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夏至对着花名册,先选了四个大丫鬟,就按嬷嬷说的衣食住行,四个能力来找,然后依葫芦画瓢,不到半个小时把人给选完了。

    嬷嬷效率也是高,选好之后,一个时辰不到就把人带过来了。

    双方见了一面后,王夏至觉得都可以,四个人都很稳重,说话也稳当,一看就是教导过了的。

    初看没有问题了,王夏至便把人都交给嬷嬷,让其教导,等嬷嬷觉得合适后,便可留下来。

    然后,自己准备溜达到山脚下,去送送要走的晴雯。

    说是去送人,可见人磕头拜别,上车离去了,也没走过去。

    “都到跟前了,为何不去送送?”

    “你知道的,我社恐,”人看着马车离开,接着道,“我知道她,她未必记得我,两人见面很尴尬的。”

    李延年想起两人初见之时,笑道,“原来你社恐啊,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当然,”我这十来年,就李延年这一个异父异母亲朋友,可不是社恐嘛。

    两人说笑着往回走,李延年问道,“人看完了?”

    “看完了,都挺好。”王夏至有点事不关己的说道。

    “不喜欢就换一批。”

    “人都还没有上岗,好坏也要试一试。”

    ”你自行决定。”李延年另说道, “后日就出发了,这两日不要玩的太晚睡。”

    “知道了,知道了。”一听他唠叨就转移话题,“走水路还是陆路。”

    “水路,陆路来回时间太久,赶不回来过年。”李延年说道。

    说到过年,王夏至说道,“今年过年,我能去陪太太吗?”

    那件事后,三公子过继被驳回,大老爷和二老爷各自也因治家不严的理由,被降爵、贬官,然后又因为分家产的事闹了几顿。

    如今太太在府都快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年前年后我会接太太来府里。”李延年说道,“你便跟太太在府里过年。”

    “这样也好。”

    专业的人就是不一样,睡之前王夏至体会到了什么服务。

    从通头到推拿、按摩再到泡澡、睡觉一流服务那叫个专业,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是暖烘烘,舒服极了。

    第二日早上起来,张手就有衣穿、伸手就有水喝,饿了有饭吃,困了有枕头睡,除了不能代吃代喝,王夏至这两天下来,可是一点都不需要动。

    整个人都快堕弱了……

    “我都快被阶级资产的糖衣给腐化了。”上了船了,跟着终于有空的李延年说道。

    “你这不是站的好好的嘛,我可没看到你那里化了。”李延年笑道。

    “你看看我这一身上下,那一点跟以前一样了。”整个人愣是让她们从圆包子收拾成了油条。

    看的我自己都还以为,自个减肥成功了。

    李延年表示,眼睛终于舒服了,干的好,可以加薪。

    真是谢谢你看了多年……

    “不过,只是让你看看新鲜,我已经跟她们说了款式,过几天就穿回来了。”哼,我的审美坚决不变。

    “你喜欢,就好……”反正我已放弃自疗。

    王夏至自个也觉得很新鲜的臭美一会后,才道,“刚才在码头上听说,西海沿子打了胜仗,不日就要奏凯班师了。”

    “说来这个是陛下当朝的第一仗,”人开始咕噜道,“他们说啊,今年风调雨顺年,还打了胜仗,陛下说不一高兴会大赦天下,”

    “战尚未打完,不到最后一刻仍有变数,”而且,战真正输赢不是在千里之外,而是在朝堂,结局尚,未分晓。

    “便是赢了,咱这位陛下可是个理智的,这点子喜事是不会大赦的。”

    你确定咱这位陛下是理智的吗?

    自个已经很多次见证陛下,一个高兴时就送东西过来了。

    这个问题,还需等王夏至日后才知。

    江上风平浪静,船行五日,过万重青山,渐起波澜。

    停船靠岸,听着雨打江面,风吹树声的白躁音,王夏至眼皮是一下比一下低,都快要合上了……

    “铛……”

    什么声?

    王夏至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后,见新上任的大丫鬟止戈也起来了,还拿着剑。

    “姑娘。”止戈的轻声比划,让主子到衣架后面躲起来。

    王夏至拿起挂着的剑,拉着人到衣架后面躲起来,同时还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呼……呼……”

    耳边回响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兵器的击打和落水之声……

    一手紧紧握剑,一手紧紧握着身边人的手,两人相互汲取力量,盯着门口的方向。

    “吱……”

    月光反射出熟悉的人影,让人卡在嗓子里的心放了下来。

    片刻后,当烛光重新照亮整个屋子,安全感也回来了,放松下来的王夏至才发现面前的人,衣上红了一大片。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不是我的。”李延年说道。

    “把外套脱了,我看看。”说着就上手了,还对着止戈道,“快去取药来。”

    “还说没有……”去掉外套,一下就看到从里渗出来的血。

    “挡的时候意外划到了。”

    王夏至拿剪刀把袖口剪开,用着布先捂着还在出血的伤口,“都是些什么人?”

    “一些秋后的蚂蚱。”

    王夏至一听,眉头皱了皱,“我们回去吧!”行程都暴露了有第一波,说不准就有第二波,安全要紧。

    刚说完,止戈拿着药回来了,后面跟着端着温水盆的平安。

    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回房、换衣服……等弄完这些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了。

    “都四点了,我回去了,你快点休息。”见人真没大碍了,王夏至才准备回去。

    “好,”跟着人走到门口,李延年才说道,“不会有第二次了。”

    “信你。”

    之后的行程,真如李延年说的一样,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波澜。

    要不是给人换药,王夏至还真以为那晚是一场梦。

    在换药的第三天,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川山。

    来到之后,王夏至才知道祭典的不是一座孤零零的山,而是连绵不绝的一片山。

    这一片群山叫大荒孤山,川山是她最高峰,祭典常年在这,所以又叫川山祭典。

    祭典一共举行三天,有的是时间,所以一行人在山脚下安顿下来后,便慢悠悠的起来。

    到川山第一天,在小院里安顿休息,缓解疲劳,第二天,到周围逛逛。

    第三天也就是祭典的第一天,上山逛逛。

    上山的这条路上挂起了灯笼,在一片青山之中远远望去,就像一条红龙躺在森林中休息。

    “看着山顶不远,这一爬起来,还真远。”都走了三个小时了,才走到一半的路程,距离山顶还有好远。

    “平日不锻炼,现在爬一会儿就喊累,要是方丈们知道了,还不笑话你。”

    “不是本人太弱,而是这山太陡。”全身上下就剩一张嘴还在挺着。

    "是,山陡。"李延年看着这家伙的木棍笑道。

    好吧……最近是有一点点的疏于锻炼了。

    李延年说道,“再爬一段就到庙中了,等拜完庙神就回。”

    “好!”一听马上就要到了,人是立马来了精神。

    吭哧吭哧的终于来到庙里,王夏至上香拜佛山神庙后,立马坐下来休息。

    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水,已经休息好一会的人,恢复了精神,开始四探究。

    这个殿不大,约三十来个平方,就供着一位主神。

    出了门后檐廊的另一边就是悬崖。

    悬崖深不见底,低头看的人发晕,也让王夏至更敬佩上香的那些人。

    “你说他们也不怕呀”一根巴掌大的木头悬空在崖上,上个香都是高危动作。

    “怕,这些香就不会在哪里插.着。”李延年说着把盒子递给边上的人。

    王夏至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一堆玉石,都是上个月雕刻的,“给我干嘛?不是说要供奉的吗?”

    “往下抛,这些就是用来祭祀天地山神的。”

    豪横!

    “要怎么样祭拜?”一个个来,还是全部一起。

    “用你觉得最虔诚的心来祭拜。”

    “最虔诚……”当然是一念一拜。

    全倾而泄是倒垃圾,不是祭拜。

    “一起”

    “好。”

    王夏至手握玉石,虔诚默念“愿山神大人寿山福海”,随后将祝福抛入天地之间。

    “愿山神大人吉寿无疆”……

    “祝山神大人仙寿恒昌”……

    “愿山神大人香火万丈”……

    祭祀完山神,一行人便忘山下走。

    “刚才那些玉石有些是库房的吧。”有些看着好熟悉啊。

    “新旧都有。”李延年点点头。

    “我说怎么都这么熟悉……”里面都有好些好多年前的。

    “对了,你说可笑不可笑,刚才念到仙寿恒昌时,我突然觉得这是贾府宝玉的玉,现在觉得好笑,怎么可能在这儿。”

    “他家的玉传的沸沸扬扬,你又是见过,但凡有点关联,估计都会联想。”往下走的李延年说道,“你觉得刚才的与他家的如何。”

    王夏至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更暗淡些,没他家这么亮。”

    听完的李延年展颜一笑,道,“回去吧,今晚看祭典。”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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