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苏莳渔看着争锋相对的宴闻祁和景翊澈，也不禁感叹，哪怕温润如宴大人还是低调如三殿下，在玩游戏方面，胜负欲是一点也不比别人低啊。
只是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人，俨然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秀场。
苏莳渔扶额，第一次觉得这两人是来搅局的。
看着依旧分不出胜负的两人：“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不若就到这？”
这场游戏总算在她的打断下强制结束了。
几位女子先相继出了包房。
宴闻祁和景翊澈没有先动身，另外的世家公子也不敢先走。
“诸位，要是一直由莳儿主导你们和凌小姐相见，四位的任何一人都无法脱颖而出的。”宴闻祁敲着桌面，语气温和：“既然有心悦之情，不妨主动出击。”
说完宴闻祁也没看他们的表情，转身就走到门口。
“宴大人，先下手也未必能握到最后。”
宴闻祁没有回头，温润的声音带着凉薄：“三殿下大可以试试。”
……
苏莳渔刚和凌馨彤一同出了客栈，就被人挡在了马车前。
“馨彤妹妹。”
只这四个字却让凌馨彤顿住脚步，原本还微笑的表情一下子隐没下来。
只听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冯涯时，脸上是完美无缺的笑容：“冯哥哥。”
“馨彤妹妹，你闹够了没有！”
对于冯涯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责问，凌馨彤没有任何怒气，依旧噙着微笑：“冯哥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你和这些世家公子相亲，我就会吃醋注意到你吗？你这样只会让我厌烦，我说了我只当你是妹妹，你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上你的！”
冯涯皱眉一脸不耐烦地看向凌馨彤，似还觉得不够，向前一步继续道：“不要以为你现在的名声才情赶超萧家嫡女，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我喜欢的是芝芝的天真烂漫，善良真诚。”
要不是凌馨彤现在风头太盛，搞得芝芝自卑不安，他根本不想来找她。
“我……”
冯涯挥手继续打断她：“我知道你又要说你不建议我纳芝芝为妾，但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委屈芝芝，我这辈子只有她一人，我哪怕被家族除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你也休想用家族的压力逼我。”
“冯公子喜欢别人的天真浪漫，我去独独心悦凌小姐的才情，她的诗赋和琴技都让我感叹一绝。”刑部家的王一舟不知何时站到了她们的身后。
“每个人的喜爱不同，彼之砒霜,吾之蜜糖，我还要多谢冯公子退出，这才能让我认识到凌小姐。”钦天监肖昊也不甘示弱道。
“冯公子认为我们会配合凌小姐演场戏，就为了让你吃醋，也未免太可笑了。”礼部邓毅斜眼看向冯涯，眼里是明晃晃的你也配。
“冯公子，凌小姐既然肯赏光抽出这几日来了解我们，那说明她也是放手了。你大可不必再来这里咄咄逼人。你们已毫无关系了。”国子监萧池眼神凌厉。
苏莳渔最后的噗嗤一笑，直刺的冯涯脸涨的通红。
“好好好，凌馨彤，我现在无比庆幸遇到了芝芝，没有娶你为妻。像你这种水性扬花、贪慕虚荣、露己扬才的女人比不上芝芝一点，简直恶心至极。”
凌馨彤随着冯涯的话语，眼睛越睁越大里面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最后被难过替代，她缓缓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明明已有婚约，却私下与别人约定终生，你这才叫水性扬花！既然知道家族会阻碍你和你口中的芝芝姑娘，但你还是回来了，可不就是贪慕虚荣！哼，还露己扬才，你有才可露么！”
苏莳渔可不管要气炸的冯涯，挽着凌馨彤，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带她上了马车。
冯涯不是不想教训落了他面子的苏莳渔，可他看到了她身后的大理寺少卿还有三殿下。
他们看着苏莳渔的眼神，他再也熟悉不过了。他就是这样经常看着芝芝。
他知这些人他如今根本得罪不起，只能咬着牙，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往回走去。
马车上，凌馨彤轻柔的声音响起：“苏媒婆，今晚我可同你一起回贵府用膳么？”
“我当然没问题呀。”
同她一起回府邸的凌馨彤，在看到府内的宴闻祁和景翊澈，明显一愣。
但凌馨彤怎么说也是丞相府出来的嫡女，很快礼数周到的行了礼。
在就餐时，也能很快融入进来，既不会端着也不会太过讨好，一切自然又刚刚好，相处下来舒服极了。
饭后，苏莳渔、凌馨彤、曾苒苒和苏透拿着甜点和茶水在凉亭下坐了下来。
“凌小姐，这冯涯我也算今日瞧见了，要说相貌他不如钦天监的肖公子，礼部邓公子的才华连宴大人都夸过，那冯公子定是比不上。”曾苒苒还没坐稳就开始对比起来。
“还有还有！”说到这个，苏透也来劲了，她往前挪了挪：“这冯涯看着不怎么样，怎么觉得别人做什么都是因为要吸引她注意呢！就像小渔师父说的，妥妥普信男啊！”
“这冯涯家世不说比不上这四位公子，凌小姐，你过去也是下嫁啊，而且看下来他也不尊重你不了解你啊。”这冯家虽说是皇后的母家，可也就这一层关系了，后面的后辈都不思进取，靠着吃老本过活呢。
苏莳渔刚说完，三人齐齐看向凌馨彤，三双眸子里都是不解，异口同声道：“凌小姐，你到底看上他什么啊？”
看着眼前关切望向她的三双眸子，凌馨彤忍不住轻笑出声，连内心郁结之气都消了不少。
她突然有些庆幸，虽然冯哥哥不要她了，但她好像收获了更多美好。
凌馨彤依旧坐的笔直，葱白的手指握着茶杯，眼神开始带着点回忆和眷恋：“我从记事起就知道我会成为冯哥哥的妻子，我一直以未来的冯家主母要求自己，爱慕冯哥哥好像已经成为我的本能。”
凌馨彤低头笑了笑，里面带着苦涩：“其实我不聪明也没有那么优秀，小时候去学堂学的总比别人慢一拍。”
“论学识和才情我比不上萧家嫡女，论交际能力我也比不上右相家的嫡女。那时候我甚至羞于和各个世家嫡女交流，我知她们背地里都说我清高自命不凡，其实除了是左相嫡女什么也不是。”
“但是冯哥哥不一样，他曾明明对我说他觉得很幸运能与我定亲，他说不看重女子在外有多好的名声，他心悦我的沉静温和，他懂我欣赏我的内在。”
“他甚至害怕自己配不上我。”
凌馨彤缓缓低下头，落寞又再次覆盖她。她那时又何尝怕自己配不上他，他在她的眼里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温暖。
她努力学好所有，既然她学的慢那就多学几遍。冯哥哥若感到不安，她就少接触外界。
渐渐的，她的世界好像只剩他一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他的妻子。
到头来他却告诉自己，只是把她当作妹妹，他更喜欢她人的活泼开朗。
“凌小姐和曾经的我一样，把一个人当成了自己的重心，甚至失去了做自己。”曾苒苒倒是能感同身受些。
“凌小姐是不是觉得自己并不优秀，除了冯公子再也没有人会心悦于你，况且你一开始也未曾想过别人。”
凌馨彤没有抬头，只有一声低低的是。
“怎么会！凌小姐你又不愁吃穿，还能学到那么多东西，为何要将自己困于一个本不优秀的人身上。”苏透羡慕地看着凌馨彤，语气天真又不解。
凌馨彤猛的抬起头对上苏透艳羡的目光，明显一愣。
眼前的三位女子她也大致知道情况，特别是苏媒婆和曾姑娘身后还有心悦她们的男子。可她们一个经营红娘所，一个经营客栈。
这样鲜活恣意她才是羡慕的，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吧，连她都心生喜爱。
或许冯哥哥喜欢的女子也像是她们这样的。
她唇角泛起苦涩的笑容：“小透说的对、是我狭隘了。”
“凌小姐，事实是并非你以为的这样，你的才情性格都吸引到了世家公子，你值得更好的。”
“说到这个，凌小姐，这四位世家公子你可有心悦的？”
曾苒苒八卦的问题一出，三人又凑近贼兮兮的看着凌馨彤。
凌馨彤又忍不住笑出声，她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她也往前凑了凑：“其实这几日我只当正常社交，毕竟我心里还有放不下的。”
“凌小姐，放下他也是放过自己，你的背后更广阔。”
苏莳渔此话一出，曾苒苒和苏透深感认同的点头。
凌馨彤陷入沉思，抬起头笑的温和却也明显放开许多：“多谢苏媒婆，我会好好想想的。”
四人又围在一起讨论起四家世家公子的优缺点起来。
其实也就苏莳渔、曾苒苒和苏透三人说过的开心。
凌馨彤如长姐般宠溺地看着三人认真的听着，也会耐心回答自己的感受。
“凌小姐，天色将晚，左相该担心了。”宴闻祁前来打断了聊在兴头上的几人。
凌馨彤向来是个识趣的，行了礼叫来婢女也先行离去了。
“曾姑娘，伍兄又做了新的糕点，你可前去尝尝。”
曾苒苒向来是有些怕宴闻祁的，她始终记得那年在肖先生过年时，她去木甲人室，宴闻祁看向她的眼神。
冰冷狠戾，和往常在众人面前温润的模样完全两样。
苏透看着离去的曾苒苒，也跟着一溜烟跑了：“苒苒姐等我，我也要去尝尝看。”
身旁的人一下子骤降，苏莳渔穿的不多，秋日的晚间带着凉意。
她等没等宴闻祁开口，起身一头猛扎进他的怀抱中。
鼻尖充盈了他的气息，熟悉又让人安心。
整个人都被包裹进温暖里，她似还觉得不够般，更加收紧了手臂，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
宴闻祁脸上的笑容没有变，但却更真实温暖了些。
心中有些无奈，他微微弯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手臂顺势环住她。
怀里的小姑娘抱的很紧，像是要把身子融入进来。
不可否认，他真的很喜欢她这样抱着他，能感受到她热烈的感情，独占欲。
这一切都让他着迷，始终被吃死的只有他。
仅一个怀抱就能化解他的戾气，想将她藏起来禁锢起来的想法也随之消散。
他的莳儿就该这样鲜活，就该如此热烈的表达对自己的喜欢。
这样想着，宴闻祁刚想低头亲吻她的眼眸时，怀里的人大概以为他不想抱了，如八爪鱼般抱得更紧了。
他眼里的笑意和满足快要溢出来般，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可没过一会儿怀里的人突然就笑了起来。
苏莳渔松开手，退出他的怀抱，对上宴闻祁疑惑的目光：“想到闻祁哥哥白日里玩游戏不服输的样子，觉得怪可爱的。”
她向后张望了下：“啊澈也回去了？”
宴闻祁认输般叹了口气，一把抱起了她。
苏莳渔惊呼了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眨眼间，她已经坐在了宴闻祁的大腿上，他的脸在眼中不断放大，带着秋风味道的唇落在了她的眼皮上。
怀中女子的睫毛扑闪如蝴蝶振翅，宴闻祁如愿吻上了她的眼睛，那双只倒映出他的眼睛。
只是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人，俨然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秀场。
苏莳渔扶额，第一次觉得这两人是来搅局的。
看着依旧分不出胜负的两人：“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不若就到这？”
这场游戏总算在她的打断下强制结束了。
几位女子先相继出了包房。
宴闻祁和景翊澈没有先动身，另外的世家公子也不敢先走。
“诸位，要是一直由莳儿主导你们和凌小姐相见，四位的任何一人都无法脱颖而出的。”宴闻祁敲着桌面，语气温和：“既然有心悦之情，不妨主动出击。”
说完宴闻祁也没看他们的表情，转身就走到门口。
“宴大人，先下手也未必能握到最后。”
宴闻祁没有回头，温润的声音带着凉薄：“三殿下大可以试试。”
……
苏莳渔刚和凌馨彤一同出了客栈，就被人挡在了马车前。
“馨彤妹妹。”
只这四个字却让凌馨彤顿住脚步，原本还微笑的表情一下子隐没下来。
只听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冯涯时，脸上是完美无缺的笑容：“冯哥哥。”
“馨彤妹妹，你闹够了没有！”
对于冯涯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责问，凌馨彤没有任何怒气，依旧噙着微笑：“冯哥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你和这些世家公子相亲，我就会吃醋注意到你吗？你这样只会让我厌烦，我说了我只当你是妹妹，你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上你的！”
冯涯皱眉一脸不耐烦地看向凌馨彤，似还觉得不够，向前一步继续道：“不要以为你现在的名声才情赶超萧家嫡女，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我喜欢的是芝芝的天真烂漫，善良真诚。”
要不是凌馨彤现在风头太盛，搞得芝芝自卑不安，他根本不想来找她。
“我……”
冯涯挥手继续打断她：“我知道你又要说你不建议我纳芝芝为妾，但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委屈芝芝，我这辈子只有她一人，我哪怕被家族除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你也休想用家族的压力逼我。”
“冯公子喜欢别人的天真浪漫，我去独独心悦凌小姐的才情，她的诗赋和琴技都让我感叹一绝。”刑部家的王一舟不知何时站到了她们的身后。
“每个人的喜爱不同，彼之砒霜,吾之蜜糖，我还要多谢冯公子退出，这才能让我认识到凌小姐。”钦天监肖昊也不甘示弱道。
“冯公子认为我们会配合凌小姐演场戏，就为了让你吃醋，也未免太可笑了。”礼部邓毅斜眼看向冯涯，眼里是明晃晃的你也配。
“冯公子，凌小姐既然肯赏光抽出这几日来了解我们，那说明她也是放手了。你大可不必再来这里咄咄逼人。你们已毫无关系了。”国子监萧池眼神凌厉。
苏莳渔最后的噗嗤一笑，直刺的冯涯脸涨的通红。
“好好好，凌馨彤，我现在无比庆幸遇到了芝芝，没有娶你为妻。像你这种水性扬花、贪慕虚荣、露己扬才的女人比不上芝芝一点，简直恶心至极。”
凌馨彤随着冯涯的话语，眼睛越睁越大里面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最后被难过替代，她缓缓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明明已有婚约，却私下与别人约定终生，你这才叫水性扬花！既然知道家族会阻碍你和你口中的芝芝姑娘，但你还是回来了，可不就是贪慕虚荣！哼，还露己扬才，你有才可露么！”
苏莳渔可不管要气炸的冯涯，挽着凌馨彤，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带她上了马车。
冯涯不是不想教训落了他面子的苏莳渔，可他看到了她身后的大理寺少卿还有三殿下。
他们看着苏莳渔的眼神，他再也熟悉不过了。他就是这样经常看着芝芝。
他知这些人他如今根本得罪不起，只能咬着牙，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往回走去。
马车上，凌馨彤轻柔的声音响起：“苏媒婆，今晚我可同你一起回贵府用膳么？”
“我当然没问题呀。”
同她一起回府邸的凌馨彤，在看到府内的宴闻祁和景翊澈，明显一愣。
但凌馨彤怎么说也是丞相府出来的嫡女，很快礼数周到的行了礼。
在就餐时，也能很快融入进来，既不会端着也不会太过讨好，一切自然又刚刚好，相处下来舒服极了。
饭后，苏莳渔、凌馨彤、曾苒苒和苏透拿着甜点和茶水在凉亭下坐了下来。
“凌小姐，这冯涯我也算今日瞧见了，要说相貌他不如钦天监的肖公子，礼部邓公子的才华连宴大人都夸过，那冯公子定是比不上。”曾苒苒还没坐稳就开始对比起来。
“还有还有！”说到这个，苏透也来劲了，她往前挪了挪：“这冯涯看着不怎么样，怎么觉得别人做什么都是因为要吸引她注意呢！就像小渔师父说的，妥妥普信男啊！”
“这冯涯家世不说比不上这四位公子，凌小姐，你过去也是下嫁啊，而且看下来他也不尊重你不了解你啊。”这冯家虽说是皇后的母家，可也就这一层关系了，后面的后辈都不思进取，靠着吃老本过活呢。
苏莳渔刚说完，三人齐齐看向凌馨彤，三双眸子里都是不解，异口同声道：“凌小姐，你到底看上他什么啊？”
看着眼前关切望向她的三双眸子，凌馨彤忍不住轻笑出声，连内心郁结之气都消了不少。
她突然有些庆幸，虽然冯哥哥不要她了，但她好像收获了更多美好。
凌馨彤依旧坐的笔直，葱白的手指握着茶杯，眼神开始带着点回忆和眷恋：“我从记事起就知道我会成为冯哥哥的妻子，我一直以未来的冯家主母要求自己，爱慕冯哥哥好像已经成为我的本能。”
凌馨彤低头笑了笑，里面带着苦涩：“其实我不聪明也没有那么优秀，小时候去学堂学的总比别人慢一拍。”
“论学识和才情我比不上萧家嫡女，论交际能力我也比不上右相家的嫡女。那时候我甚至羞于和各个世家嫡女交流，我知她们背地里都说我清高自命不凡，其实除了是左相嫡女什么也不是。”
“但是冯哥哥不一样，他曾明明对我说他觉得很幸运能与我定亲，他说不看重女子在外有多好的名声，他心悦我的沉静温和，他懂我欣赏我的内在。”
“他甚至害怕自己配不上我。”
凌馨彤缓缓低下头，落寞又再次覆盖她。她那时又何尝怕自己配不上他，他在她的眼里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温暖。
她努力学好所有，既然她学的慢那就多学几遍。冯哥哥若感到不安，她就少接触外界。
渐渐的，她的世界好像只剩他一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他的妻子。
到头来他却告诉自己，只是把她当作妹妹，他更喜欢她人的活泼开朗。
“凌小姐和曾经的我一样，把一个人当成了自己的重心，甚至失去了做自己。”曾苒苒倒是能感同身受些。
“凌小姐是不是觉得自己并不优秀，除了冯公子再也没有人会心悦于你，况且你一开始也未曾想过别人。”
凌馨彤没有抬头，只有一声低低的是。
“怎么会！凌小姐你又不愁吃穿，还能学到那么多东西，为何要将自己困于一个本不优秀的人身上。”苏透羡慕地看着凌馨彤，语气天真又不解。
凌馨彤猛的抬起头对上苏透艳羡的目光，明显一愣。
眼前的三位女子她也大致知道情况，特别是苏媒婆和曾姑娘身后还有心悦她们的男子。可她们一个经营红娘所，一个经营客栈。
这样鲜活恣意她才是羡慕的，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吧，连她都心生喜爱。
或许冯哥哥喜欢的女子也像是她们这样的。
她唇角泛起苦涩的笑容：“小透说的对、是我狭隘了。”
“凌小姐，事实是并非你以为的这样，你的才情性格都吸引到了世家公子，你值得更好的。”
“说到这个，凌小姐，这四位世家公子你可有心悦的？”
曾苒苒八卦的问题一出，三人又凑近贼兮兮的看着凌馨彤。
凌馨彤又忍不住笑出声，她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她也往前凑了凑：“其实这几日我只当正常社交，毕竟我心里还有放不下的。”
“凌小姐，放下他也是放过自己，你的背后更广阔。”
苏莳渔此话一出，曾苒苒和苏透深感认同的点头。
凌馨彤陷入沉思，抬起头笑的温和却也明显放开许多：“多谢苏媒婆，我会好好想想的。”
四人又围在一起讨论起四家世家公子的优缺点起来。
其实也就苏莳渔、曾苒苒和苏透三人说过的开心。
凌馨彤如长姐般宠溺地看着三人认真的听着，也会耐心回答自己的感受。
“凌小姐，天色将晚，左相该担心了。”宴闻祁前来打断了聊在兴头上的几人。
凌馨彤向来是个识趣的，行了礼叫来婢女也先行离去了。
“曾姑娘，伍兄又做了新的糕点，你可前去尝尝。”
曾苒苒向来是有些怕宴闻祁的，她始终记得那年在肖先生过年时，她去木甲人室，宴闻祁看向她的眼神。
冰冷狠戾，和往常在众人面前温润的模样完全两样。
苏透看着离去的曾苒苒，也跟着一溜烟跑了：“苒苒姐等我，我也要去尝尝看。”
身旁的人一下子骤降，苏莳渔穿的不多，秋日的晚间带着凉意。
她等没等宴闻祁开口，起身一头猛扎进他的怀抱中。
鼻尖充盈了他的气息，熟悉又让人安心。
整个人都被包裹进温暖里，她似还觉得不够般，更加收紧了手臂，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
宴闻祁脸上的笑容没有变，但却更真实温暖了些。
心中有些无奈，他微微弯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手臂顺势环住她。
怀里的小姑娘抱的很紧，像是要把身子融入进来。
不可否认，他真的很喜欢她这样抱着他，能感受到她热烈的感情，独占欲。
这一切都让他着迷，始终被吃死的只有他。
仅一个怀抱就能化解他的戾气，想将她藏起来禁锢起来的想法也随之消散。
他的莳儿就该这样鲜活，就该如此热烈的表达对自己的喜欢。
这样想着，宴闻祁刚想低头亲吻她的眼眸时，怀里的人大概以为他不想抱了，如八爪鱼般抱得更紧了。
他眼里的笑意和满足快要溢出来般，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可没过一会儿怀里的人突然就笑了起来。
苏莳渔松开手，退出他的怀抱，对上宴闻祁疑惑的目光：“想到闻祁哥哥白日里玩游戏不服输的样子，觉得怪可爱的。”
她向后张望了下：“啊澈也回去了？”
宴闻祁认输般叹了口气，一把抱起了她。
苏莳渔惊呼了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眨眼间，她已经坐在了宴闻祁的大腿上，他的脸在眼中不断放大，带着秋风味道的唇落在了她的眼皮上。
怀中女子的睫毛扑闪如蝴蝶振翅，宴闻祁如愿吻上了她的眼睛，那双只倒映出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