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爷好好瞧瞧,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说罢,四爷还伸出一根手指将宋时繁的下巴挑了起来,那模样,简直是个纨绔子弟,把宋时繁看得一愣一愣的。

    宋时繁有些囧,偏四爷戏瘾大发,不肯放过宋时繁。

    只见四爷嘴角噙着一抹坏笑,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继续开口道:“爷瞧你这小娘子姿色倒是上佳,可性情却是不怎么好,怎么竟做出这些勾引爷们的事儿来呢?”

    好一幅放荡不羁的风流多情公子哥儿模样,叫四爷演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此时宋时繁想不配合都难,毕竟归根结底,这事儿还是她先挑起来的。

    索性,宋时繁的长相本就清纯无比,这会子略一垂下眼帘,鸦羽似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眼下投出一片儿阴影,看上去好不惹人怜惜,未出一语,倒是将个被调戏了的无辜少女扮得真真儿的。

    偏四爷就爱宋时繁这个调调儿。

    其实真说起来,四爷也有点儿想不通,宋时繁孩子都给他生了两个了,如今大格格也已近半岁了,怎的在这些床塌之事上,她竟愈发懵懂起来,总是摆出一副纯情的模样,让四爷欲罢不能。

    能在府里伺候的奴才们肯定都是有眼力见儿的,瞧着屋子里头的两个人都快粘到一起了,自然早早地便退了下去,白薇甚至还贴心地将房门给关上了,四爷见状再无半分顾及,一伸手就把宋时繁捞到了自个儿的怀里,居然打算直接就在外间的软榻上行事。

    外头的天仍是亮着的,虽已至黄昏,但霞光簇簇,十分扎眼。

    宋时繁臊得不行。

    先前熄了灯的时候,两人在黑暗当中做那种事,宋时繁还能掩耳盗铃一般地安慰自己一二,如今可真真儿算得上是在白日宣淫了,宋时繁无法,只得拉过榻上的毯子,将自己的脸遮住,好歹是一层遮羞布。

    可四爷是真心喜欢宋时繁此刻羞红了的面颊,哪里会允许她挡住这片醉人的美景?

    “乖,给爷瞧一瞧,都已经是爷的人了做什么还这样害羞...”

    四爷低沉的声音就贴在宋时繁耳边响起,自带一股子慵懒的气息,宋时繁被惊得一个激灵,整个人都跟着颤了颤,抓着毯子的手便有些不稳了。

    四爷趁势拨开毯子,将宋时繁的脸蛋儿完全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宋时繁阻止不及,兼之手上也没了力气,一不留神便叫四爷得了逞。

    此时的宋时繁,脸上的红晕都蔓延到耳朵根了,一阵阵细碎的呻吟声从绯红的唇瓣中散落出来,宋时繁实在是耐不住了,干脆将头一偏,用牙齿死死咬住下嘴唇,只留下个侧脸给四爷瞧,权当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可四爷却不愿意轻易让她逃脱,坏心眼儿地用大掌钳住宋时繁的下颌,硬是将她的脑袋扭正,强迫宋时繁正面对着自己。

    “别动,就这么看着爷。”言语间端的是无限温柔,但与之相反的,四爷的动作却称得上是粗鲁。

    宋时繁不得已只能被迫瞧着四爷,不期然地,她发现,此刻四爷的一双眼睛亮得吓人,甚至还有一颗硕大的汗珠顺着四爷的鼻尖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似急促又似缓慢,她甚至能从里头感受到温热。

    她想挣脱,力气却抵不过四爷的,急得她眼圈儿都是红的,偏生四爷身下的动作不曾有一刻停止,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宋时繁气急了,于是乎就瞪了四爷一眼。

    宋时繁也是傻了,这个时候的她,眼神里哪有一丁点儿的杀伤力,相反,这一眼满含春色不说,仅是她眸子里的潋滟水光差点就要满溢出来,把个四爷都给瞧酥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四爷动作得更加卖力了,甚至一激动还直接把宋时繁揽了起来,两个人之间竟是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留下。

    等到宋时繁彻底失去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四爷怀里,只能任由四爷施为的时候,四爷犹自未足,拽着宋时繁又来了一遍,这才算是暂且饶过了她。

    就这,还是四爷念着宋时繁仍在病中,有所收敛了的缘故,否则,怕是要直接奔着忙到半夜里去了。

    彼时,身心都舒坦了的四爷想叫人进来伺候,却不妨宋时繁伸手拉住了他,“别,等会儿,我想...先回床上去...不能在这里...”

    开玩笑,若是白薇她们进来之后看见她就这么大喇喇地在软榻上跟四爷行了事,就算她们面上不会说什么,但架不住心里会想啊,到时她成了什么人了?

    呸,都是四爷这个不正经的带累了她。

    四爷闻言也知道宋时繁的小心思,不过鉴于方才四爷吃得着实是很开心,便也不介意依着宋时繁一次,更何况,宋时繁不经意撒娇的声音简直软糯得不像话,若是不依了她,四爷怕是都会有罪恶感。

    思及此,四爷将宋时繁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了床榻之上,又回身捡起刚刚散落在外间的衣物,等宋时繁把里衣都穿戴整齐后,四爷这才唤了奴才们进来。

    白薇等人倒是都训练有素的,根本没有发生宋时繁想象中被人笑话的场景。

    只见她们进来后也不敢过分抬头看主子,均是垂着头颅,又分工明确地将沐浴要用到的东西预备好后,先请四爷去屏风后面擦洗,而后,白薇便搀扶着宋时繁去了侧间梳洗更衣。

    宋时繁原本还有些害羞,可白薇她们都是一副再寻常不过的样子,她也渐渐舒缓了心情,任由白薇帮她擦了擦身上的秽物,又换了一件新的里衣,因着已是入夜,便没有穿外头的衣裳,反正过会儿也要歇了。

    不过,当宋时繁再次踏进屋内的时候,正巧碰见竹苓在收拾被折腾得一片狼藉的软榻,宋时繁打眼一瞧,竟是将榻上的东西整个儿都换了一遍。

    宋时繁抚了抚额角,有些无语,刚刚只顾着人往床上回了,倒是忘记犯罪现场了,这可真是...

    于是乎想着想着,一抹嫣红悄然爬上了宋时繁的脸颊,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几乎就响彻在她的耳际,偏偏此时的四爷已经沐浴更衣过了,穿戴整齐不说,好像连头发都是重新编过的,眼下正老神在在地坐着喝茶呢,好不悠闲。

    仿佛刚刚压着宋时繁逞凶斗狠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宋时繁在心底里暗暗啐了四爷一句,又自觉在人前丢了颜面,便故意不往四爷身边走,撇着个小嘴坐到了梳妆镜前,唤了白薇过来帮她篦头,只当屋子里全然没有四爷这个人了。

    四爷却丝毫没有体会到宋时繁的心情,见她兀自坐到镜前也没恼,而是缓缓开口道:“爷一会儿要走,今日就不陪你用膳了。”

    他方才没把持住,在白日里就宠幸了宋时繁一回已经算是出格,更何况昨日也陪了宋时繁一晚上,要是今晚还留宿在这儿,怕是后院里又要不太平了。

    最主要的还是宋时繁仍在病中,若再传出些她生病了还勾引主子的话来,对谁都不好,说不得明日福晋就要来劝诫他了,四爷不愿自找麻烦,等下子他还是回书房得好。

    见宋时繁没开口,四爷便误会了宋时繁是不乐意叫他走,他还耐下性子解释了一句:“今晚爷再留下来对你不好,听话,爷是为你好,别跟爷闹。”

    宋时繁有些恼羞成怒,她什么时候闹了?明明都是四爷自己脑补出来的...到底谁欺负谁啊!

    “奴才不敢,四爷要去哪儿岂容奴才置喙。”宋时繁没忍住到底是顶了四爷一句,可话音刚落她便咬住了自己的舌尖,嗐,她这嘴怎么老是管不住?

    好在四爷只以为宋时繁是在耍小性子,根本不与她计较,思躇片刻后又开口了,不过这次是对着苏培盛说的。

    “苏培盛,爷记得爷的私库里有一对嵌珠珊瑚手镯和一对绞丝玉镯,你去一并取来,另外你看着什么好的项圈也选两个来,再就是...把爷那一匣子宝石拿来。”

    说到项圈的时候,宋时繁已经有些侧目了,等听完四爷吩咐让将宝石匣子都取过来的时候,宋时繁已经惊呆了。

    她又不傻 ,这会子四爷当着她的面让苏培盛找这些东西来,自然是要赏赐给她的,可眼下不年不节的,突然给她这么多赏赐?她怕拿着烫手...

    不过四爷想赏赐谁显然由不得拒绝,没一会儿苏培盛便捧着个托盘回来了。

    只见上头除了四爷一开始提到的两对镯子,还摆着一个金累丝项圈以及一个鎏金嵌珊瑚项圈,除此之外另有一副金累丝灯笼耳坠,当然还有一个小匣子,里头装着的自然是四爷刚刚吩咐过的宝石了。

    四爷朝托盘上大略扫了一眼,见东西选得都不错,于是心下满意了,“事儿办的不错。”

    鼓励完苏培盛,四爷又对宋时繁道:“过来瞧瞧,喜不喜欢?”

    宋时繁有些犹豫:“这…奴才受之有愧。”呜呜呜,都这么好看,可没个缘由她怎么敢随便拿?

    不想四爷却板起个脸道:“爷赏赐你你收着便是!对了,回头用这些宝石镶嵌戒指吧,爷给你一匣子,想嵌多少就嵌多少。”

    嗯,四爷还没忘记昨日宋时繁得了福晋一个戒指就高兴得没边的模样。

    四爷可不管宋时繁什么想法,让苏培盛将东西放下以后,又叮嘱了宋时繁几句好好喝药之类的话,便大踏步离去了,徒留下宋时繁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些东西她真能收吗?

    其实,宋时繁的担心完全多余了,她瞧着这些东西各个儿都好,殊不知在四爷的眼中这都是些再寻常不过的东西了,根本不值当什么,用来哄自家小格格开心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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