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微风拂过宫殿,申时之宁静中带着一丝凄凉。

    景致虽美,却掩不住那似垂垂老矣的凄凉,宛如暮年枯树,枝头摇曳着岁月的痕迹。

    他心下一声微叹,恍若预见,不知何时,此情此景,终将归于自身体验。

    苍穹之下,白袍飘垂,他轻抚灰须,凝望前方的长老,满面愁云,似与天同悲。

    “唉,魔尊,你欲摆何等棋局?”

    他轻声叹息,眉间藏着无尽的疑惑。

    “下一步,竟如迷雾重重,我不得其解。”

    他眉头紧锁,目光穿透虚空,却难觅出路。

    殿门悄启,一使者的身影缓步而出,至他面前,恭敬俯首,语调沉静:“长老,妖王有旨,即日起,严禁任何人擅闯殿宇。”

    长老眼眸中掠过一抹疑云,语气透着迷茫:“何故如此?”

    使者目光沉静,似早料及长老之惑,答道:“妖王闭关,忌扰清修。”

    长老闻之,眼神深邃如古井,缓缓颔首:“既如此,我当部署守卫,确保清净无扰,以护妖王修炼。”

    使者目光一闪,领会其意,轻点首,旋身如影,悄然退去,独留长老伫立殿前,沉思默想。

    本就心中萦绕着魔界魔尊行踪之谜,如今愈发疑云密布,困惑难解。

    消息骤至,如石入湖,妖王闭关,何故突然?一切似被神秘阴影笼罩。

    转瞬之间,尘徊俞身影已至长老面前,微微俯首,语气恭敬:“长老,召唤之故,愿闻其详。”

    长老敛去心头沉思,目光如炬,凝视尘徊俞,语气冷峻:“着你前往魔界,履行一项重大使命。”

    尘徊俞心中泛起困惑之波,眉头微蹙,目光流露迷茫之色:“何等使命,劳我亲赴魔界?”

    长老目光深邃,语气平静:“你的任务是潜入魔界,探明魔尊的计划和动向。”

    尘徊俞听后,心中一紧,明白了此行的重大意义。

    探魔尊秘计,此行堪忧,危机四伏。

    一旦魔尊觉异,便是生死一线,后果不堪设想,风险自不待言。

    魔尊名号一出,空气似凝固。

    涉其计划,悬念迭生,稍有疏忽,便是无底深渊。

    长老意外,他竟毫无惧色,决然应允:“长老所托,使者之责,纵然赌命,亦必探个水落石出。”

    闻言,长老缓缓点头,眼角闪过一抹诧异之光,旋即复归深沉,若一切尽在掌中。

    尘徊俞俯首,恭谨一揖,身影于俯仰间,恍若轻烟,悄然散于长老目下。

    魔界幽深,煞气浓烈,如墨雾笼罩,无孔不入。

    湖面幽光闪烁,非波光粼粼之清澈,而是暗含邪魅,滴水间,皆藏凶机,令人望而却步。

    尘徊俞身影再现,立于湖面波光之上,静若湖中幽影,与煞气盈满之域,浑然一体。

    他目不斜视,直趋湖心,步履坚定,从容踏上冥树旁的断桥,仿佛古道行者,行于沧桑岁月。

    尘徊俞步履沉稳,穿越漫长途程,每一步皆落地生根,坚定而有力。

    尘徊俞至断桥前,目光凝处,桥身残缺,藤蔓纠错,如古兽之脊,横卧幽湖之畔。

    他驻足片刻,踏上苔痕斑斑的桥面,脚下苍苔点缀,古意盎然。

    尘徊俞步至桥巅,忽见一影幽灵般现前,魔界使者,眸中凶光烁烁,令人心悸。

    使者伸手作拦,如锋出鞘,截住了尘徊俞的去径。

    尘徊俞目光如铁,语气寒冽:“退下,勿逼我出手。”

    魔界使者对他的言语恍若未闻,眼神古井无波,语气冷淡:“抱歉,无论身份。但依我魔界律例,来者须通名姓,方得呈报魔尊。”

    尘徊俞唇边轻扬,露笑三分,笑意深处,隐匿锋芒。

    目光一烁,紫烟袅袅,若隐若现,绕其周身,似脱缰之马。

    不拘小节,然诚信为本。

    他声若寒冰:“无需多言,退下。”

    语未尽,右手翻掌,掌心紫雾凝聚,如幽冥之力,蓄势待发,似能吞噬天地。

    力透紫雾,显于使者之前,警告之意,昭然若揭。

    魔使目光凝于尘徊俞掌中紫雾,眼露微惊,喉头不自觉地滑动,吞咽间,显露出几分忌惮。

    他眉峰紧蹙,面色凝重,颔首低吟:“适才愚昧无知,未识高人实力。望高人海量汪涵,恕我等冒昧之过。”

    尘徊俞轻蔑一笑,掌中紫雾须臾敛尽,踪影全无。

    他昂首阔步,步履铿锵。

    环视周遭,确信魔影尽消,他唇角微松,气息渐缓,仿佛卸下沉重的甲胄。

    口中虽是自嘲,语气中却不无得意:“多赖昔日军威,否则,魔界使者这一关,怕是难以轻易逾越。吾法未成,前路漫漫,唯有倍加勤修。”

    言语间,机智与坚毅并存,如剑锋之锐,藏不住的,是对更强大力量的渴望与追求。

    他生来体弱,尽管日夜勤练,门径仍似遥不可及。

    漫步久之,抬首忽见,一扇雾霭之门悬浮在前,宛如通向幽玄之境的神秘之门。

    他心中一动,轻挑足尖,身影若飞,翩翩向雾门飘逝,如被神秘力量牵引,一息间,没入朦胧之境。

    ——嗜心殿

    烛影摇红,墙上辉煌,熠熠生辉。

    大殿之中,魔座巍峨,如同黑夜的中心,几位魔姬绕座轻旋,她们身段如柳,衣袂飘飘,舞出一幅幅欢快的画卷。

    每一次转身,如花瓣随风,魅惑流转,活力四射。

    灯影与舞姿交织,整个殿堂仿佛被这欢愉的氛围所笼罩,沉浸在一种不属于人间的欢乐之中。

    魔帝目光一闪,满意的微光若隐若现,嘴角轻扬,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诡笑。

    他轻轻拍打双手,声音带着些许戏谑:“嗯,妙极!吾后,你观此舞,意下如何?”

    言罢,他面上的笑意愈发妖邪,眼眸深处,魅惑之力暗涌,仿佛能摄人心魄,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

    魔后唇角微微上扬,似开放的花瓣,露出一份优雅且神秘的笑意。

    她眼波如春水初生,流转间带着丝丝柔媚,语调柔和如天籁之音,缓缓道来:“回君上,妾身观此舞,颇感心旷神怡,舞姿之妙,魅惑之极,实为精彩绝伦。”

    言辞间,她的笑容愈发深邃,仿佛藏匿着无尽的秘辛,引人探寻。

    魔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驻足于魔后那微微泛起桃红的面颊之上,如晚霞染红了天边,她面上的红晕若有似无,仿若初露的桃花,娇嫩而含蓄。

    在那绝美的容颜上,一丝难以觉察的羞涩若隐若现,如同春日里被轻风拂过的柳絮,轻轻地飘荡在空气之中,让人心神不觉为之所动。

    此时,邪鬼端坐于冷石之壁前,唇角轻扬,笑意融冰,眼中温柔如春水微漾。

    邪鬼方启唇欲禀:“禀吾主,魔后今日之韵,愈显芳华……”

    语未毕,忽耳边颤音惊起,哀求之声划破宁静,如石落湖心,波动四散。

    “啊……啊…!!”那人跪地匍匐,声音颤抖如风中残叶,“恳请您息怒,小人愚昧无知,豚犬之眼,岂识真龙之威。不慎冲撞了您这位天人之姿,实乃罪该万死。但求您胸怀若海,慈悲为怀,宽恕小人这一时的愚行,赐予一线生机,让小人得以苟延残喘!”

    尘徊俞唇角微勾,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哼,饶你?”

    语调冷若寒冰,眼神锋利如刀,仿佛能将人的尊严割裂成碎片,那笑容中的不屑,如冬日的北风,刺骨而寒。

    尘徊俞目光寒如冰霜,俯瞰之下,一脚轻踏魔将脊背,力透筋骨,不容抗拒。

    魔将被迫俯首,如虫蠕地,挣扎无力,身受山岳之重。

    正当内厅之中,琴师们轻拨丝弦,笛师们吹拭玉笛,准备奏起一曲盛世华章之时,魔帝深邃的目光忽而一凝,似乎在喧嚣之外,听到了一丝细微却又清晰的求饶之音,如蚁行于耳,清晰可辨。

    他左手轻轻抬起,宛如摘花般优雅,作出一个静止的手势,仿佛凝固了空气中的舞动。

    座下魔姬们翩翩起舞的身影,随着这一抬手,如画中美人瞬间定格,舞姿凝固,一切动作皆归于宁静。

    他一举手,热闹销声匿迹,魔帝目光渐凝寒霜,气氛骤冷如冬。

    魔后凤目微抬,与他目光一触即离,便觉一股幽冷的不祥之气如冰水浸身,心中顿时明了,此际交汇的目光之下,必有不同寻常之事发生。

    魔帝目光淡然,斜斜一瞥那邪鬼,语气寒若冰霜:“尔等小鬼,速速往殿外探个究竟,勿再有丝毫打扰。且告诉吾,是何物敢扰吾与吾后的清兴。”

    言毕,那邪鬼身形一颤,忙不迭地领命而去,殿内气氛愈发显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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