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牧然去上大学的头一天，E中还没有开学，他来我家看我。
奶奶拉着牧然的手，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舍不得牧然离开。
“奶奶，放假回来，我又来看您。”牧然承诺。
“大宝一定要来啊，奶奶想你！”
“奶奶放心，我一言九鼎。”
虽然奶奶不知道“一言九鼎”是什么意思，但奶奶笑得很开心，眉头舒展着，打满褶皱的前额下，一双浑浊的眼睛慢慢放出光来，透着温润和祥和，仿佛在无声地告诉我们，幸福的味道是什么。
牧然把他的学习笔记全部留给了我，说：“小小，这是我高三一整年的学习笔记，留给你吧，好好努力，我在大学等你和东南！”
望着牧然纯净如水的眸子，看到他脸上弥漫的快乐和幸福，我想到了那天见到西北和林小雨的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我的满怀心事，欲言又止，让牧然非常奇怪，他望着我：“小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思忖再三，我还是开了口：“你和她……没事吧？你们俩之间……还好吧？”
“怎么了？”牧然望着我，我吞吞吐吐、魂不守舍的样子让他非常疑惑。
“你们……没有吵架吧？！”我迟疑地问。
“好好地，吵什么架？！”牧然不解。
“哦，你……见过西北吗？”
“没呢。高考结束，大家就各奔东西了。”
“你们……一直都没有联系吗？”
“说好了，到大学就联系。他和小雨都考上了民院，挺好。有他照顾小雨，我也放心。”牧然笑着说，一脸的心无城府。
我的心漫过一阵疼痛，就像一根针刺穿心脏，痛得有些难以呼吸。
原来牧然还蒙在鼓里。
可是，看着开开心心、笑容满面的牧然，我却不能把我见到的一切告诉他，我不忍心让牧然难过，不忍心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我们一起去E中看望老余和师母，老余很开心，他对师母说：“今天高兴，我们不用煮饭了，牧然、小小我们四个去学校门口杀馆子，奢侈一回。”
在E中门口的小餐馆里，老余点了一个小火锅，他和牧然喝米酒，我和师母喝茶水。
牧然说：“终于可以正大光明跟余老师喝酒了，真不容易。”
老余说：“是啊，可惜今天缺了梓航和西柏！”
“郑西柏就不应该出现在E中！”听到老余提起西北，我没好气地插了一句。
老余和牧然都惊异于我对西北态度的突然转变，老余说：“西柏有很多缺点，但是他有两个最大的优点：有才华、重感情。”
有才华我承认，但是……重感情？！我鼻子哼哼，重感情的人会背地里去抢兄弟的女朋友么？！
我脸上的不屑和唾弃让牧然迷惑不解，他望着我：“西北又惹你了？”
“没有。”我没好气地回答。
“那你怎么一身浓浓的火药味？”
我无言以对。
聚会结束时，牧然想去付账，老余推开他，说：“等你工作了，再请我！”
“好，等我工作了，领到第一笔工资，我一定要请余师、师母、小小和东南你们吃饭！”牧然承诺。
把老余和师母送回E中，牧然要走的时候，他说：“小小，保重身体，好好努力，到大学后我就跟你和东南写信！”
我点点头，对牧然说：“大师兄，一路顺风！你一定要好好的！”
“嗯，你和东南都要加油！等我放假回来，就来看老余、东南你们仨！”
望着牧然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心痛成了一朵枯萎的蔷薇，撕心裂肺。在紊乱的秋风中，那一瓣一瓣凋零落下的花瓣，灰白无泽，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诉说着生命中那些无法修补的裂痕。
我知道，我只是牧然生命中一个匆匆的过客，可有可无，但他却是我的星辰大海，我记忆里的常客。
他的出现，惊艳了我的时光，可我却无法温柔他的岁月，多遗憾。
牧然去上大学的头一天，E中还没有开学，他来我家看我。
奶奶拉着牧然的手，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舍不得牧然离开。
“奶奶，放假回来，我又来看您。”牧然承诺。
“大宝一定要来啊，奶奶想你！”
“奶奶放心，我一言九鼎。”
虽然奶奶不知道“一言九鼎”是什么意思，但奶奶笑得很开心，眉头舒展着，打满褶皱的前额下，一双浑浊的眼睛慢慢放出光来，透着温润和祥和，仿佛在无声地告诉我们，幸福的味道是什么。
牧然把他的学习笔记全部留给了我，说：“小小，这是我高三一整年的学习笔记，留给你吧，好好努力，我在大学等你和东南！”
望着牧然纯净如水的眸子，看到他脸上弥漫的快乐和幸福，我想到了那天见到西北和林小雨的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我的满怀心事，欲言又止，让牧然非常奇怪，他望着我：“小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思忖再三，我还是开了口：“你和她……没事吧？你们俩之间……还好吧？”
“怎么了？”牧然望着我，我吞吞吐吐、魂不守舍的样子让他非常疑惑。
“你们……没有吵架吧？！”我迟疑地问。
“好好地，吵什么架？！”牧然不解。
“哦，你……见过西北吗？”
“没呢。高考结束，大家就各奔东西了。”
“你们……一直都没有联系吗？”
“说好了，到大学就联系。他和小雨都考上了民院，挺好。有他照顾小雨，我也放心。”牧然笑着说，一脸的心无城府。
我的心漫过一阵疼痛，就像一根针刺穿心脏，痛得有些难以呼吸。
原来牧然还蒙在鼓里。
可是，看着开开心心、笑容满面的牧然，我却不能把我见到的一切告诉他，我不忍心让牧然难过，不忍心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我们一起去E中看望老余和师母，老余很开心，他对师母说：“今天高兴，我们不用煮饭了，牧然、小小我们四个去学校门口杀馆子，奢侈一回。”
在E中门口的小餐馆里，老余点了一个小火锅，他和牧然喝米酒，我和师母喝茶水。
牧然说：“终于可以正大光明跟余老师喝酒了，真不容易。”
老余说：“是啊，可惜今天缺了梓航和西柏！”
“郑西柏就不应该出现在E中！”听到老余提起西北，我没好气地插了一句。
老余和牧然都惊异于我对西北态度的突然转变，老余说：“西柏有很多缺点，但是他有两个最大的优点：有才华、重感情。”
有才华我承认，但是……重感情？！我鼻子哼哼，重感情的人会背地里去抢兄弟的女朋友么？！
我脸上的不屑和唾弃让牧然迷惑不解，他望着我：“西北又惹你了？”
“没有。”我没好气地回答。
“那你怎么一身浓浓的火药味？”
我无言以对。
聚会结束时，牧然想去付账，老余推开他，说：“等你工作了，再请我！”
“好，等我工作了，领到第一笔工资，我一定要请余师、师母、小小和东南你们吃饭！”牧然承诺。
把老余和师母送回E中，牧然要走的时候，他说：“小小，保重身体，好好努力，到大学后我就跟你和东南写信！”
我点点头，对牧然说：“大师兄，一路顺风！你一定要好好的！”
“嗯，你和东南都要加油！等我放假回来，就来看老余、东南你们仨！”
望着牧然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心痛成了一朵枯萎的蔷薇，撕心裂肺。在紊乱的秋风中，那一瓣一瓣凋零落下的花瓣，灰白无泽，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诉说着生命中那些无法修补的裂痕。
我知道，我只是牧然生命中一个匆匆的过客，可有可无，但他却是我的星辰大海，我记忆里的常客。
他的出现，惊艳了我的时光，可我却无法温柔他的岁月，多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