滢刚走了两步，便看到那男人正在向自己大步流星的跑来。
风将他玄色的衣角掀起，衣袂飘飘，随风摇曳。
男人生了一双极其好看的丹凤眼，眸中清波，顾盼生辉，流光熠熠。
柳毓滢盯着这双出彩的眼睛竟看愣了神。
“姑娘，你的玉佩。”
男人将玉佩递到柳毓滢面前。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柳毓滢耳边传来，将柳毓滢的思绪唤回。
男人这双骨节分明的手白净极了，骨节处还透着些淡粉，温润的白玉玉佩握在手中，竟与之分外的相得益彰，赏心悦目。
看着这双好看的手，柳毓滢想起了刚刚就是这双手将那贼一下子摔到地上的。
没想到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手竟也如此孔武有力。
柳毓滢笑了笑，对他说道：“多谢公子了。”
她伸出手推了推男人温热的手背，“小女子身无长物，没什么值钱东西来报答公子，这玉佩便作为谢礼送给公子了。”
宋晟感受到自己手背传来的那软腻的凉意，心中止不住的跳的比刚刚还快了些。
说来奇怪，自他看到眼前这姑娘的第一眼起，他的心便跳的剧烈铿锵。
他鬼使神差的收下了这枚玉佩，在手中不停摩挲这枚温凉的玉佩。
这玉佩的温度与刚刚那柔若无骨的手指温度好似一样。
想到刚刚那清凉的触感，宋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感觉心更乱了几分。
他看着面前女子明澈晶莹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话音刚落，他如梦初醒，觉得自己太过唐突，心中懊悔不已，刚想解释一番，便听柳毓滢那袅袅悦耳的声音进入耳畔。
“小女子名唤柳毓滢，杨柳依依的柳，钟灵毓秀的毓，曲江汀滢水平杯的滢。”
柳毓滢见天色越发阴沉，似要下雨，而自己也未带伞，便继续对宋晟说道：“公子，这天气好像要下雨，我就先离开了，公子也速速回去吧，告辞了。”
宋晟本想说自己可以送她，可是见柳毓滢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他心中忽的升起了许多落寞，张了张嘴，终是未发一言。
“柳毓滢，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宋晟看了看手中被自己摸了很多遍的刻着“柳”字的玉佩，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了个痴迷的笑容。
不知为何，今天他的行为举止与他平时大相径庭。
若是以往，他不可能看了人家姑娘一眼便抑制不住的心跳如鼓，更不可能这么唐突的问一个姑娘的名字。
他对女人几乎是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可是刚刚他却觉得自己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这位叫做柳毓滢的姑娘。
柳毓滢身上甘甜的桃花香被风吹散，钻进宋晟的鼻腔中，让他心神为之震荡。
桃花香沁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已在这香中沉溺。
自遇见她后，他的一切，早已不由他。
……
“哪里俗套啦，你还给了他定情信物呢，没想到前辈你还挺会的呢。但是我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要走啊，下雨了难道不是可以让他送你吗？”
舒晚晚听完两个人初遇的故事，觉得还挺甜，在柳毓滢面前的拘谨感也消失了不少。
柳毓滢听了舒晚晚的话，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当时就是想把那个玉佩送给他。他的手极其好看，我当时就觉得那块玉佩握在他的手里简直是太般配了。”
“你也不要叫我前辈了，咱们当神仙的有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就是岁数比你大些，但是如果要按照岁数来论，那我岂不是都能当宋晟的老祖宗了？。”
柳毓滢提起以往的幸福时光，眉宇间阴霾尽散，整个人又恢复了明媚灼灼。
“哈哈哈，老祖宗。”
舒晚晚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舒晚晚见柳毓滢脸上一副娇羞的少女情态，觉得这桃花仙子着实是可爱。
其实舒晚晚一直没觉出来柳毓滢身上有前辈的架子，自己叫她前辈也是因为她救了自己和萧立珩。
而且柳毓滢还把灵花心法教给了她，她是真的打心眼儿里感激柳毓滢的。
舒晚晚点了点头，“那我不叫了，其实叫你前辈我也觉得别扭的慌。”
“是吧，你叫我前辈我也很别扭的。”
“所以，你快告诉我你为什么直接走了呀。”
柳毓滢想了想，对她说道：“因为他是人，我是神仙啊。”
柳毓滢耸了耸肩，语气有些无奈“神仙有仙规，咱们是不能违反仙规的。仙规里头明确说了不准神仙和凡人相爱的。”
“而且啊，这个凡人还不是一般的凡人，他是皇帝。当时我之所以会注意到他，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龙气太重了，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是凡人口中的真龙天子。”
“所以即使我很喜欢，还是控制住自己了。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修炼了几千年的老神仙了，要是连这点小冲动都把持不住，那未免太给我们桃花岛丢人了。”
“可是你后来不还是没把持住？”舒晚晚调侃道。
柳毓滢抿着嘴笑了笑，面上带着几分被戳破的尴尬，她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没听说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吗，感情这东西啊，不是我们能掌控的。”
“我走后的那几天，一直在想他，因为确实是控制不住。然后为了把这错误思想从我的脑子里移出去，我离开了长安，去了一片深山老林里散心。你猜我这一去见到了谁？”
柳毓滢挑了挑眉，问道舒晚晚。
“那必然是宋晟啊。”
舒晚晚歪了歪脑袋看向柳毓滢，眼神中带着笃定。
“你说的对，就是他。”
柳毓滢慢慢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若是我当时知道日后会惹来这么多是是非非，我肯定不会去那个深山老林里散心。”
“不对，深山老林还是得去，我要是不去，他或许早就没命了。我不应该做的是与他一起回宫。”
柳毓滢的目光飘向那池死水，不知是在看什么，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柔和。
“不过啊，事到如今，能与他相爱，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
“凡间相传，在问缘节这天在一起的男女会得到上神的庇佑，将会生生世世在一起。而且还为了这个节日特地修了一座问缘寺，专门用来拜您，以祈求自己寻得一个好姻缘。”
“问缘节？修庙？向我来祈求感情幸福美满？”
柳毓滢眼神缥缈无力，语气悲惋凄凄。
“若是向我祈求，那些凡人怕是到死都不会有好姻缘了。”
柳毓滢冷哼一声，一张娇美的脸上满是讥讽，“我的姻缘早就断在了那些凡人设定的问缘节那天。”
“怎会如此？！！”
舒晚晚没想到那本来圆满恩爱的传说竟然是BE的，这让她大受震撼。
“那为何凡人会这么杜撰您的故事啊。”
这简直是实打实的离天下之大谱，滑天下之大稽。
柳毓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眨了两下眼睛，卷翘的长睫像那被狂风暴雨吹打过的蝴蝶翅膀，无力悲哀的扇动着。
她转过头，神情落寞的看向那一池无波无澜的死水。
周围随风飘摇的桃花也因为她脸上的哀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在空中飞舞时竟没了刚刚那般的洒脱自在。
它们在空中默默打了几个旋后，便直接落到了地上，归于尘土。
“其实在人间相传的那个故事也并不是全部都错。我和他的感情确实不是假的。在出那件事之前，我们的确很恩爱。”
柳毓滢的声音飘飘渺渺，带着无法言说的凄凉。
“那件事是……”
舒晚晚斟酌着开口，不知道该怎么问。
柳毓滢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和他的初见，真的是一个俗套到不行的故事。”
“当年，我去凡间游历，路过长安便被那里的繁华荣荣吸引。于是我便在长安各处走走停停，游览赏玩。”
“在我行至露白桥时……”柳毓滢顿了顿，看了一眼舒晚晚“现在应该是叫做毓滢桥了吧。”
舒晚晚点了点头，“是的，听说是他为了纪念你们的第一次相遇而改的名字？”
柳毓滢闻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温暖了些。
“是呀，在我行至毓滢桥时，我便看到了一个俏郎君正站在桥上看那悠悠湖水，亭亭荷花。”
“湖光荷色虽美，可是在我眼中，一切一切好似都比不上他。”
“不知怎地，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竟侧了侧头，看向我这边。在我们目光相撞的刹那间，我好像感受到了，那种命中注定。”
“我呆愣在原地。活了几千年，我那早就不起任何波澜的心竟跳的飞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一个小偷趁我不备，竟将我腰间的玉佩抢了去。这贼人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有些生气。”
“但是这是凡间，我不能使用法术，便只能等这贼去人烟稀少的地方时，我再将我的玉佩拿回来。”
“于是我也没再管那贼，想要继续看他。结果没想到的是，他直接用凡间的轻功，飒沓流星般的移动到了那贼跟前，伸手抓住那贼的衣领，将那贼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
那天属实不是个好天气。
薄雾浓云，太阳被遮了个彻底；冷风习习，连凉意都带了孤悲萧索。
不知这没有光芒的初见，是不是在那时便预兆了他们没有希望的结局。
柳毓滢没想到这人会帮自己，吃惊之余，心中更多的是窃喜。
她急忙走到那人跟前，想跟他说几句话。
柳毓滢刚走了两步，便看到那男人正在向自己大步流星的跑来。
风将他玄色的衣角掀起，衣袂飘飘，随风摇曳。
男人生了一双极其好看的丹凤眼，眸中清波，顾盼生辉，流光熠熠。
柳毓滢盯着这双出彩的眼睛竟看愣了神。
“姑娘，你的玉佩。”
男人将玉佩递到柳毓滢面前。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柳毓滢耳边传来，将柳毓滢的思绪唤回。
男人这双骨节分明的手白净极了，骨节处还透着些淡粉，温润的白玉玉佩握在手中，竟与之分外的相得益彰，赏心悦目。
看着这双好看的手，柳毓滢想起了刚刚就是这双手将那贼一下子摔到地上的。
没想到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手竟也如此孔武有力。
柳毓滢笑了笑，对他说道：“多谢公子了。”
她伸出手推了推男人温热的手背，“小女子身无长物，没什么值钱东西来报答公子，这玉佩便作为谢礼送给公子了。”
宋晟感受到自己手背传来的那软腻的凉意，心中止不住的跳的比刚刚还快了些。
说来奇怪，自他看到眼前这姑娘的第一眼起，他的心便跳的剧烈铿锵。
他鬼使神差的收下了这枚玉佩，在手中不停摩挲这枚温凉的玉佩。
这玉佩的温度与刚刚那柔若无骨的手指温度好似一样。
想到刚刚那清凉的触感，宋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感觉心更乱了几分。
他看着面前女子明澈晶莹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话音刚落，他如梦初醒，觉得自己太过唐突，心中懊悔不已，刚想解释一番，便听柳毓滢那袅袅悦耳的声音进入耳畔。
“小女子名唤柳毓滢，杨柳依依的柳，钟灵毓秀的毓，曲江汀滢水平杯的滢。”
柳毓滢见天色越发阴沉，似要下雨，而自己也未带伞，便继续对宋晟说道：“公子，这天气好像要下雨，我就先离开了，公子也速速回去吧，告辞了。”
宋晟本想说自己可以送她，可是见柳毓滢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他心中忽的升起了许多落寞，张了张嘴，终是未发一言。
“柳毓滢，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宋晟看了看手中被自己摸了很多遍的刻着“柳”字的玉佩，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了个痴迷的笑容。
不知为何，今天他的行为举止与他平时大相径庭。
若是以往，他不可能看了人家姑娘一眼便抑制不住的心跳如鼓，更不可能这么唐突的问一个姑娘的名字。
他对女人几乎是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可是刚刚他却觉得自己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这位叫做柳毓滢的姑娘。
柳毓滢身上甘甜的桃花香被风吹散，钻进宋晟的鼻腔中，让他心神为之震荡。
桃花香沁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已在这香中沉溺。
自遇见她后，他的一切，早已不由他。
……
“哪里俗套啦，你还给了他定情信物呢，没想到前辈你还挺会的呢。但是我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要走啊，下雨了难道不是可以让他送你吗？”
舒晚晚听完两个人初遇的故事，觉得还挺甜，在柳毓滢面前的拘谨感也消失了不少。
柳毓滢听了舒晚晚的话，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当时就是想把那个玉佩送给他。他的手极其好看，我当时就觉得那块玉佩握在他的手里简直是太般配了。”
“你也不要叫我前辈了，咱们当神仙的有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就是岁数比你大些，但是如果要按照岁数来论，那我岂不是都能当宋晟的老祖宗了？。”
柳毓滢提起以往的幸福时光，眉宇间阴霾尽散，整个人又恢复了明媚灼灼。
“哈哈哈，老祖宗。”
舒晚晚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舒晚晚见柳毓滢脸上一副娇羞的少女情态，觉得这桃花仙子着实是可爱。
其实舒晚晚一直没觉出来柳毓滢身上有前辈的架子，自己叫她前辈也是因为她救了自己和萧立珩。
而且柳毓滢还把灵花心法教给了她，她是真的打心眼儿里感激柳毓滢的。
舒晚晚点了点头，“那我不叫了，其实叫你前辈我也觉得别扭的慌。”
“是吧，你叫我前辈我也很别扭的。”
“所以，你快告诉我你为什么直接走了呀。”
柳毓滢想了想，对她说道：“因为他是人，我是神仙啊。”
柳毓滢耸了耸肩，语气有些无奈“神仙有仙规，咱们是不能违反仙规的。仙规里头明确说了不准神仙和凡人相爱的。”
“而且啊，这个凡人还不是一般的凡人，他是皇帝。当时我之所以会注意到他，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龙气太重了，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是凡人口中的真龙天子。”
“所以即使我很喜欢，还是控制住自己了。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修炼了几千年的老神仙了，要是连这点小冲动都把持不住，那未免太给我们桃花岛丢人了。”
“可是你后来不还是没把持住？”舒晚晚调侃道。
柳毓滢抿着嘴笑了笑，面上带着几分被戳破的尴尬，她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没听说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吗，感情这东西啊，不是我们能掌控的。”
“我走后的那几天，一直在想他，因为确实是控制不住。然后为了把这错误思想从我的脑子里移出去，我离开了长安，去了一片深山老林里散心。你猜我这一去见到了谁？”
柳毓滢挑了挑眉，问道舒晚晚。
“那必然是宋晟啊。”
舒晚晚歪了歪脑袋看向柳毓滢，眼神中带着笃定。
“你说的对，就是他。”
柳毓滢慢慢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若是我当时知道日后会惹来这么多是是非非，我肯定不会去那个深山老林里散心。”
“不对，深山老林还是得去，我要是不去，他或许早就没命了。我不应该做的是与他一起回宫。”
柳毓滢的目光飘向那池死水，不知是在看什么，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柔和。
“不过啊，事到如今，能与他相爱，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