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曳眼神冷下来：“秦迦，我不是在和你调情。”
她已经恢复了力气，捏着手套边缘就要
扯下来，想到什么，又换成更轻柔的力道。
随着黑色毛线缓缓褪去，一只带血的手逐渐露出来。
掌心上竖着一道伤口，翻出皮肉，再向下……周曳的瞳孔忽然震了下。
那原本平整光滑的虎口，此时血肉模糊，烂的不能再烂。
她的手颤抖起来，带着声带一起震动：“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秦迦想将手夺回，被她再次强硬扣住。
“告诉我！”她的声音滞涩无比。
秦迦张了张嘴巴，喉咙里面像是塞进了一团纸，发声成为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
“……它还没走……”
它怎么会走呢？作为一只饿了十几天的狼，好不容易找到两只落单的猎物，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吃到嘴里。
他们逃离得很及时，可是周曳腿部伤口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给它留下清晰的导航，
它顺着找过来，潜伏到院内的草堆里。
阿吉泰家的仓库也没有锁门，当秦迦出来刚刚打开仓库门时，垂涎已经的狼终于找到合适的时机——
一把扑咬上来。
“你怎么赶走它的？”周曳的声音里带上不易察觉的哽咽。
秦迦脑海里浮现出狼险些咬上他脖子的画面，答道：“我故意露出破绽，等它放松警惕时，用柴火戳瞎了它一只眼睛。”
说起来不过轻飘飘三句话，可当时的情形，周曳只是想象都觉得后怕。
秦迦垂眸，看着她抱着自己的手不撒手，笑出来：“没事，你没看见上面还被钉子划出来一道吗？这点咬伤算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对劲，讪讪闭上了嘴。
周曳红着眼圈，这下更像是要哭出来了：“你当时为什么不给自己消毒？”
生锈的钉子，很容易让人患上破伤风。
秦迦本意是让她放宽心，没想到弄巧成拙。
试图找出一个合适的借口，突然被周曳一吓：“说实话！”
周曳在秦迦这里，是居于上位的，秦迦对别人都不屑，但是面对她时，会破例。
于是他说：“要先保证你的安全。”
唯恐措施不到位，令她患上疾病，他一点也不给自己留，全部倒在了她的伤口上。
泪意终于忍不住，周曳压抑着哭了出来：“傻子，你就是个傻子！”
他确实是个傻子。
从前他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心甘情愿为一个女人丢命，可现在，他正在做这件事情。
……
安静的蒙古包内，周曳躺在厚重的被子里，被包成一只蚕宝宝，旁边秦迦也正在向被子筒里面钻。
秦迦带回来的燃料并不够生火在明天早上，将最后一点填进去以后，两人决定在被子里锁住最后的温度，挨到救援到来。
这是一股原始的寂静，像是回到八九十年代的落后农村，夜里没电没网，两眼抹黑只能躺在床上听大自然的声音。
房子支架被一阵冷风吹得吱呀吱呀叫，像老太太酸人的磨牙声。
“还疼吗？”秦迦突然偏头，轻声问她。
周曳摇摇头：“没那么疼了。”
“哦”他垂下眼眸，嘴唇动了动：“我感觉有点痛。”
周曳立马转过头去：“很疼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点头：“有一点。”
周曳伸进他的被窝，将被包扎好的手拿进自己的被子里，揣进怀里。
“这样会好点吗？”
完全没接触过的女人的身体，柔软而温暖，秦迦觉得自己的手被放进了一顶火炉，正在接受炙烤。
温度骤然升上来，他的脸也跟着红了。
扭扭捏捏答道：“还，还好。”
过了一会儿，周曳都要迷迷糊糊睡着了，又听到秦迦说：“我感觉有点冷。”
周曳黏糊着嗓子问：“那怎么办呢？”
秦迦在被子里扭个不停，就是不肯说话。
周曳被弄醒，睁开眼睛看着他：“怎么啦？”
他的头顶翘起来一缕头发，添了股呆萌劲儿，眼睛盯着周曳，半晌开口：“我可不可以，抱着你？”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他。
周曳斜瞥他一眼，作势要松开他的手，只是轻微一动，秦迦赶紧改口：“好了好了，我不要抱了。”
边说边将手往她怀里塞。
周曳抬手阻止，扬起眼尾看他：“你不把手拿出去，压到怎么办？”
说完翻了个身，将后背露给他。
她的声音听来有点闷：“只能这样抱。”
秦迦盯着她的背影，嘴角咧开，上前抱住了人。
他像是得到心爱礼物的孩子，抱着人揉啊揉，狠不得将周曳揉进他心坎里。
周曳困得要死，被生生憋醒：“还睡不睡了？再闹就不让你抱了。”
动作立刻停止，他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哼了一声。
两人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周曳难受的醒了过来。
她忍不住去扯秦迦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沙哑着嗓子：“好热……”
秦迦也被吵醒，刚睁开眼睛，就冷得打了个哆嗦。
“把手拿开，太热了。”周曳半闭着眼睛还在抱怨。
热？秦迦眸光一凝，抬手在她额头上试了一下——滚烫的灼热！
“周曳，你难受吗？”他俯身到她耳边问。
周曳意识不清醒，只嘤咛了两声。
秦迦从床上跳起来，开始翻箱倒柜找退烧药，可寻遍每一个角落，连半个影子都没瞧见。
他钻回被窝里面，打了个喷嚏。
周曳被响声吵醒，目光游移并定格在他脸上：“秦迦？”像是在梦境恍惚中将他认了出来。
秦迦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在。”
不正常的灼热让他嘴唇颤动两下。
周曳很难受，高烧让她的眼圈泛起红来，她嗫嚅着说：“我会不会死？”
秦迦扑在她脸上的呼吸一停。
两人对视着，突然，他伸出手在她脸上轻抚，声音温柔而坚定：“不会的。”
周曳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秦迦嘴唇轻轻勾起来，手指像是一块冰玉，周曳忍不住将脸颊完全贴上去。
然后她听见那温柔到接近残忍的声音说道：“即使你死了，也不用害怕。”
“我会陪着你一起死。”
不记得是哪一天、哪一次，他们两个谈到爱情，秦迦说，只要是他喜欢的，会不择手段抢过来占有，周曳很反感他这样偏执。
可是今天，她才看清偏执的另一面——至死不渝。
周曳抬手抚上他的眼角眉梢：“傻瓜”扯了扯嘴唇：“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
秦迦按住她的手，完全贴在自己脸上：“这是我的事，我说值得就值得。”
可真的不值得。
一霎那周曳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她哽咽着说：“其实我骗……”
手指按住她的嘴唇：“我说过，永远别告诉我真相。”秦迦看着她，心底默念，就让他永远当一个幸福的傻子吧。
“我喜欢你。”
秦迦眼神一顿，接着不可思议看向她：“你说什么？”
周曳呼出一口热气：“秦迦，我说我喜欢上你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谁也说不清，可能是周觅山上他默默看向自己的眼神，可能是门口出现他身影的一瞬间……也可能是，刚才他说愿意为自己去死的一刹那。
“所以我不能再骗你。”她抿抿唇，在秦迦还沉浸在狂喜中时，开始向他泼冷水。
“我和你父亲做了交易。”她忍不住咳嗽一声
秦迦的表情瞬间凝滞。
周曳看到了，继续开口：“只要能让你放弃继续打电竞比赛，他就同意给达瓦更优惠的条件。”
秦迦像是汪水，此时被冻死在她身上，僵成了一块冰。
他按住她的手渐渐松开，欲要往回收，可被周曳迅速抓住。
“什么时候开始的？”秦迦的表情很复杂，语气很艰涩。
周曳张了张嘴，如实说：“你从医院接我去达瓦前，我给你父亲打的电话，在车上确定的消息。”
原来……原来如此。
那时在车上他还吃醋她和别人聊天，原来是这件事。
至于签约中途父亲突然来电话打断也有了解释，是她的条件之一。
秦迦眼神迷茫，嘴唇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周曳攥紧他的指头：“所以，你现在做决定，要不要原谅我。”
秦迦的目光终于聚焦到她脸上，像是才认出她这个人一样。
他呼吸两下，哑声说：“我有没有说过，我最恨被背叛。”
曾经他还问过，她是否会背叛自己，现在才知道答案——
原来她从始至终就没和自己站在一边。
“不，不是那样的……”周曳急着解释，却咳嗽起来。
秦迦下意识去拍她的背，中途动作一滞。
周曳抹了把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接着解释：“那时我还不喜欢你，怎么谈的上背叛？”
她声音弱了一些：“况且，你不是也在利用我吗？”
秦迦哑然无声。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熟悉且高昂的嚎叫。
两人俱是一顿，齐齐朝门的方向看过去。
隐约间，有爪子挠门的刺啦声响起。
“你把它放走了吗？”周曳沉声问。
秦迦起身的动作一顿：“我没想到它还会敢回来。”
当秦迦走到窗边，才意识到，它不仅回来了，还带着十几个同伴。
漆黑的夜幕中，十几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在不停盯着这座岌岌可危的蒙古包，随时等着露出破绽冲进来。
她已经恢复了力气，捏着手套边缘就要
扯下来，想到什么，又换成更轻柔的力道。
随着黑色毛线缓缓褪去，一只带血的手逐渐露出来。
掌心上竖着一道伤口，翻出皮肉，再向下……周曳的瞳孔忽然震了下。
那原本平整光滑的虎口，此时血肉模糊，烂的不能再烂。
她的手颤抖起来，带着声带一起震动：“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秦迦想将手夺回，被她再次强硬扣住。
“告诉我！”她的声音滞涩无比。
秦迦张了张嘴巴，喉咙里面像是塞进了一团纸，发声成为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
“……它还没走……”
它怎么会走呢？作为一只饿了十几天的狼，好不容易找到两只落单的猎物，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吃到嘴里。
他们逃离得很及时，可是周曳腿部伤口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给它留下清晰的导航，
它顺着找过来，潜伏到院内的草堆里。
阿吉泰家的仓库也没有锁门，当秦迦出来刚刚打开仓库门时，垂涎已经的狼终于找到合适的时机——
一把扑咬上来。
“你怎么赶走它的？”周曳的声音里带上不易察觉的哽咽。
秦迦脑海里浮现出狼险些咬上他脖子的画面，答道：“我故意露出破绽，等它放松警惕时，用柴火戳瞎了它一只眼睛。”
说起来不过轻飘飘三句话，可当时的情形，周曳只是想象都觉得后怕。
秦迦垂眸，看着她抱着自己的手不撒手，笑出来：“没事，你没看见上面还被钉子划出来一道吗？这点咬伤算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对劲，讪讪闭上了嘴。
周曳红着眼圈，这下更像是要哭出来了：“你当时为什么不给自己消毒？”
生锈的钉子，很容易让人患上破伤风。
秦迦本意是让她放宽心，没想到弄巧成拙。
试图找出一个合适的借口，突然被周曳一吓：“说实话！”
周曳在秦迦这里，是居于上位的，秦迦对别人都不屑，但是面对她时，会破例。
于是他说：“要先保证你的安全。”
唯恐措施不到位，令她患上疾病，他一点也不给自己留，全部倒在了她的伤口上。
泪意终于忍不住，周曳压抑着哭了出来：“傻子，你就是个傻子！”
他确实是个傻子。
从前他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心甘情愿为一个女人丢命，可现在，他正在做这件事情。
……
安静的蒙古包内，周曳躺在厚重的被子里，被包成一只蚕宝宝，旁边秦迦也正在向被子筒里面钻。
秦迦带回来的燃料并不够生火在明天早上，将最后一点填进去以后，两人决定在被子里锁住最后的温度，挨到救援到来。
这是一股原始的寂静，像是回到八九十年代的落后农村，夜里没电没网，两眼抹黑只能躺在床上听大自然的声音。
房子支架被一阵冷风吹得吱呀吱呀叫，像老太太酸人的磨牙声。
“还疼吗？”秦迦突然偏头，轻声问她。
周曳摇摇头：“没那么疼了。”
“哦”他垂下眼眸，嘴唇动了动：“我感觉有点痛。”
周曳立马转过头去：“很疼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点头：“有一点。”
周曳伸进他的被窝，将被包扎好的手拿进自己的被子里，揣进怀里。
“这样会好点吗？”
完全没接触过的女人的身体，柔软而温暖，秦迦觉得自己的手被放进了一顶火炉，正在接受炙烤。
温度骤然升上来，他的脸也跟着红了。
扭扭捏捏答道：“还，还好。”
过了一会儿，周曳都要迷迷糊糊睡着了，又听到秦迦说：“我感觉有点冷。”
周曳黏糊着嗓子问：“那怎么办呢？”
秦迦在被子里扭个不停，就是不肯说话。
周曳被弄醒，睁开眼睛看着他：“怎么啦？”
他的头顶翘起来一缕头发，添了股呆萌劲儿，眼睛盯着周曳，半晌开口：“我可不可以，抱着你？”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他。
周曳斜瞥他一眼，作势要松开他的手，只是轻微一动，秦迦赶紧改口：“好了好了，我不要抱了。”
边说边将手往她怀里塞。
周曳抬手阻止，扬起眼尾看他：“你不把手拿出去，压到怎么办？”
说完翻了个身，将后背露给他。
她的声音听来有点闷：“只能这样抱。”
秦迦盯着她的背影，嘴角咧开，上前抱住了人。
他像是得到心爱礼物的孩子，抱着人揉啊揉，狠不得将周曳揉进他心坎里。
周曳困得要死，被生生憋醒：“还睡不睡了？再闹就不让你抱了。”
动作立刻停止，他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哼了一声。
两人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周曳难受的醒了过来。
她忍不住去扯秦迦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沙哑着嗓子：“好热……”
秦迦也被吵醒，刚睁开眼睛，就冷得打了个哆嗦。
“把手拿开，太热了。”周曳半闭着眼睛还在抱怨。
热？秦迦眸光一凝，抬手在她额头上试了一下——滚烫的灼热！
“周曳，你难受吗？”他俯身到她耳边问。
周曳意识不清醒，只嘤咛了两声。
秦迦从床上跳起来，开始翻箱倒柜找退烧药，可寻遍每一个角落，连半个影子都没瞧见。
他钻回被窝里面，打了个喷嚏。
周曳被响声吵醒，目光游移并定格在他脸上：“秦迦？”像是在梦境恍惚中将他认了出来。
秦迦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在。”
不正常的灼热让他嘴唇颤动两下。
周曳很难受，高烧让她的眼圈泛起红来，她嗫嚅着说：“我会不会死？”
秦迦扑在她脸上的呼吸一停。
两人对视着，突然，他伸出手在她脸上轻抚，声音温柔而坚定：“不会的。”
周曳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秦迦嘴唇轻轻勾起来，手指像是一块冰玉，周曳忍不住将脸颊完全贴上去。
然后她听见那温柔到接近残忍的声音说道：“即使你死了，也不用害怕。”
“我会陪着你一起死。”
不记得是哪一天、哪一次，他们两个谈到爱情，秦迦说，只要是他喜欢的，会不择手段抢过来占有，周曳很反感他这样偏执。
可是今天，她才看清偏执的另一面——至死不渝。
周曳抬手抚上他的眼角眉梢：“傻瓜”扯了扯嘴唇：“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
秦迦按住她的手，完全贴在自己脸上：“这是我的事，我说值得就值得。”
可真的不值得。
一霎那周曳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她哽咽着说：“其实我骗……”
手指按住她的嘴唇：“我说过，永远别告诉我真相。”秦迦看着她，心底默念，就让他永远当一个幸福的傻子吧。
“我喜欢你。”
秦迦眼神一顿，接着不可思议看向她：“你说什么？”
周曳呼出一口热气：“秦迦，我说我喜欢上你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谁也说不清，可能是周觅山上他默默看向自己的眼神，可能是门口出现他身影的一瞬间……也可能是，刚才他说愿意为自己去死的一刹那。
“所以我不能再骗你。”她抿抿唇，在秦迦还沉浸在狂喜中时，开始向他泼冷水。
“我和你父亲做了交易。”她忍不住咳嗽一声
秦迦的表情瞬间凝滞。
周曳看到了，继续开口：“只要能让你放弃继续打电竞比赛，他就同意给达瓦更优惠的条件。”
秦迦像是汪水，此时被冻死在她身上，僵成了一块冰。
他按住她的手渐渐松开，欲要往回收，可被周曳迅速抓住。
“什么时候开始的？”秦迦的表情很复杂，语气很艰涩。
周曳张了张嘴，如实说：“你从医院接我去达瓦前，我给你父亲打的电话，在车上确定的消息。”
原来……原来如此。
那时在车上他还吃醋她和别人聊天，原来是这件事。
至于签约中途父亲突然来电话打断也有了解释，是她的条件之一。
秦迦眼神迷茫，嘴唇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周曳攥紧他的指头：“所以，你现在做决定，要不要原谅我。”
秦迦的目光终于聚焦到她脸上，像是才认出她这个人一样。
他呼吸两下，哑声说：“我有没有说过，我最恨被背叛。”
曾经他还问过，她是否会背叛自己，现在才知道答案——
原来她从始至终就没和自己站在一边。
“不，不是那样的……”周曳急着解释，却咳嗽起来。
秦迦下意识去拍她的背，中途动作一滞。
周曳抹了把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接着解释：“那时我还不喜欢你，怎么谈的上背叛？”
她声音弱了一些：“况且，你不是也在利用我吗？”
秦迦哑然无声。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熟悉且高昂的嚎叫。
两人俱是一顿，齐齐朝门的方向看过去。
隐约间，有爪子挠门的刺啦声响起。
“你把它放走了吗？”周曳沉声问。
秦迦起身的动作一顿：“我没想到它还会敢回来。”
当秦迦走到窗边，才意识到，它不仅回来了，还带着十几个同伴。
漆黑的夜幕中，十几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在不停盯着这座岌岌可危的蒙古包，随时等着露出破绽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