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荧和雷电影坐在客厅看电视。
厨房里散兵和八重神子在吵架。
八重神子：
“哎，你今天不是去离婚吗？怎么把人小姑娘领家里来了？”
散兵：
“要你管，要不是她愿意回来，你以为我会进这个门？”
锅碗瓢盆哐哐响，一时分不清在做饭还是打架。
雷电影自言自语，有点惋惜：
“好热闹，我也想一起做饭。”
厨房里霎时间沉默。
原本在吵架的两人齐声：
“你！不！许！”
影：“哦。”
荧：……
她听着，笑了一会儿。
雷电影转过头来，对她说：
“散兵这个孩子，我一直对他心怀愧疚。”
荧规矩坐好，认真听。
“你也是学这个的，所以项目有多重要，你也能够知道。”
荧一愣，微微蹙眉，但也还是点了头。
当初就是因为知道项目要紧，才没第一时间意识到，领证是件多荒谬的事。
雷电影继续讲：
“他小的时候，在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我接手了一个项目。”
“项目责任太重大，又要兼顾家庭，我实在分身乏术。”
“后来，在我反应过来之前，这个孩子已经自己长大了，他自己一个人面对生活，已经不再需要这个家了。”
荧垂眼。
原来如此。
她望向厨房里，隐约散兵的身影。
所以他一点就炸。
这是他的自我保护，因为除去他自己，他的背后空无一人。
“哎哎，聊什么呢？也说来给我们听听？”
八重神子凑过来。
荧回头，看见系着围裙的散兵。
散兵对上她的视线，几分不自在。
他说：
“怎么，见我做饭的样子，很意外吗？”
荧摇头：
“一点都不意外。”
“你之前还给我煮过粥，你忘了？”
散兵：……
“那是买的。”他嘴硬。
八重神子插话：
“是啊，上次他不声不响，突然就回来，进门就去厨房做饭，我和影都吓了一跳呢。”
影点头：
“神子当时说，感觉你哪里变了。”
“现在想来，应当是荧改变了你……”
雷电影没说完，被神子捂住了嘴。
散兵黑着一张脸，眼看就要炸毛了。
他说：
“我没有。”
神子赔笑，殷勤点头：
“对对对，你没有。”
散兵又看了看荧，他瞬间卸了气。
他向她低头：
“好吧，我有。”
荧歪头看他，但笑不语。
饭后，两个人从散兵家出来，牵着手，散步回学校。
秋日午后，路上行人不多，走在成片的树荫底下，午睡时分，空气独有静谧和惬意。
荧突然说：
“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
荧笑着对他说，语气揶揄：
“领证之前，我记得某人说过，结婚只是逢场作戏，到时候谁不离婚，谁就是小狗。”
散兵：……
在她殷切的注视下，散兵转移了视线。
他不看她，面露为难，脸上表情微妙地变化，似乎最开始想要反驳，但最后说出口的，只有一句：
“我是什么，那就随便你吧。”
荧一声笑。
她没有想过，死对头，结婚，家庭，这些毫无关联的词语组在一起，最后是他们如今的模样。
她握紧他的手：
“散兵。”
“怎么？”
“我受伤的时候，真的很谢谢你。”
散兵并不在意：
“你那时受伤，我也有责任，我只是去做我该做的。”
“不是的。”
荧微微摇头：
“你所做的，远超责任与义务之外。”
“法律赋予我们在一起的资格，但你的心、你的情感，赋予了我们，真正成为家人的意义。”
荧说这话的时候，风吹过街道，带来了自由的气息。
散兵微怔。
片刻后，嘴角扬起一抹笑。
世界不算温柔。
但有人愿意，予他偏爱。
——完——
厨房里散兵和八重神子在吵架。
八重神子：
“哎，你今天不是去离婚吗？怎么把人小姑娘领家里来了？”
散兵：
“要你管，要不是她愿意回来，你以为我会进这个门？”
锅碗瓢盆哐哐响，一时分不清在做饭还是打架。
雷电影自言自语，有点惋惜：
“好热闹，我也想一起做饭。”
厨房里霎时间沉默。
原本在吵架的两人齐声：
“你！不！许！”
影：“哦。”
荧：……
她听着，笑了一会儿。
雷电影转过头来，对她说：
“散兵这个孩子，我一直对他心怀愧疚。”
荧规矩坐好，认真听。
“你也是学这个的，所以项目有多重要，你也能够知道。”
荧一愣，微微蹙眉，但也还是点了头。
当初就是因为知道项目要紧，才没第一时间意识到，领证是件多荒谬的事。
雷电影继续讲：
“他小的时候，在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我接手了一个项目。”
“项目责任太重大，又要兼顾家庭，我实在分身乏术。”
“后来，在我反应过来之前，这个孩子已经自己长大了，他自己一个人面对生活，已经不再需要这个家了。”
荧垂眼。
原来如此。
她望向厨房里，隐约散兵的身影。
所以他一点就炸。
这是他的自我保护，因为除去他自己，他的背后空无一人。
“哎哎，聊什么呢？也说来给我们听听？”
八重神子凑过来。
荧回头，看见系着围裙的散兵。
散兵对上她的视线，几分不自在。
他说：
“怎么，见我做饭的样子，很意外吗？”
荧摇头：
“一点都不意外。”
“你之前还给我煮过粥，你忘了？”
散兵：……
“那是买的。”他嘴硬。
八重神子插话：
“是啊，上次他不声不响，突然就回来，进门就去厨房做饭，我和影都吓了一跳呢。”
影点头：
“神子当时说，感觉你哪里变了。”
“现在想来，应当是荧改变了你……”
雷电影没说完，被神子捂住了嘴。
散兵黑着一张脸，眼看就要炸毛了。
他说：
“我没有。”
神子赔笑，殷勤点头：
“对对对，你没有。”
散兵又看了看荧，他瞬间卸了气。
他向她低头：
“好吧，我有。”
荧歪头看他，但笑不语。
饭后，两个人从散兵家出来，牵着手，散步回学校。
秋日午后，路上行人不多，走在成片的树荫底下，午睡时分，空气独有静谧和惬意。
荧突然说：
“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
荧笑着对他说，语气揶揄：
“领证之前，我记得某人说过，结婚只是逢场作戏，到时候谁不离婚，谁就是小狗。”
散兵：……
在她殷切的注视下，散兵转移了视线。
他不看她，面露为难，脸上表情微妙地变化，似乎最开始想要反驳，但最后说出口的，只有一句：
“我是什么，那就随便你吧。”
荧一声笑。
她没有想过，死对头，结婚，家庭，这些毫无关联的词语组在一起，最后是他们如今的模样。
她握紧他的手：
“散兵。”
“怎么？”
“我受伤的时候，真的很谢谢你。”
散兵并不在意：
“你那时受伤，我也有责任，我只是去做我该做的。”
“不是的。”
荧微微摇头：
“你所做的，远超责任与义务之外。”
“法律赋予我们在一起的资格，但你的心、你的情感，赋予了我们，真正成为家人的意义。”
荧说这话的时候，风吹过街道，带来了自由的气息。
散兵微怔。
片刻后，嘴角扬起一抹笑。
世界不算温柔。
但有人愿意，予他偏爱。
——完——