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晚听完系统说的话后，细细回想了一番刚刚自己做的那几个梦，点了点头说道：“那几个梦，确实很痛苦。”
梦到阿珩被剔除龙骨她能理解，因为这是她一直担心的事情。
但是……梦到杀神，她就不太能理解了。
难道……自己内心深处，其实是非常惧怕杀神的？？？
不过勉强也可以理解吧，毕竟自己方才在神境时确实是差点被杀神杀了，心里对杀神的确还是有些害怕的。
“可是很奇怪啊，既然这轮回之眼想要在我深陷痛苦时吞噬掉我的魂魄，那每次在我很痛苦的时候，为何都会‘唰’的一下又换一个梦呢？”
“它直接在我做第一个梦时吞噬掉我的魂魄不就可以了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舒晚晚皱了皱眉，对这轮回之眼的这个操作很不理解。
“因为你越痛苦它吞噬的便会越容易，所以它会把你感觉到痛苦的几个回忆，都给你重演一遍。”系统解释道。
“就是加强刺激呗。”
舒晚晚懂了。
她又想起刚才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觉得很是奇怪，于是开口问道：“那刚刚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是什么啊？她说的什么你不是我，我不是你的又是什么啊？”
“那是你的心魔，只有破除心魔才能彻底摆脱轮回之眼的控制。至于你的心魔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系统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可能是因为你不是真正的‘舒晚晚’吧。”
“你说的有道理，她刚刚就是一直在变模样。”
舒晚晚点了点头后，又想起自己的心魔把自己炸碎了，有些忍俊不禁。
“那她这是自己把自己给纠结死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是谁所以就把自己给杀了？看来这心魔脑子不太好使啊。”
“你知不知道心魔是根据本体幻化出来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心魔就是你自己。”
系统调侃道：“那你这是亲口承认自己脑子不好使了？”
“……”舒晚晚忍不住的翻了个大白眼。
“你一个机器人话为什么这么多啊，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儿。”
舒晚晚吐槽完系统，想到萧立珩应该也被轮回之眼困在回忆中，心里不禁担忧起来。
“对了，阿珩呢？”
“你看到你前面的白色光圈了吗，你从这里穿过去后，便能到达萧立珩的回忆空间中了。”
虽说系统被舒晚晚那句‘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儿’搞得不太想理她，但是还是告诉了她。
“我看见了！”
舒晚晚向前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个白色光圈，她急忙抬脚跑到光圈前。
舒晚晚伸出手刚触碰到那白色光圈，便感觉有一只力气巨大的手将她狠狠的拽了进去。
“啊！！！”
舒晚晚被那双手拉得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便重重的从天上摔了下来。
“好疼……”
舒晚晚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摔这一下为什么不给我屏蔽痛觉啊。”舒晚晚嘟着嘴质问道系统。
“摔一下都受不住吗？”
系统幸灾乐祸的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儿。”
“？？？”
舒晚晚愣了愣，好家伙，都学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舒晚晚刚想怼系统几句，便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自耳畔传来。
“你爹把我母亲害死了。你怎么还有脸吃饭！”
只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语气哽咽带着哭腔，正恶狠狠的朝面前那个四五岁的男孩吼着，周围围着一群冷眼旁观看戏的弟子。
舒晚晚看清那女孩的样子后，直接傻了眼。
“这不是……缩小版的楚湘吗？”
此时的楚湘面容还带着些许稚嫩，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只见她一脸厌恶，伸出手一把夺过来男孩手中紧紧护着的饭碗，将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破旧的黑色瓷碗砸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巨响。
那无丝毫油水的素菜瞬间撒在了那脏污的雪上，白色的只有手帕纸那么大的小馒头在雪上滚了几圈后也染上了大片墨般的黑污。
只是那菜撒在那片雪上时，竟没有散出透明的热气，原来那菜也是如雪一般冰凉。
因被楚湘挡着，舒晚晚没怎么看清那男孩的面容，但是心头不知为何，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向前走了走，在看清那男孩的面容时，她的泪一瞬间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这是……阿珩！？”
舒晚晚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楚湘身前的男孩。
在这一片冰天雪地间，男孩只着了一件单薄的洗的有些掉色的灰色衣袍，那衣袍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破洞以及密密麻麻的缝补痕迹。
裤子腿短了一截，露出的小腿和脚踝已经冻得发出青紫。
脚上只穿了一双随意编织的不合脚的草鞋，那草鞋破烂不堪，鞋背处都破开了几个口子。
冰冷的雪水从草鞋的缝隙中渗进去，此时萧立珩的脚和直接泡在寒凉刺骨的雪水中没有区别。
他的手上冻疮生了一片，红肿糜烂的伤口处都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此时萧立珩的长相不是长大后的那般清俊，而是相当精致可爱，宛如一个好看的瓷娃娃。
他的肌肤如雪般苍白，嘴唇冻的发紫，因为干燥无比，上面竟裂了好几个口子。
楚湘的动作并没有让他的眼中泛起一丝波澜，好像这种事在他看来已是稀疏平常。
单薄瘦弱的身影孤零零的立于这一片寒风冰雪中，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了。
看到这样的萧立珩，舒晚晚的心脏抑制不住的疼痛起来。
她急忙大步流星的跑到萧立珩身前，将他一把搂在怀里。
舒晚晚有些着急的握住萧立珩的手，那满是冻疮的手竟让她都不敢触碰。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来回搓着，朝他的手上不停地哈着气，想要他好受些。
可是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舒晚晚此时在萧立珩的回忆里，她的身体都是透明的，就算此时紧紧的拥抱着萧立珩想要让他暖和些，他也丝毫感受不到温暖。
她这双透明的手，怎么可能会让萧立珩感受到哪怕一丝的热度呢？
舒晚晚泪流满面，声音嘶哑着，带着绝望：“怎么办啊？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冷？”
舒晚晚的手直直的穿过了萧立珩的手心，她看着自己透明的双手，心底涌起漫无边际的无力感。
“这些他都经历过了，你不需要太当真的。”
系统看着止不住流泪的舒晚晚，安慰道。
“你就一直陪着他就好了，虽然你现在是透明的，但是你身上还是有仙力波动的，他能稍微感受到一些。”
系统随意编了个话想让舒晚晚心里好受些。
“真的吗？他能感受到？”
听到系统的话，舒晚晚止住了哭泣，面上又染上了喜色。
“嗯。”
系统淡淡的应了声。
虽然这话是它胡诌的，但是万一萧立珩真的能感受到呢？
就在舒晚晚抱上萧立珩时，萧立珩的眸中忽的闪过一丝茫然。
不知为何，他刚刚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暖意，纵然他的身子此时已经冻得近乎发麻，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那微弱的温暖。
“我回去就跟爹爹说让他一口饭都不给你吃！”
楚湘狠狠的推了萧立珩一把。
萧立珩那瘦小的身子被楚湘猛的推到了地上，盖在地上的那层雪瞬间扬起，形成了一道白茫茫的雪雾。
楚湘见萧立珩没哭没闹，也没再继续自找没趣。
她哼了一声，便提起厚重的白色皮毛大氅转身走远了。
萧立珩那身单薄的灰衣已被雪浸湿，可是他却好似感受到了自出生以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温暖。
楚湘走后，在一旁看戏的弟子也纷纷散去，在离开时，他们口中不停地在嘀嘀咕咕着“活该……”“恶心……”
这难听的话像尖锥般狠狠地刺进了舒晚晚的心脏中。
“什么人啊！你才恶心活该呢！！！”
舒晚晚的肺都快被气炸了，她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撕烂那几个人的嘴。
舒晚晚叹了口气，一脸心疼的看着萧立珩，这么小就听到这种话，这心里得多难受啊。
但是萧立珩却像没听到这些难听的话般，默默的站起了身子，捡起了那满是黑污的馒头。
他又伸出那满是冻疮的手，将那洒在一片脏污雪地上的冰冷素菜仔细的捧在了手中。
萧立珩用旁边干净洁白的雪认真清洗了沾在馒头和素菜上的脏泥后，才慢慢的将馒头放进嘴里。
那馒头看起来都已经被冻成冰块了，可是萧立珩还是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吃得极其缓慢和珍惜。
舒晚晚看到眼前的场面，感觉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痛。
猛烈的疼痛自胸腔中扩散蔓延，她觉得自己此时有些喘不上气了。
但是舒晚晚不明白为什么他吃这冷冰冰的馒头会一脸的珍惜和小心。
即便楚寒对他再不好，难道会连口饭都不给他吃？
不过舒晚晚突然想起来刚刚楚湘临走前说的话。
若是楚湘向楚寒开口，那萧立珩怕是真的不用想再吃一口饭了。
这冷冰冰的沾着脏泥的馒头和素菜便是他最后一顿饭了。
而只有在修行到化形期时才可以真正的感受不到饥饿，那他在化形期之前都要一直遭受那种饿到极致的痛苦。
舒晚晚本来止住的泪水又似开闸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他现在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啊。
舒晚晚不知哭了多久，她的嗓子仿佛是被万千利刃割过般疼痛。
“若是现在让我选择穿书后可以变成的角色，你知道我想成为什么吗？”舒晚晚静默了半晌，这才缓缓的问道系统。
系统想了想之前舒晚晚在仙境时对柳毓滢说的话，回答道：“想成为至臻境的强者？”
舒晚晚轻轻摇了摇头，“不，我不想成为至臻境的强者了。”
“我只想成为能在小时候便陪着阿珩的人。”
“不需要多么厉害的修为，只需要让他吃饱饭，穿暖衣，不再受人欺凌。”
梦到阿珩被剔除龙骨她能理解，因为这是她一直担心的事情。
但是……梦到杀神，她就不太能理解了。
难道……自己内心深处，其实是非常惧怕杀神的？？？
不过勉强也可以理解吧，毕竟自己方才在神境时确实是差点被杀神杀了，心里对杀神的确还是有些害怕的。
“可是很奇怪啊，既然这轮回之眼想要在我深陷痛苦时吞噬掉我的魂魄，那每次在我很痛苦的时候，为何都会‘唰’的一下又换一个梦呢？”
“它直接在我做第一个梦时吞噬掉我的魂魄不就可以了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舒晚晚皱了皱眉，对这轮回之眼的这个操作很不理解。
“因为你越痛苦它吞噬的便会越容易，所以它会把你感觉到痛苦的几个回忆，都给你重演一遍。”系统解释道。
“就是加强刺激呗。”
舒晚晚懂了。
她又想起刚才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觉得很是奇怪，于是开口问道：“那刚刚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是什么啊？她说的什么你不是我，我不是你的又是什么啊？”
“那是你的心魔，只有破除心魔才能彻底摆脱轮回之眼的控制。至于你的心魔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系统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可能是因为你不是真正的‘舒晚晚’吧。”
“你说的有道理，她刚刚就是一直在变模样。”
舒晚晚点了点头后，又想起自己的心魔把自己炸碎了，有些忍俊不禁。
“那她这是自己把自己给纠结死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是谁所以就把自己给杀了？看来这心魔脑子不太好使啊。”
“你知不知道心魔是根据本体幻化出来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心魔就是你自己。”
系统调侃道：“那你这是亲口承认自己脑子不好使了？”
“……”舒晚晚忍不住的翻了个大白眼。
“你一个机器人话为什么这么多啊，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儿。”
舒晚晚吐槽完系统，想到萧立珩应该也被轮回之眼困在回忆中，心里不禁担忧起来。
“对了，阿珩呢？”
“你看到你前面的白色光圈了吗，你从这里穿过去后，便能到达萧立珩的回忆空间中了。”
虽说系统被舒晚晚那句‘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儿’搞得不太想理她，但是还是告诉了她。
“我看见了！”
舒晚晚向前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个白色光圈，她急忙抬脚跑到光圈前。
舒晚晚伸出手刚触碰到那白色光圈，便感觉有一只力气巨大的手将她狠狠的拽了进去。
“啊！！！”
舒晚晚被那双手拉得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便重重的从天上摔了下来。
“好疼……”
舒晚晚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摔这一下为什么不给我屏蔽痛觉啊。”舒晚晚嘟着嘴质问道系统。
“摔一下都受不住吗？”
系统幸灾乐祸的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儿。”
“？？？”
舒晚晚愣了愣，好家伙，都学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舒晚晚刚想怼系统几句，便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自耳畔传来。
“你爹把我母亲害死了。你怎么还有脸吃饭！”
只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语气哽咽带着哭腔，正恶狠狠的朝面前那个四五岁的男孩吼着，周围围着一群冷眼旁观看戏的弟子。
舒晚晚看清那女孩的样子后，直接傻了眼。
“这不是……缩小版的楚湘吗？”
此时的楚湘面容还带着些许稚嫩，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只见她一脸厌恶，伸出手一把夺过来男孩手中紧紧护着的饭碗，将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破旧的黑色瓷碗砸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巨响。
那无丝毫油水的素菜瞬间撒在了那脏污的雪上，白色的只有手帕纸那么大的小馒头在雪上滚了几圈后也染上了大片墨般的黑污。
只是那菜撒在那片雪上时，竟没有散出透明的热气，原来那菜也是如雪一般冰凉。
因被楚湘挡着，舒晚晚没怎么看清那男孩的面容，但是心头不知为何，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向前走了走，在看清那男孩的面容时，她的泪一瞬间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这是……阿珩！？”
舒晚晚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楚湘身前的男孩。
在这一片冰天雪地间，男孩只着了一件单薄的洗的有些掉色的灰色衣袍，那衣袍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破洞以及密密麻麻的缝补痕迹。
裤子腿短了一截，露出的小腿和脚踝已经冻得发出青紫。
脚上只穿了一双随意编织的不合脚的草鞋，那草鞋破烂不堪，鞋背处都破开了几个口子。
冰冷的雪水从草鞋的缝隙中渗进去，此时萧立珩的脚和直接泡在寒凉刺骨的雪水中没有区别。
他的手上冻疮生了一片，红肿糜烂的伤口处都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此时萧立珩的长相不是长大后的那般清俊，而是相当精致可爱，宛如一个好看的瓷娃娃。
他的肌肤如雪般苍白，嘴唇冻的发紫，因为干燥无比，上面竟裂了好几个口子。
楚湘的动作并没有让他的眼中泛起一丝波澜，好像这种事在他看来已是稀疏平常。
单薄瘦弱的身影孤零零的立于这一片寒风冰雪中，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了。
看到这样的萧立珩，舒晚晚的心脏抑制不住的疼痛起来。
她急忙大步流星的跑到萧立珩身前，将他一把搂在怀里。
舒晚晚有些着急的握住萧立珩的手，那满是冻疮的手竟让她都不敢触碰。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来回搓着，朝他的手上不停地哈着气，想要他好受些。
可是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舒晚晚此时在萧立珩的回忆里，她的身体都是透明的，就算此时紧紧的拥抱着萧立珩想要让他暖和些，他也丝毫感受不到温暖。
她这双透明的手，怎么可能会让萧立珩感受到哪怕一丝的热度呢？
舒晚晚泪流满面，声音嘶哑着，带着绝望：“怎么办啊？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冷？”
舒晚晚的手直直的穿过了萧立珩的手心，她看着自己透明的双手，心底涌起漫无边际的无力感。
“这些他都经历过了，你不需要太当真的。”
系统看着止不住流泪的舒晚晚，安慰道。
“你就一直陪着他就好了，虽然你现在是透明的，但是你身上还是有仙力波动的，他能稍微感受到一些。”
系统随意编了个话想让舒晚晚心里好受些。
“真的吗？他能感受到？”
听到系统的话，舒晚晚止住了哭泣，面上又染上了喜色。
“嗯。”
系统淡淡的应了声。
虽然这话是它胡诌的，但是万一萧立珩真的能感受到呢？
就在舒晚晚抱上萧立珩时，萧立珩的眸中忽的闪过一丝茫然。
不知为何，他刚刚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暖意，纵然他的身子此时已经冻得近乎发麻，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那微弱的温暖。
“我回去就跟爹爹说让他一口饭都不给你吃！”
楚湘狠狠的推了萧立珩一把。
萧立珩那瘦小的身子被楚湘猛的推到了地上，盖在地上的那层雪瞬间扬起，形成了一道白茫茫的雪雾。
楚湘见萧立珩没哭没闹，也没再继续自找没趣。
她哼了一声，便提起厚重的白色皮毛大氅转身走远了。
萧立珩那身单薄的灰衣已被雪浸湿，可是他却好似感受到了自出生以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温暖。
楚湘走后，在一旁看戏的弟子也纷纷散去，在离开时，他们口中不停地在嘀嘀咕咕着“活该……”“恶心……”
这难听的话像尖锥般狠狠地刺进了舒晚晚的心脏中。
“什么人啊！你才恶心活该呢！！！”
舒晚晚的肺都快被气炸了，她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撕烂那几个人的嘴。
舒晚晚叹了口气，一脸心疼的看着萧立珩，这么小就听到这种话，这心里得多难受啊。
但是萧立珩却像没听到这些难听的话般，默默的站起了身子，捡起了那满是黑污的馒头。
他又伸出那满是冻疮的手，将那洒在一片脏污雪地上的冰冷素菜仔细的捧在了手中。
萧立珩用旁边干净洁白的雪认真清洗了沾在馒头和素菜上的脏泥后，才慢慢的将馒头放进嘴里。
那馒头看起来都已经被冻成冰块了，可是萧立珩还是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吃得极其缓慢和珍惜。
舒晚晚看到眼前的场面，感觉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痛。
猛烈的疼痛自胸腔中扩散蔓延，她觉得自己此时有些喘不上气了。
但是舒晚晚不明白为什么他吃这冷冰冰的馒头会一脸的珍惜和小心。
即便楚寒对他再不好，难道会连口饭都不给他吃？
不过舒晚晚突然想起来刚刚楚湘临走前说的话。
若是楚湘向楚寒开口，那萧立珩怕是真的不用想再吃一口饭了。
这冷冰冰的沾着脏泥的馒头和素菜便是他最后一顿饭了。
而只有在修行到化形期时才可以真正的感受不到饥饿，那他在化形期之前都要一直遭受那种饿到极致的痛苦。
舒晚晚本来止住的泪水又似开闸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他现在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啊。
舒晚晚不知哭了多久，她的嗓子仿佛是被万千利刃割过般疼痛。
“若是现在让我选择穿书后可以变成的角色，你知道我想成为什么吗？”舒晚晚静默了半晌，这才缓缓的问道系统。
系统想了想之前舒晚晚在仙境时对柳毓滢说的话，回答道：“想成为至臻境的强者？”
舒晚晚轻轻摇了摇头，“不，我不想成为至臻境的强者了。”
“我只想成为能在小时候便陪着阿珩的人。”
“不需要多么厉害的修为，只需要让他吃饱饭，穿暖衣，不再受人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