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姜瑶清楚地记得，那场车祸发生的时间，是在晚上的6点01分，正是众多上班族下班路上的时间。
也正是因为这场车祸，她当时才一直加班到了晚上9点。
从地理位置上看，向阳路位于报社往西方向的云泉区，路况一向不太好，但又是通往高铁新城的必经之路。当时不知什么原因，路口的所有红绿灯齐齐坏掉，造成十字路口12辆车连环相撞，其中两辆甚至冲入了附近的人行道，最终酿成了9死35伤的惨剧。
这是太齐市近些年来非常少见的重大交通事故，网上第一时间就现场视频满天飞，各种营销号也凑了把热闹，把流量吃的饱饱的。
结果是路人吃瓜，黑子狂欢，最终搞得全国人尽皆知，直接冲上了各大平台的热搜。
电视台在播报每日新闻时不得不紧急插播了这起事故的相关报道，简单介绍了一下现场情况，并呼吁人们不传谣不信谣，等待官方的事故鉴定结果。
然而，网上已有的信息始终是撤不掉的，而这正是姜瑶的机会。
究竟是这神秘的时间循环覆盖掉这次遍布全国的网络事件，还是这次的网络事件成为一个解开事件循环的道标呢？
姜瑶看了看手上的老旧手表，时间已经指向了8点36分，此刻她已经出了地铁站，并从旁边的咖啡馆拿了此前预定的咖啡，正在向着报社大楼走去。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同时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您好哪位？”
“姜瑶！你明知道是我的电话，装不认识我是吧？”听筒里一个有些愤愤，又带着点儿撒娇的女声传来。
“……好吧好吧，我开玩笑呢。你快去把你车停了，我在电梯口等你，给你带了咖啡。”姜瑶露出一个笑容，赶紧安慰手机对面有点炸毛的闺蜜。
闺蜜果然被安慰了：“就知道你最好了，么么~”
挂断了电话，姜瑶快步向着电梯那儿走去，路上还遇见了几个同事，彼此打了几声招呼。
但电梯到达的时候，姜瑶并没有进去。没一会儿，她身后就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姜瑶转头，只见一个穿着时髦，上身淡蓝衬衫，下身大红伞裙，外面罩着一件名牌驼色大衣，从头发丝到指甲都精致的不行的女孩快步走了过来。
这正是她的同事兼好闺蜜盛夏夏。
姜瑶将手里的咖啡递了过去，盛夏夏声音夹夹地道了声谢，挽着姜瑶的手臂开始等电梯。
望着着不断跳跃的楼层，姜瑶问盛夏夏：“你今天晚上要用车吗？”
“怎么？你要问我借车？”盛夏夏一听姜瑶的话，身为好闺蜜的她立刻就知道姜瑶的潜台词，双眼顿时放光，还用胯怼了一下姜瑶：“说吧，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小鲜肉晚上想要泡人家？”
“你脑洞怎么这么大？”姜瑶翻了个白眼，身体纹丝不动。
这时，电梯“叮”地一声门开了，姜瑶松开盛夏夏的胳膊，迈步走了进去，顺便按了5楼。
“嘿嘿，你就说嘛~我告诉你，光有车还不行，你这身衣服也得换换，顺便化个妆，整个发型……真是，我以前就想吐槽你的审美了，真是白瞎你这张脸——”
“——哎呀别关门，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
盛夏夏一般喜欢踩着点上班，这也导致了姜瑶跟着她压着时间进了办公室。
一整天下来，姜瑶的工作效率奇高无比。毕竟，当一个人重复一遍工作内容不会，重复两遍不会，重复三遍四遍，就是脑子还不会，手指头上的肌肉也得嗷嗷叫着说我会了，。
这也让姜瑶拥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
放在平时，这就是个摸鱼的好时光，但现在，姜瑶只能不死心得在搜索引擎上变着法儿搜索关于时间循环的相关内容。可惜，搜出来的不是电影，小说，就是一些以她做新闻的眼光来看一眼假的故事。
一天下来可谓毫无收获。
就这样，时间逐渐走向了6点，周围已经有同事开始不安地挪了挪屁股，双脚也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办公桌，好像想要绊倒谁。
姜瑶向坐在她旁边工位上的盛夏夏使了个眼色，盛夏夏心领神会的偷偷把车钥匙塞进了姜瑶的手里，同时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张嘴做了个口型，好像在说加油。
可惜，姜瑶正在偷偷摸摸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没看到。
等到6点一过，姜瑶就火速打完了卡，抓起自己的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办公室。
路上碰到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从电梯里快步走来的自己上司——新媒体部的主任蒋秋元，也只来得及打了声招呼。
压根没听见蒋秋元在后面的呼喊：“有紧急新闻，姜瑶？姜瑶？你赶紧给我回来！”
盛夏夏见状连忙过来，拦住正要发飙的蒋秋元：“主任！主任！今天是我值班的，我和姜瑶换班了，有什么紧急新闻交给我也是一样的。”
蒋秋元看到是盛夏夏这个富二代，不由熄了火，嘴里“哼”了一声，勉强道：“行吧，那你赶紧的，云泉区向阳路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采访部的小张和王璐已经赶了过去，你负责和他们对接。”
*
地下停车场里，一辆火红耀眼的酷炫跑车静静地停在自己的停车位上，忠诚地等待着它至高无上的主人。
可惜，等来的却是姜瑶。
姜瑶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在手机浏览器里输入那场车祸的关键词，铺天盖地的新闻就一个接一个地蹦了出来，日期更是新鲜无比。
她将页面设置成了5秒自动刷新，并将之放在了手机架上。
一切准备就绪，望着眼前智能仪表盘的一个个功能按键，她深吸了一口气。一踩油门，就向着太齐市的东面方向冲了出去。
一路上，姜瑶一边开车一边不时观察着手机上的动静。
由于现在已经到了下班的晚高峰，路上到处都是挤挤挨挨的车辆，她已经尽量选了一个不那么堵车的道路，可速度依然快不起来。
等好不容易到了距离报社大楼和她住的小区那个范围大概5公里距离的时候，再看手机，依然毫无动静，内心不免升起点儿焦躁。
冷静！姜瑶对自己说，将心中的情绪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手机浏览器再一次刷新了。姜瑶习惯性地撇了一眼，下一秒就睁大了眼睛。
只见刷新前屏幕上的每条新闻的左下角，还是1小时前，50分钟前，24分钟这样类似的时间。但此刻，上面显示的数字，已经变成了具体的日期。
姜瑶赶紧找了个路口靠边停车，拿起手机仔细翻找了起来，包括新闻网站，论坛，社区，短视频，统统浏览了一遍。发现有日期是3天前的，4天前的，还有5天前的，而最早的日期，要追朔到7天前。
而那天，正是她陷入时间循环的前一天！
姜瑶的心脏狂跳，手也忍不住紧紧握住了手机，还挥舞了两下。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办法，竟然就试探出了这个时间循环的范围。
打开手机上的地图APP，赶紧用标记工具标记了一下目前的位置。接下来，姜瑶又如法炮制，利用这种办法，开车将西南北三个方向的大致范围标记了出来。
甚至为了更加精确，她还给住在东边，西边等几个地方的同事打电话，区分出谁是正常通话，谁再出现接听异常的情况。
看着地图上的几个红点，剩下的，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数学几何问题而已。
姜瑶直接在地图上将东南西北这几个自己去过的地点，连成两条不平行的线，再做出两个中垂线，一个相交的圆心，就出现在了地图上。
她迫不及待地将地图放大，仔细查看起来。
但查看的结果，却令她一瞬间头皮发麻。
只见地图上显示的，竟赫然是自己的小区。
御庭花苑四个字，在纵横交错的血红色标记线的切割下，四分五裂。
姜瑶感觉，自己就像在和一个看不见的影子玩一个灵异侦探游戏。影子提出问题，她来一层一层地解开问题，但洋葱剥开来后不是洁白鲜嫩的核，而是已经腐烂变质的讥讽和嘲笑。
所以，在时间循环第一天恰好从范围内走出范围外的人会怎么样？与之相反的人又会怎么样？整个社会的功能该如何流转？这众多的bug统统都不会在意。
因为出了姜瑶这样的玩家，所有人都只是影子的提线木偶，没有思维，无需情感，只需要乖乖服从它的命令。就像是《楚门的世界》，戏里的人每天的喜怒哀乐一言一行，都只不过是戏外人的工具罢了。
*
姜瑶静静的坐在车里出神。窗外炫丽的霓虹灯光，车水马龙，都和车里无关。
直到一个电话铃声惊醒了姜瑶。
“夏夏？”
“怎么样怎么样？你那边什么情况？”
姜瑶疑惑地皱皱眉：“什么怎么样？”她完全忘了早上电梯口的对话。
“就是那个小鲜肉啊，你们现在什么进展？他是不是哭着说宁愿坐在跑车里和你一起玩儿富婆快乐球，也不愿意去扫共享电动车一个人回家？”
姜瑶：“……”
她觉得自己这个闺蜜有时开车速度太快，她有点跟不上。
不过，经过盛夏夏那么一打岔，姜瑶已经完全从刚才的负面情绪中摆脱出来。随口敷衍了盛夏夏几句，不顾对面嚷嚷着“听后续听后续”，她挂断电话，神情坚定地掉转车头，向着御庭花苑驶去。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
也正是因为这场车祸，她当时才一直加班到了晚上9点。
从地理位置上看，向阳路位于报社往西方向的云泉区，路况一向不太好，但又是通往高铁新城的必经之路。当时不知什么原因，路口的所有红绿灯齐齐坏掉，造成十字路口12辆车连环相撞，其中两辆甚至冲入了附近的人行道，最终酿成了9死35伤的惨剧。
这是太齐市近些年来非常少见的重大交通事故，网上第一时间就现场视频满天飞，各种营销号也凑了把热闹，把流量吃的饱饱的。
结果是路人吃瓜，黑子狂欢，最终搞得全国人尽皆知，直接冲上了各大平台的热搜。
电视台在播报每日新闻时不得不紧急插播了这起事故的相关报道，简单介绍了一下现场情况，并呼吁人们不传谣不信谣，等待官方的事故鉴定结果。
然而，网上已有的信息始终是撤不掉的，而这正是姜瑶的机会。
究竟是这神秘的时间循环覆盖掉这次遍布全国的网络事件，还是这次的网络事件成为一个解开事件循环的道标呢？
姜瑶看了看手上的老旧手表，时间已经指向了8点36分，此刻她已经出了地铁站，并从旁边的咖啡馆拿了此前预定的咖啡，正在向着报社大楼走去。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同时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您好哪位？”
“姜瑶！你明知道是我的电话，装不认识我是吧？”听筒里一个有些愤愤，又带着点儿撒娇的女声传来。
“……好吧好吧，我开玩笑呢。你快去把你车停了，我在电梯口等你，给你带了咖啡。”姜瑶露出一个笑容，赶紧安慰手机对面有点炸毛的闺蜜。
闺蜜果然被安慰了：“就知道你最好了，么么~”
挂断了电话，姜瑶快步向着电梯那儿走去，路上还遇见了几个同事，彼此打了几声招呼。
但电梯到达的时候，姜瑶并没有进去。没一会儿，她身后就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姜瑶转头，只见一个穿着时髦，上身淡蓝衬衫，下身大红伞裙，外面罩着一件名牌驼色大衣，从头发丝到指甲都精致的不行的女孩快步走了过来。
这正是她的同事兼好闺蜜盛夏夏。
姜瑶将手里的咖啡递了过去，盛夏夏声音夹夹地道了声谢，挽着姜瑶的手臂开始等电梯。
望着着不断跳跃的楼层，姜瑶问盛夏夏：“你今天晚上要用车吗？”
“怎么？你要问我借车？”盛夏夏一听姜瑶的话，身为好闺蜜的她立刻就知道姜瑶的潜台词，双眼顿时放光，还用胯怼了一下姜瑶：“说吧，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小鲜肉晚上想要泡人家？”
“你脑洞怎么这么大？”姜瑶翻了个白眼，身体纹丝不动。
这时，电梯“叮”地一声门开了，姜瑶松开盛夏夏的胳膊，迈步走了进去，顺便按了5楼。
“嘿嘿，你就说嘛~我告诉你，光有车还不行，你这身衣服也得换换，顺便化个妆，整个发型……真是，我以前就想吐槽你的审美了，真是白瞎你这张脸——”
“——哎呀别关门，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
盛夏夏一般喜欢踩着点上班，这也导致了姜瑶跟着她压着时间进了办公室。
一整天下来，姜瑶的工作效率奇高无比。毕竟，当一个人重复一遍工作内容不会，重复两遍不会，重复三遍四遍，就是脑子还不会，手指头上的肌肉也得嗷嗷叫着说我会了，。
这也让姜瑶拥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
放在平时，这就是个摸鱼的好时光，但现在，姜瑶只能不死心得在搜索引擎上变着法儿搜索关于时间循环的相关内容。可惜，搜出来的不是电影，小说，就是一些以她做新闻的眼光来看一眼假的故事。
一天下来可谓毫无收获。
就这样，时间逐渐走向了6点，周围已经有同事开始不安地挪了挪屁股，双脚也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办公桌，好像想要绊倒谁。
姜瑶向坐在她旁边工位上的盛夏夏使了个眼色，盛夏夏心领神会的偷偷把车钥匙塞进了姜瑶的手里，同时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张嘴做了个口型，好像在说加油。
可惜，姜瑶正在偷偷摸摸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没看到。
等到6点一过，姜瑶就火速打完了卡，抓起自己的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办公室。
路上碰到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从电梯里快步走来的自己上司——新媒体部的主任蒋秋元，也只来得及打了声招呼。
压根没听见蒋秋元在后面的呼喊：“有紧急新闻，姜瑶？姜瑶？你赶紧给我回来！”
盛夏夏见状连忙过来，拦住正要发飙的蒋秋元：“主任！主任！今天是我值班的，我和姜瑶换班了，有什么紧急新闻交给我也是一样的。”
蒋秋元看到是盛夏夏这个富二代，不由熄了火，嘴里“哼”了一声，勉强道：“行吧，那你赶紧的，云泉区向阳路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采访部的小张和王璐已经赶了过去，你负责和他们对接。”
*
地下停车场里，一辆火红耀眼的酷炫跑车静静地停在自己的停车位上，忠诚地等待着它至高无上的主人。
可惜，等来的却是姜瑶。
姜瑶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在手机浏览器里输入那场车祸的关键词，铺天盖地的新闻就一个接一个地蹦了出来，日期更是新鲜无比。
她将页面设置成了5秒自动刷新，并将之放在了手机架上。
一切准备就绪，望着眼前智能仪表盘的一个个功能按键，她深吸了一口气。一踩油门，就向着太齐市的东面方向冲了出去。
一路上，姜瑶一边开车一边不时观察着手机上的动静。
由于现在已经到了下班的晚高峰，路上到处都是挤挤挨挨的车辆，她已经尽量选了一个不那么堵车的道路，可速度依然快不起来。
等好不容易到了距离报社大楼和她住的小区那个范围大概5公里距离的时候，再看手机，依然毫无动静，内心不免升起点儿焦躁。
冷静！姜瑶对自己说，将心中的情绪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手机浏览器再一次刷新了。姜瑶习惯性地撇了一眼，下一秒就睁大了眼睛。
只见刷新前屏幕上的每条新闻的左下角，还是1小时前，50分钟前，24分钟这样类似的时间。但此刻，上面显示的数字，已经变成了具体的日期。
姜瑶赶紧找了个路口靠边停车，拿起手机仔细翻找了起来，包括新闻网站，论坛，社区，短视频，统统浏览了一遍。发现有日期是3天前的，4天前的，还有5天前的，而最早的日期，要追朔到7天前。
而那天，正是她陷入时间循环的前一天！
姜瑶的心脏狂跳，手也忍不住紧紧握住了手机，还挥舞了两下。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办法，竟然就试探出了这个时间循环的范围。
打开手机上的地图APP，赶紧用标记工具标记了一下目前的位置。接下来，姜瑶又如法炮制，利用这种办法，开车将西南北三个方向的大致范围标记了出来。
甚至为了更加精确，她还给住在东边，西边等几个地方的同事打电话，区分出谁是正常通话，谁再出现接听异常的情况。
看着地图上的几个红点，剩下的，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数学几何问题而已。
姜瑶直接在地图上将东南西北这几个自己去过的地点，连成两条不平行的线，再做出两个中垂线，一个相交的圆心，就出现在了地图上。
她迫不及待地将地图放大，仔细查看起来。
但查看的结果，却令她一瞬间头皮发麻。
只见地图上显示的，竟赫然是自己的小区。
御庭花苑四个字，在纵横交错的血红色标记线的切割下，四分五裂。
姜瑶感觉，自己就像在和一个看不见的影子玩一个灵异侦探游戏。影子提出问题，她来一层一层地解开问题，但洋葱剥开来后不是洁白鲜嫩的核，而是已经腐烂变质的讥讽和嘲笑。
所以，在时间循环第一天恰好从范围内走出范围外的人会怎么样？与之相反的人又会怎么样？整个社会的功能该如何流转？这众多的bug统统都不会在意。
因为出了姜瑶这样的玩家，所有人都只是影子的提线木偶，没有思维，无需情感，只需要乖乖服从它的命令。就像是《楚门的世界》，戏里的人每天的喜怒哀乐一言一行，都只不过是戏外人的工具罢了。
*
姜瑶静静的坐在车里出神。窗外炫丽的霓虹灯光，车水马龙，都和车里无关。
直到一个电话铃声惊醒了姜瑶。
“夏夏？”
“怎么样怎么样？你那边什么情况？”
姜瑶疑惑地皱皱眉：“什么怎么样？”她完全忘了早上电梯口的对话。
“就是那个小鲜肉啊，你们现在什么进展？他是不是哭着说宁愿坐在跑车里和你一起玩儿富婆快乐球，也不愿意去扫共享电动车一个人回家？”
姜瑶：“……”
她觉得自己这个闺蜜有时开车速度太快，她有点跟不上。
不过，经过盛夏夏那么一打岔，姜瑶已经完全从刚才的负面情绪中摆脱出来。随口敷衍了盛夏夏几句，不顾对面嚷嚷着“听后续听后续”，她挂断电话，神情坚定地掉转车头，向着御庭花苑驶去。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