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年出大事了!”王夏至狂奔过来就喊道。

    “怎么了?”李延年放下书,倒了一杯水递给人。

    王夏至接过水,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完。

    “慢点,什么事急成这样。”

    “大事!”把杯子放下,王夏至坐到人对面,说道,“你不晓得,太太居然在想着能不能给我谋个侧室之位。”

    李延年一听,玩笑道,“这不好嘛,侧王妃之位,多少人想要不要不到。”

    “可我不想啊!”王夏至白了人一眼,道,"别开玩笑了,你说该怎办?”

    “而且还说是待生后。”我给那变出个小孩啊。

    “什么时候说出去啊,”现在都快四月了,瞒不住的呀,“人家生过的,很容易就看的出来。”

    “过了年后。”李延年说道。

    “为啥?”

    李延年从新拿起书本来,"陛下停笔封玺了。"

    “哦,懂了。”年后有人要被抄家了。

    这事暂时没问题了,但“小黑屋的事情咋办?”

    “你们皇家到底有多少潜规则啊?”这不能明说的事咋这么多?

    “想知道啊,”李延年一笑,“你嫁了我不就知道了。”

    回答这话的,是再一个白眼。

    话入耳过,再次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渐渐认真的脸,心中渐渐感到不可思议,“你,说真的?”

    李延年放下书,看着这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点点头,“对。”

    “你疯了!”这绝对不可能!

    “转了年我俩都十六七了。”李延年想想到,“也快到了我娶你嫁的时候了。”

    “与其面对陌生人,不如,我俩一起。”

    “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

    “不是,真结婚……”而是,“你替我占个名。”

    “未来之事谁也说不准,若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洞房花烛夜就是难题。”

    “你嫁我娶,这样一来咱俩都不用愁了。”

    “等日后和离,你还能名正言顺的把我库房搬空。”李延年说道。

    对啊,要是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咋办?

    这好像是个办法,但,真结了还能离吗?

    “宗室里和离的也不是没有。”

    李延年接着说,“只是先跟周围的人说一说,挂个名,然后待你年后‘小产’后,就说我俩心情郁闷,出去走走散散心。”

    可以走出去,让人眼前一亮。

    王夏至想了想,想的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你怎么能娶我这个傻子?”抛开身份不说,他能娶一个傻子?

    “你不是也不傻了嘛。”

    说完,李延年又道,“这些还只是临时一说,还不一定能成……你先考虑考虑,如何?”

    “行吧……”

    王夏至带着一脑门的浆糊,回去了。

    而就在王夏至烦的,都考虑跑路时,孩她娘也在考虑着如何薅更多羊毛,不,是如何更好的为贾府服务。

    主要是在听说二姐定亲后,孩她娘觉得发财的机会来了。

    贾家自娘娘省亲之后,多少年没有喜事了,二小姐的婚事可不是喜事。

    所以孩她娘借着过年走亲戚,常常到贾府逛逛。

    这日,来送二.奶奶年礼后,孩她娘往后门出的时候,路过园后门,见婆子们都在,便上前去闲聊几句。

    “我在平姑娘哪里见了好一堆喜单,后听说是二小姐定了?谁家啊?”

    秦显家的说道,“说是大同孙家,与自家原是世交。如今只他一人在京,现袭指挥之职,名唤孙绍祖,”

    既然是世交,孩她娘把名字从脑中过了一遍,依旧没什么印象。

    贾家上上下下,一个富贵心,两只体面眼,若是世交,寒来暑往的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听个两声,可见不是什么豪门世家。

    “大老爷糊涂,这是从那个乡下泥腿子跑出来的,怎么就扒上了。”

    “可不是。”夏婆子磕着瓜子点头道,“听说是大老爷在一席上遇到的,聊过后才知两家祖上有交往,又见他生得相貌魁梧,弓马娴熟,未有家室,还家资饶富,所以想选为东床快婿。”

    “老太太就同意了?”孩她娘说道。

    费大娘凑前说道,“大老爷为人谁不知晓,铁了心要,老太太也管不了,二老爷也劝谏过几次,可老爷不听,也只得罢了。”

    “二姑娘这样的性子,配上那魁梧的汉子,也不知是好是坏。”那些个匪兵没几个不打老婆的,偏偏二姑娘又是个针扎都不叫的人,真真两口子打起来了,还不得把人打死。

    “谁说不是呢……”

    还没成亲呢,众人都不觉得是良配,可奈何当爹的不听,又有什么办法呢。

    唏嘘之后,秦显家的另说道,“说来今年定亲的人真多,薛大爷,史姑娘也都定了。”

    薛姨妈从去年就开始找人相看着,他家订了不奇怪,到是史姑娘,怎么这么快订了。

    “听说史姑娘订的那家是卫家,本来说好了等两人稍大些再订,但卫家老太太不好了,所以便提前些,给老太太冲冲喜。”

    “原来是这样,”孩她娘说道,“听说这薛大爷订的人家是桂花夏家,可是那个几十顷地独种桂花的夏家。”

    “对对,他们两家还真是门当户对。”都是商户,都是没了当家门户,都是当娘的带着女儿过活,唯一区别是薛姨妈还有个儿子,这夏家却是个绝户。

    聊完主子少爷们的亲事,家下人们的婚事也不少,有三四对都定了,计划着明年或后年就成亲。

    聊了一会就出来了,孩她娘感觉,从二姑娘婚事上捞油水几乎不可能了,还是另想办法赚银子吧!

    至少等闺女出嫁前,再攒够一些嫁妆。

    豪门世家养出来的孩子,真真是不一样的。

    孩她娘终于体会到了,二老爷省亲时说的,鸠群鸦属之中,岂意得征凤鸾之瑞。

    乌鸦堆里出凤凰,祖坟冒青烟都不一定有的事,居然让咱家给摊上了!

    或许,或许……咱家,下代,下下代,能真正的改头换面,戴上官帽子 ,就如赖嬷嬷一家般。

    只能说,榜样的力量巨大的。

    有个成功的案例在前,但凡看到一点点希望,就会想着成为这样的榜样。

    年后初九这日下午,王府里就王夏至一人。

    太太一早就出门给西安郡王妃贺寿去了。

    李延年才吃了午饭,就被太子的人喊了去,说是急事,现在府里就自己一个人。

    没事干的自己,便拉着止戈她们打牌,玩乐。

    “姑娘,参汤炖好了,该喝了。”止剑端着碗过来。

    “好。”王夏至端起碗,三四口就喝完了,然后又招呼着,“洗牌、洗牌。”

    “咱俩换个位置,我要挨着姑娘这边,准能赢。”止钺对着止戈说道。

    止戈洗着牌,笑道,“就你这手气,挨着姑娘也没救。”

    “去摸摸红绸,说不定下把就翻身了。”王夏至说道。

    “就是这样!”说着真起身要去摸一摸红绸。

    正洗着牌的王夏至,忽然觉得肚子一疼,有种想拉肚子的感觉……

    边上的止戈见姑娘忽然停下了手,忙问道,“姑娘怎么了?”

    “没……”口里的话还没说出口,人就感觉肚子更疼了,好像有人拿棍子在搅拌一样。

    “姑娘!”

    “不好了!出血了……”

    “快,快去找大夫!”

    “大夫!”

    这句找大夫是王夏至昏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等人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睡了这么久吗?

    自个只记得与众人打牌时,突然肚子的厉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脑门疑问的王夏至问道,“止戈,怎么回事?”

    “姑娘,没什么的。”止戈欲言又止的说道。

    这么说准是有什么。

    “姑娘,大爷会亲自与您说的。”有些话,还是主子说更能安慰人。

    亲自与我说……

    难道……

    约一炷香的时间后,李延年回来了。

    见面之后,王夏至问,“你搞的?”就是年前说的事。

    “是。”李延年点点头,“想着你不知道才更真实,只是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大。”

    “没事,”王夏至说道,“又没彩排过,谁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况。”

    “我现在不就没事了嘛。”一觉醒来不痛不痒,啥感觉也没有。

    “接下来如何?”这才是关键。

    “接下来你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人也不用见,就好好躺着就可以了。”李延年说道,“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好,”王夏至点点头,“等你处理完后,我还想回家。”

    “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真就如李延年说的,什么也不干,什么人都不用见,天天在房里混吃等死。

    这躺平了的日子大概过了二十来天时,王夏至突然从邸报里看到,西海园子战败,南安王被擒一事。

    这年前还传来捷报,说大捷,怎么过个年后就大败了,连王爷都被生擒了?

    套河大旱,江南那边又发大水,

    这东南西北怎么就没个安生地……

    "算了算了不看了,看了也解决不了,还是等李延年回来再说吧。”邸报看多了,让个混吃等死的人都开始忧国忧民了。

    等会接着做我的烫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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